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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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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辞刚刚就在门外？
慕云栖惊疑不定，看向沈知尽。
“没事。”沈知尽用口型对他说道，“他没听见。”
回想起刚刚那几句关键的话，沈知尽的确是压低了声音，慕云栖稍稍安心，沈云辞应该没听见。
“进来吧，打算在外面待到什么时候？”沈知尽继续扬声道。
一阵静默。
吱呀。
沈云辞推门进来，不太高兴地一屁股坐在了沈知尽右边。
沈知尽看看他的脸色，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沈云辞颇有怨念地看他一眼，抱怨道：“师尊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哪次还不一样了。又不是什么机密，为什么不让我听？”
沈云辞话说得理直气壮，却差点气得沈知尽掀桌子。
少顷，沈知尽说：“你哪次不是在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的打岔？”
“何况你小师弟一看就老实乖巧，我要问问他你有没有欺负他，可不就得背着你吗？”
沈云辞不说话了，暗暗看了慕云栖一眼，似乎是想质问什么。
谁想沈知尽偏偏就看在眼里了，当时就念念叨叨：“你还瞪你小师弟？当着我的面还敢这样，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人呢。”
“师尊不也欺负师叔吗？”沈云辞幽怨道。
风水轮流转，沈知尽也不说话了。
良久，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累了，你们先回吧。”
“是。”
沈知尽恼羞成怒后，随便打发了两人，自己关门谢客。
……
夏天的阳光明亮炙热，十分刺眼。沈云辞伸手遮住了太阳：“你接下来去哪儿？去修炼还是练武？”
“打算去后山修炼会儿，”慕云栖说，“四师兄说，这次参加切磋的有很厉害的人。”
“嗯？”沈云辞不以为然，“就那个卢见锋？哪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他们吹出来的。你担心什么啊，我见过的人里面，就数你天赋是最高。况且这个把月来你也很是勤勉，真要遇上了也无须担心，揍他就是。”
沈云辞语气三分高傲一分漫不经心，是真的从未把卢见锋放在心上。不知为什么，慕云栖听后觉得安心了很多：“嗯，师兄说的是。”
“左右我今天也要修炼，跟你一起去后山。正好也看看你到什么程度了。”沈云辞说，“御剑？”
“好。”
……
这几日，慕云栖就跟着沈云辞日夜修炼。他本来就拥有着挂神的天赋，又有沈云辞在旁指导，还有三生骨加成，因此也渐渐的进入了炼气中期。
转眼到了出发的时候，邱知隐一大早就领着一群小孩儿在山门集合了。
沈知尽本来是要一起去的，但是因为身体不好被师叔以死相逼，拼命拦住，只能无奈的去祸害外门留下的小孩儿们。贺云昕原本是留下照顾师尊，却发现更需要照顾的是内心备受摧残的外门师弟们。
因为师尊留下，原本要训练小朋友的两位师兄就只需要再留一位。被留下的自然是陆云辰，因为他“惹事的性子”被师尊勒令待在山里，四师兄则领着几个外门大弟子前去调查在山下筑了巢的那一群魔教。
出发那天，大家在大殿集合，邱师叔点点人，李实、郑晓冬、慕云栖三个小的都到了，沈云辞和宋云书两个大的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眼看着已经等了一刻钟，两个大的还不见踪影，邱师叔急了：“怎么回事啊？他们两个干什么啊？身为师兄不以身作则就算了，还迟到早退，做的什么表率啊！云栖啊，你知道你大师兄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慕云栖摇摇头。
邱师叔却以为慕云栖在包庇沈云辞：“是不是你师兄不让你说啊？”
还真不是。
慕云栖是真的不知道，沈云辞虽然烦邱师叔唠叨，但是也真懒得特意编个理由去糊弄他。
用他的话来说，“没那个必要”。
昨天下午两人一起在后山修炼，慕云栖打了会儿坐，一睁眼沈云辞就不见了。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一直消失到现在。
慕云栖虽然能隐约猜到他是去干什么了，但是不是百分百确定，不好乱说。
……
就在邱知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两个大的里面总算回来了一个。
回来的是为了门派当牛做马的二师兄。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边穿外套边跑过来：“久等了。”
“你干什么去了？”邱知隐道，“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你大师兄呢？跟你在一起吗？”
“我去处理了点事，大师兄倒没跟我在一起，小师弟跟他在一起比较多吧。”宋云书说。
邱知隐见他也不知道，更急了，背着手转个不停：“哎呀呀，都这个时间了，这下好了，全门等着他！”
宋云书提议：“要不我们先走？让人给大师兄捎个信，到时候再汇合。”
“这哪儿行啊！小孩子们不会御剑，切磋就在三日后，我得保证他们的安全。本来是正好我们三个一人看着一个，他……来了来了！快点！就等你一个了！”
众人循声看去，果然是沈云辞御剑来了。
沈云辞见大家都巴巴地望着他，拱手：“久等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紧不慢的！大家都在这儿等你一个人！”邱知隐训道。
“没干什么，处理了一点私事。现在出发？”沈云辞看着慕云栖说，“你跟我一起？”
慕云栖点头：“嗯。”
既然人都到齐了，邱师叔就停了碎碎念，挥挥衣袖，大家一同出发。慕云栖逐渐习惯了御剑倒是还好，小壮实和小瘦杆却是第一次，从飞起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鬼哭狼嚎。
沈云辞嫌他们扰人清静，加速甩开了后面的人。
隐隐约约的，听见后面追上来一个声音，似乎是邱师叔在说他行事乖张。
沈云辞啧一声：“真是吵死了。邱师叔也是，自己遭罪就算了，还非得拉着别人一起。”
沈云辞又说：“诶，小孩儿，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去哪里了？”
慕云栖不假思索：“师兄是去山下拿衣服了？”
沈云辞又啧一声：“这位小友，你非常不会聊天。”
哦。
那我重说。
“……那，那师兄是……”慕云栖才结巴了一半，就被沈云辞打断了：“编不出来了吧？”
编不出来就干脆不编了。
慕云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谢谢师兄。”
沈云辞存心要逗逗他：“你除了谢谢师兄，不会说句别的？”
……那我还能说什么？
“嘴甜点儿，说句好听的。”
慕云栖活了十几年，嘴就没甜过。
大师兄实在是很会强人所难，抓别人的弱点一抓一个准。
在沈云辞看不见的地方，慕云栖把脸皱成了一团，苦恼至极：什么是好听的？
大师兄万福金安寿比南山么么么？
谢谢难道不好听吗？
沈云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句“好听的”，转低头去看慕云栖：“诶！怎么让你说句话这么费劲！不想说也不用不理……”
慕云栖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沈云辞蹲下身去。
他看见小师弟扬起了脸，凑了过来。
沈云辞一怔。
他好像感觉到，小师弟在自己的脸颊上，很轻很轻的，亲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