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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chapter.55 ...

  •   由于一些无法言说的原因,秋间澪攥着琴酒给她的新证件以及在瑞士开户的银行卡,帮琴酒和苏玳两人办好了入住手续,三人正式在伊科尹这个达官贵人们聚集的地方落脚了。

      “我不是你们的助理。”秋间澪表示抗议。

      “好啦。”苏玳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除了跑腿你还能干好什么呢?”

      该死!

      你管这叫安慰?

      时值雨季,到处弥漫着霉菌的气味,陌生的藤蔓植物在墙缝里扎根,一夜之间铺满整个房檐。

      伊科尹最昂贵的酒店里的热水也时有时无,秋间澪拧死热水阀,空调制冷和痛风都很强劲,冻的她直发抖,水蒸气熏花了镜子,她用干净毛巾擦去上头的水渍,镜面上逐渐倒映出一副严肃瘦削的脸。

      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近乎催眠一般在心里重复:

      不要起杀心。

      你的杀心一露苗头就会被立刻察觉到。

      不要愤怒。

      你的愤怒毫无用处。

      不要恐惧。

      让你感到恐惧是敌人的目的。

      要冷静。

      要更冷静。

      眼睛睁开又闭上,她的眉眼随着眼皮的开启渐趋缓和,直到最后恢复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眉尾。

      好了,现在回到战场上,敌人正在伺机而动。

      在门窗上安装好监控和红外之后,琴酒和苏玳对着地图商量各自的任务,她赤脚走向落地窗边的沙发,一边擦头发一边干瘪的倒在沙发上。

      苏玳问她:“你要吃点什么吗?再过四个小时我们就得出发去码头。”

      “我没胃口。”她现在看见一颗糖都会觉得那是一颗混杂着腐臭味、化学药品味、鱼腥味和病毒细菌肆虐的类似贫民窟里弥漫着的味道的糖,到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眼睛还通红一片,胃里时不时往上泛酸水。

      据苏玳解释,自从从卡尔瓦多斯被剿去三支□□,从龙舌兰手里丢了几把半自动手枪,当然还囊括了从琴酒手里折损的两架阿帕奇,以及种种损失之后,组织给各个部门分拨了一批新武器。

      但最后到达琴酒手里的只有表层一个箱子里放着几架马普盖ACR,剩下箱子里装的都是从战场上淘汰下来的几乎等同于废铁的二手货。

      根据这批废铜烂铁的编号,苏玳和波本查到军火是在拉各斯附近的港口中转时出的问题,最近临近州起了军事冲突,本地的军火商都在借机发战争财,其中一个□□头目,名叫克里西莫的法国佬的嫌疑最大。

      之前他跟波本已经查到了克里西莫跟他所带领的帮派的落脚点,但追查过程中打草惊蛇被反将了一军。

      除了追回被窃取的军火之外,更重要的是琴酒单方面想给□□一些教训。秋间澪认为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几天几夜的盯梢之后,琴酒和苏玳确定了几个走货量十分可疑的码头,打算逐一攻破,负责后勤的秋间澪留在房间里盯监控,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摸鱼。

      第五天凌晨苏玳挂着花回来了,晚上偷渡的走私犯发现了他,以为他是警察,为了泄愤问也不问就冲他一通扫射。

      窝在沙发里听他说话的秋间澪百无聊赖的查着天气预报:“你能不能在外面把伤口包扎好再回来,这个味道有点难闻,而且你把地板弄脏了。真糟糕,接下来一个多星期都是雨天。”

      苏玳顺利用铁丝把嵌进肉里的子弹勾出来,痛苦的闷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涨起来,脸也发红发烫:“我待会儿擦干净。澪……只能由你来接替我执行任务了。”

      能给人的精神造成不可磨灭的创伤的东西不多:战争、死亡和□□上的痛苦。

      她怀疑苏玳的伤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下手的家伙究竟是敌人还是他自己未尝可知,但不论原因是哪个,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算是他偷袭安室透的回报。

      是的,昨天她在卫生间地板上发现了一颗成分类似帕罗西汀的精神类药物,这条线索用脚想也是一直待在这儿的房客故意留下来的,这种抗抑郁药物应用在普通人身上会对情绪和精神产生抑制作用,降低人的反应能力,引发眩晕和昏迷,他要告诉她:没错,我故意针对波本。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疯。

      迄今为止安室透还带有和秋间渡相似的理想主义,还相信着人之为人的底线在于人并不会毫无缘故地伤害他人,好比他跟苏玳,他们没有利益冲突,熟悉谈不上,陌生倒也不至于,他想不通苏玳到底有什么伤害他的动机,正因为找不到动机,他难以将苏玳跟朝他放冷枪的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

      但他的动机既荒唐又合理,他继承了野座士一郎的一切性质——肆意的伤害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身体,并在其中汲取快乐。

      但她不愿意上钩。

      她又把药丢回了原地,假装自己没见过。

      “苏玳,你的车钥匙借我一下。”她填充好弹夹,往腰后别了一把备用枪。

      “哝,后备箱里有工具。”他是指一把轻机枪以及一把步枪,把车钥匙丢给她:“但我猜你不会用。”

      “你说的没错,混蛋。”

      苏玳表情痛苦的脸上弥漫这一股诡异的幸福,他眼下口中的血腥味,仿佛那也是甜滋滋的,渴求的望着她:“澪,可以再骂我一句吗?”

      有爽到啊。

      虽然知道他是个变态,但她还是愣在原地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寒。

      刚刚爬上苏玳的越野车,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阴恻恻的询问:“怎么是你?”

      秋间澪的手抖了抖,但很快启动了引擎:“受伤了。”

      “啧……”

      “你现在应该在贝宁湾附近的私人码头。”

      “我已经查到了法国佬的踪迹,他今晚会去趟飘在公海上的赌场,我本来打算跟苏玳一起去会会他。”

      “可惜现在你只有我了。”她耸着肩说风凉话。

      他点燃一支烟:“你来想办法,我今天要登上那艘船。”

      “咳咳……你自己肯定多的是办法。”她掏出手机,娴熟的拉出一串联系人。

      第一个人她联系的是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一位出生于军人家庭的私生子,他多年来穿梭于战场,热衷于杀戮和枪械,他跟邻近州呼声很高但实际上是个人渣的民兵首领是军校时的同期。

      大概两通电话之后,她拿到了登上轮渡的邀请函。

      在离军事管理区不远的路口,她从一名来接头的当地士兵手拿走了请柬。

      游艇一路从码头出发朝着漫无边际的地平线开,前方漆黑一片,简直跟秋间澪的未来一模一样。很快,她看到了在海上巡游的巨大的身上长满灯火通明的眼睛的怪兽。

      除了补给,这个庞大的犯罪场所永不靠岸,将近百分之六十的非法生意都是在公海上促成的。

      秋间澪对此并不惊讶。

      任何突破人类底线的事在类似的船上都能找到。

      “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

      “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怎么找人……”

      两个陌生面孔一登上船就被盯上了。秋间澪好奇的凑到他身边问:“波本说你是业界最顶级的杀手,为什么他们都不认识你?那个叫博尔努的情报商也不认识你。”

      琴酒冷飕飕的扫了她一眼,他下三白天生多,看谁都像在翻白眼;“我是杀手,不是明星。”

      杀手的脸要是被人看见,他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吗?”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怪可爱的呢。”

      “精英,你的脑袋在你脖子上待腻了。”

      “别生气,先去抢武器,可以吗?”为了过安检他们身上没带枪,不过无所谓,船上有现成的:“后面的眼睛怎么办呢?”

      他伸手朝她的掌心拍了一下,表示同意。

      秋间澪嫌恶的攥着手帕,内纠结于他到底洗没洗手。

      琴酒的动作很利索,三下五除二把四个盯梢的武装人员扔进海里喂鱼去了,分给她一支不知道从谁身上扒下来的格/洛克,秋间澪试了试手感:“跟苏玳帮我准备的型号一样,运气真好。”

      “走,去找法国佬。”他利索的把枪别到后腰腰带上,撩起风衣时露出一节腰的轮廓。

      南部最大的一家赌场,汇集了几乎半个南部沿岸的□□头目、政要和不法商人。这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太阳也找不出月亮,分不清白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天,时间观念混淆之处,赌徒们只会沉浸于无望的一朝翻身的幻梦中,不觉得疲惫也不需要睡觉,但销金窟里金山银山只是一个富丽堂皇的表面,这里没有一个走进来是为了赚个盆满钵满的赌徒,每个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赢什么时候该输。

      连赢到第十五局的女人百无聊赖的出着牌,她在炎热的天气里裹着长袖和长裤,带着眼镜,一时之间难以分辨出这张脸更偏向东方还是西方,只能从露在外头的一截皮肤见出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颜色。

      第十六局,荷官劝她追加筹码,她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在愤怒、羡慕和赞叹中安静的推翻眼前的山似的筹码,圆形的塑料币撒在牌桌上 金额加起来有八百万美金:“没意思,送给各位。”

      很快她的名声便传开了,一个刚刚死了老公又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同时起了在贝宁湾做军火生意的打算的富婆。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保镖或者情人吧。”

      生意很快就找上门来了,但这条船上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幕后庄家试探再试探,并不会立刻亲自出马。

      琴酒一直板着张脸,嫌她做事效率低。

      “是啊是啊,把整艘船都炸掉效率就高了。”秋间澪揶揄:“这里的伙食还不错,你要尝尝吗?”

      克里西莫私人部队里的头目终于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上门来了。

      短暂的洽谈后,秋间澪提议去看看克里西莫帮派名下的武器库,并提出最终会出资这四天以来她在赌场赢到的全部资产——虽然她一个筹码没留下,累计大约六千五百万美金。

      自称法国佬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法国佬,她相信琴酒已经看出来了——她手边放着柏翠出产的葡萄酒,而在海外漂泊多年的他对此无动于衷。真正的克里西莫是旁听的助理。

      琴酒打算立刻行动。

      “不等他直接带我们去看武器吗?”

      “我会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敲碎,再问出来仓库地点。”他活动着握着枪的差点失去手感的手,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了。

      手表和手机在上船之后都被没收了,秋间澪站在甲板上,借望远镜观察着海上的星辰,发现距离她登上这艘船已经过去四天了。

      这是她离开日本的第九天。

      秋间澪皱着眉,确实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住在东南方向。”她掐着指甲,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地图:“我用红笔标出来的地方是他所在的位置,他的私人部队里不缺硬茬,你能搞定吗?”接着她两手一摊:“反正你不能指望我帮你。”

      他叩住她的脑袋轻轻一推:“干的不错。”

      难得的晴天,月亮升至最高点的时候,战事打响了。男人轻巧的割断两个人的脖子,把尸体藏进了楼梯间,接着他敲响房门,捏着变声器,用法国佬熟悉的声音喊他:“老板,出事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对方上钩了,但他立即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企图将刚刚打开的门缝合死。

      在他开口呼救前,秋间澪从狭窄的舷窗中一跃而入,枪口火光一现,精准的洞穿了他的两只脚踝。

      后坐力震的她的手臂一直痉挛:“琴酒,你不能选一把小口径的枪吗!”

      琴酒趁机挤入房间,把他的惨叫声踩在鞋底:“四十五口径的枪加消音器的效果最好,记好了。”

      “别告诉我这些没用的,这种事我不会在干第二次了,说到底我擅长的只有玩弄人心。”她把枪丢给他,攥着不停颤抖的手,点亮了床头灯,敷衍的聊表礼貌:“晚上好,克里西莫先生。”

      轰隆轰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是要起浪了,但再仔细一听就能发现,那不是打雷,而是直升机的螺旋桨。

      甲板开始沸腾,轮船上的武装部队冲着头顶一通扫射,卫星电话跟油锅上的煎肉似的滋滋响着,但都没能敌过高处的流弹。

      琴酒一手端着一架轻机枪,一手拖着法国佬,遇到一名敌人便先是一通扫射,鲜血在地上形成一道仓促的红线。

      贝宁湾的居民似乎习惯了各种类型的恐怖袭击,淡定的处理着眼前危机,只有十几个奔走逃命的有钱人,撞得秋间澪七荤八素。

      悬浮在上空的飞鹰直升机卷起风浪,吹得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看到琴酒按住帽子的手,她发出一声冷飕飕的鼻息:“那是你的本体吗?这种情况下还要先考虑帽子。”

      “我听得到。”琴酒横了她一眼。

      驾驶员苏玳破坏了桅杆和船舷,海水灌进了船舱,甲板左摇右摆,秋间澪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去,还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琴酒的袖子:“苏玳,你能不能别老顾着笑。”

      “抱歉抱歉,我实在太开心了。”

      “苏玳,炸了它吧。”

      秋间澪皱起眉,扶着门框,脚下已是一片火海。黑烟遮住了本就惨淡的月光,落水的人伸着胳膊,海浪无情的湮灭呼救声,然而以贝宁湾附近的警力和效率,等警察或者部队赶到公海,人早就都死光了。

      琴酒说到做到,逼问出了克里西莫帮派的武器仓库,他的仇家遍布西非,死的不算稀里糊涂,甚至可以说是干脆——琴酒没有折磨人的爱好用一颗子弹送他上了路,又在□□成员发现前将武器仓库洗劫一空。

      秋间澪不得不怀疑,倘若琴酒自己出手,根本不需要在伊科尹耗费十几天时间。

      也许他真的有在履行一名职场前辈的责任,好好指导没经验的新人。

      连绵的雨天又开始了,一阵夜风卷动窗幔,发出猎猎的声响。赤井秀一半夜被这阵动静吵醒,手里软绵绵的触感和肌肉的弹性大相径庭,他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近来在苏醒前总做春梦,梦见秋间澪用嘴唇、牙齿、口腔和喉咙安慰他的身体,睁开眼睛又反应了好一会儿,他皱紧眉头,气急败坏的把抱在怀里的枕头丢出去。

      远处的霓虹灯从窗缝里漏进来,他盯着天花板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出门兜风。

      与秋间澪失联的第十二天,他真担心会在明天收到她的死讯,他再年轻点的时候并不能深刻理解母亲、真纯、朱蒂或者卡迈尔联络不上自己的担忧,现在他自己体会了这一切,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

      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车,久违的走进去买了包烟,站在房檐底下打算抽完这支烟再上路,蓦地,垂眸找火柴低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他猛然抬头,摘下嘴边尚未点燃的烟,微眯的双眸缓缓睁开,极力的确证着对面橱窗里像是待价而沽的玻璃艺术品般的女人和晚上春梦中的女主角究竟能不能重叠在一起。

      他迈开腿,闯入雨中,直直冲来的车的喇叭声喊醒了他,他一边道歉一边等待红灯转变成绿灯,然后大步流星的横穿街道,推开了面馆大门。

      一阵寒风逼近了,艰难又仔细的用左手挑起荞麦面的秋间澪感到不满,对面座位上突然坐下了人,周围明明都是空座。她抬起头,潮湿的冲矢昴微微喘气,倒映在她湛蓝如群星璀璨的眸子里,她放下筷子:“晚上好,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你不用睡觉吗?”

      “你去哪儿了?”

      “拉各斯。”

      注意到她右手上的夹板和绷带,他罕见的失去了分寸:“你受伤了。”

      “没关系。”她向老板要了把叉子:“我的面夹不起来。”

      “你回来多久了?”

      “前天回来的。”她吃东西的模样稍显狼狈和笨拙:“晚上睡不着,出来吃宵夜。”

      “开车吗?”

      “走着出来的。”

      冲矢昴这才意识到,他不由自主的开着车来到了文京区的秋间家附近。

      他攥紧双手,两片薄唇嗫嚅着,秋间澪想起来她在很久之前就说过,他看起来吻技很好:“我有好好吃饭。”

      “什么?”

      她凝望着他,认真、平静,但又庄重的说:“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有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出门的时候会注意防晒,还会带口罩防灰尘,回来之后去做了体检,补充了我的心理学实验结果,还写好了论文大纲,我过得没有很糟糕。”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坂本把社里的事务处理的很好,父亲没有再交新女朋友,仿佛有了和现任保持稳定关系到苗头,秋间渡结束了从去年开始审理的一桩谋杀案,把嫌疑人送进了监狱,过不久他又将官升一级,秋间澈帮警方抓住了一名炸弹犯,还因此收获了奖金和谢礼。

      冲矢昴不知道自己的心是被哪句话揪起来的,又酸又胀,他握住她的左手,像那天在车里时一样将她冰凉的手背贴在自己唇边,发出颤抖的叹息。

      他一开始只想要送她回家,而不是跟她上床,但事情的最后是他们久违的睡到了一起,跟野兽一样宣泄着彼此的痛苦和压力,诚如野座士一郎所说的,除了药物和爱,性当中达到高潮的瞬间是另一种超脱物质,在精神上感到与世界融为一体的方式。

      生活很快切回了另一条轨道,这两天她得把离开日本的这半个月中积攒的麻烦事一一解决掉,首先是怒火中烧的唐泽老师,她刚一落地就立刻赶去了唐泽老师的办公室,对方在看到了她缠满绷带的胳膊,听她说她最近发生了车祸,还不幸导致了右手骨折,他的怒火才消了七八分,但她并没有因此少挨两句骂;其次要参加新人培训的讲话,出席白马家的家庭聚会;最后还得去拜访早川医生——这件事在将近一个月前便被提上了日程,但直到今天也没能抽出时间。

      她给伊原纱织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您好,秋间澪小姐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长野县警察本部的上原。”

      “这是伊原的手机吧。”

      “是的,之前伊原小姐的手机被破坏了,今天才刚刚修好,既然您打来了电话,请问您这两天有时间接受我们的问话吗?”

      “这么说的意思是……”

      “伊原小姐于五日前在长野县内遇害了。”

      五日前?

      五日前琴酒还和她一起在拉各斯,并且对伊原纱织没有表现出任何印象或兴趣。

      杀死伊原的不是琴酒。

      可如果杀死伊原纱织的不是琴酒,那么还有谁有兴趣杀害她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chapter.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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