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全国数学竞赛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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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又是在比什么？”
“当然是刷题库了。不过他们改了比赛规则。”
“你小声一点，别打扰他们。”
……
齐安白已经完全沉浸在解题过程中，旁边的人在说什么根本听不见。
齐安白做题的时候姿势很随性，一手托着下巴，一条腿脚腕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一副“大佬”坐姿。
她今天戴了一只黑色银边的耳钉，松软的头发慵懒而充满凌乱美。
是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
不少观赛的女生手机里已经存了不少“生图”。
今天的聊天群也同样迅速被齐安白的照片刷屏呢。
“呜呜呜，为什么西米泰来的那三个都这么帅……有可以分我一个做男朋友的可能性吗？”
“你在想屁吃。”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走动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齐安白勾唇一笑，将电子笔轻轻扔到桌上。
“我赢了。”
限题50道，比谁耗时少。
数学竞赛的确有两种模式，一是相同题量比时长，而是相同时长比题量。
但却也包含了占比大的填空题和占比小的解答题。
但这次齐安白和岑聿只比填空题。
但是……50道是认真的吗？
齐安白刚刚是花了四个小时做了五道填空吗？
240除以50，不到五分钟一题？？
岑聿有些吃惊。
这是高级题库抽出来的填空，全都是计算量堪比简答题的存在，即使是决赛也只拿出几题压轴而已。
齐安白四个小时做完了？
岑聿——初赛和齐安白几乎同时交卷的男生，仍然没有从深度解题的状态恢复。
齐安白可不管这么多，她一脚踩在椅子上，身体中心前倾，以压迫性的姿势轻佻地说：“愿赌服输。”
岑聿无奈地笑，把笔也放了下来。
齐安白看到他跟自己差了四道题，挑了下眉。
幸好自己也没藏拙，不然这次输得就不知道是谁了。
而且她不喜欢空间几何。
这次题目全是数形结合和空间几何。
齐安白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手指搭在岑聿下巴上，另一只手伸去摘他的眼镜。
岑聿原本想躲，最后还是没动。
齐安白迎上他的表情。
岑聿的皮相不是一般的好，一双眼睛尤甚，黑色的镜框过于沉闷，压住了他本身的精致感，再加上为人低调，喜欢吹捧齐安白外貌的居然都不觉得岑聿长得也很出众。
齐安白觉得自己大小美人见过不少，却偏偏对岑聿的“真实颜值”心痒难耐。
事实证明她的好奇不是凭空想象。
看到岑聿摘掉眼镜的样子的一瞬间，齐安白很快送了手，拉开距离。
大家都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只知道她猛得凑近，又很快后退，以为只是故意戏弄一下岑聿。
唯有几个凑得近的，将齐安白的动作尽数看去。
比如宫晞宸。
比如薄载川。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
齐安白暗地里深吸一口气。
岑聿推了推眼镜，温和地朝她笑了一下。表示他不介意齐安白刚才摘眼镜的举动。
还没缓过劲的齐安白：……
只是狐狸精转世吧，是吧是吧？？
她居然也有被撩的一天？
岑聿其实不是主动的人，那是第一次主动约齐安白比赛，齐安白则是闲的无聊答应下来的。
竞赛的老师来自D国，是一个过于沉闷古板的老师，他很喜欢岑聿严谨的解题过程，却称齐安白为“野路子”。
好吧，齐安白确实没有接受老教授的指点，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靠的自己。所以在大题的解答上，她的目标也很明确，冲着拿分去的。
教授不喜欢她的功利性，却又没法扣她的分，在课上总想办法给她添堵。久而久之，齐安白也就不愿意听他的课了。
宫晞宸还是第一次见学生和老师杠成这样，两人离撕破脸也只有一层窗户纸的事情了，这还是岑聿从中协调的结果。
好在教授认为宫晞宸和薄载川还没到入眼的水平，并没有为难他们。
齐安白成了基地里最悠闲的人，翘课第一是她，考试第一也是她。
岑聿师从D国有名的数学家，做题匠气得很，但在拿分数这一点上，确实比不过在华夏考场淫浸多年的齐安白。
是的，岑聿是国际交流生，一个漂亮的混血儿，只是开没长开。
在看到他瞳孔颜色的时候，齐安白就意识到了。
不仔细看以为是黑色，其实是墨蓝墨蓝的。很奇特的颜色，让齐安白想起当年摆在方知秋书案上那瓶味道好闻的钢笔墨水。
她那时候很小，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当时的画面。
书房的书很多，散发着墨水气味，带着点纸张的清香。到处摆着一些古老的物件，鼻息见萦绕的是时光、是细小的发着光的尘埃。
老教授得知岑聿又输给齐安白了，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不服气到后来担心起岑聿的状态。
直到岑聿也算是个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还没输得这么难看过，又不好当岑聿的面问“有没有因为输给齐安白偷偷哭鼻子”，只好找齐安白旁敲侧击。
齐安白根本不是好说话的人，她还太年轻，锋芒毕露，不肯给老教授面子：“这才哪到哪，至于么。”
齐安白觉得自己已经很委婉了，奈何她发语气就让老教师不喜欢，听见她这么说，以为她是在宣战，气得拂袖而去。
宫晞宸知道以后：“……”
齐安白只肯在他们面前检讨自己：“我这不是……哪知道D国人这么较真，我就随便吹吹。”
总之，齐安白和岑聿虽然是心平气和的在比赛，但基地里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顾过去谁。
齐安白为了示好，主动约岑聿私下“交流学习经验”。
大家都以为每次小考公布成绩就是他们的battle时刻，却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比赛比小考激烈多了。
一开始题目难度有限，考不出水平的天花板，好几个满分，到后来大家分层次了，只有齐安白和岑聿一百，再到后来，小考的卷子几乎就是为了测出齐安白和岑聿的巅峰，难到其他学生喊变态，老教授依旧不下调难度。
所以快到决赛的时候，小考第一几乎都是齐安白。
这个战绩太辉煌了。
在齐安白耀眼战绩的光辉下，很少有人注意到，同样来自西米泰的宫晞宸和薄载川，不管小考简单或者难，排名都在缓慢却坚定的往前走。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但同样来自西米泰的一定注意到了。
除了楚明珠，还有一个男生，叫柯达曼。
随着成绩一次比一次糟糕，他的心态也逐渐在其他选手的光辉下变遭。
本以为宫晞宸、薄载川和他是一样的感受，却几次看到齐安白给他们开小灶。
嫉妒就这样燃烧着灵魂。
柯达曼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煎熬。
但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只是喜欢冷嘲热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齐安白层次太高，柯达曼虽然嫉妒到眼红，却也不敢找齐安白的麻烦，于是沉默寡言的薄载川就成了他的目标。
柯达曼观察了很长时间，发现宫晞宸和齐安白关系更好一些，薄载川大多像是影子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保持沉默成为柯达曼眼中的“收到冷落”。
一次单独相处的时间，柯达曼心跳鼓动，强压心里莫名的激动，对薄载川说：“算了吧，齐安白那样的天才，我们这些普通人做的再多也达不到她那样程度的。都是施舍而已，她的行事就像在接济你们一样。不就是在苏杭读了几年书吗。”
薄载川不想理会傻逼。
柯达曼以为他这是默认，说的更起劲了：“努力是能决定下限，天赋才是决定上限的东西。你没必要这么努力，西米泰的教育水平也就这样，你难道还希望拿奖吗？赵老师他们也只对齐安白寄予厚望而已，你们成绩怎么样，没人关系的，活的这么累做什么。”
薄载川攥紧了拳头。
只……在意齐安白吗？
是呀，这么惊才艳艳的人。
但是……从来没羡慕过她这样恣意吗？没嫉妒过她的境遇吗？
柯达曼一点也不信。
他早就知道，薄载川心思深沉，不好相处。与三观正直的宫晞宸比起来，显然还是薄载川更容易带偏一点。
有时候，即使意识到自己钻牛角尖了，也很难让自己剥离出来。
薄载川只是在想，自己要怎样才能和齐安白一样，不用负担这么多灰暗的想法，只要坚定地向自己的目标迈去就可以了。
薄载川做不到，因为有太多东西禁锢他了。
“明明已经做到最好了，为什么还是要把我丢掉呢……”
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薄载川给了自己解释：
也许这就是命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全国数学竞赛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