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 恨》苍澜穹曦

22、终章

　　天渐渐亮了，Cagalli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东方的天长满鱼肚白……

　　Rey和Shinn走进会客室看见已经只有Cagalli一人坐在那。

　　“你留在Creuset家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不跟他们一起走吗？”Rey轻声问她。

　　“分裂的Creuset家能统一起来，是因为Rau Le Creuset‘未死’。而我成为Creuset却没人发现是因为有你们在，而且我的双腿残疾，一直坐在轮椅上腿上又盖着毛毯，身高上已经看不出了。因为死里逃生伤势严重，伤愈后体质变了，体型变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再戴上Athrun做的能变成Creuset声音的面具。这就是活下来的Creuset。更何况这些年来我只秘密出面过几次，没有人知道是很正常的。而到现在Creuset家的漂白计划几乎已经完全实现。理论上确实不需要我了。但是我想留在有他记忆的地方。”

　　“和他们一起离开对你比较好。”

　　Shinn这样说不是因为排斥他，而是因为他也希望Cagalli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留在这里只会让她痛苦。

　　7年前Rey将Cagalli带回来后他也知道了所有的秘密。后来Shinn接受了一切，并在Cagalli决定戴上Creuset的面具成为第三个Creuset之后也尽一切能力帮助她。

　　Cagalli轻笑。她明白他们的用意。

　　“等我将我想做的做完我会去寻找你们希望我去寻找的。”

　　Cagalli最后这么回答Shinn和Rey。

　　Rey和Shinn什么都没有再说。

　　4年后……

　　一个冬日的午后，天空中飘落着朵朵雪花。为它们的归处穿上银装……

　　Athrun抱着不停哭闹的快1岁的女儿不停的哄着。

　　“哦、哦、哦…宝贝乖啊！妈妈马上就回来了啊！哦、哦、哦——”

　　奈何女儿一点也不给父亲面子，还是不停的哭闹着。终于在Athrun要崩溃之前孩子的妈终于回来了！

　　开门声响起，接着一个轻亮的女声响起。

　　“我回来了。今天我买了好多东西哦。”

　　Athrun赶紧冲出去快要感激涕淋的说：“Cagalli——，你终于回来了！”

　　“Lenore乖不乖啊？”

　　Cagalli走过去抱住女儿，完全不理会Athrun。神奇的，一见到妈妈Lenore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再哭闹。

　　Athrun寒心的看看女儿再看看Cagalli。一阵沉默之后Athrun的哀嚎声响起……

　　“Cagalli——，已经2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现在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看，因为你不肯原谅我，连Lenore都不喜欢我……”

　　Cagalli完全不理他。

　　“哼。”

　　Athrun继续哀嚎着说：“我已经够惨了……我们扯平了好不好……”Athrun可怜巴巴的看着Cagalli。

　　Cagalli生气的吼起来“扯平——，你做梦！先不说以前的。你让我当超高龄产妇的事还没和你算帐呢！”

　　Athrun委屈的说：“你不当产妇我们怎么会有孩子？我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你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难道你不爱Lenore吗？”

　　Cagalli瞪着他说：“我当然爱她！可这和你让我当超高龄产妇是两码事。”

　　Athrun无力的说：“那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总得为她想想吧。你难道想让她以为她的父母不和睦吗？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这么以为，所以才明确立场的。”

　　Cagalli无所谓的说：“那说明我女儿明理。”

　　Cagalli说完就抱着宝贝女儿上楼了。

　　Athrun苦笑着看着她想‘看来，要想把她哄回来还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好几十年和她慢慢耗呢！’

　　这样闹腾闹腾的日子过了许多年……

　　已经23岁的Alex问6岁Lenore“你的父母好像还是没有进展呢。”

　　Lenore无所谓的说：“谁知道，他们高兴就好！Alex哥哥，帮我念这本书好吗？”

　　“好。”

　　Alex拿起书开始念。虽然他和Lenore年纪相差17岁。但是他早已决定等她长大成人，然后当他的新娘。因为她早已注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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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Cagalli从睡梦中醒来，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接着微微的笑起来，可是慢慢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湿了她的发，湿了她微笑的脸……

　　Rey将文件送到办公室给Cagalli时，Cagalli正手托腮看着手窗外。Cagalli只有在要见Rey、Shinn、Meyrin以外的人时才会才上面具。当初她决定成为Creuset之后就找来了Meyrin，她将一切都告诉了Meyrin，她还记得那时那个小女孩哭得非常的伤心。Cagalli问她，是否愿意照顾已经残废的自己时，Meyrin立刻答应了。这11年来Meyrin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Cagalli。

　　“你看起来很高兴。”

　　Cagalli抬起头看向Rey，她笑容更大了。

　　“是啊。因为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Rey也轻笑起来。

　　“Rey，这些年谢谢你。还有Shinn。”

　　Rey微微露出吃惊的表情。但他马上平静下来。向Cagalli鞠了一个躬。

　　Rey离开后Cagalli想着她已经想了许多年的事情。Athrun到死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未出生孩子的父亲，他的Lenore在母亲的腹中就死去了，和他一起。这样对Athrun更好，不会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Cagalli也常常想，在那最后的时间里父亲和Athrun是如何相处的，他们会聊些什么？会做些什么？或者只是坐在一起想着她。想着他们共同爱着的她……

　　想着想着，她会微笑着流泪……

　　当Rey和Shinn在许多年后想起当年Cagalli在Creuset家送走FAITH后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那时的Cagalli早已有了决定。有时他们会想，当初如果让FAITH将她带走的话，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而那次在Creuset家的见面也是FAITH最后一次见到Cagalli。在那4年后Cagalli对Rey说做了美梦的那个早晨所展露的笑容，是Rey在和她相处的11年里所看到的Cagalli唯一发自内心的笑容。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再看到……

　　4年前，Kira他们从罗马回来后他们的行动被掩盖了过去，没有外人知道他们曾经想去做什么。4年后在Cagalli对Rey说做了美梦那天又1个月后Kira意外的收到一封Dullindal寄给他的手写信。至于为什么是手写信只能想成是Dullindal的个人兴趣。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Kira总队长：

　　我想你已经收到消息了，也相信你已经知道了Athrun的过去。那么伴随着那个消息我想告诉你一些连Athrun都不知道的陈年往事。

　　我和真正的Creuset，也就是收养Athrun的那个人是旧识更是好友。朋友这种东西而且是可以托付一切的朋友对我们这种人而言是从不会想去拥有的，因为那是奢望。可是我们拥有了。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顺便告诉你，当初是我向Creuset提议让Athrun进入FAITH的。所以你要记得感谢我。

　　Creuset死前指定Athrun为继承人，继承他的一切，包括名字与面具。在我看来这是对Athrun的宠爱。因为宠爱Athrun所以不愿意他被你们误会，不愿他与你们直面为敌。但是Athrun是他培育出来的，他不愿意将他放走。也因为只有他才有能力继承Creuset家，他不愿将Creuset家交给Athrun以外的人。所以他在死之前为Athrun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当然这些Athrun到死都不知道。

　　而在Creuset死后我代替他看着Athrun如何掌管Creuset家。

　　Athrun假死之后成为Creuset。但他一直避免与你们接触。他很努力的作为Creuset活下去。有的时候连我都以为他就是Creuset。他将Creuset家带领得非常好，好得超出我的想象，我相信Creuset也一样。

　　讽刺的是，当Athrun以为他已经完全成为Creuset时，成为FAITH想为他报仇的Cagalli Zala出现在他面前。从此他开始动摇。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准备，被Cagalli的出现在一瞬间击垮。

　　看着他的动摇我很生气。我不允许Creuset的愿望被破坏。而Creuset的愿望就是Athrun能一直带领Creuset家。所以我要Cagalli死。但我从不直接杀人，因为我从来都是借刀杀人。这点不会为Cagalli破例。所以我唆使Shinn Asuka去杀了Cagalli。结果他失败了，还让Athrun将Cagalli带回，让他的动摇更加深。往后也因为Athrun有了戒备并采取了措施使我找不到机会再去杀她。

　　不愧是Creuset培育的人。竟然能让我束手无策。自从他成为Creuset以来他也从来没有输给过我。

　　你已经知道了Requiem会由Lord Djibril来建造的原因。不过也是我将Requiem的情报泄露给CIA。我让Lord Djibril按着我的计划一步步的走，为了让你们来到我曾经引以为豪的地下王国。

　　我肯定Athrun知道你们去了那里也一定会赶去的。

　　Athrun带去的手下中有我的人，那些人是以前Creuset还活着时就留在Creuset家的，这点Athrun当然不会知道。我给他们的任务是借Athrun的手把你们都埋在那地下。我要让Athrun以为是他害死了你们，这样他才不会再动摇才会变成没有心的人。

　　这件事的发展起初一直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结果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来我也是不能掌控一切的。我没想到Zero居然是Cagalli的父亲，因为他的搅局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原来他应该是除了Requiem其他什么都不在意的。可是他为了保护Cagalli放弃了自己一生的梦想还有生命。我当然希望可以完成Requiem，可是这个愿望也随着Zero的死而告终。但是我没有得到的，别人也得不到。

　　我失算了，结果Athrun再一次为Cagalli死了。

　　就这样我输了。

　　不过Cagalli会活着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杀死她时，又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Cagalli居然代替Athrun成为了Creuset。虽然她将Creuset带往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可是我却突然完全不在意了。我想也许这样也好。

　　亲爱的队长，我们之间的游戏从Flaga队长开始已经进行了几十年，现在我们的游戏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我等着你们有能力捉住我的那天。记住我已经老了，你们要是不快点抓住我的话，可就没有机会将我绳之以法了。

　　Gilbert Dullindal

　　看完Dullindal的信后，Kira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对这封信的回应是将逮捕Gilbert Dullindal的任务交给了由Neo Roanoke Flaga率领的第五分队。

　　在写文指令后Kira看向他桌面上一份和Dullindal的信一起收到的情报。这份情报也是Dullindal来信的开头所指的消息。

　　‘Rau Le Creuset在自己家中病逝。近日Creuset家族将为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这是Creuset家发出的声明。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Kira拿着那份报告站在窗边许久许久……

　　“无论如何都是Cagalli自己的选择。这就够了。”

　　最后他只轻声说了这句话。

　　那一年Rey接掌了漂白后的Creuset家……

　　那一年Shinn和Stellar相遇……

　　那一年Yzak的孩子9岁，Dearka的孩子8岁，Nicol的孩子3岁……

　　那一年Dullindal依然在逃亡，他想要的刺激的人生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那一年Athrun墓的左边多了三个墓碑。依次过去是Athrun Zala，Cagalli Zala， Uzumi Nara Athha， Via Athha。只是这四座墓碑的地下都没有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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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