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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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从微微清亮的天色爬起来，一方通行揉揉眼睛走了出来，织田作正将早饭摆好，和她笑着打招呼。
“今天是我的当班来着，完全睡过头了。”想到昨天晚上要不是太宰治耽误了她的时间，也不至于睡眠不足。
“没事，偶尔这样也不错。”
一方通行点点头走进了浴室洗漱，再出来的时候，织田作已经坐到了桌子旁，早饭是简单的和食，米饭配着味增汤，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口味噌，从胃里缓缓升起的暖意洗清了一丝疲惫。
头发上还有水滴慢慢地从脖子处滑落，在这一方面，一方通行很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她不会买很多的化妆品，洗漱用品也不讲究味道，衣服没几件，打扮或者是时尚这种东西几乎与她无缘，更不用说使用吹风机。
织田作一边吃饭一边用眼角看着一方通行，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他下了这样的定论，性格上虽然不爱说话，脾气有点暴躁，但是却对一般人很讲礼貌，基本上他人不挑衅她也不会去搭理的懒散性子，喜欢用奇怪的形容词骂人。
噗呲一下笑出声。
他想到了初见面的时候，一方通行形容自己的话。
「圣诞老人的鹿。」
说起来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还没搞明白，也没有问过。
“你在笑什么？”一方通行皱着眉头看过来。
“不是，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想起了我们第一天遇见的事情。”织田作低头吃饭，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退。
“昨天回来的很晚，是有事吗？”
“不是，只是碰到了一个麻烦。”
“是这样啊，太宰？”
“…猜得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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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空压的很低，阴沉沉的，飘着细碎的雨丝，有些凉的贴在皮肤上，让人不禁打颤，撑着伞走在街道上，织田作是出来散心的，刚才的工作中，又有人死了。
他咽下心里的无处发泄的情绪，在这边消磨时间，心里应该是有准备的，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死人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人的生命在眼前消失了，他不能告诉自己，只要不是自己动手的，就没关系。
这样像是推卸责任的说法，他无法劝慰自己。
他的明天，已经被名为现实的东西玷污，永远的暗沉下去，但是只要有那些小孩子，那些孩子可以自由地生活下去，他就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这是他的赎罪。
织田作继续往前走着，路过公园的时候，他的视线被一个趴在雨中的孩子吸引，是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子，穿着水手服，此时正趴在地面上，像是昏了过去，他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将对方扶起来。
就在这时，这个孩子的身边的空间发生了一阵就像是电视花屏一样的扭曲和杂音，嚓嚓的声音过后，一个穿着荷叶边连衣裙的，茶发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她眨了眨圆圆的和发色同样的眼睛，惊呼一声。
“那个人真的在这里，御坂御坂发出惊讶的声音，然后疑惑你是谁？”
奇怪的口癖，是异能力吗？
“我是织田作之助，刚才发现了她，你是？”
“这里好冷，御坂御坂希望你能带那个人和御坂去温暖的地方。”
没有回复织田作的问题，叹了一口气，织田作抱起了白发的少女，三个人一起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进去以后将两个人安顿好，用毛巾将水吸干净，再裹上厚厚的被子，之后去煮粥，至少醒来以后还能吃一些热的温暖身体。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方通行就恢复了意识，她的脑袋有点针扎一样的疼，现在还有些残留的感觉，听觉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传来一股好闻的味道，热烘烘的。
黄泉川又在做什么？
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以后，又被自己否定了，她已经不在学园都市了，挠挠头发，用能力将身上的水汽蒸发，果然刚才完全失去意识以后，能力都不能正常工作了，她踢了一脚被子，然后抬头望去。
最后之作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看。
“怎么了…”嗓音还有点低，有些嘶哑。
“御坂御坂对你发现我的态度感到不满，应该更加惊讶！”
果然小鬼就是麻烦，她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刚才开始就在看她的红发的男人，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站起来的身体还微微摇晃了一下。
“你是谁？”
终于轮到自己了，此时正好粥也熟了，织田作将滚烫的饭盛在碗里，端着放在客厅正中央的小桌上，一方通行也在观察着这个男人，深红色头发有些凌乱，眼底深深的黑眼圈，眼眶凹陷，些许的胡渣，是个有些邋遢的人。
“我叫织田作之助，刚才在公园发现你躺在地上，那边的小姑娘…”织田作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正好出现，就把你们一起带回来了，你们两个是？”
“谢谢。”
没想到是被捡回来了。
“一方通行，这家伙是最后之作，喜欢的话就这么叫，我们现在离开。”
她站了起来，顺手拉过最后之作，然后就要走出去，织田作没说任何话，只是把热粥往前推了一下，静静地笑着看向一方通行。用着行动表示，先吃饭再离开，只是一顿饭不会耽误太多时间这样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一方通行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最后之作好奇地盯着她的脸看。
“你们没有住所吧，虽然是这么狭小的地方，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下来吧。”
织田作坐在那里，平淡的说着，里面没有任何额外的意思，就像是今天要去超市买做饭用的菜，这样平凡无奇的话语，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发出了邀请，似乎毫不害怕来历不明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小孩子还是需要大人的照顾。”
“你是圣诞老人的鹿吗……”
随着一声呢喃，一方通行坐了下来，拿起了热粥吃进了肚子里。她的脑袋埋进碗里，一勺接着一勺送进嘴里，没怎么吃过饭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力气，融进身体内的温热让她有了黄泉川在身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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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见我，说我是圣诞老人的鹿，那有什么含义吗？”
眼睛转了一下，没有想到织田作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件事：“谁会收留初次见面的小孩子啊，带着累赘生活。”
原来是负担的意思。
恍然大悟以后，织田作反而更加想笑，这样说来，他还需要谢谢一方通行愿意成为自己的累赘，毕竟遇到她们，他的生活净是好事，虽然编辑部的工作很累，但是熟悉了处理公务，静下心去整理繁冗的文字，也成了一件能让自己心平气和，忘记过去的好工作。
“今天我可能不会回来了，要和中原中也一起去东京处理一件事情，最近都是加班，这次出去要好好让那个家伙补偿我。”捏着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一方通行想起那个工作狂就是一肚子火气。
“最后之作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你放心吧。”
吃完早饭，停下筷子，一方通行站了起来，今天本来就起晚了，现在几乎是已经迟到了，她顺势慢下了东西，不那么急匆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那是一套从港口黑手党那边领到的黑色西服，为了方便行走，她选择了裤子，将领带整齐的打好，转身利落的走到了玄关处。
提起鞋子的动作慢了一下，她想到了什么事。
“在太阳下生活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错。”
还算是令人满意的答案，一方通行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大楼的时候，已经足足超过了上班的时间十五分钟，靠近她的办公桌就看到中原中也暴躁的站在那边跺脚，嘴里嘟囔着什么，没有搭理他这副焦虑的模样，一方通行错过身走过去坐好。
中原中也一巴掌拍上了桌子，哐当一声，桌子摇晃了一下，另一只手伸出来指了指背后挂在墙上的钟表：“整整迟到了十五分钟！”
“嗯。”她摊开一份文件，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娴熟的处理着，筛选过重要的信息，用顺滑的签字笔签署名字，然后合上归置在一边，得益于出色的大脑，这样的工作也不过是需要几分钟的时间。
“啧，下午记得准备去东京。”这个无视他的态度，虽然骗她过来给他处理工作是有侥幸的成分在，而且表现出来的越来越高超的处理能力，让他不自觉的将更多的工作转移给了一方通行，由此他也放松了不少，这么说起来，他还是有点心虚的。
面对中原中也的提醒，一方通行停下笔：“你还没告诉我去东京的目的，视情况我有拒绝的权利。”
说完再次开始工作，如果是丝毫提不起兴趣的事情，她还不如坐在这里解决这些蚂蚁一样烦人的东西。
“你知道拥有异能力的人犯罪的话，是有什么组织来缉查吗”就知道一方通行不会乖乖的跟着他走，中原中也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这是个绝对会让她动容的事情，已经充分理解为了兴趣而行动的，名叫一方通行的行动准则，他做了万全准备。
“异能力探查系统，有人研发并且提供了这样的东西，在数十年以前。有个人提出异能力犯罪者在犯罪之后绝对会留下痕迹，借由分析这些痕迹，便可以追寻到犯罪者本人，这样天方夜谭的理论。”
“提出者是叫做亚雷斯塔的白发的人，具体名字不详，面容不详，性别不详，只是拿着这样的系统，说，我可以给予你们罔象女的使用权利，给予一般人对抗异能力者的机会。”
——亚雷斯塔？
听到这个名字，一方通行立刻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她猛地转过头，红色的眼睛看着中原中也：“然后呢。”
“接受了馈赠的外务省专门开辟了一个相关机构，名叫仓，里面的人分为井端和外务分析官，外务分析官靠着稚产灵这种机器捕捉异能力者留下的思想粒子，然后交给井端的人投入到罔象女中构建出井这个空间，把人的意识投入进去，然后开启调查。”
“我们今天要去的就是这里，协助解决一起连环杀人事件，之前首领也说了，龙头战争以后，港口黑手党给了政|府不少的承诺。”
“那个叫亚雷斯塔的人，之后有出现过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一方通行低头沉思，会是创建学园都市的那个亚雷斯塔吗？还是说相似的，无相关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有确认一下的价值，这个世界现在没有学园都市，身边都是像削板军霸一样的原石，恰恰是和她的世界完全相反的现状。
如果真是亚雷斯塔，不，应该是说爱德华·亚历山大，有这个人话，会不会与她的事情有关，完全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下午几点。”
中原中也得意的笑了一下，这么有意思的事绝对和一方通行的口味，他也是第一次去这种机构，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期待了起来，要求带上一方通行的是首领，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
一方通行有陪他走一趟的价值。
只要不是太宰那个混蛋就行。
照他来看，一方通行的脑力完全不输给那个自|杀狂魔。
“吃完午饭就走。”
一方通行点点头，没有去管中原中也的离开，圆珠笔在纸张上点出了一个黑色的点，她要赶紧做完这些工作，然后，为下午的出发做准备，最好是能再去调查一下关于这个仓的事情，这栋大楼内有一层是图书馆，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资料。
边想着，她的手又再次动了起来，这次的速度要比以往更快，显然是为了赶时间。
“亚雷斯塔。”
重复着这个名字，一方通行一脸严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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