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杀手又怎么了》奶茶终结者

35、暴打柠檬茶

　　他站在天台上，子弹送入枪中，对面窗内那男子正吃着早餐，只见他一舀一放嘴中，表情乐在其中，他趴在栏杆前，将栏杆变为枪托，男子对对着自己头的枪口浑然不知，只闻玻璃一散，人群一哄。
　　他的头瞬间分为碎片，飞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正当人们以为玻璃自爆，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时，程汶收好枪具走回了房间。
　　这栋楼位置精巧，距离较远却刚好可以狙准那个窗口，他吃早餐的桌子是向阳的，刚好卡在那栋楼与隔栋楼之间，才露尖尖角，程汶身处的地方背阳，不易反光。
　　陈然待在房间里，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手脚无力垂放在侧，失神落魄，苦不堪言。
　　他只好在心里呐喊：操他妈的。
　　这局王者他又赢了，因为出装太强了，对面举报他还举报成功了。
　　他妈信誉积分又掉几分，另一个号已经拿了十年大礼包了，这个再没他就真没了。
　　然然冰想想，好像也有自己的错，有时玩着玩着没注意到时间就要上班，那只能挂机了。
　　害，就这样吧，控制好时间，少充点钱。
　　这件事完，下件事又来了。
　　师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陈然这傲人的身姿，抬头这一动作，让颈部的肌肉紧绷，肌肉纹理和喉结突显出来，下巴与耳朵的连接处更是迷人，微露的牙可以用“齿编如贝”来形容，无神的眼在此刻显得‘意乱情迷’，如果在苍白的脸颊上微醺点胭脂，那就再适合不过了。
　　这放松的身体更似乎有“你来”的意思。
　　陈然缓缓转过头，笑道：“哥，完啦。”
　　程子汁回道：“嗯...”
　　他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吧，退房去。”
　　程汶这次代替陈然开了枪，他还是不放心他的手。
　　他的左臂，他的左手，他的无名指和中指，都不放心。
　　以前都‘拖拖沓沓’地‘杀人’，这次之所以干净利落，他与帕斐贝有莫大的仇恨。
　　两年半前，帕斐贝各方面还处于不完善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起枪击案，造成4死12伤，最后他们被反杀了，但终是死的人，挽救不回的生命。
　　陈然：“哥，你还要去那些地方看看吗？”
　　程汶望着穿梭的车影：“物是人非。”
　　“师父的房子也被拆了吗？”
　　师哥没再说什么。
　　线报租依据程汶提供要求管理的酒店信息，在后台篡改了他们所在酒店和一些其他的监控，正当要通知他们时，电脑界面却突然弹开了一份援助申请。
　　线报租成员当即点开查看，发现正是当地警方上传的。
　　成员赶忙呼唤众人，众人惊呼怎么又有事了，纷纷凑上前去看。
　　那封电子邮件：昨日晚9点许，患者义西拉·埃哈庆迪·伊万诺夫女士到本地医院诊治，据她描述，“前几天就出现虚弱，无力，呕吐，发热，便秘的症状了，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所以就吃了点感冒药，没想到几天后大量掉头发，呼吸和心脏更是不舒服，病情越严重了。”
　　据以上症状，各科专家经过讨论，今凌晨三点初诊断为‘铊中毒’，再对患者血液，尿液进行检测，最后确诊为‘铊中毒’，由于全国少数发生过铊中毒事件，本地药品中心无普鲁士蓝等针对铊中毒的有效药物。
　　患者病情在恶化，时间一分是一分，还望上级尽快支援！
　　线报组组长紧急采取行动，铊中毒，可在数日内造成不可逆后遗症或死亡，毒性极强。
　　如用来谋命，对于凶手来说更是个很好的东西，铊盐无色无味，中毒后初期症状类似于流感，潜伏期长，往往会被误诊，到中后期才出现特点症状，此时就是与时间赛跑。
　　这种剧毒物质不可随意购买，需向单位申请，单位同意才可。
　　而一般用来投毒的大多数案例凶手是高学历出身的。
　　普鲁士蓝（胶囊）在全国内还是比较难找的，死亡的概率又大大提升了。
　　“通知2743和1562在那待命，将计划上交政府，在政府平台上发布急需普鲁士蓝的通知，篡改社交平台后台，加快这条通知的推送，越快越好。”
　　线报租成员们有序合作，似乎早已计划好如何分工。
　　铃声打破了这片寂静，陈然接过电话：“喂？”
　　“1562，伏加允第三医院有一名铊中毒患者，目前在寻找普鲁士蓝，需要一些时间，你们在那待命，完毕。”
　　然然冰：“嗯...”
　　“我们又要在这住个几天了。”
　　程汶一听，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地有一名铊中毒患者，听他这语气应该挺急的。”
　　他走到路边拦车：“哥，走，我们去离伏加允第三医院最近的那个警局。”
　　“你好，我们是从军队调来的协助志愿者。”
　　“调来的协助志愿者？”前台的警员很疑惑：“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啊。”
　　陈然表现得也很疑惑：“不是吧，他们不是给你们发通知吗？你点开看看。”
　　他抱着不可置信的心态点开了邮箱，在一堆已读信件中找到了那封通知，还是在一星期前。
　　警员都把自己搞迷糊了：“哦哦哦，是吗，哦...”
　　“一星期前”，他一边看着个人资料，一边对照着他们的样子，外貌一模一样。
　　他试着提问，对着陈然说：“你叫什么？”
　　“我叫陈锦玄。”
　　对着程汶：“你呢？”
　　“程子汁。”
　　“你们是哪国人？”
　　“中国人。”
　　“你们在这的护照属于什么？”
　　“公务护照。”
　　他挠着极痒的眉头：“是...你们先在接待室里坐着吧。”
　　他们好几重身份上的东西都有不一样，有二十几岁的，华裔的，名字更是千奇百样，只有“陈锦玄和程子汁”是最接近他们真实身份的假身份。
　　程汶和陈然静静地带着，没有说一句话，在这能听到警员们欣喜若狂的声音，他们很开心政府能够重视这件事。
　　听着这些也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一位看起来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随着那名警员进来，陈然和程汶站起，局长伸出手，程汶和陈然依次握手三秒钟，微微点头，看来是位很注重礼仪的男士呢。
　　警员介绍他们：“局长，他们是军队来协助我们的志愿者，这位是chen锦玄陈先生，这位是chen子汁程先生。”
　　军队协助志愿者也就是上级要求派军队其中一员来帮助需要的警局，军队队员可提出主动帮忙，实际运用跟“打幌子”差不多。
　　“你们好，陈先生和程先生，我是伏加允南城分局局长，姓眄拉瓦耶夫，你们可以叫我眄拉瓦耶夫局长。”
　　他摇摇头：“我对于中文的发音练习还不够好，不知道有没有念错你们的姓氏呢。”
　　陈锦玄：“没有没有，很标准了。”
　　那名警员在瑟瑟发抖。
　　其实他们对于礼仪存在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既然我们来到这，人家有这规矩，就应该尊重。
　　那有一张长方形桌，他们围在那坐下，这几天的重任全压在了他身上，实在太累了，在谈话中无意吐露了心声：“昨晚有位小姐因为身体的不适来到医院，她昨晚刚下班，今天放假，她想把这病治好，她拖着一身的病来到医院，医生的话和检查结果却让她泣不成声，她明明想活下去的。”
　　陈然小声问道：“我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眄拉瓦耶夫局长：“不是什么病，她...中毒了，铊中毒”，他面容惆怅，十分不好：“陈先生应该知道铊中毒是什么吧。”
　　“知道。”
　　“目前我们还在寻找药物，庆幸的是，政府那边已经帮我们扩张消息了，希望哪家医院有药物，上帝会保佑她的。”
　　他轻轻地笑，轻到什么程度呢，恶魔都会为他停下杀虐。
　　程汶和陈然一起重复道：“上帝会保佑她的。”
　　眄拉瓦耶夫局长突然想起来：“你们会来这的原因是一星期前那个案子吧。”
　　陈锦玄回答道：“他们叫我们来说是因为你们缺人手，案子...可以说来听听吗？”
　　这里自杀案件居多，在这里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肯定是什么他杀案特离奇案件之类的。
　　“就是有一名男性淹死在了自家的浴缸中，因为家里开着暖气，尸体的腐臭味蔓延到了门口，不久后便被邻居们发现了，第一眼看见我们也以为是自杀...”
　　他叹气道：“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好，从他那一柜的书籍来看，他应该是位好学文艺的学子，而且在他的写字桌上还有参加知识竞赛立的小目标，一本本子上皆是满满的打卡，每天完成了必做的什么，他都会打钩，那天安排了重要的任务，他明天要去与同好交流会，可惜死在了前一天晚上...”
　　“这样把每一天计划好，对生活有目标，在句号后喜欢画上颜文字，喜欢看美剧，喜欢吃抹茶味美食的人，怎么会选择自杀呢。”
　　尸体漂浮在水面，面容肿胀溃烂，与生前的模样相距甚远，他的拖鞋摆在浴缸前，头对头，尾对尾，睡袍挂在钩上，地面上没有头发，没有水渍。
　　房子看起来与从前没什么不同，似乎这里的主人还在。
　　局长继续道：“后来我们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通过法医的检查，他的体内有大量酒精残留。”
　　陈皮和程子汁的目光再次重合，死因不止溺水，还有酒精中毒。
　　“晚上七点，他与朋友一起去吃饭，喝了点小酒，他的朋友描述，他只喝了几小杯，意识清醒，连酒驾的量都没达到（实际上达到了，但在醉驾以下），晚上八点，他以‘明天还有事做’理由与朋友告别，独自一人离开，直到晚上12点过，邻居听到关门的巨大响声。”
　　“道路监控只拍到了他在晚上八点十分回家路上的影像，所以他那四个小时的时间，是空白时间，最后他消失在了监控视野。”
　　“他在影像没有什么异常，走路带着点小跳，期待着明天的交流会。”
　　我们都不知道，他那四个小时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