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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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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润一夜挑灯夜战，写了一篇三四万字的王爷侍卫同人文。
青云睡在走廊，一晚上数次想要劝阻王妃早点休息，徐清润催促让他赶紧回去睡觉，别在外面冻坏了。
青云只好缄口不言，不是困不困，是这样太浪费蜡烛。
天还没亮，蒙蒙之中公鸡堪比起床闹铃的绝望声，堪堪唤醒疯狂中的徐清润。
徐清润两个黑眼圈快挂到脸颊，眼球布满血丝，写文时不自觉的双手挠头，导致头发凌乱，举着手中写满文字的一叠硬纸，口中喃喃自语：“完…完成了！”
倒头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天彻底大亮，徐清润活动脖子扭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门口的青云惊的瞪大双眼，昨日还美若天仙的王妃，今天跟乞丐似的脸上粘着墨块的黑渍，头发像鸡窝，红衣上一块一块的黑色墨汁。
这…这还是昨天的王妃吗？
王府再穷，每日三餐和热水还是有的，徐清润洗漱饭后换上昨日买的一套碧色罗裙，用绿色绸带束上一个马尾，清清爽爽。
徐清润眯眼，看太阳已经高起，有些刺眼，问青云：“王爷和李侍卫还在府中吗？”
青云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衣裙，这也确实不怨他见得少，府中管家媳妇都是穿管家的衣服，别说好看的裙子，裙子他都没见过几条。
青云心中一边感叹一边计算着这件衣裙的价格，听到王妃问话，才回过神，答：“一早，王爷就被李侍卫叫起，出门去了。”
李侍卫叫醒的王爷？看来昨晚果然太累了。
这李侍卫怎么还不爱惜点王爷身子啊！纵欲过度多伤身体！
徐清润表情变化十分丰富，轻微咳嗽换了一副正经的样子，才问：“那他们何时回来？”
青云以为他家王妃学会了变脸，答“奴才不知，也不敢推测。”
徐清润在青云脑门，稍用力手指轻弹，“说了别奴才奴才的，就说我。”
青云脸唰的一下红了，“奴才…奴才不敢。”
这半天也不容易扭转过来，那算了，慢慢来吧，又道：“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说我。”
青云低下头，但是个子已经和徐清润差不多高，“奴……我试试。”
徐清润带着写好的文纸，这次直接排除马车，带着青云步行出门。
徐清润一边教青云如何熟练的嗑瓜子，一边寻找书局。
书局在集市最繁华的地方，却门可罗雀，空无一人，书局的掌柜是个瘦瘦弱弱的书生，最近书局生意惨淡，他额头肉眼可见的笼罩着愁云。
徐清润用细长的手指扣掌柜的桌子，“掌柜的，你们出书吗？”
书生脸颊凹陷，骨瘦嶙峋，似乎身上的衣服都要把他压垮。他抬头都费劲，说一句话都要喘半天：“出。只是现在大家都不爱看这些古典名著，我这好久没人光顾了。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徐清润把写好的稿子拍在桌上，让他翻看：“掌柜的，我这本肯定大卖，而且这只是其中一章，我要来个连载。”
又说她想要的报酬：“我不要著作费，这本书收益全部归您，这本书宣传还有文案我全都自己弄，如果这本书大卖，我想成为书局的股东。”
瘦掌柜重复她的话，“股东？何为股东？”
徐清润注意到自己措辞不当，赶紧解释，“就是合伙人，以后这个书局我也算半个老板。”
瘦掌柜早已是穷途末路，当初为了进货卖书，把这栋祖产压给了宁氏钱庄，如今钱庄找了几个恶棍，已经三番四次的上门讨要，积压的书也卖不出去，放在后院进水受潮。
今日正愁是上吊还是服毒以死谢罪去见地下祖宗的时候，徐清润就进来了。
瘦掌柜着实不愿连累无辜的人，把书局窘迫的现状如实托出，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另谋他家。
谁知这位姑娘竟然一脸兴奋，拿着写好的字据直接按下手印，放在他面前。
“掌柜的，您要是想好就签吧，我这是绝对的稳赚不赔，而且对您一点损失都没有，何不试试呢？”
瘦掌柜思索了片刻，最终狠下心，反正都是死，再挣扎一下再死，地下祖宗也不会怪罪。
按下手印，一式两份。
瘦掌柜拿着书稿，对徐清润说：“姑娘，如何称呼？”
“徐清润。”
瘦掌柜像是被雷劈到，“姑娘，您向徐？该不会是徐将军府的那位小姐吧……”
“正是在下。”
瘦掌柜听闻这位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口出成章，三步成诗，只是脾气被徐将军宠的有些大。不自觉的畏畏缩缩，生怕得罪了贵人。
徐清润留下一小包金片解释道“那个…掌柜的。”
瘦掌柜立刻精神起来，绷直身体，像个竹竿直愣愣的立着，“您…您说。”
“掌柜的，这是启动资金，过些天我领着人来买书可以吗？”
掌柜打开包才发现里面是货真价实的金子，资金足够，没问题，捣蒜一样频频点头。
已经出门的徐清润又折回来，把新买的包子放在桌上，“掌柜的，看你都饿瘦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瓜子还能吃饱？
瘦掌柜反应过来时，徐清润已经领着青云去了金百合茶楼。
茶楼里的装修大气也不失华贵，风格和她之前的公司一模一样。
徐清润心想，我该不会是和公司一起穿越了吧。
有钱人定了雅间坐在二楼包间，散客大多在一楼的长凳上听着台上的说书先生说评书。
台上的男子讲完一段，台下观众兴致似乎不高，掌声也是零零碎碎，不少人起身离场。
徐清润找了个角落继续嗑瓜子，刚才问了门口的跑堂，里面的茶水不是她能接受的范围，干脆自备瓜子不喝茶。
中场休息，已经离场的观众一般也都不会再回来，金百合茶楼外的表演牌子上写着下场是包打听说的游先生，徐清润准备往前移几排，外面的女眷们一拥而上，把位置占的满满当当。
还有位双颊透红的白衣女子，用手帕捂着脸，柔弱的问：“姑娘，此处有人坐吗？”
徐清润刚抬起的屁股，立刻又放下，生怕她抢了位置：“有！我就坐着里。”
白衣女子一换刚才的风吹就倒，撸起袖子准备扯徐清润，声音沙哑，双眼涨红，“是老娘先看到的位置！”
青云准备拦在徐清润身前，就见徐清润突然抹起眼泪，“你……你怎么能吼人呢，我…好怕，我一直在这里坐的好好的，你怎么可以抢人家的位置，你…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走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人。”
徐清润作势还掉了几颗眼泪，天见犹怜得样子，刚才白衣女子的声音太大，茶馆里所有人目光都聚集此处。
又看到徐清润掉眼泪的样子，都一脸怒气的直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瞪着徐清润，最终被她身边的丫鬟边拖边拽的拉走了。
徐清润见白衣女子离开，抬头用袖子擦泪，青云犹犹豫豫安慰她：“王妃，您别哭了，都是奴…我的错。”
这边装哭的徐清润还没把眼泪擦干净，那边青云就认错认得莫名其妙，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堆：“你说说你哪错了，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背。”
“我刚才那叫哭吗？我是在用绿茶手段整治绿茶，你知道一个私生能做出来多少坏事吗？我要不比她绿茶，她今天估计都要上天。”
徐清润虽然没学过“茶艺”，但是她很幸运遇到过众多“茶艺大师”，那些小姑娘无非就是哭一场、服个软、撒个娇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语气，总能把事情颠倒黑白。
弄得兢兢业业工作的她里外不是人。
徐清润心想，没想到见得“茶艺大师”多了，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确实还挺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