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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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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问东问西时,安然匆忙应对,无暇他顾。
但他一旦败下阵来,开始躲躲闪闪,那安然可就来劲了。
就跟电视剧里的恶霸少爷,都喜欢调戏良家漂亮小姑娘一样。安然虽然是新时代的正直富二代,骨子里也残留着封建余毒——他好喜欢看傅斯年那张脸在自己面前露出羞愤的,但又无力反抗的神情。
妈耶真的是太爽了。
原来调戏美人这么爽的。
我要学坏了,爸——妈——对不起,我要变成个纨绔了。
安然跟着傅斯年从厨房到餐厅,寸步不离:“为什么改成520%?”
又从餐厅追到客厅,恶魔低语:“为什么改成520%?”
傅斯年洗碗时,他不放过他:“520。”
傅斯年收拾卫生时,他不放过他:“520。”
天都黑了,傅斯年演的那个少年柔道运动员即将在今晚首次亮相时,他都磨磨唧唧不回家,桀桀坏笑:“让我看看这个改成520的答案,会不会出现在剧集中。”
这是傅家今天的第三个好消息:今晚《高校》的剧情刚好播到傅斯年出场的那一集,他真正意义上的荧屏首秀处女作要来了。
安然现场冲了个VIP拉着傅妈妈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笑看傅斯年羞耻度节节攀升,先是一脸无奈地瞪了他两眼,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频频偷看他妈妈的反应。
那震惊震撼的小模样,就差把“妈,他一晚上都520来520去的,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灵魂拷问刻在脸上,甩在他妈妈面前。
奈何傅妈妈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好能适应年轻人之间自有一套密语的设定,一点想融入他们世界的意思都没有。
她就知道和安然一起追剧,等着点评她儿子的表演。
他两不仅要窝在一起,还要使唤傅斯年给他们剥瓜子。
傅斯年强忍着羞耻给他们剥了半盘,终于在主题曲响起,安然一脸坏笑又重复了一遍“520”后,羞耻度爆表。一个闪身拎过书包躲到了自己房间,假装对教辅材料和习题册萌生了巨大的兴趣。
安然缺德地把音量调大,三不五时朝他紧闭的房门吹个口哨,务必不能轻易放过他。
剧播到傅斯年出场的镜头时,他却是安静了。
傅斯年饰演年少是便负有盛名,但因为赛车事故受伤被迫停赛两年的天才柔道运动员。
他的第一幕戏是男主的回忆杀,即赛车事故的现场。傅斯年的服化道与综艺中的造型有□□成相似,一米八二的身高,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配上赛手服,将他外形上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少年运动员出场时意气风发,三个侧切和仰拍的镜头将年少成名的张扬与锐意具象化。让人不由自主将他置于神坛,无限期许他的未来。
然而镜头在观众还在回味的时间里,又将美好打碎给人看,紧接着转场到事故。
血色模糊少年精致的五官,伤病如镰刀般收割他本在蒸蒸日上的事业。
一切美好戛然而止,所有期许化为乌有。
傅斯年出场时的外貌冲击叠加事故的惨烈场景,把观众的弹幕都震空了一片。
画面切到他被一群人围住急救,从高空俯拍转场淡出时,密密麻麻的弹幕大军才铺满屏幕:
“爱了爱了,师弟这什么神颜。”
“进度条已被我拉烂,姐妹们我们四分钟前见。”
“战损老婆杀我!”
“我也想去救他,撕他衣服摸他胸肌。”
安然在一堆弹幕中,鬼使神差地跟着发了最变态的一条。发完,耳边响起傅妈妈的中年人疑问:“你们发的是什么意思?‘战损’是什么?老婆指哪个?”
他突然get到了傅斯年同款羞耻,信口胡诌给自己扯了块遮羞布:“我们在夸女主漂亮。”
说完立刻打开了电视机调到这个剧让傅妈妈继续看,自己则抱着手机追到了傅斯年房里,继续去祸害他。一开门,却见人并不在书桌前,而是以半跪的姿势窝在床头,正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床头摆。
安然一个猪突猛进蹬掉鞋子跳上床,剧也顾不上追了,脑袋搁到他肩膀上强行偷看:“剧也不追书也不看,躲在这里干什么?藏女同学写给你的情书吗?”
定睛一看,傅斯年拿在手上的却是他追问了一晚上的还款协议,和一个相框。
床头上散落着一张傅斯年小时候的老照片,保存完好,一看就是刚刚被从相框里抽出来的样子。而空出来的相框正要迎接它新的主人——傅安协议。
安然抽走傅斯年的幼年照,哭笑不得:“这就我随手写的一借条,你怎么还稀罕上了?还带裱起来的。”
他在电视剧聒噪的背景音中卡住傅斯年的脖子,哥俩好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裱起来也不能放这儿吧,这是搁婚纱照的地方。”
傅斯年手上动作没停,相框背后的支架被立起,稳稳地带着协议占据了床头的c位。他反手伸过来,摸了摸安然的后颈,听上去答非所问:“嗯。”
“嗯什么嗯?”安然手上拿着人家照片,还不忘继续迫害他,“快说,为什么要改协议?”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刚好播到傅斯年在这一集中的第二次出场。修养两年后复出的少年身着白色的柔道服,再次出现在男主眼前。
笑容灿烂,怀抱宽阔,一切都仿佛只是寻常少年伙伴的重逢。可他那优越到极致的眼尾眉梢,都藏着志在必得的锐意。
他向男主走来,是那么的纯白,纯洁,但又有着无与伦比的侵略性。
“等我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会跟你说。”傅斯年感受着安然后颈的柔软与细腻,霎时间心醉神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