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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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拘留所。
“太概就是这样。”
成步堂向你简述了调查的结果。
“效率这么高，你果然很厉害。”你由衷地称赞道。
“哈哈哈没有，主要还是现场的警官帮了大忙。”他呲牙大笑，不好意思地挠头。
“警官……是糸锯吗？”
你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是的，您认识他？”
“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先不说这个，清稍等一下。”
说罢，你单手握拳撑住下巴，双眸垂下——
远山秋子死于□□中毒，目前警方通过排查关系、调取监控、查找毒药来源等手段基本排除了奶茶店店员以及负责送奶茶到学校的死者男朋友的嫌疑。
根据成步堂搜集到的线索来看，还有其他可怀疑的人吗？
远山的男朋友说远山这几周遭到校园欺凌，会是欺凌者干的吗？
不，不对。如果是的活就没必要做出欺凌这种多余的事，直接投毒就是，况且他们也没有下毒的时机。
那换个方向——
“请问警方有查到□□的来源吗？”
“有的，目前推测为实验室中丢失的少量□□。警方调取了门禁卡使用记录，发现保管门禁卡的教师曾在案发前一天进入实验室。但是经过询问，教师否认自己使用了门禁卡，并且她有不在场证明，所以……”
“所以警方怀疑我偷了门禁卡来用？”
“是的……”
原来如此。xx大学不主打生化专业，实验室几乎是个摆设，看管和例行检查的力度都不大。比起在市面上购买留下记录，偷实验室的确要更保险。但是——
“我记得，实验室应该装了监控吧？”
“很不巧，这几天监控坏掉了，直到搜查时才被发现。”
“……”
既然是校内的实验室，内部人员偷盗的可能性与成功率会更高。
“我的嫌疑确实很大啊。”你长舒一口气，正想向后瘫，突然想起凳子没有靠背，只好收回身子。
“……您还真是悠哉。”
成步堂面门上的黑线都要具现化了。
“啊不，这其实是我郁闷的表现，毕竟现在还没找到突破口——对了，说起这个，你找到那个叫加藤花泽的证人了吗？”
“嗯，找到了。她是学校门岗的保安，看起来跟您差不多大。我问了关于证词的事，但她一直闭口不谈，说必须等到明天庭审。”
真宵在一旁急切地补充道：“那个大姐姐明明看起来人很好，刚开始还请我们进保安室喝菜来着，可是一提到案件相关的事她就不耐烦。当时我看到她床边有个很精致的保险箱，刚想凑近看看，
她就突然把我们都赶出去了，还生气地大喊：‘反正不是我做的！你
们不要多管体事！’快吓死我了！”
她委屈巴巴地抱怨完，又突然摆出干劲十足的样子：“要是警察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强制搜查了！果然以后当刑警好了！”
成步堂无语道：“不是要当灵媒师吗……所以你到底想当什么啊……”
虽然二人的对话很有趣，但你此刻的关注点更多放在了别处——
反正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这句话在脑海中反复回响，你曾经应该在某处听过，记忆却犹如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加藤花泽到底是谁？你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但这个名字却令你感到十分熟悉。
等等，如果说“加藤花泽”不是一个人名呢？
“真宵，你还记得保险箱的密码是几位数吗？”
她被问懵了，不解地回答：“三位数吧，怎么了吗？”
……
“您认识她吗？还是说，怀凝她？”见你半天不回应，成步堂
进一步试探着问道。
“我不确定……学校的置物柜是因为前几个月附近街区盗窃事件频发而设立起来的，仅供学生使用。虽说物品由保安接收并存放，但你刚才给我看的开关记录表明柜门在打开后3秒就被关上了，时间太
短不足以完成投毒，至少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除非通过什么特殊手段……不过能达到这点的“特殊手段”真
的存在吗？
“律师先生，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
“麻烦联系下糸锯警官，就说我有案件相关的事告诉他。”
然后，你向前倾身，靠近隔离玻璃，压低音量，将自己的猜测尽数告知成步堂。
“我懂了，只能赌一把了。”
上午十点，地方法院。
辩方检方均已就位，法官还是上次的白胡子秃头老人。
两名法警一左一右将你押到等候席——记得不久前你还只是旁听席的一员，不曾料到自己这么快就会亲自参与庭审，还是以被告的身份。
法官向检辩双方确认准备完毕，然后敲响法槌。清脆的木头撞击声顺着听觉神经传进大脑，绕上几个来回才逐渐消散。你晃晃脑袋，把恍惚和紧张甩掉，好让头脑保持清醒。
“检方，请开始开场陈述。”
御剑扬起嘴角，露出充满戾气的笑容：“死者远山秋子，于9月9日下午14:02因□□中毒死于XX大学3号宿舍楼302寝室。根据警方提供的证据及目击证人的证言，检方决定指控被告蓄意谋杀。”
法官点了点头，视线转向成步堂：“辩方，你可以做开场陈述了。”
“好的，辩方主张为被告做无罪辩护。”
随后，检方传唤了第一位证人——
糸锯站在证人席上，双肩耷拉着，眼神不住地漂移，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由于你没在口供中承认犯罪一事，糸锯的证言仅仅是将发现的证据及对犯罪过程的推测叙述一遍，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恕我直言，”成步堂双手撑桌质疑道，“证人的证言都是基
于现有证物的猜想，无法直接将嫌疑指向当事人。”
“确实如此。”法官点头赞同道。
御剑轻笑一声，食指左右摆动表示反对：“不要着急，下一位证人将会证明被告的一切罪行。”
“加藤花泽……”你梦呓般叫出证人的名字，引来两名法警的注目。
众人仿佛也如你一般屏息凝神，法庭上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听见。
“嗒嗒嗒”。
证人的身影随着脚步声出现，那层笼罩记忆的薄纱也随之被人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