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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朕真的好嫉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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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君不君臣不臣,这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符裕骁突然就不挣扎了,之前侍女进来添烛火的时候还在里面添了些助兴的东西,此刻已然发挥了作用。
怀里的人就像是一滩水一样柔若无骨,整个人窝在自己怀里,哪怕是中了药也强忍着,嘴唇都被咬出血还在不停念叨:“裴明,只要你放了符家……”
放了符家?萧裴明不禁有些好笑,要是符家真的没参与也就罢了,那十几年的屈辱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萧裴明和符家早有过节,新仇旧恨,恨不得符家全都死得透透的才好。
容忍符家留到现在也只不过是给符裕骁一个面子,要是没有他,符家多少年前便荡然无存了。
萧裴明掰过符裕骁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问道:“扈阳侯辅佐朕这么多年,是何时起的反心?”
平时这人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除了骂人就是一言不发,萧裴明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何时想杀了自己的。
符裕骁难受得要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嘴里不停念叨放了符家之类的话。
后面难受得紧了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他穿得单薄,萧裴明怕他在衣裳里藏东西便也不给他穿什么繁复的衣服,此时衣衫已经开了大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子,萧裴明的目光直直往更深的地方看去。
他抱着符裕骁轻轻附在他耳边问:“小舅舅~你从来都不说符锦襄是你和哪个女人生的~不会是个捡来的野孩子吧?”
其实这件事他记了很久了,当初他满心期许的去见刚从军营回来不久的符裕骁,对方怀里却抱着个小女娃,小小的如同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萧裴明头一次感觉到一瓢冷水从头浇到脚的感觉,心里不断叫嚣着,小舅舅把孩子给他抱的时候他甚至想要掐死这个孩子,那时他还不懂这种感觉叫做嫉妒。
解开衣裳后被抱着的符裕骁没那么热了,听清了他的话突然大声朝他发脾气:“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襄儿就是我符家的血脉,不是什么捡来的野孩子!!!”
看他这样发脾气萧裴明突然轻声笑了出来,难得有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情:“小舅舅怎么生气了?朕只是疑问罢了,毕竟舅舅从来都不肯说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符裕骁蹙着眉似乎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想,“是……是……”
想了一会儿又生起气来:“关你屁事,反正是我的孩子就是了!”
萧裴明被勾起兴趣的眼睛冷了下去,“舅舅就这么不愿意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符裕骁哼了一声不愿意再说话,这样发小脾气的小舅舅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可惜没能安静太久那股子药劲儿又上来了,符裕骁在萧裴明怀里不停扭动,萧裴明有意让他吃些苦头此时便跟个木头似的动也不动,搞得自己也难受。
直到符裕骁呢喃着说了一句,“襄儿……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让她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我好想她……”
萧裴明冷冷盯着他,似乎想把他这个人都盯出个洞来,咬牙切齿道:“你到现在还喜欢那个女人?”
符裕骁不答了,难忍的情灼让他很难受,刚刚说的话也只是觉得愧对符锦襄在迷蒙中说出来的。
萧裴明倾身过去啃咬符裕骁的双唇,不带半点温柔。
他改主意了,让他吃苦头的方法有很多种……
帷幔轻覆,模糊的人影总是看不清楚。
符裕骁哭着醒来好多次,求饶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直接骂起他来,但是狗皇帝不管,这甚至让他更加粗暴了。
黎明前的夜更深了,狗皇帝一脸餍足的退出来,符裕骁难受得哼了一声。
符裕骁的殿外栽着很多晚香玉,此刻正散发着馥郁暗香,一缕水露顺着晚香玉的脉瓣低落在地上,整个花脉在水露滴落的瞬间抖了抖,大约是露水沉积一夜连脉瓣也兜不住了。
走前替符裕骁清洗干净掖好衣被,最终还是怜爱般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或许等他醒来就该怨恨自己了。
萧裴明的贴身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神情纠结,应该是有话要说。
一想到今天接连发生以及将要发生的好事,萧裴明允许他说出来。
如果知道他说的话会坏了一天的好心情,萧裴明一定会从一开始就让他滚得远远的。
侍卫的头埋得很低但声音却很坚定,如果让符裕骁来仔细听的话应当能认得出这人的声音就是当日带符锦襄来找他求助的那人。
“陛下,今日午时的行刑是否还要继续?”侍卫忍了忍还是说了,“陛下答应过玉美人……”
萧裴明冷眼看着这位自己的贴身侍卫,“玉美人?你认识他?是不是还同他说过话了?”
“属下只知陛下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如果连扈阳侯都不能救符家,那符家就真的彻底毁了!
萧裴明瞧着他的样子逐渐和某个人对上,“陆廷?你似乎还和朕未来的皇后也走的很近?”
真不怪他这个皇帝连自己的贴身侍卫都记不住,每日忙着扩大版图也很累的。
他以征战为乐,以百姓之苦为乐,以饿殍遍野血流成河为乐,曾也以一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