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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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怎么唱，都不再煽情。”
第二天的夜幕降临的时候，苏小楼如约再次来到了胤祥的寝殿。昨天的那件白色裙子外面套上了一件对襟小褂，保证苏小楼今天再不会喊着冷。
——但是，如果不觉得冷的话，又有什么借口可以让胤祥抱抱你呢？
苏小榭当时的确是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问出这个问题的。苏小楼不禁想要笑出声来，却又奇怪着胤祥怎么还不出来。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过的太快,来不及。”
虽然有些歌词苏小楼并不能太懂，但是烟锁告诉她今天唱这首就没错。望着胤祥房间里亮着的灯火，想起那双她心心念念了一万年的漆黑双眸——苏小楼吸了吸冻得有些红的鼻子——冻那么一会儿也是值得的了。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哎哟，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哎哟，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爱你不费力气，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看着你……”
苏小楼的声音就在外面，虽然隔着厚厚的墙壁和一段空地的距离，胤祥还是听得异常清晰。她的每一个咬字，每一个发音，都让胤祥不得不为她心跳，恍惚的失神。胤祥多想立刻就冲出去，像昨天晚上那样，接住从高高的宫墙头飞身而下她。那翻飞的衣袂，那如花的笑靥，那温润的眼眸，那轻轻上扬的眼角……她怎的就那样放心地跳下来了呢？
“外面是谁？”屋里端坐的太子也听到了苏小楼的声音，微微挑起眉毛，问向胤祥，“昨个儿就听说了你这殿里闹女鬼，难不成就是她？”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单纯的胤祥也想不到这时候应该装傻，最起码还能蒙混一阵子。胤祥的额角因为紧张和焦急而伸出一滴一滴的冷汗，心下祈祷着苏小楼看不到自己出去就会离开。
“莫不是前日里那个名叫苏小楼的姑娘？”平日里一向温柔体贴的五阿哥胤祺，看着胤祥隐忍的着急上火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就起了要逗他的心思，“九弟不是说她是京城两大美女之一？似乎还在皇阿玛带你们出行的那晚主动同你搭讪……”
“五哥莫再说了……”胤祥原本还强撑着的平静的脸色无奈地塌了下来。虽然苏小楼的歌声已经停止了，但是透过映着月光的窗子，隐约可见她的身形。还是坐在那宫墙之上，两条修长纤细的腿来回轻轻摆动着。还是昨天那件薄得根本无法御寒的纺裙么？胤祥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哥哥们起码让我出去跟她说句话，也好别让她再在那里等着了，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好？
“十三弟这是按捺不住了？”三阿哥胤祉抿了口茶，睿智而冷情的目光淡淡地向着胤祥扫去，直扫得胤祥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姑娘的身份可调查清楚了？平白无故就主动同你搭讪，小姑娘家的，竟也不懂得矜持么？”
“三哥……”胤祥睁着晶晶亮的眸子，想要为苏小楼辩解些什么。尽管自己也真的不了解她，尽管四哥派人去查的结果只是一纸空白。但是，那份从心底里涌出来的熟悉感让他坚定的相信，苏小楼不是三哥说的那种女孩儿。
“怎的就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要图谋皇室，而故意接近于你？”胤祉打断了胤祥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到这儿来唱曲子给你听，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你皇子的身份了的。”
“三哥说得有理，老十三，那苏姑娘的身份，着实可以。”看到胤祥望过来的求助的目光，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因为总是习惯性的要保护他，所以就算那苏姑娘是他喜欢的人，胤禛也不能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任由着胤祥。
“那哥哥们总让我出去跟她说句话吧。”胤祥的语气里带着恳求，“她穿得那样少，墙头上风又急，冻坏了怎么办？”
“啧啧啧，老十三会心疼人了。”胤禟弯着那一双桃花眼，打趣地看着胤祥，“得了，就让他出去说两句话吧，咱们也好仔细看看那苏姑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儿。”
胤祥出来的时候，苏小楼一个人坐在墙头上快要冻僵了。如果早知道今天要坐这么久，说什么也要穿上前几天刚做的白色小夹袄。
“你怎么才出来呀，我要冻死了。”看见胤祥神色复杂地走近，苏小楼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竟还真的是名满京城的苏小楼姑娘。”胤禟右手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击自己的左掌心。那样子，要多邪肆有多邪肆。
“恩？”看到跟在胤祥后面出来的众人，苏小楼大概明白了胤祥迟迟不出来见她的原因：嘻～他果然还是护着我的。
“小楼，你今天先回去吧。”胤祥看了看后面的哥哥们，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苏小楼，神情颇有些为难。
“为什么？”苏小楼扬扬眉毛，笑得更加灿烂。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再像昨天那样躲着也没多大意思了。在前面九十九世里，胤祥要么是独子，要么就是前面几位哥哥早夭，剩下他一个人。苏小楼很想知道，在这一世里作为他的哥哥的那群人，又都是什么样子的。
“左右我都已经被发现了不是么？”苏小楼张开双臂，一副马上就要飞身而下的梦幻般的姿态，“胤祥，我说了我喜欢你吧？”
“恩。”看着即使被发现也依旧巧笑倩兮的毫不惊惶的苏小楼，胤祥又开始微微的失神，好像身后的哥哥们都不存在似的，只是回应着她。
“那我们在一起吧。”双脚轻轻用力，苏小楼像昨天那样带着翻飞的裙袂和扬起的眼角，向着胤祥的方向飞落下来。这一幕惊呆了其他的阿哥们，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柔弱的苏小楼会有那样的勇气从那样高的宫墙飞身而下，也猜不透，她究竟为什么给予胤祥如此巨大的信任。
而胤祥，他仅仅只是遵从身体里潜在的本能，稍微向前跨了一小步，伸出双手将苏小楼稳稳地接在了怀里。苏小楼还是那样没有温度，冰凉的双手环在脖子上，令胤祥有一下子的瑟缩。
“冷么？”将面颊贴在苏小楼的侧脸，胤祥疼惜地感受着苏小楼身上的冰霜味儿，“等了那么久，冻坏了吧？”
“没……”低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苏小楼温柔地任由胤祥温热的面颊贴着自己的脸。
“胤祥，我要和你在一起。”苏小楼抬起头，直直地盯住胤祥亮晶晶的带着水汽的眸子。她的语气是笃定的不容置疑的，她的眼神是坚定的无惧无悔的，她的笑容是温柔的令人沉醉的……胤祥觉得自己好想要溺毙在她制造的甜蜜氛围里，激动得不能自已。
而他们身后的阿哥们，看到他们默契的配合、幸福的依偎，似乎也忘记了一开始非要阻止他们的初衷。他们静默地站着，一丝过响的呼吸声也没有。
“恩，我们在一起。”胤祥轻柔地笑着，更加小心翼翼地环抱着苏小楼。她好像是一个甜美的梦境，让他必须轻轻捧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眼前的一切，跌回孤独无助的现实里。习惯了她的存在之后，一个人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
“你说的，不许反悔。”苏小楼欢快地笑起来，两颊的酒窝漾满了柔和的银色月光。
“我说的，永不反悔。”十七岁的少年胤祥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但是又觉得和苏小楼恋爱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本能。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被她吸引，莫名的爱恋。不过胤祥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能和苏小楼在一起，管他原因是什么呢！
“那我许你以后白天也可以去天香一品楼找我。”苏小楼歪了歪脑袋，发髻间的白色小狐狸头饰也俏皮地歪了歪头，“如果你不能去找我，想我的话就在心里默念三遍我的名字，说你想见我，我就过来找你，出现在你面前。”
“真的么？”胤祥看着信誓旦旦的苏小楼，他没忘记苏小楼曾经说她是狐狸变的仙子。可是……难道这是真的？单纯的少年有些迷惑。
“当然是真的咯！”苏小楼偏过头，看向胤祥身后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原本要做什么的众人，骄傲地一笑，“别忘了，我可是狐狸变的仙子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