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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восемь ...

  •   陈然和罗连睇聊着聊着,才发现他师哥许久没来。
      十有八九是去拿饭了,害,打电话打着打着就跑了。
      陈然突然想到,眼前这位是失踪八年,父母也找了他八年的孩子:“那你还想回去你父母那边吗”
      罗连睇:“...我八年前觉得□□很帅才离家出走的,现在跟着跟着...我...”
      “你想回去吗”
      “想...很对不起他们,我也舍不得那群兄弟。”
      陈然:“本加纳是死犯的话,你们都得被抓。”
      “知道,我感觉...无论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的,所以这拜托你了。”
      “你那群兄弟呢”
      罗连睇露出从未见过的笑容:“本来想一起自首的,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句话积累了六年的逃亡与沉重,累且痛。
      “我会查的。”
      不要让事实沉淀海底。
      程汶打电话过来,这回他可是改了铃声的。
      “喂”
      “来一楼吃饭。”
      “嗯嗯嗯,好。”
      菜很丰盛,是陈然之前在食堂吃的升级版。
      陈然:“劳汁哥费心了”,陈然刚吃几口,又问:“待会我们是去别姆街还是回警局”
      程汶:“别姆街那边的人已经够多了,回警局。”
      “也好休息会。”
      “嗯。”
      咖鲁立那边天亮了才找到,别姆街里的老房子,不仅长得都差不多,路绕,还有众多房间,凶案现场是在东边一座房子的二楼。
      还没开门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进到屋内的场景就更不用说了,飞溅型的血印在墙上,地上,桌上没有一处逃过血的玷污。
      新来的警官:“我的天啊!这里...这里...”
      咖鲁立:“喂喂,听得见吗确认是案发现场,唉”,警官长四处望望:“目前来看死者像是乱刀砍死的。”
      “好好,马上过来是吧,嗯。”
      这房子不大,做饭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连在一起,水龙头和水管是新接的,排出的废水直接到雪里,不出意料里面应该有人体组织,作案工具就放在水盆旁,看来是边切边洗啊。
      柜子里还有未吃完的食物。
      “别踩到那些血迹了,挺重要的。”
      陈然蹲在门口,看着分布凌乱的血迹,程汶在那站的笔直。
      咖鲁立:“哈,来啦,知道的知道的,我们还会拍照记录的。”
      程汶也跟着陈然蹲在地上。
      “那里有一片血迹。”
      这个房间都有血迹,唯独一处特别矮的地方,在墙上显得格格不入,在那水平线上的血都是上方流下来的,那里明显是贱上去的。
      本加纳的身高在175左右,身材比例接近标准,这个高度,正好在他膝盖那块地方。
      再看看上面的墙,应该是在本加纳还没倒地前补的几刀,还有地上类似拖行的血迹,在门口那边看,接近笔直,这是本加纳倒地后,垂死挣扎爬行的痕迹,笔直痕迹消失的前方,有一摊血迹,那应该是本加纳趴在地上被捅的一刀,也是致命伤,再看这个通向水盆的痕迹,在本加纳死后,凶手立刻就把他分尸了。
      咖鲁立:“一捅致命,这人不是多次作案,就是对这一领域认识的了,前面那些砍伤...或许是为了折磨他。”
      陈然:“嗯,从他分尸手法来看,极有可能是。”
      陈锦玄又问:“不过我特别好奇,是谁...”
      程子汁接话:“能让他放松警惕。”
      涯的毒瘾发作情况已经好多了,但还时不时叫嚷叫嚷,那天例行体检,简正好在堆雪球,脑中哼着喜欢的童谣。
      “嗯...嗯嗯~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听到这些奇妙声音的第一反应,是看发出声音的方向,充满血丝的眼球似乎马上要瞪出来,喊声歇斯底里,一直往简的方向冲。
      简爬起来又摔倒:“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呜,别过来!”
      苏娜问声赶忙过来,涯一直盯着跑到苏娜身后的简,并一直喊:“是你杀的,是你杀的!是你杀的!...”
      直到镇定剂发效,涯才停止叫喊。
      这件事后,简一直缩在角落里。
      卡托上前安慰她:“简,没事的,他只是发疯了,现在他已经被带走了。”
      简:“呜...嗯,好恐怖。”
      卡托:“那以后跟着我吧,我会保护你的,苏娜也会在的。”他轻轻地有节奏的拍着简的背。
      简感到些许安慰,眼泪也不再流出:“好...”
      现场勘察也快结束了,陈然先回来,把一些证物放好,这一下车就看到那里有一巨雪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小屁孩挖的。
      他问门口的值班员:“这里...怎么有一个坑
      “刚才那个...叫涯的,毒瘾发作了,刚好那有个小孩,一直冲着她喊...好像要杀了她,幸好有镇定剂这玩意,不然一时半会也搞不定。”
      然然冰边走边喊:“好,行!一定要看好门啊!”
      值门的:“......”
      简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然然冰那家伙又来了。
      简对陈然喊:“干...干嘛!”
      陈然停住,长着一副凶样,身上带着刀和枪,没准还沾了点血腥味,脚步急切地走着,这像是一个恶人的标准。
      这幅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厌恶。
      感觉没相处几天的人都会怕他,对他望而生畏。
      陈然眨眨眼:“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应该考虑你的心情的,我先走了。”
      待陈然离开后,卡托便教育简:“人不可貌相啊简,那个大哥哥是好人,他是警察,是抓坏人的。”
      简:“但他看起来真的不像...”
      卡托:“事实是他是个好人。”
      接着又说:“他刚刚好像有点伤心。”
      简嘟嘟嘴:“嗯...我要跟他道歉吗”
      卡托笑笑:“你想的话就去吧。”
      陈然知道他自己还是蛮好看的,但他不喜欢他的样子,也不讨人喜。
      他最不自信的便是样貌,这样导致没几个人敢跟他玩,在鬼屋里都能吓坏小朋友。
      陈然在沙发上发呆,简探出小半张脸。
      “怎么了”陈然挑起眉毛。
      “大哥哥对不起...”
      “没事,不怕才不正常呢。”
      “我之前...对你太不好了。”
      “简,那过来聊聊天吧。”
      “好!”
      简一路小跑着过来,坐在陈然的旁边,她确定了,这位大哥哥确实是好人。
      陈然觉得简已经开心很多,涯发疯那件事就不用说了,现在只是暂时不怎么怕了,到晚上需要想东西入眠的话定会想到。
      便问了她以前的事:“简,你还记得被抛弃之前的事吗”
      简摇摇头:“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好像我本来就是乞丐,可是苏娜说,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左臂断的位置被纱布包裹着,身上衣服很干净,就是被抛弃的。”
      简用手掌心揉揉她的额头:“一点都不记得了。”
      陈然:“忘记一些事或许是好事。”
      简反问道:“那哥哥有什么最想忘记的事吗”
      陈然:“我最想忘记的话...就是第一次见到尸体那事了。”
      然然冰撑开自己的眼球,尽量漏出多的眼白:“简不也见过吗”
      简打掉陈然的说:“是...是啊,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陈然“噗”的一声:“你和我怕的不是同一样东西。”
      简疑惑道:“不都是是尸体吗难道你见到的比我的更恐怖”
      房子外响起车鸣声和关车门的声音。
      陈然示意简回到卡托的身边:“好了好了,我有事要忙了。”
      他走到门口迎接程汶:“哥,待会去医院看看罗连睇吗”
      程子汁:“看他干什么。”
      陈锦玄:“当然是问问那水管是不是他安的,毕竟那家人也垫付了挺多钱吧,到时候要的时候好能拿出钱。”
      那些水都是从别人家偷来的。
      程汶:“...行吧,我先收拾一下。”
      陈然走到在跟部下们说事的咖鲁立身边,过了一会,咖鲁立才让他们走。
      警官长:“什么事啊”
      陈然:“这几天涯的手下可能会来自首,你准备准备。”
      “你又从罗连睇那里问出什么了啊。”
      “嗯...还有,我们这里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吗,可以给他们发些保暖的。”
      咖鲁立叹了口气:“问过他们了,他们说怕回去之后就不适应了。”
      陈然和程汶的资金设定在这里为偏穷。
      然然冰:“......”
      程汶也出来了:“走吧,陈然。”
      “我还有去看罗连睇,先走了。”
      “哦,哦。”
      “你看院子里的雪多厚了,叫人铲铲雪吧。”
      “行行行行行,你快去吧。”
      陈然总在聊天结束时说出别人不想想到的事。
      在去医院的路上。
      陈然打开手机,点开私密相册里的视频,拿到师哥面前。
      一位下巴至耳鬓有胡子,拥有八块腹肌,手臂额头上可见的青筋,只穿裤衩,双手带拳击手套的光头呈现在程汶眼前,他正在比赛,对方已经快不行了,最终被他按在地上,赢得了比赛,对着天花板喊叫啥的,总之非常有男子气概。
      程汶坚持看完了:“锦玄,给我看这个视频...”
      陈然收回手机:“汁哥,我凶,还是他凶。”他尽量笑的灿烂些,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程汶:“......”
      他还记得这人曾挑衅过陈然,要求跟他打,后来...后来这人就被陈然打趴下了,还养了很久的伤。
      感觉这是道送命题啊。
      然然冰仍紧追不舍:“到底是我凶还是他凶啊。”
      脸都快笑僵了。
      程汶:“你...”
      “碰”,两样车相撞,不过损坏程度不大,撞到车头而已。
      两人因突然刹车而向前。
      陈然的第一反应:“woc,撞车了。”
      程汶赶忙护住陈然的头,才没有撞到。
      他们身形稳住后,同时问到:“没事吧。”
      又同时回答:“没事。”
      陈然查看司机的情况,他因为有安全气囊,也没什么事。
      这回是真出车祸了。

      那一户人家六年期间:
      丈夫:“这个月水费怎么涨这么多”
      妻子也很疑惑:“是啊,怎么多了差不多一半!是不是孩子们弄的。”
      孩子们接连否认。
      但水费依旧这么多。
      父亲拿着七匹狼:“谁说谎了!都想挨皮带吗!”
      孩子们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承认了,其实这几个月的超高水费是他们和孩子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终是孩子们背了全锅,孩子们挨了打。
      刚好在孩子们不敢玩的时候,他们搬走了。
      六年后。
      父亲拿着翻了不止一倍的收据。
      “长这么大还想挨打是吗!哈!你们是想气死我!我们家很富有吗!”
      “这这次真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父亲边追边打:“还说不是!还说不是!”
      父亲的七匹狼用了六年,还是断了。
      直到父亲收到一封赔偿事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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