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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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回归之后住的是提耶利亚以前的房间，他原来的房间现在是莱尔的了。归来的第二天尼尔最开始做的是熟悉托勒密Ⅱ。现在这艘战舰的型号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CBS-70，而是CBS-74。CBS-70的托勒密早已经是克莉丝汀、利斯提还有莫雷诺医生的坟墓。而带尼尔熟悉托勒密Ⅱ的是莱尔。
参观完毕之后，兄弟两坐下来静静的聊天。他们从小时候说到了长大之后。尼尔也向莱尔说了自己加入Celestial Being的目的以及他一直没有告诉莱尔的许多话。
“不报仇的话我就无法前进，也无法面对世界。可我也知道，就算这样做，可能也无法改变，也再无法回到过去了。但是你要生活的未来，我想要改变。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哥哥……”
以前一直不明白的哥哥的想法，现在明白了。原来他一直背负着这么多。原来他一直在为自己拼搏，而自己也一直这样被他保护着。
“谢谢你。哥哥……”
对弟弟的道谢尼尔愣了一下，也露出了然的笑。
第三天，Celestial Being的成员们再次集中到会议室中。这次会议的中心是关于尼尔。
斯梅纳基向尼尔说：“昨天我们商量过了。莱尔的意思是把洛克昂•斯特拉特斯的行动代号还给你。而他还是莱尔•狄兰迪。”
尼尔看了看莱尔笑着说：“算了，他也用了好些年。再换回来大家都不方便。”
莱尔苦笑着说：“我不要。即使用了这好些年还是有人叫的洛克昂是你不是我。”
尼尔想了想说：“可总有人这么习惯叫你的。要不我们就用本名？”
莱尔也想想说：“也好。虽然决定了作为洛克昂•斯特拉特斯来面对这个世界。但是这个名字背后都是你的英灵。不用之后我也不要再面对这个名字的巨大压力了。”
说完兄弟两相视一笑。
斯梅纳基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说：“真拿你们没办法。那么以后你们就用本名吧。”
尼尔点点头再说：“那么以后我就去帮伊安大叔的忙咯。”
此时刹那站出来说：“我们希望以后你能来驾驶Seravee。”
“什么？！”尼尔吓了一跳“喂，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我……”
此时屏幕中的提耶利亚打断了尼尔的话也打断了他的反驳。
“这是我的提议。Seravee的系统和VEDA联系最紧密。以后我可以帮你。”
尼尔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后温柔的笑开说：“好。你的话我听。”
说完尼尔出其不意的吻了屏幕中提耶利亚的唇。
提耶利亚被吓得愣住了。接着脸红透了，不知道该看向什么的低下了头。
尼尔望向提耶利亚的眼里写着满满的深情。而众人看后都呆住了，虽然多年前就知道尼尔对提耶利亚不同，没想到……
突然会议室的门‘唰’的一声开了，惊醒的众人只看见一个粉色的身影冲了出去。
很快的莱尔也跟着冲了出去。留下更加无措的众人。
只有斯梅纳基知道菲露特对洛克昂也就是尼尔的心意。可是现在……
‘菲露特……’
菲露特冲出去后往电梯跑去。在电梯的门快要关上前莱尔冲了进去也追上了菲露特。莱尔一把抓住她。
“菲露特！”
菲露特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莱尔轻轻抬起菲露特的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张让人心疼的泪颜。
菲露特哽咽的说：“没事的。一会就好，其实以前我就发觉了。刚刚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莱尔叹了一口气将菲露特轻轻拥在怀里让她有个依靠。
当菲露特再回到主舰桥时大家在等她回归岗位。之前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斯梅纳基的笑脸，菲露特明白一定是斯梅纳基让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菲露特也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对斯梅纳基笑笑，继而回到工作岗位。
她一定可以慢慢放下的……
等尼尔再回到他现在的房间，制服也已经送过去了。和莱尔一样的制服。
尼尔换上了衣服。来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和莱尔一模一样的制服啊。即使是双胞胎，即使穿一样的衣服也不会再有人认错了。”
“洛克昂……”
突然房间里传来提耶利亚的声音。
尼尔站到墙上的显示屏前，宠溺的看着提耶利亚笑着说：“是尼尔哦。提耶利亚。”
提耶利亚愣了一下抱歉的说：“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尼尔笑笑说：“没关系，会再习惯的。”
像是突然想起来的提耶利亚带点嗔怨的问“为什么突然在大家面前亲我？”
看到提耶利亚露出的一丝羞态，尼尔的心荡了一下。他抚摸上屏幕中提耶利亚的脸。
“因为我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可不想来地下情。”
对于尼尔的回答，提耶利亚略带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怪他也不事先说一声，还他那么丢脸。
看着提耶利亚的不满尼尔笑了笑继而问出他想问的事。
“你是什么时候和斯梅纳基小姐说让我驾驶Seravee的？”
“昨天你和莱尔在参观托勒密的时候。”
尼尔低下头，将头顶抵在屏幕上，像是依靠着提耶利亚。
“提耶利亚，我回来真的有用吗？”
虽然犹豫了这么多年，终于决定回来了。可是现在尼尔还是那么的不安。他还是不确定这里是否真的还有自己的位置……
“尼尔，欢迎你回来。”
有人等他回来，这就够了。
“我回来了。提耶利亚……”
此时门外传来莱尔的叫声。
“哥，你换好衣服没？”
尼尔亲了一下屏幕中提耶利亚的脸转身走出了房间。开门就看见莱尔不满的脸。
“怎么这么慢啊。”
“在体会这衣服的质感。哈哈……”
尼尔的笑声随着关闭的门而中断。而转身离开的尼尔也没有看见提耶利亚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突然房间里传出另一个声音。是和提耶利亚一起失去肉身，意识和VEDA连接的雷杰尼•雷杰塔。此刻他的影像出现在屏幕中提耶利亚的身后。
对雷杰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提耶利亚淡淡的笑着说：“那年他为了救我失去了眼睛，还怕我担心而不肯接受治疗之后。或者在这之前……”
雷杰尼的眉头皱了起来沉默一会之后说：“如果你还有肉身就算你是男性在这个时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你要他和一直和屏幕谈恋爱？”
“我知道。可是再见到他我已经做不到放弃。什么为了他的幸福让他放弃我，这样的大爱我没有。”
“你们现在因为死而复生，久别重逢的喜悦可以只以对话来相爱。可是往后你们会痛苦直至崩溃。”
“那么只要现在相爱就够了，只要现在幸福就满足了。”
“你觉得你能给他幸福吗？”
“没有我他也不会幸福。”
“既然这么相信刚刚你为什么要动摇？”
对雷杰尼的质问，提耶利亚吓了一跳。
雷杰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想法是瞒不过我的，提耶利亚。那种为了他能幸福的大爱你也有。现在你只是想留下一些回忆。留下陪你度过永生的回忆。”
提耶利亚沉默了……
‘回忆？是的。我需要回忆来陪伴我度过这看不到尽头的存在。我已经不是人类，没有了生命，只是一个存在，作为VEDA一部分的存在。而他是人类，他会老会死。他需要一个能陪他到老到死的人类。不是我……’
屏幕中的影像关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
在走廊中莱尔走在尼尔身后。
看着尼尔背影，莱尔几度欲言又止。突然听见前面一个叹息的声音，尼尔已经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莱尔。
“你有话想说？”
莱尔握握拳，像是鼓起勇气般看着尼尔的眼睛。
“你和提耶利亚是怎么回事？”
尼尔耸耸肩说：“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我爱他，他爱我这么回事。”
虽然心中有此想法，但是由尼尔亲口证实还是让莱尔吓了一跳。
“哥，提耶利亚他……”
“我知道。”尼尔打断莱尔的话，再次转身背对着莱尔。“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只能看着他，不能碰触不能拥抱。他不会衰老不会死亡。20年后，30年后，40年后老态龙钟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看着他的勇气。我知道他也可以变老，但那只是VEDA的程序不是他真的变老。而等我死后他要怎么办？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有的没有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哥……”
莱尔看不见尼尔的脸，可是他从尼尔的声音中听到了他的痛苦，从那紧紧握住的拳，以及那不住颤抖的肩感觉到他的无助和不甘。莱尔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呃，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提耶利亚的？”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尼尔，莱尔只要试着转移话题。
尼尔继续向前走，莱尔跟了上去。
尼尔深呼吸一下边走边说：“不知道。其实一开始和他很难相处。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一世，眼中永远只有VEDA，不与任何人亲近。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那高傲的外表下其实是那么的脆弱。也就不知不觉的想要保护他守着他。”
当尼尔说完时他们已经来到格纳库中Seravee的脚下。看着傲然挺立的Seravee，仿佛又看见那人当初的姿态。尼尔的唇边露出温柔的笑意。
莱尔看到尼尔的笑容也笑着说：“你已经深陷名为提耶利亚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了。”
尼尔也笑出来说：“以前在治疗的那些时候，好几次我都想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提耶利亚，我就都熬过来了。还有话没有告诉他，还想保护他。”
莱尔叹口气问“你后悔回来吗？”
尼尔看着Seravee的眼中是满满的痴迷，那是对提耶利亚的痴迷。
“没有！我爱他，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形态我都爱他。我爱着那个叫提耶利亚的人。”
“那你们要这么过下去。这种柏拉图式恋爱？”
“那也是没办法的。我只要在他身边，也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够了。”
“真的这样就满足了吗？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
“呵呵，现在的我还能要求什么呢？已经够了。比起没有他的日子，我现在满足，也知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尼尔语气中又出现的迷茫与无助让莱尔也心疼起来。
在这之后对于尼尔和提耶利亚的关系大家都默认了……
近来世界也没什么异动，Celestial Being就先回到了他们位于太平洋上的秘密小岛。尼尔答应驾驶Seravee之后便也开始了特训。出人意料的尼尔与Seravee的适应值非常高，很快便驾驶得得心应手。
尼尔在地球上会有些行动不便，右眼的缺失也更加影响着他的操作。可是在与VEDA也就是提耶利亚的配合下这些障碍都被客服了。
下了Seravee后伊安把尼尔拉到一旁偷偷问他“我说尼尔，你是不是也和刹那一样变革了？”
尼尔疑惑的回答“怎么可能。你以为变革那么简单。”
“那你怎么和VEDA配合得这么协调？简直就像是你也可以和VEDA连接一样。”
尼尔哈哈大笑着说：“我是可以和提耶利亚连接。我们心意相通。”
伊安也跟着笑笑，可是在他的心里苦涩却在蔓延。‘这两个人真的要在一起吗？要这样过一生吗？人？提耶利亚只有意识了呀。这样永远只能看着，不能碰触的过一生？’
对于尼尔和提耶利亚的爱恋，托勒密中的人都知道了。知道之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苦涩。相爱却只能看着不能相拥，这是多么的残酷。而尼尔和提耶利亚之间要面对的还有更多的残酷。但是常常看见尼尔和提耶利亚相视时那眼中满到溢出来的爱恋与温柔，他们又觉得是那样的甜蜜。先将这些苦涩埋藏在甜蜜之下吧……
世界很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但是只要还在酝酿着还没被发现就没有Celestial Being什么事。尼尔也就先过着这样平静的日子。做着现在他能做何该做的事。
只是这天晚上，尼尔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在沉思着。
提耶利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直到尼尔将目光对准了提耶利亚。看着尼尔的眼神提耶利亚觉得他想的事和自己有关，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呐，提耶利亚。你在VEDA里是不是可以随意换衣服？”
不明白尼尔用意的提耶利亚回答说：“可以。””
尼尔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笑着“那么我要是想看提耶利亚穿女仆装和Loli装是不是很方便。我可以随意挑款式吗？对了，莱尔说你曾经扮过女人穿着晚礼服。也穿一次给我看看好吗？”
“尼尔•狄兰迪！你罪该万死！！！”
提耶利亚吼完后屏幕中一片黑暗。
尼尔愣了一下。
“提耶利亚，提姬，宝贝，亲爱的，甜心，小乖乖，蜜糖……”
突然屏幕再度亮起来，里面是满脸怒意的提耶利亚。
“尼尔•狄兰迪！停止那些失态的称呼！”
“哈哈，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想看你穿女装。”
“你给我适可而止！”
“呐，提耶利亚。你穿女装的样子他们都见过只有我没见过。这样不公平！”
尼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睛泪汪汪……
于是尼尔•狄兰迪成功了……
无力的叹息一声后屏幕一片雪花。随后屏幕中出现当年提耶利亚穿着那套酒红色晚礼服的身姿。
尼尔看呆了。久久之后他赞叹的说：“你好美。”
看着他惊艳的眼神，以及眼里的迷恋提耶利亚只觉得意识里一片燥热。
“那个时候跟你跳舞的是我就好了。”
提耶利亚看到尼尔严重隐隐浮现的不甘与期盼，心中一阵不忍。
“你不是还要看女仆装和Loli装嘛。要什么样式的？”
“啊！你真的愿意？”
“不要就算了。”
“要！绝对要！再试试比基尼吧。”
“尼尔•狄兰迪！”
“啊哈哈……”
于是那个夜晚尼尔就看着提耶利亚穿遍他选的女仆装和Loli装。只是比基尼装始终没能看到……
尼尔心想‘没事。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隔天，所有人看见尼尔时都觉得他像只偷了油的老鼠般笑得非常贼。想来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好事，而且和提耶利亚有关。只是，如果是在以前还能想象发生了什么。现在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