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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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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现在已经被人逐渐提起的不死鸟马尔科，传闻他确实是从新世界出来，到伟大航道来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还出手救了他们。
看着马尔科身上醒目的白胡子海贼团纹身，和洋溢着的笑脸，这个过分年轻的少年实在让人无法和对于伟大航道来说赏金可怕的大海贼联系到一起。就在他出手干掉来杀他们的壮汉时，肩头上还趴着一个扎着歪马尾，戴着墨镜和面纱，一脸淡定的红发小姑娘，从新世界来的人都这么可怕吗，他们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果然乡下小地方来的他们，能一路走到现在，完全是靠运气庇护。
远离了围观的人群，伯德温对马尔科认真地道谢，同时他的目光在遮得很严实的尼墨西斯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总觉得哪里见过她，但这么个小孩子，总不能是在航海路程中遇到过吧，他确认自己从来没有与白胡子海贼团打过交道，那本来也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接触到的。
“道谢就不用了，回去找你的同伴吧。”马尔科笑了笑，不过是一招的事罢了，这座岛上本来也没有能让他看在眼里的对手。除了把人宰了引起一些骚动，没有任何影响。
“啊，不，请至少让我请你们吃个饭表示一下谢意，如果不是你们，现在躺在地上的绝对是我们。”
伯德温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方才那一幕，他和利卡只能勉强算得上会个三招两式，根本谈不上有多强大的自保能力。再说……他再次看了一眼挂在马尔科背后一句话没有说过的尼墨西斯身上，这个小姑娘让人有些好奇。面对马尔科动手宰人一丝表情也没有，从头到尾只有淡然能形容她，白胡子海贼团连小孩子都强大的让人无法忽视。
“啊，我们刚刚才吃过午饭，这就不必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其实他们也只是才动了碗筷就因为尼墨西斯的决定而跑来救人，随着这话说完，马尔科的肚子传来了不怎么美妙的动静，被请客吃饭的提议勾起饿了的感觉……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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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墨西斯就算是吃东西也没摘下墨镜的打算，一点儿也不在意会不会被遮住视线，谁还能因为吃饭戴墨镜而把饭喂进鼻子里，又不是瞎了。
这墨镜是她在马尔科出手救人之前从一个摊位上顺手摸来的，莫名其妙地不想被伯德温看见自己的脸，哪怕这大街上红发红眸的人很多，也不能代表她愿意冒险暴露自己。
她不相信伯德温的忏悔是真的，自幼生活在封闭愚昧环境中饱受熏陶的人不会这么快改变，外界对他造成的冲击远无法和他接受过的教育相比，他或许有后悔，但这个后悔是建立在什么程度之上的，谁也说不清楚。
或许，在老船长他们死掉之后，除了马尔科外，她也不会相信其他人。血缘关系没有那么牢固，就如同伯德温当初可以毫不犹豫命人扔掉自己一样，这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的妹妹……嗯，很特别啊。”
伯德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不太尴尬的评价，随后对马尔科举起了酒杯，这个小姑娘莫名其妙地对他带有敌意，这点他是能感觉到的。
被这个误会搞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爽，马尔科笑着否认：“啊不，她不是我的妹妹。”
“我不是他妹妹，我是他的女人。”
“噗——”
喷酒的人是马尔科，结果他虽然记得避开了桌子上的饭菜，却是一个侧身喷了尼墨西斯一头一脸，万幸有墨镜替她挡下了一部分，可惜她的头发还是完蛋了。
“马尔科！”
尼墨西斯从椅子上跳下来，愤怒地踹了他一脚，急匆匆抽出纸巾擦着头发和脸，这个混蛋要死吗！
“咳咳咳咳——”
被踹到的马尔科因为惯性一头扑进了面前的菜盘子，这个小丫头下脚一点儿也没有留情面，这才叫腊月仇当场报，可惜他还没有办法发作，哪怕归根究底始作俑者是尼墨西斯本人。要不是她语出惊人，他怎么会当场喷酒！
“你们……你……！”
伯德温不忍直视地看着互啄二人组，在尼墨西斯摘下墨镜擦脸时，终于面色大变：“你是——”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正在和马尔科上蹿下跳的小萝莉，向利卡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你看她像不像……？”
他和故去的妻子是青梅竹马，利卡也是自幼就在家族中工作的贴身仆人，从童年就在一起，当然很清楚彼此小时候的长相，眼前的尼墨西斯除了发色和瞳色，单看轮廓，与他的妻子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别忘了人家是白胡子海贼团出来的。”
他是把人交给了海贼团没错，但他并不认为那个海贼团有实力闯入新世界，甚至和白胡子海贼团扯上关系，伯德温八成是想着这些事想魔怔了。
“说的也是……”
越在大海上闯荡越能感知到自己的差距，像是白团这样的超级海贼团，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遇到的，从伟大航道到新世界的距离，不是他们能想象出来的遥远。
尼墨西斯没打算纠正他们的误会，马尔科更不可能对他们说这小丫头是他半路捡来的。看得出来这两边有关系，但这个关系是尼墨西斯不愿意承认的那一种，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伸手抱起还在和纸巾玩命的尼墨西斯，扯起自己的衣摆，动作不太温柔地在她脸上呼撸了一通算是好好地给她擦了个干净：“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觉得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一洗，有缘不再见。”
最后这一句让人听在耳中有些奇怪，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里怪异，伯德温和利卡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不通顺的语句，就这么目送着两人离开，错过了的这次重逢机会……下一次怕是又要很久了，然而，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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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普通的旅馆房间中，壁炉中哔拨跳动着火苗，燃烧的炉火在屋子里铺洒下温暖的光，尼墨西斯用被子把自己连头蒙住，只留给了打地铺的马尔科一个小小的沉默背影。
家人这个词对她来说从来没有代表过血缘，上辈子好歹是毫无家人记忆，这辈子是本来可以拥有，但却被扼杀在了刚刚出生的时候，要说真正感受过的，也只有跟在老船长的那段时间。她是注定只能成为海贼的人，所以……没有必要纠结谁对不起她，谁想要找回她。
“yoi~有点不爽啊，老爹是教导我们家人很重要没错，但果然我还是想动手宰人。”
马尔科轻松愉快的声音响起，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和轻松一点儿也不沾边，有些事不需要说清楚，他就算用看的没有猜到伯德温的身份，难道还没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吗，不是因为这点他也不会动手救人。这至少在后悔的心态就已经抵得上遗弃了尼墨西斯的罪行了。但如果这个混账认出了尼墨西斯并想把她认回去，是绝对不允许的。
“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何必先救再杀。”
尼墨西斯淡淡地道，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人让马尔科做多余的事，反正她也不想正视伯德温，这个人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关系。如果他愿意弥补，那就让他随便做，说的好像以后还能再见面一样——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这个人要是能进得了新世界，她名字倒着写通缉令上。
“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想太多容易早早变老啊喂，做海贼嘛，活的简单一点没坏处。”
马尔科伸手在背包里摸啊摸地，摸出来一根棒棒糖丢了过去：“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吃了糖赶紧睡觉。”
“大晚上吃糖你打算让我培养蛀牙嘛？”
嫌弃地把糖丢了回去，正中马尔科的脑袋，马尔科嘿笑道：“换牙的人还怕蛀牙？真有蛀牙拴根绳子在牙上，另一头绑住门把手，关个门包你解忧。”
这是人话吗？
尼墨西斯头上炸开一个十字路口，抄起枕头砸了下去：“混蛋马尔科，我怀疑你的成长经历就有这么一段。”
嗯没错她说中了，船上那些混蛋治疗蛀牙真的只有这么两种方法而已，另外一种更简单粗暴，一拳打掉就好嘛。想当初他虽然不是因为蛀牙感受过这种爱的对待，但换牙期的噩梦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后来他成为了热衷于用关门大招来对付其他虫牙患者的最大爱好者。对付混账们就要用混账的方式，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然而，这两个睡不着的神经病莫名其妙地玩了一晚上扔枕头大战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至少马尔科认为这游戏挺有趣，只是这个过程中他的脑子里会时不时响起犹如洪钟大吕一样撞击声音的那句‘我是他的女人’，让他越发想要把这个小萝莉全身拆开重新组装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的构造出了差错，顺便怒吼一声，为什么她现在只有六岁！哪怕他是个海贼，他也不能干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勉为其难地让自己降低一下智商陪着她玩傻瓜游戏也挺好……
一想到离开伟大航道就要带着尼墨西斯去莫比迪克号，马尔科已然可以预见到未来自己将会被冠以何等残忍的称号，至少一个老牛吃嫩草的评价是甩不掉了。嘛，天知道谁吃谁呢~就先……维持现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