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一、伽古拉的演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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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古拉被光线击中后，下一秒欧布巨人暗耀状态暴动而出！直接冲过去撞倒了普莱舍星人，随即又抓起来一顿暴揍，直到把人打趴下，暴怒的欧布巨人还嫌不够，拔起旁边的电线杆直接捅进它的眼睛里。
“啊！”普莱舍星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打法的光之巨人，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欧布巨人抓起普莱舍星人掉落在地上的魔杖，同时抬脚将其从中间直接掰断，然后挥舞着其中半截魔杖狠狠地敲打着普莱舍星人。
普莱舍星人一边捂着受伤的眼睛一边躲着自己的魔杖，在地上不断翻滚，狼狈得不行。
反观伽古拉这边，被光线击中后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睁开眼睛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蛇仓小姐”全须全尾、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倒是战场上那个普莱舍星人真的快被欧布巨人打死了。
伽古拉还没想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奈绪美就从身后扑上来抓着他的手，他低头就看到奈绪美眼里正泛着泪花，显然是被吓坏了。
“对不起！蛇仓小姐！”奈绪美真是恨死自己这个关键时刻就摔倒的毛病了。
“蛇仓小姐没事吧？”梦野女士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我很好，你们赶紧躲起来吧。”伽古拉看着战场上狂暴的欧布巨人，总觉得很不对劲儿，自己要留下来观察一下。
奈绪美还想说什么，却被梦野女士阻止了。
“请尽快！欧布巨人有点像之前的样子。”
梦野女士朝伽古拉说完后就拉着奈绪美跑远了。
被梦野女士这么一提醒，伽古拉才恍然大悟，欧布巨人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之前无法控制贝利亚卡牌那些黑暗力量的时候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
——凯之前不是都已经可以拥抱黑暗了么。
伽古拉见欧布巨人还想搬起旁边那栋十几层的建筑物去砸普莱舍星人，连忙朝那边喊停。
“凯！停下来！”
欧布巨人忽然停顿下动作，朝伽古拉这边微微侧头。
伽古拉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在地上打滚的普莱舍星人却摸到了它那根只剩下半截的魔杖，于是连忙捡起来朝欧布巨人就发射了一记定身光线。
“我看你还怎么动！”
被欧布巨人毫无章法的打法揍怕了的普莱舍星人又贼心不死地笑起来了，以为自己的定身光线对欧布巨人起了作用。哪知道下一秒欧布巨人直接破开覆盖在身上的定身光线，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宇宙人什么叫做“在老虎嘴上拔毛”。
——欧布巨人与加拉特隆对战的历史重演了！[1]
伽古拉头疼地看着又暴乱起来的战场。上次也是这样，本来欧布巨人都停下攻击了，可是加拉特隆那只痴呆的机械怪兽明明被拆得什么都不剩了，竟然还能作死地朝脑子没清醒过来的欧布巨人发射激光炮，彻底激怒了欧布巨人，然后就领了盒饭，只是被绑架了的奈绪美就遭殃了。当时作为旁观者的自己同情弱者的毛病又发作了，于是出手救下了奈绪美，也是那个时候才感应到奈绪美体内有自己的本源能量在保护她，暗地里又经过调查才发现了娜塔莎与奈绪美的关系，以及一系列有意思的真相。
而现在，这一切仿佛又重演了。
伽古拉暗叹，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果然都很曲折啊。
战场上普莱舍星人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被欧布巨人当成沙包在练习。要不是普莱舍星人长相实在太寒碜了，此时狂暴的欧布巨人反倒看着更像个反派角色。
伽古拉对这个已经瘫了的宇宙人有点不忍直视。难道普莱舍星人不知道狂暴状态下的暗耀欧布巨人是可以免疫一切射击光线的么，他在找自己和凯寻仇前都没有做好调查笔记的么。
“一个连重要内核都会弄丢的家伙，难道还能指望他有多聪明。”伽古拉开始思考上次是怎么让暴躁的欧布巨人停下了的，好像是凯自己停下来的，又好像是奈绪美的歌声。
伽古拉看向身后，发现奈绪美早就被梦野女士拖走不见踪影了。
伽古拉扼腕叹息。
——早点想起来的话，怎么也要让奈绪美把歌唱完再走啊！
伽古拉看着战场上一点消散迹象都没有的欧布巨人，满脸黑线。
——现在，不会是要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死对头唱歌吧？
就在伽古拉犹豫着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闪着光的东西。
“那个是……”
暗耀状态的凯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清醒，一点也不似从前那样深陷黑暗的混沌泥沼而不可自拔，但是依旧控制不住不断往上涨的怒气，一心只想要把这个三番两次伤害伽古拉的家伙除掉，消除长久以来堆积的不安与焦躁。
奇怪的是暗耀状态是卡牌自发融合转化的，并不是他操控的，刚才看到伽古拉他们三人暴露在攻击光线下，他气急败坏都来不及了，根本没功夫去触动任何卡牌。
凯知道欧布巨人当下的状态很不正常，但是三天两头看到重要的人不断地被伤害被摧毁，他觉得自己已经忍到极限了，也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既然如此，这个家伙必须死！
——那双觊觎伽古拉的眼睛必须要挖掉；
——那柄伤害伽古拉的魔杖必须要摧毁；
——那双触碰伽古拉的手必须要掰断；
——那双践踏伽古拉的脚必须要打折；
——那张侮辱伽古拉的嘴必须要撕烂……
直到普莱舍星人奄奄一息无法动弹，凯手下的动作也依旧没有停止。
很快地，如同烂泥的普莱舍星人在欧布巨人残忍的殴打下化成零散的光点消失了，但是凯觉得心中的暴怒并未褪去，甚至还在不断地往上攀升！这股愤怒源自于怨恨，怨恨自己太弱了，弱得无法保护那些重要的人。尤其是伽古拉，几千年来一次又一次被置身险境，而自己却总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个家伙一步一步深陷黑暗不可自拔，怎么拽都拽不回来，才会导致两个人最终背道而驰！
——力量，如果有足够的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2]
与欧布巨人一起暴躁嘶吼的凯忽然懂得了几千年前伽古拉为何要愤恨地接受黑暗侵蚀，突变成为无限魔人。
那些无力挽救的绝望前一秒会把你拽下深渊，直到呼吸停滞；那些痛彻心扉的愤怒下一秒又会把你推向穹顶，直到一切毁灭。
——如果这就是你曾经的痛苦，那么就让我和你一同舔舐这些绝望与怨恨吧！
忽然，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传来。
凯瞪大了眼睛，他听到了来自家乡的口琴声，是那首熟悉的曲子，也是自己唯一会吹奏的曲子。
循着琴声，凯一眼就看到伽古拉屹立在断壁残垣之中，正握着自己的口琴吹奏着，他的眼睛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仿佛透露着质问——
‘凯，你不是要拯救大家的吗！你可是被选中的光之战士啊！’[3]
伽古拉几千年前说过的话再次从耳边响起。
凯笑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人总是迟到，但终归会到！
伽古拉看到欧布巨人在远处化为红色光点消散后就停止了吹奏，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口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没想到啊……”
他竟然也有一天会吹响这首曾经让人头疼不已的曲子，要是放在几天前有人敢跟自己这么说，绝对会被大肆嘲讽一番然后毒打一顿。
——“世事难料”在自己身上还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伽古拉无耐地揉了揉额角，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话说欧布巨人暴乱就暴乱，自己完全没必要帮他恢复神智，任由凯被最珍爱的地球人唾弃，然后绝望地离去，不就是自己以前的计划么……
伽古拉闭上眼睛，感受着午后阳光的温软。
——凯，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4]
“谢谢。”
不久前刚和自己道过谢的熟悉声音又再次在耳边响起[5]，伽古拉倏地睁开眼睛，把口琴抛还给来人，语气淡淡道：
“重要的东西别再丢了。”
凯目不转睛地看着伽古拉，郑重地点头承诺：
“好！”
奈绪美与自己的妈妈安静地站在角落，看着不远处重逢的两个人。
刚才同样察觉到欧布巨人不对劲的还有奈绪美，而且她很快就记起凯以前拜托过她的事——在欧布巨人狂躁的时候，唱响自己梦里的摇篮曲。
所以当她看着越来越无法自控的欧布巨人又要深陷泥潭的时候，不顾妈妈的劝阻又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蛇仓小姐站在不久前与她们分离的地方，拿着那把凯珍视的口琴，熟练地吹响了那首熟悉的旋律。
虽然这个美丽女人吹凑的调子与凯的一样，但风格却迥然不同，悠扬的琴声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中娓娓传向不远处的欧布巨人，琴声委婉得扣人心弦，琴意温柔得令人神驰。
如果不曾同舟共济，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如果不曾如影随形，怎么会记住这些调子；
如果不是相知相懂，怎么能演奏这篇乐章。
奈绪美站在肆虐的风沙中，失落地品尝着嘴里的酸涩。或许就像妈妈说的，是自己没有看透所有的现象，原以为只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对自己现在喜欢的人心有所属，却没想到自己现在喜欢的人也对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情有独钟，只是这两人还深陷泥泞中而不自知，所以还无法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还未能互通心意。
这个在阳光下吹奏口琴的背影，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充满了爱与希望，那是自己从未在她身上看到的。
奈须美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热，一股不甘心涌上心头。
——为什么不是我带给她这样的温暖和期待！我也想被她这样温柔眷顾！
奈须美被自己这波突如其来的怨妒惊到，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竟然陷得这么深。
‘雷霆一击，也是一见钟情。’[6]
曾经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原来这种美好的事是真的。
“妈妈，我好难过，又好开心，我是不是疯了。”奈绪美听到自己嗓音有点波浪起伏。
“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梦野女士体贴地为奈绪美发放好人卡。
“可我还是想要守护蛇仓小姐！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啊！
“奈绪美……”
梦野女士最后还是没把话说全，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轻轻揽住身旁这个悲喜交加的人的肩膀。
奈绪美转身抱住了自己的妈妈。
梦野女士看着远方开始泛黄的午后天空，神色温柔地抚摸着奈绪美的头发。
附注：
[1]欧布TV剧集第十四集，来自行星克西亚的龙形机械体——加拉特隆登场，欧布巨人惨遭插肋；第十五集，欧布巨人暗耀状态再次登场，与加拉特隆开展第二次对决，可是控制不了黑暗力量，所以误伤奈绪美，因此自责了一段时间。
[2]欧布原生剧集，伽古拉黑化时的内心独白。
[3]欧布原生剧集，伽古拉与凯诀别后，依旧出手唤醒了中了傀儡毒的欧布巨人，也救下了中了毒的凯。
[4]欧布原生剧集，2017年度全宇宙中最大谎言排行榜第一名——“凯，我再也不会帮你了！”只能说伽古拉这个Flag立得太快了。
[5]欧布TV剧集第二十五集，凯拥抱着伽古拉道谢。
[6]欧布TV剧集第一集，法语“Un coup de foudre.雷霆一击，初次碰面就一见钟情” 伽古拉对奈绪美说的原台词。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伽古拉的演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