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惊破霓裳》慕容飞烟

17、侍妾（2）

　　“嗯。”四哥答道，声音有点闷。
　　“天哪——这还不是秘密？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听到四哥承认，我惊讶得捂住了嘴。“还有，既然每个王子都有，那就是大哥二哥三哥也有……还有五弟！我怎么都不知道呢？”我又问道，忽然觉得这个侍妾的身份好像有点特殊。
　　四哥没有答话，只给二哥递了一个眼神——似乎是想让二哥来回答这个问题。
　　“咳咳——”二哥看了看我，又咳了两声，神情有些尴尬。他含糊地答道：“个中缘由……等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你的母妃自然会告诉你。”
　　“为什么要等到那一天才会告诉我？”二哥的话让我很是迷惑，也很好奇。
　　四哥大概是知道我不弄明白不会罢休，于是他接过话，对我说到：“你要是现在就想知道，可以悄悄去问你的熙棠姐姐。”
　　“为什么……你们不能告诉我？”我见二哥和四哥似乎都有些尴尬，愈加迷惑。
　　“你去问了你的熙棠姐姐不就知道了。”四哥摸了摸我的头发。
　　“那好吧……”我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更加好奇了。
　　晚些时候，我又去了大哥那里找熙棠。熙棠得知我的来意后，有些哭笑不得地问我道：“你们怎么会提到这个？”
　　“二哥他自己提起来他房里有五个人”，我答道，“我就是搞不懂他们干嘛都要把那个侍妾藏着掖着。我问二哥和四哥吧，他们又神神秘秘地不说。”
　　“那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熙棠又问。
　　“四哥说，我要是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可以悄悄来问你，因为你是我的长嫂……”
　　“可是……我也是几天前才知晓这事的……你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啊……”熙棠抚了抚额，脸上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她迟疑了一阵，才又说道：“好吧……既然你都问到这份上了，不跟你说清楚，我也担心你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如今你也已经长大了，那我就作为长嫂，给你解释这事吧。你随我来。”
　　于是熙棠把我引进了她的卧房。她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卷轴递给我，小声说道：“这个画卷，本来是每个女孩出嫁之前才能看的……既然你问了，那就悄悄看看吧……”
　　我疑惑地接过画卷，坐下来，刚展开没多少，就看见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吓得我啪地合上了画卷，惊道：“这什么啊？！”
　　熙棠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按住我拿着画卷的手，另一只手又缓缓展开了画卷，轻声道：“这便是男女之事，夫妻之礼。你问的那个侍妾，便是教王子们如何行夫妻之礼的……”
　　我面红耳赤地从熙棠那里出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竟可以亲密到如此的程度……我走在回寝殿的路上，魂不守舍，不想，却遇到了四哥。
　　“铭玥，你怎么了？”四哥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我看见四哥，不知怎的，刚刚看到的那些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一想到有一个女人居然和四哥如此亲密，我此刻的心情，竟然是很生气。
　　于是我冲着四哥就是一句：“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四哥呆了呆，莫名其妙地问。
　　“你……你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我一边说，一边羞恼地扭头。
　　“你……去问过你的熙棠姐姐了？”四哥明白过来，语气瞬间有些尴尬。
　　我没有说话，依然扭头看向一边。
　　“可那是我的侍妾啊……我怎么混蛋了？”四哥见我不说话，又讪讪地问道。
　　“侍妾也不行！”我立刻接到，依旧没有看四哥。
　　四哥似乎是被我霸道的语气噎住了，他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又开了口：“为什么？”
　　我低着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我自己此刻也很困惑，为什么会对四哥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当我在熙棠那里看到那些画，想到四哥跟一个女人有亲密成那样的关系，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好像……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你要是不高兴”，四哥等了一会，见我不说话，又开口道， “那我再不跟别的女人做那样的事了，好吗？”他此刻语气，有些郑重。
　　我闻言，蓦地抬头，正遇上四哥的目光。那沉静的目光，清澈似泉，又深邃如海。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幕，才明白了当时的四哥，究竟许下了一个什么样的承诺，又差点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只是此时，不知所措的我，选择了转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