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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Draco Mafloy ...
《預言家日報》在一早針對霍格華茲的報導裡面,某部份納罕地收起他們一貫的恣意批評,自認嚴謹又客觀的表示,就他們的專業觀察,即使用最嚴格的標準來衡量霍格華茲特快,無疑的它依然會是舒適完備的交通工具。新生家長們完全可以放心,自己的孩子不會受到太大的旅途勞頓之苦——Draco並不想歇斯底里的否認這個評論的中肯性,只不過,那終究不適用所有乘客。
也許對一群精力充沛的孩子們而言這裡安全快樂的足夠媲美天堂,零食車餐車什麼的,還可以跟寵物溺在一起,曾經他也是這樣;可現在狀況不同,對一個因為前晚飲酒過量而導致現在還嚴重宿醉的人來說,雖然輕微卻不曾停止左搖右晃的車廂、未成年巫師們興奮的噪音、車頭嗚嗚噴發的蒸氣聲,任何一項都只是讓痛苦雪上加霜的幫兇。
舒適完備?不會受到太大的勞頓之苦?真是他媽的舒適完備。在終於吐到胃袋淨空,只能斷斷續續的嘔酸水以後,Draco仰躺在臥舖上,忍不住開始憤世嫉俗的無聲詛咒。
其實他大可找出魔杖給自己一個醒神咒,或是把提神藥翻出來。但現在這些讓自己稍微舒服點的選項無論哪一個他卻沒有任何動力去執行它。再說得自暴自棄一點,他情願把自己裹在毯子裡悶死,或就這樣醉死算了,反正也沒人會在意一個前任食死徒、狡猾奸詐的Malfoy是不是暴斃在行駛中的列車上。而且要真如此,死後他還會好奇自己的屍體要經過多久才會給人找到。
就像他的父親,在阿茲卡班裡沒氣了三天才被人發現,誇張的是,之後甚至經過一個星期才有人將Lucius的死訊輾轉曲折的把消息告訴他這個做兒子的。Draco很確信,得到信息那一刻,如果他的頭頂上司沒有警覺的當下給他一個昏擊咒,他馬上就會燒了整個魔法部,就像七年級下學期Crabbe用惡火燒掉萬應室一樣。他巴不得那些混蛋全部為他的父親陪葬。
但是也幸好他沒那麼做。清醒過來以後,Draco稍微的恢復了一些基本理性。他想到即使失去了父親,他卻還擁有母親。雖然高貴美麗的Malfoy夫人眼下也在阿茲卡班裡頭生不如死,但至少還是活著。就沖著這點吧,他該忍耐,為著Draco自己從沒放棄過任何他們一家人還有可能還會團聚的渺茫希望,儘管現在已經永遠的少了一個人。
魔法部至今似乎仍覺得給予Malfoy家的羞辱是永遠都不足夠的。Draco甚至沒能得到父親任何的遺物——明明他們入獄的時候,自己千方百計的用盡任何手段買關係送禮物,只為了給父母在監牢裡稍微好過點的日子。他甚至把自己薪水帳戶動用權都留給他托付過的關係人,還時不時把古靈閣裡的財產幾近揮霍的轉進去,就為了讓他按時給自己的父母添東西。而真是可笑,Lucius死去了,他的嫡子Malfoy家年輕的繼承人卻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拿到;因為他們等不及像處理骯髒的垃圾一樣把屍體扔到監獄後方的亂葬坑裡,還把任何值錢的東西都剝個光。
Draco不死心的到墳場找了整整一個晚上,終於在屍堆裡頭找到自己父親的一隻左手。他認得上頭的纖細的金色指環,Lucius曾經說過,那是用Draco與Narcissa的頭髮連同壓輾成絲線的純金,請妖精編織而成的,只有純血的Malfoy能夠將它取下或戴上。
可儘管他很努力,終究只找到了那隻手,其他的什麼四分五裂的不知道散去了哪兒?Draco一邊取下自己父親手上的戒子,一面大哭著並無法克制的因墓地讓人難以忍受的餿腐而嘔吐,同時失去繼續翻找的勇氣。他希望Lucius原諒自己的懦弱,因為他不敢也不願意最後拎出父親可能死不瞑目或是被蛀蝕腐爛的頭顱。
他把父親的手帶走,而且慎重其事的葬在莊園的墓室裡。偷偷溜進被查封的老家害他被扣了三天的應休假,必須留在辦公室煉製一些所有巫師或女巫都不會自告奮勇幫忙的危險魔藥。
Draco並不在乎這些,他只關心母親如果知道了關於收集遺骸他只有這點可憐的收穫,會不會過於心痛。
不過事後證明,Narcissa早就沒有能力去關心這些事情。或許在她知道一直那麼深愛的Lucius死去以後,她的心就破碎了也不一定。包含她的靈魂。
兩天之後Draco被准許探望Narcissa,這恩惠自然也是得利於他那位在古靈閣裡怎麼也用不完的金庫。現在他是合法成年的擁有者了,誰都不能置喙那些錢Draco要怎麼用它。
他向母親展示了那只戒子,並且告訴她父親從此將與他們同在。Narcissa僅僅痴痴的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再沒有反應。
事後聖芒戈的治療師告訴Draco,打自Lucius的死訊傳到Narcissa耳中,她當場昏厥後清醒了就是這副模樣,並且拍了拍年輕的Maifoy彷彿要他堅強。Draco虛偽並沉默的接受了這份來意不明的憐憫,甚至沒有質問為什麼他又是最後一個知道情況的人。事實上他大概有些累了,累到不想再花力氣去揣度魔法部究竟還要怎麼整治他們。
他給那個治療師他賣命五十年都賺不到的錢,只要求他每星期去嘗試治療Narcissa直到她能認出自己這個兒子。然後Draco為了不再讓父母的事情盤據在心上,以免又失控而對魔法部做出任何未經深思熟慮的行為,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全心投入工作和瘋狂的玩樂裡。
Draco簡直瘋狂迷戀於追捕跟自己本質類似的黑巫師,或根本是同類的食死徒時,那種純粹殘忍又毫無道德精神的魔法決鬥所帶來的遊走生死的快感,還有耽溺酒精和美麗的女巫在每個夜晚裡所提供的溫柔撫慰到無法自拔(他甚至不太介意那些女人是純種還是混血)。
很快的,《預言家日報》就像發現餿腐食物的蒼蠅聞香而來,幾乎每天都派幾個八卦記者跟前跟後;然而從不會因他人的注目而感到赧然的Malfoy也不置可否的默許他們天花亂墜的編造他的生活,揣測他的心思。就算哪一天報紙上寫了其實他是個同性戀或是行屍什麼的,Draco也不覺得自己還會在意。除非Narcissa清醒過來,並且為了自己的兒子幹下的好事感到憤怒或羞愧。
Draco精采的夜夜笙歌因為某一個接獲了食死徒出沒的密報而暫停。那個情報表面上是因為那些傢伙散播禁藥,可等到Draco實際上跟監了兩天又夥同其他傲羅闖進那些可憐逃犯的地盤將他們全部活逮,他才知道給又一次的假情報欺騙了。抄翻了整個屋子,除了幾根劣質又不合手的魔杖和餿掉的食物、破爛襤褸的髒衣服,根本連個釐米大小的瓶子都沒有,更別提坩鍋之類的必需品了。比這悽慘的是這群人裡頭還偏偏摻了兩個Malfoy的舊識,斯萊特林老同學和他的父親。
不知道上頭是不是故意的,Gloye父子的押送極剛好的落到Draco手上。如果有所謂無奈的感覺,Draco活了這麼大或許就那一次最深刻。從前跟Potter那一掛人見了面就挖苦諷刺任何惡劣的話都說的出口,但這下子卻反過來,他一路上任憑Gloye把Malfoy家死的活的都罵個通透,居然啞口無言了。
他也知道其實真的不公平。Draco自己想想都覺得老同學抓狂是合理的。他們三個家族,Crabbe、Gloye與Malfoy,哪一個不是Dark Lord的得力助手?Malfoy家還堪堪稱的上頭號。他比較幸運的不過就是比那Gloye出色得多的才能,讓魔法部認為年輕的Malfoy還有一些利用價值,才讓他躲過了一起被丟進阿茲卡班的命運;但相對的他也犧牲了自己的父母和生活了17年Malfoy manor,不折不扣的成為拋棄家人,見利忘義且反覆自私的大壞蛋。即使Narcissa和Lucius對於他所獲得的寬恕赦免無時無刻的感激梅林恩賜,Draco卻有口難言。他真情願自己跟著父母一同被丟進去,至少他們是在一起的,而不是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樣子。
Gloye進監獄的那天恰巧是美好的星期五,但是才剛從押解裡脫身,Draco又被現任的傲羅總部長調去單獨談話直到凌晨才放出來。內容不外忽是旁敲側擊的想套問他是不是有任何跟Golye狼狽為奸要顛覆魔法部的計畫或可能,大約就差沒用上吐真劑,直到滿意了才祝他週末愉快還他自由。
Draco離開辦公室後馬上就重新投入他那該死的美好世界裡頭,酒精大麻還有女人。沒日沒夜的玩了兩天,星期一一早再慌慌張張離開溫柔鄉穿衣服找長袍,趕在遲到前的最後一秒現影在辦公室裡。
《預言家日報》不知道是給哪一個愛開玩笑(或是喜歡落井下石)的同事攤開來擺在他桌上,上面一張照片他正跟一個黑頭髮的女人吻得難分難捨。旁邊的大標題顫抖著控訴那個女人其實是個麻瓜。
Draco只瞥了一眼,確定自己的側臉在照片上看來依舊完美無瑕,接著就把報紙掃到地上踢進桌子底下。那時候他們都喝那麼多,哪還有心思去管誰是不是巫師或女巫?他連她的名字都忘了。
忙不迭的把工作單扯出來,上面寫著一早他應該要陪同魔法執行部的麻種Granger一同去關照上週才落網的食死徒,下午自己部門裡有個會議,說是關於上星期有幾個麻種巫師無端在深夜大路上被攻擊的事件,聽說那些人被攻擊之後,都匪夷所思的失去了魔力。有幾個幸運的幾天後就恢復了,但也有至今依然得復健的,而且魔力恢復的日子似乎還遙遙無期。
看來這狀況基本上已經讓魔法部雞飛狗跳好一陣子,尤其在被部份隱瞞下來的消息裡,這些被攻擊的巫師,除了一概是混血及麻種巫師之外,還有很大部份是那些在戰爭中支持救世主Potter,戰後倖存下來並且投身重建及改革的所謂魔法部新血。
Draco咬著羊皮紙沉思了一會兒,對於最近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規模搜捕行動心裡有了底。或許是偵查部那裡認為攻擊非純血巫師的行為與逃亡中的食死徒脫不了干係,因此用包裝過的方式讓傲羅們傾巢而出,好阻止這種狀況繼續擴大。可是若所有事情都能這樣單純的一概而論,這種攻擊早就應該停止了不是嗎?除了食死徒大多流亡他國,留下來的也被嚴密追捕,這種有計畫的理性犯罪,怎麼想都不會是那些剩下來嚇慌了的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雷厲風行之下,還能有幾個通緝犯可以安然無事的搞顛覆?Dark Lord的死忠信徒似乎沒那麼多。把羊皮紙隨便的捲起來塞到紙筒子裡,Draco嘴上還忍不住掛著一個極刺眼的冷笑。
接著他把衣袋裡的提神藥當作早餐喝光,和隔壁桌的同事胡亂聊了一些沒內涵又沒營養的對話,對總是幫他寫輪值日誌的女巫毫無誠意的甜言蜜語幾句﹝確保她對他的迷戀能維持到下一次扣假,她會願意留下來幫忙遞材料顧坩鍋﹞,才慢悠悠的晃到底層等Granger。
霍格華茲超級優等生的字典裡當然沒有遲到兩個字。Draco特意比預定時間早了15分鐘下樓,過不了3分鐘那個麻種就到了。因為戰爭而聲名大噪的女英雄搖曳著她的淺紫色長袍走過來,纖細的腳踝在輕盈的布料理時隱時現,繫帶鞋上頭似乎有鑲上繁密的水鑽,清涼如水的光澤像夜裡的星星,細碎地投射出來,溫柔的把冷清黑暗的長廊軟化了許多。Draco抬起頭來,忽然發現這個仿冒品女巫的身材很好,而且比印象中漂亮了許多。
「Granger。」
Draco意識到自己正無可救藥的胡思亂想時,是女巫走到他面前大約三步距離的時候。他差點為了自己的愚蠢想法轉過身去一頭撞死,因為作為一個純血論擁護者居然會去誇獎一個麻種。儘管只是想一想就夠愚蠢了,難不成因為最近醒神藥灌得太多,已經開始產生抗藥性了?甚至讓他宿醉到去認為一個麻種(而且還是該死的Potter的該死朋友)漂亮!Draco覺得有些天旋地轉,他想他真是喝得太多,應該要戒酒了。
Granger當然沒有發現他的心思怎麼飛轉,就像平常他們照面了那樣,毫不友愛的應付著打招呼。戰爭雖然改變了很多事情,但他和救世主Potter一掛的關係偏偏是個例外。Draco認為就算他們互相都化成灰了可能還會排斥著被風吹往同一個方向,下地獄也絕不會同一層。噯,不過梅林保佑Harry Potter和他的快樂夥伴應該只會上天堂才對,否則Draco Mlfoy這種人就連地獄都去不成了。
做過例行的互相嘲諷,他們開始盡忠職守的工作。Draco跟在Granger身後一步的地方,一臉嫌惡的看著她施捨那些愚蠢的純血囚犯。沒道理血統優良的古老純血居然會輸給麻種或混血,從小到到Draco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自從認知到世界上還有Potter這種跟怪物無異的混血,還有像Granger一樣毫無破綻的麻種,Draco覺得自己才終於睜開眼睛看見了一些他從前都排斥接觸的東西。
嚴格說起來他討厭格蘭芬多一掛除了向來學院之間的仇恨,很大一部分是這兩個人萬不留情的強過自己,而且毫無收斂。也許這種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態很幼稚,但誰能期待一個從小到大都拔尖的孩子忽然遇上了怎麼打都無法獲勝的對手,會用什麼紳士有禮方式來保持的的自尊。更何況當年Potter還該死的自大的毫不留情當面拒絕他的邀請,那無異當眾搧他巴掌。
於是他們就這樣劍拔弩張的過了六年,見了面就拔出魔杖互相扔惡咒,像是對立了幾輩子的敵人一樣。直到七年級,他們真的立場分明了,而且被規定必須要你死我活。但令他自己驚訝的是當Draco真的有那個機會致那些人於死地,他卻發現其實自己並不那麼希望他們死。他們打了六年鬥了六年,可還真沒人想過要認真的宰掉對方,至少Draco自己沒有。確實他討厭那一掛也巴不得時時見他們丟臉,可是讓他們幾個變成屍體的念頭連一丁點也不曾存在過。於是當他們被Grayback逮進莊園又從自己的家裡成功逃出去,Draco確實有一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當然這種理解是一回事,要改變對立的關係又是一回事。如果戰爭持續下去或是Dark Lord獲勝,那麼這輩子他們就是註定了繼續一見面就要掏魔杖指著對方了。然後總有一天他會真心的希望置對方於死地,就像父親那個樣子,或許。
趨利避害或是欺善怕惡什麼的,這些思想他從小沉浸在裡頭,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兩面討好也是正常的,那些在從前的Mofloy家來往進出的純血貴族也都是這個樣子。但是兩年多前霍格華茲大戰那一個晚上,紅頭髮的黃鼠狼在樓梯間給了他的一拳,確實是把他稍微打醒了些。Draco很難去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只能說,他發現原來也是有另一種生活的方式,勇敢一點也尊嚴一點的,讓一般人更能接受的。
可惜他來不及有什麼好環境改過自新,魔法部那裡就迫不及待的抄家滅族了起來。大部分的食死徒全家連夜逃竄到海外,涉入不深的則轉個陣營聲稱他們是受到威逼,還有一些壞事做盡的嘍囉沒有沒有資金,只好在國內流竄。
Draco哀求過自己的父母也逃走吧,反正他們的錢用都用不完。但是Lucius與Narcissa十分堅持,Malfoy家族的歷史不是沒有過衰敗的部分,不是沒有人成為阿茲卡班的居民,卻未有人流亡海外過。無論家族裡遇上多麼大的困境,總必須要有一個人出來承擔付興的責任。
他們這樣跟他說,Dear Draco, forgive us.然後被關進了監獄裡,再把復興家族的重擔丟到他身上。於是他在這裡成了個可笑的傲羅,每天跟一大堆的混血和麻種窩在一塊兒,四處追逮自己從前的同類。
可惜呢,兩年了。他還不知道復興家族這四個字有沒有一撇。
和Granger作為結束上午工作的對象正是兩人共同的舊識,Gregory Goyle。Draco完全能夠理解自己的老跟班會有多麼討厭Granger,畢竟從前的Malfoy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現在時移事異,為了他自己好,Granger一根頭髮少了都不行。他選擇讓Granger站在自己身後,保護她,好像自己是個愚蠢的騎士。
不過就在他們兩人一起站到Goyle跟前時,Draco才深切的體認到自己或許錯得十分離譜。眼下若是給Goyle一把刀讓他挑個人來砍,Draco鐵定會是被大卸八塊的那一個。同理可證,當Goyle拒絕了Granger的協助,他試著給他一點忠告時,Goyle究竟更憎恨誰實在顯而易見。
然而Draco覺得很可悲,儘管從前自己極端不屑一顧的跟班說了那些傷人的侮辱性言詞,他自己卻在心裡點頭如捯蒜的同意!好吧他就是個懦夫一個賤人,犧牲了所有的人而自己坐享其成。他不能同意他更多。
可笑的是隔壁的Granger居然因為Goyle嘴巴不夠乾淨牽扯了紅頭髮們而發作,而默許她的自己更是個不哲不扣的笑話,最後發生的慘事簡直等同惡夢被拉到現實裡重演一次那樣,Draco只知道自己鐵定要倒大霉了。
眼睜睜的他看著目前整個魔法世界裡頭最聰明的女巫差點被一個應該無法動彈的囚犯攻擊,甚至落了魔杖;接著當他盡了職責讓對方重新失去行為能力,一旁的聰明女孩卻變得使不出召喚咒以及任何魔法。
那種狀況根本就是對魔法部裡所有還猜忌他的和巴不得他也快點去死的人昭告說,快來懷疑我吧親愛的,Granger在我當職的時候差點被殺死還失去了魔力,動手的還是我押進監獄的囚犯!想一想,Draco甚至都無法說服自己,其實他跟這場災難一點牽扯都沒有。
然而梅林在上,回想起來他真慶幸身邊是Granger,冰雪聰明的Granger。沒有尖叫和遷怒,她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並且理解現狀,最後做出正確的決斷——她建議直接找Percy Weasley幫忙,並且堅持要先對上面隱瞞這個狀況,包括Draco自己的上司。Draco無法否認,當那個從前的仇人、現在關係也不怎麼好的同事居然安慰似的告訴他,Goyle造成的損害並不關他的事時,他簡直感激的快要落淚了。雖然他依然給了對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臉色和毫不領情的回答就是。
當天下午Granger如她所願的請假了,不過顯然的,所有知情者都認為這假日真是場無妄之災(後來還成了無止無盡的延長假期)。Draco的狀況不比他自己想像中糟糕,但也沒有太好。雖然在Weasley之一幫忙說話之下,他的嫌疑被降低到讓人感激的程度,但他獲得的待遇可能只比悲慘的Granger好一點點。
他那個從沒放棄過對Draco Malfoy這個名詞任何猜忌的傲羅總部長,一臉嚴肅的宣判這個星期他將要在魔法部裡接受調查。當然Draco還是可以在下班時間回到他的小公寓裡,但除了魔法部跟圖書館,禁止去其他任何的地方,包含他所有情人的住所。雖然他想抗議,但回頭記憶起因為喝了過多的醒神藥讓他噁心了整個下午,Draco決定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能期待這點小小的禁足可以讓他成功戒酒。
可憐的小麻種Granger在八月最後的兩個星期中,就像在魔法部裡憑空蒸發了一樣,只有加起來不超過5位的當事人(扣除始作俑者的Goyle)知道她正被關在家裡或是醫院裡,他們宣稱她出差去了,而且過不多久真的讓它實現;自認為同樣是受害者的Draco則在8月30日重新獲得自由,還有一個他打死都不會甘願接受的工作——作為Hermione Granger隨行的保護者一起回到霍格華茲,陪伴她『休養』直到魔力恢復。Draco抓著任命書一邊克制自己不要放聲尖叫,一邊想像那個麻種女巫現在是不是也同他一樣,巴不得撕爛這張羊皮紙然後吞下去湮滅證據。
這鐵定是梅林的玩笑,或者祂認為Draco需要更真誠的懺悔自己幹過的壞事?荒謬的是他現在就算懺悔一千遍也沒有用!一個失勢的Malfoy所該做的就是完美的笑然後表示他非常榮幸能接下這份工作,成為一個滑稽的冒牌格蘭芬多騎士,就像那個紅頭髮的黃鼠狼一樣。而他也真這麼實行了,甚至還考慮或許應該寫封信給Ron Weasley,問問自己該怎麼做?不過就這幾天的八卦頭條來看,他收到的回函可能會是一封狂爆粗口的咆哮信。
顯然比起萬惡的Draco Malfoy,跟未婚夫大吵一架還上了幾天大版面被人探討三角關係的女英雄Granger,厄運似乎還沒結束;而Draco雖然也把那些報導讀得認真通透,卻也真有點同情她了(即使他也好奇Granger究竟是否真甘願選了呆頭笨腦的紅頭髮,卻不是稍微有點腦筋的救世主Potter)。
八月的最後一天晚上,Draco即將動身到霍格華茲假裝成一個道貌岸然的教授。他那些在魔法部裡的狐朋狗友心血來潮的起鬨著說要幫他餞行。Draco笑著沒有推拒,儘管他明白末了鉅額的酒前鐵定會是自己來買單,不過誰又在乎那幾個加隆?重點是他思念那些對人體有害而無益的酒精。
當天晚上,一群年輕的傲羅,大多是成年的強大的男巫,和幾個決鬥起來特別強悍的女巫,群聚在魔法部裡年輕人一向愛去的酒吧,就像從前他們霍格華茲的學生喜歡去三根掃帚那樣。差別只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喝酒,甚至是做任何荒唐的事情,而不會有人阻止。
過了午夜的時候,他們大部分都很醉了。幾個人站起來說是惦記著隔天的工作消影回家,剩下來除了放假的,就只有瘋狂的了。其實Draco考慮過要離開,畢竟一早的特快並不等人,但餘下的同伴們魔瘋了似的拉他留下來。平常明明沒有那麼熱絡,但最後因為盛情難卻而妥協。
他們繼續灌酒,好像那些都是免費招待似的,後來還陸續加入了其他的幾個人,看著眼熟但不認識,而他也醉得沒什麼心思在意。話題聊的很荒唐,從工作上到性愛、禁藥上面,無所不包,Draco一開始還能跟著參與話題或是大笑,直到過多的烈酒把他的意識徹底腐蝕。在那件事發生前他還剩下的記憶就是吵鬧的音樂聲慢慢的模糊,然後睡著前他彷彿聽見Narcissa像他還小的時候那樣,溫柔的與他道晚安。
自從戰爭結束以後,Draco很久沒有做過美夢,但這一次,他毫無疑問的一開始得到了它。夢裡他還很年幼,彷彿6歲左右吧,在自己家的大院子裡,咯咯笑著讓父親陪著玩魁地奇。儘管Lucius平日很少出現在家裡,但他總會抓緊任何的時間陪伴自己疼愛的兒子。Lucius把他抱起來挨在肩上,透過父親的肩膀Draco看見母親溫柔的笑臉,金髮隨著初春的南風飄動,像妖精揮舞著他們絢麗的織物。
Dear Draco.
他感覺到Lucius修長的手指溫柔的順過自己的金髮,低沉寵愛的念自己的名字。Draco沖著母親笑了開來,然後伸手摟著父親的頸子,轉過臉想看看他。
然而,不過一秒鐘,Lucius轉眼間變成了一臉死白雙眼暴突的模樣,Draco想像中父親死去的樣子。他甚至來不及尖叫,Lucius的屍體又變成拉下斗篷的催狂魔,見獵心喜的扭著Draco的後頸,殘暴的掠奪他的情緒和其他僅有的一切,而他卻只能毫無招架之力的任憑擺佈,不斷的還聽見刺耳的、彷彿是Narcissa的笑聲。
猛然驚醒只给了他一瞬間的慶幸,Draco從沒想過奮力掙脫噩夢以後的現實會讓他難堪到,認為自己不如繼續給夢裡催狂魔做獻祭會好些。
現在他知道惡夢裡以為是Narcissa的尖銳笑聲來自於那些友愛的同事,而那個夢裡的催狂魔只不過是個不知哪裡來的下流雜種,大概還是個天殺的同性戀,正沉甸甸的騎在他身上,粗暴煽情的又舔又吮,連同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Draco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幾秒鐘,難以置信人類居然可以惡劣到這種程度。他知道鐵定早就有記者趁自己不醒人事的時候拍夠了照片,而他的同事們居然把這個當成笑話,或者是酒後的餘興節目?真是太好了,這就是正義的光明的魔法部!
接著Draco毫無猶豫的掙扎起來,然後很狠的毆打那個不知廉恥的垃圾。漸漸的那些混蛋不笑了,酒店裡的保鏢走過來關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明天的報紙吧,他們知道的鐵定比我清楚。」Draco猜測自己口氣裡頭的暴戾成功的讓自己不需要再接受進一步的質問;他狼狽的拽緊亂七八糟的襯衫,從不知道誰的手上奪過長袍,回家。
一踩上自家客廳的地板,Draco便放任自己躺在上頭直到隔天一大早,讓倫敦罕見的陽光把他曬醒。頭痛欲裂,還有強烈的想吐,他無力的想,那或許不全是因為太醉得關係。感謝梅林,感謝Granger的遭遇,今天Draco Mafloy就會離開那見鬼的工作地點至少一整年。
凌晨發生的事情感覺上一點都不真切,如果沒注意到領帶不見了,袍子和襯衫都少了幾顆扣子,Draco會以為那些都是假的。而事實上,他又多希望那是假的。
在地板上翻了一個身,Draco看見自己左手指頭上那圈細細的金色指輪,他父親唯一留給他的,僅存的還能紀念的東西。
輕輕的抬起手來,Draco盯著它細細看了一陣子。妖精的手工讓它美艷的不可方物,他在母親和自己交纏的髮絲裡,隱隱看見Narcissa抱著他親吻的影像。
Draco知道那是父親的思念,他在阿茲卡班裡也許就是這樣,天天盯著戒指裡的魔法顯影。
最後Draco親吻那個妖精的藝術品,咬住嘴唇在地板上無聲的啜泣。
出發前他唯一做的兩件事就是洗澡和給Blaise打電話,拜託他開車過來接自己去車站。有時候麻瓜的玩意兒很方便,至少在通訊上面是的。
Malfoy家沒落以後,沒有牽扯在Dark Lord一邊,又和Draco維持朋友關係的也只剩下Blaise一個。他們在學生時期並非要好的像格蘭芬多們那樣不離不棄,可奇怪的是在畢業以後反而熟稔起來,而對方似乎也不怎麼嫌棄他的身分。這對Draco來說是件好事,至少不會舉目無親到沒人幫忙。
Blaise很義氣的在一早就開著車過來,幫忙搬行李順便把他架上車。他也看了日報,但是Draco一句「敢問一個字我就跳車」讓他閉嘴。顯然他的老同學怕麻煩的性子沒變,絕對不會希望Draco做什麼蠢事讓他也跟著上報。
倆人抵達車站時,Percy Weasley已經到了。仍舊是那麼一絲不茍的模樣,公事公辦的。他簡單的跟Blaise點個頭,沒什麼特別情緒的看了Draco一眼:「趁現在家長們還不太多,小鬼們也是。我建議你上車,然後就待在教師車廂裡別出來。」
做為一個Weaslys,Percy事實上已經足夠仁慈。若是換成Ron Weasly,Draco可以猜想得到自己會被嘲諷成什麼模樣。同時他也清楚避免橫生枝節是眼下最好的方式,所以遵從了對方的建議,由Blaise的幫著把行李扛進包廂。簡單的跟朋友道過謝,他才好容易獲得了一段能安靜獨處的時間。
約莫10分鐘以後,Draco從車廂的氣窗裡看見Granger跟Precy Weasly從車廂邊經過,那個不幸變成麻瓜的女巫皺著臉,但看起來居然不醜。可能是她真的適合紫羅藍色?質地細柔輕飄的洋裝穿在她身上,簡直像個舞者那樣優雅。可惜接下來Draco也來不及再評論什麼,他便衝進隔壁的洗手間裡大吐特吐,直到列車開動了好一段路以後。
「Mafloy?若是你不介意,我要進來了。」
列車依然嘈雜而且晃個不停,不過Granger的聲音還是清晰的飄進空氣裡來。Draco覺得自己若再精神一點,鐵定會把她擋在外頭;可現在他真的沒那個力氣,他絕望的認為再繼續搖晃下去,Draco Mafloy毫無疑問會變成一具屍體,也許末了還會死不瞑目的在特快裡遊蕩。
「你看起來糟糕透了,等到了學校,應該要讓Pomfrey夫人看看。」Granger把他的無聲當作默認,像隻小水瀨那樣輕盈的鑽進來。淺紫色的裙擺飛揚開來,彷彿一朵紫色的花。Draco意識朦朧的將視線沿著她的裙襬下滑,看見那雙纖細的小腿和裹在銀白色高跟鞋裡的腳,不經意的又竄過一個念頭,他覺得眼前的格蘭芬多確實有雙能夠吸引大多數男人目光的美腿。
「如果是關於《預言家日報》,那我沒什麼好說。」Draco掙扎著讓自己坐起來,感覺依舊天旋地轉:「還是有其他更糟糕的事情?」
「誰都知道那裡頭10句有8句是胡扯,我質問你什麼?」Granger在他對面坐下,微微蹙眉:「McGonagall教授剛才派口信給我,如果你不舒服,晚點可以不要參加分院儀式。」
「但如果妳要出席,我就得去。」Draco壓著額頭,感覺像是在球場上被千百個Bludger瘋狂砸過一樣:「上面叫我不能讓妳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除了某些時候。」
Granger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那麼我就跟你一塊兒待在醫療翼裡,這沒什麼問題。」接著在Draco還來不及有任何意見表示的同時,Granger又說道:「現在我要說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聽見,除了你。所以請把魔杖拿出來,至少設個靜音咒好嗎?」
「該死的梅林。」Draco 咒罵起來,他一點也不想挪動他虛弱的身體,偏偏Granger的要求又根本無法唱反調,即使眼前的麻種又是那副高不可攀的、自以為了不起的優等生嘴臉。
大小姐現在一點魔力都不剩,所以就算Draco簡直連站都站不直,他還是得想辦法取下架高的行李,找出魔杖並且施咒。
「妳最好保證這個問題確實夠嚴重。」Draco不知道自己慘青著臉的威脅能有多少收效:「否則我發誓這回一定讓妳的門牙長到膝蓋上。」
「那麼我也一定再給你一拳,甚至兩拳,打斷你的鼻子。」Hermione Granger慢條斯理的回嘴,甚至還露出笑容:「真可惜,其實我還特地帶了最速效的醒酒藥過來……你知道的,連巫師都公認比提神魔藥好用很多的麻瓜製品呢?還是你期待我把它摔破?」
幾秒鐘以後。
Draco惡狠狠的收回了盯住格蘭芬多手上光澤誘人的藥水的眼神,接著再沒有任何意見的攀上架子,把行李箱扯到地上。的
隨著巨大的落地聲響起,Draco發誓自己看見Granger的臉上那勝利的笑容看來又更亮麗了些。
這篇嚴重的爆字數,可能是因為小說裡對Draco得描寫真的少了些,所以總覺得寫不夠。中後段有少量的雷,關於Draco的,希望閱讀的各未能有一點點心理準備。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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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Draco Mafl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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