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底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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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靖把头发吹得半干，搭着条淡粉色毛巾从卫生间出来，在客厅找到了林菘蓝。
“洗完澡了？”林菘蓝不经意地抬眸，瞧见脸颊被水蒸气捂出红晕的少年，说：“衣服我洗了，客房也铺好床了，你不用睡沙发。”
程靖在她边上坐下，要说些什么时又被打断。
“你和小檀最近怎么样了？”
他闭上嘴，凝视着女人的侧颜。
她已经收回眼没看他，正盯着电视，很是平静，波澜不惊，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温暖潮湿的浴室，他自己脸上的热气降了不少。
小檀？
叫得那么亲密。
程靖抓着头上的毛巾使劲搓了两下将头发弄得乱糟糟，以示不悦。
“已经不怎么说话了，都是你的错。”
话是这么说，他语气里倒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更多是一股酸意。
“我确实有点抱歉。”
少年最后擦了两下头发，把毛巾一把扯下甩在膝上，说：“要不要流两滴鳄鱼的眼泪？”
“这就没必要了。”
“你问完，轮到我了吧。”程靖指着自己身上的一套衣物，半眯起眼，表情危险，问：“你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他提出最不想实现的假设：“你们要和好了吗？”
林菘蓝扫了眼少年穿着有些不合身的衣服，深灰色的男式睡衣套装，那本是孟决明买来穿的，可程靖来时的一身行头被雪水打湿了，她又没有其他他能穿上的衣服，只好拿孟决明的来给他换上，鉴于程靖还不知道她和他老师的事，他一定是误以为这是苏商陆留下的衣物。
“猜错了。”她别过脸，“不是他的衣服。”
也不算撒谎，只是没有说出全部事实罢了。
“那就是你还有别的男人？”他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重点，这个猜想并不比那个假设让他更好受，心底酸溜溜的味更浓了，“你老公知道吗？”
“知道。”
林菘蓝一下子伸长脖子到他面前，程靖瞳孔震了两下，又被硬生生稳住，他不肯认输。
“嗯……”她拖着长音，在少年煎熬的等待中不急不慢地斟酌了下语言，“你比他反应还大。”
流经心脏的血液沸腾着奔向大脑，沿途留下一片灼烧的痕迹，程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深呼吸几次，在女人含着笑意的目光里往前迅速一俯身，缩短两人的距离，却又在鼻尖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停下。
由于距离过近，程靖看不见林菘蓝拉下的嘴角，林菘蓝其实也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再者就是少年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用品气味，他身上残留的一丝潮意让她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少年大概是见她几秒都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反感，一只手攀上她肩侧，慢慢闭上眼贴近她，那个将至未至的吻终于到来。
程靖触碰着她的唇，或是尝试着含着唇瓣轻吮，林菘蓝很久都没有体验如此生涩的吻了，但他的唇是和外表相违的温热与柔软，所以就算只是不带情欲色彩的贴合也让人享受。
直到他带着越来越炙热的气息，用湿热的舌舔舐她的唇缝试图让她松开警备，她突然想起程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她不久前甚至还是他的老师。
于是她抿紧了嘴，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稍微使了把劲。
程靖眼神略微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吻得好好的，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他哑着嗓子问道：“不行吗？”
“不行。”林菘蓝回答得十分果断，语气也比他清醒不少，“你还没成年。”
“你知道，法律规定十四岁及以上就可……”
“你想得真远啊，我可不是那意思。”女人猜到他要说什么，直接截住他的话，堵住他飘远的思绪，“就算你成年了我也不一定会答应。”
“为什么不？”他生气地眉头皱成川字，语调升高，“别的男人都行！”
“怎么这么急性子了？之前不还说要追到我？”
“……”
“成年人的游戏还轮不到你来玩。”
“切。”少年坐正身子，赌气不去看她，嘴里又嘟囔道：“也就剩几个月了。”
“59分和60分也就差1分。”
程靖侧目瞪她一眼，“你就是故意气我的，年龄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哪有？我也没嫌你年纪小。”
没有人能够不对年轻又好看的人产生好感，她也不例外。
他又像是触及到了一丝希望，用亮起的眼睛望着她，“那就只是接吻，其他什么也不做行吗？”
林菘蓝眉梢弯起，眼角带勾，刻意压制也掩盖不住句尾上扬的语气：“你能忍得住吗？”
偏偏程靖也是个没脸没皮的，“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没心情陪你试。”
到时候撩得自己受不了又不能吃怎么办？她可不喜欢自虐。
林菘蓝关掉电视走到他面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睡觉明天早点回家。”
“不要，不想回去。”
“自己回总去比被父母抓回去好，你是希望被发现在我这里过夜然后害我丢工作吗？”
程靖一脸不情愿地站起来，扯了扯睡衣的衣摆抱怨：“丑死了，老气。”
又说：“还早，睡不着。”
林菘蓝领着他到客房，“睡不着就看看书，我拿来当书房用的，放了挺多书。”
程靖一看，不大不小的房间果然放着一个小书架，走进仔细观察一番，上面大多不是英文书就是世界名著，的确很助眠。
他回头朝林菘蓝吐槽道：“你平时就看这些不累吗？”
“很多都是买来收藏的，我也不常看，只是喜欢纸质书。”
说着她从书架最底层随手拿出一本递给程靖。
“这不也有漫画吗？看这个吧。”
程靖粗略地翻了翻书页，看着里面一个个几乎要冒出粉色泡泡的画面，感叹道：“你竟然喜欢看少女漫？”
林菘蓝伸手就要把书抢回来，“爱看不看。”
“谁说我不看了？”
他倒要看看这种无脑漫画有什么让她喜欢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