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尾仙猫

14、十四、展昭没死？

　　展昭没有死！？开封府的四品御前侍卫不但还活着，而且投敌作了辽主护卫！？！
　　这个消息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在开封府里炸开了！
　　第一个拍案而起的是同为四品御前侍卫的白玉堂；包大人黑着脸瞪着两个眼珠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公孙先生则是把一碗新沏的龙井连茶带碗一齐掉在地上；而王朝马汉他们更是一拥而上将来传话的府门衙役团团围住，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消息是一个大漠商队的领驼人带来的，说是在辽国上京的街上见到了展大人穿着辽护卫服饰，骑着高头大马，和一群契丹武官一齐跟着位公主出行。
　　“这不可能——！”白玉堂顾不上包拯在场，当即暴跳如雷的吼道，可话一出口反而后悔了。展昭还活着啊！这不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消息吗？回头看看坐着不发一语的包拯和公孙策，眼中流露的又何尝不是同自己一样的复杂心情。
　　在得知为了掩护库台守君主力撤退而有人甘愿冒险突围之时，白玉堂当即就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结果平安回撤的人中果然没有那个他所熟悉的清瘦身影。当时他像疯了一样暴打狼狈不堪的守军将领，责骂他为何要听从那只傻猫，为何本该死守候报国他却将责任推给不该领命的展昭。
　　此后他曾经两度潜入库台辽国军后，结果都是最不愿相信的事实——当年宋军断后的将兵全部在聚孜谷坠崖身亡，无一生还。而他最后一次到聚孜谷吊唁亡灵之时，居然会在茫茫白雪覆盖的山崖上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老夫不相信展护卫会投敌叛国！一定有什么隐情！”沉默良久，包拯终于沙哑着嗓音说道，“不信，老夫死也不相信！”
　　“大人，学生也认为仅凭一个游商之言不足睬信。”公孙策话一出口就看到白玉堂狠狠剜了他一眼。哎，开封府上下谁不希望展大人其实还活着啊！刑名师爷略过他的目光没理会的继续说道：“但如果留言就这样传开，万一不实，岂不是毁了展大人一世英名？！”
　　“大人，请您准白某再入辽国！”未等公孙策说完，白玉堂就一个箭步冲到包拯面前，剑眉耸立，年轻的俊朗脸庞因为不安而显得紧张非常，“如果展昭真的还活着，我——” 才刚提到名字，白玉堂就感到自己喉咙发紧，声音居然控制不了似的消失唇边。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自己会怎样？狠狠地揍他一拳，骂他为何居然四年销声匿迹了无音讯吗？
　　他当然不会投降辽国，这一点别说是和此猫一起出生入死的自己不信，就连开封府后厨做饭的下人或是守门的老汉也不会信。他虽然为人死板，恭谦温良，但相识久了就会发觉骨子里其实何等倔强刚烈。要他背叛大宋，背叛开封府，背叛他所敬爱的包大人，就是千刀万剐了他也不可能会应！
　　“白护卫，那可是辽国上京。你一个中原人，很容易被怀疑。一旦被人发觉就难以脱身。”包拯知道，白玉堂虽然常和展昭斗嘴吵架，但是两人一起屡破险案，建功无数，共同出生入死，关系好的当然非比寻常。但是此时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样太危险了！老夫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大人是怀疑我白玉堂的武功？除了展昭，恐怕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能降的住我锦毛鼠！”
　　“白护卫，你误会了。老夫只是——”包拯伤感的看了一眼年轻气盛的翩然白服，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夫已经失去了展护卫，不想看到你再有什么闪失！”
　　一时间，整个大厅死一般安静。每个人都不会忘记这位与展昭情同父子的大人在得知其坠崖殉国尸首无存之时，当即就口吐鲜血晕倒在开封府衙的大堂之上。随后他一连半月一病不起，谁都知道因为心痛所致。而现在，他怕是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传言真伪。
　　看着年迈的包拯一时情难以堪，白玉堂抿了抿嘴，什么都没有再说。自己固然无法取代展昭在包大人心中的位置，但此时也实不忍心再刺激这位历经风霜的耿直老人。
　　可是待到次日，众人久未见白玉堂现身，到其房间察看，才知早已是人去楼空，甚至没留下只字片语。但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傲气火爆的白衣少侠根本就是彻夜动身入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