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人》等待露西

23、第 23 章

　　顺子醒来时，头痛得像是被人揍了。
　　床头柜上摆着杯水，她来不及想是谁倒的，咕咚咕咚喝完，终于有了点回魂的意思。
　　顺子撑着床爬起来，被子顺着动作滑落，露出她的兔子睡衣。

　　？
　　为什么会是睡衣？

　　因为宿醉的关系，顺子的思绪变得很慢，呆滞许久才敢确认昨夜自己和洛池去喝酒了。
　　喝完酒之后呢？应该就是直接回家了？
　　顺子拽着被子回忆，但脑袋想破了都没想起来。唯一确认的就是，自己衣服换了。介于这个房子里除开洛池，谁帮她换衣服都不合适，所以应该衣服是他帮忙换的。
　　虽然有点尴尬，但也不是不行。

　　顺子锤锤脑袋，从床头摸到手机。
　　已经12点了，泽亚两个小时前发来短信，说他们出去逛逛，让她醒了发个消息。
　　她发了个兔子挠头的表情包过去，磨磨蹭蹭起了床。

　　洗漱完，顺子先去隔壁洛池房间看了一眼，房门半开着，里边没有人。
　　她估摸着是和大家一起出去了，打了个呵欠，慢悠悠下了楼。

　　“醒了？”沙发上的人一抬眼，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顺子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坐到洛池旁边，像吸猫一样投入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头好痛，再也不喝酒了。”
　　“你最好是。”洛池没好气地回复，手上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顺子刚睡醒，脑袋晕晕，被洛池这样抱着，睡意再度袭来。她迷迷糊糊靠在洛池怀里，感觉自己又要睡着了。

　　泽亚一行人出去坐了一圈快艇，玩得浑身都是水和沙，想到家里还有两个人等着投喂，大发慈悲买了椰子和海鲜回来。
　　“诶诶诶声音小点儿，给他们个惊喜！”吴岩磊提议。
　　“这不好吧……”赵先立有些犹豫
　　“这有什么不好的，嘘——别出声。”

　　三人静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洛池半躺在沙发上，顺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样子。
　　“我靠！！！！”吴岩磊瞳孔地震，下一秒就被赵先立捂着眼睛拖走。
　　泽亚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但直面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愣在原地半晌没敢动。
　　顺子听到吵闹，朦胧中醒来，对上泽亚瞪圆的双眼。

　　“做梦了？”她揉揉眼睛，意识到这就是现实。
　　顺子看看泽亚，看看洛池，憋了半天终于开口：
　　“不是，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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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其实没让她解释，毕竟两人衣着完好，顺子也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显然。这波是他们黄者见黄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顺子终于还是没忍住问。
　　泽亚一脸“我当然早就知道了”的样子，牛逼轰轰开口：“上次，我找前台小姐姐要了我们玩密室录像，本来想嘲笑你们的，谁知道看到你们在开水房……那个。”
　　“哪个？”洛池冷着脸瞥了泽亚一眼。
　　“呃……牵手。”
　　“切！”吴岩磊还以为有什么，结果就等到个这个。

　　“垃圾。”赵先立满脸鄙夷。
　　“你什么意思？”泽亚和吴岩磊顿时齐齐望向他。
　　“露营那次我就发现他们不对劲了，你们好像真的是笨蛋。”赵先立扫过二人，一副不愿与他们为伍的样子。

　　所以这有什么好比的呢？
　　顺子真的常常对这几位的攀比欲感到疑惑。

　　年轻人的度假，时间排得很宽松，下午2点，他们才慢悠悠出门，请民宿老板载他们去赶海。
　　老板是个当地人，30岁左右，讲话带着可爱的口音，开一辆小面包车，塞下5个人还绰绰有余。
　　“你们都是学生咩？”
　　“对啊，放寒假这不是。”泽亚大大方方接话。
　　“上学好爽喏。”
　　“嗨，当老板才爽呢，每天想去哪去哪……”

　　泽亚和老板聊得风生水起，顺子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半眯着看窗外倒退的椰树。
　　洛池和她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时不时捏捏她的手指。
　　其实顺子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很好奇，只是大家都在这，开不了口。她琢磨着，待会赶海一定要和洛池单独走，好好问问他昨天到底是怎么了，一整个下午呢，总不至于问个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墨菲定律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于是，它自然而然地发生在了这个下午。

　　顺子穿着拖鞋踩在水里，沙子和不知名的小鱼从脚趾缝间溜走。洛池帮她提着小篮子，两步开外，泽亚绕着他们来来回回转，边转边念叨：“小螃蟹小螃蟹……海螺海螺……蛤蜊蛤蜊……”
　　顺子被他闹得头疼，忍无可忍地开口：“你神神叨叨就能捡到了？”
　　“哇！海星！”泽亚高高举起一个海星，冲所有人炫耀，“看！我是赶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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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顺子扶额。

　　多亏这位积极的“傻子”，晚上他们吃了一顿不错的海鲜大餐。
　　民宿老板有相熟的餐馆，只要了一点点加工费便帮他们加工了所有海鲜。众人大快朵颐，想着海鲜不能放到第二天，严格实践了“光盘计划”，一个个都撑到扶着桌子才能站起来。
　　被这一闹腾，直到晚上洗完澡，顺子也没有找到机会问洛池。

　　凌晨12点，民宿陷入寂静，顺子敷着修复面膜给洛池发消息。
　　【顺子：睡了吗？】
　　【luo：没呢】
　　【顺子：给我开下门】

　　她发完消息，也没等洛池回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听到隔壁的响动，一个闪身钻进洛池房间。
　　顺子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到开门的洛池胸口，她鼻子一痛，面膜撞掉了。
　　洛池笑得胸腔都在震，说：“怎么跟做贼似的。”
　　“真的是做贼。”顺子揉着鼻子，叹了口气，坐到他床边，“我惦记一天了，愣是没找到机会问。”

　　“怎么了？”
　　等到鼻子不痛了，顺子把面膜扔进垃圾桶，求知若渴地望向洛池，“你昨天帮我洗澡了？”
　　“咳咳咳咳咳……”洛池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口气没接上，狠狠咳嗽起来。
　　“这什么反应。”顺子拍拍洛池的背，帮他顺了两口气，“真洗了啊……”
　　“不说这个了行不行。”洛池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来，他抬头看顺子，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狗。
　　“好，那谢谢你帮我洗澡。”顺子故意气他，说完飞速溜到门外，用气声道，“晚安！修勾。”

　　钻进被子里时，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
　　其实这么直接地问洛池，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但看他似乎更不好意思的样子，顺子只觉得可爱。

　　当你觉得一个男人可爱的时候，恭喜你，你没救了。
　　杨棉棉的话浮现在脑海，顺子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顺子：你说对了】
　　刚打算睡觉的杨棉棉：？

　　顺子关掉落地灯，听着窗外的潮汐声昏昏欲睡。
　　坠入梦境前，旁边的床往下一陷，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熟悉的味道包围。
　　“洛池……”顺子吐词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嗯，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把人圈进怀里。

　　顺子闭着眼，抬头想亲亲他的嘴唇，但黑夜里视力不佳，含糊亲到了他的喉结。
　　最初她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它上下滚动了下，顺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向上摸索，先是下巴，然后是唇角，最后终于准确无误地亲上了他柔软的唇。

　　“不睡觉了？”洛池挤出一句话，捏了一把顺子的腰。
　　她也察觉到什么，睡意一瞬间消散，黑夜里，对上洛池明亮的眼睛。
　　夜里潮汐涨落，顺子手脚发软，觉得自己的心也起起伏伏，最后都落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

　　愿意吗？
　　如果是洛池的话，怎么会不愿意呢？

　　“嗯，不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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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池的动作很急，却不凶，顺子难受了就抓他、咬他，甚至踢他。于是洛池牵住她的手，含住她的唇，压住她的腿，占领她柔软的身体和坚硬的心，直到两个人都融化。
　　断断续续折腾了半夜，不得不再洗了个澡。
　　“怎么又是你帮我洗澡啊？”顺子整个人化成水趴在洛池身上，语毕，果不其然被他不客气地咬了一口肩膀。
　　倒也不痛，像撒娇。

　　顺子拍拍他的头，在浴池里满足的亲亲洛池的脸：“嘿嘿，洛池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