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乐章》墨夏

8、第 8 章

　　八、
　　听到俊秀的口哨声，俩人这才回神，同时移开视线，脸都有些红。有天放下琴盖，起身。
　　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随即脚下一软向前栽倒。
　　“小心！”有好几人伸手扶住了他。
　　有天揉着自己的脑袋呻吟，他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是没休息好和三餐不规律导致的低血糖吧？不要紧，谁能给我一点白兰地？”在中倒是很冷静，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
　　另一名侍应生从吧台倒了一小杯白兰地，在中小心地捏着有天下颚让他喝了下去。过了一会有天的脸色逐渐好转，就在众人放下心来的时候，有天的呼吸却突然变得急促而尖利，他的手指剧烈地痉挛着，死死扣着身下的地板。
　　“遭了！有天是不是哮喘发作了？”俊秀一下子紧张起来，“有天！你的药在哪里？”
　　有天艰难地想要抬手，却引发了手指更为剧烈的抽搐。
　　在中从他的胸前的口袋里找到了喷雾剂，立刻放到他嘴边，用力地按着开关。有天费力地呼吸着，喷雾剂发出的刺耳的挤压声，在中听得心头一紧。
　　几分钟后，有天恢复了正常，望着在中虚弱地一笑：“谢谢。”
　　在中难过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哮喘，不能喝那种烈酒。对不起。”
　　“那么作为赔罪，在中做汤给我喝吧？”有天轻轻地捏着在中的手，仔细地比着口型。
　　在中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点头。

　　有天给允浩发了短信，让他来接他回家。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周末以外的日子见面。
　　出乎意料的是，允浩把他带到了跨海大桥上吹风。
　　有天觉得有些冷，于是没有下车，坐在车内，看着允浩的背影。允浩的外套与发丝都在海风中飞扬着，他只是看着脚下黑沉沉的海水，一言不发。有天忽然感到今天的允浩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有天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允浩开口了，却没有回头。
　　有天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今天让他来接他一样。
　　“你当然不会知道。两年前，我的未婚妻和我的好朋友背叛我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就经常在午夜——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到桥上来回地走，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很多事情。”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这段时间也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但是我需要一个你的答案。”
　　他转身回视有天，有天看到他的嘴角边挂着微笑。
　　“可以给我这个答案吗？”他靠近有天，趴在有天座位旁摇下的车窗上，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你爱我吗？愿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吗？”
　　有天猛地扬起羽扇般的眼睫，死死地盯着他。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允浩的笑容自信满满，他知道有天一直很缺乏安全感，也知道在感情上，有天过去付出得比他更多。他自信有天不会拒绝他。
　　有天清冷的眸光看进他的眼底，他的心微微沉了一下，然后，他看到有天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允浩脸上的笑容像是被一拳打到了银河系外，“你……不相信我？”
　　有天还是摇头。
　　“那是……你有了喜欢的人？”
　　有天这次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他比了个手势，表示谈话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