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灭亡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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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幽灵的存在。也不相信鬼神。退一万步，我连“存在”这个词本身都不相信。
即使我经常看见那些明显飘在空中的人型物质，那些没有脚或没有头或什么都有就是吐着长长的鲜红舌头瞪出大半个眼球的东西，那些成天没事干就爱围着我发出各种变态都模仿不来的恶心叫声的玩意。
不相信的东西就是不相信，不需要理由。
同样看的见那些玩意的哥哥对我说。
[你只是在逃避。逃太远了，连“存在”都不愿意承认了。]
或许是的。我不想承认。
我的哥哥是白痴。我不只一次这么认为。因为他总是紧张地有些神经质地在我耳边轻语。
[小心哦，你要小心。别人说有阴阳眼的人会遭遇不幸。特别是看得见却不接受的人。]
我没有不接受。只是不相信而已。
我以为就算有报应什么的，也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我才16岁。我已经16岁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事实证明。我的确太天真了些。很久以后我常常想，如果当时我没那么天真，是不是就不会遭遇“不幸”了。
当就算时光倒回那个时候千万遍，我依旧不会改变自己。
不是因为我不想改变，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万事不悔。
我只是懒。而且一直有个原则：
“我的字典里就只有一个词没有。那就是‘后悔’。”
那个时候我们的学校有个转校生。白苏城。我听见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有麻烦了。
那就是“报应”。
白苏城。女。16岁。喜欢灵异事件。家里世代是有名的捉鬼师，奇怪的是她没有继承家里的才能，只能勉强看见没有道行的小鬼。家里人很欣慰她不必从小被恶灵所扰，但她本人却十分喜欢鬼啊神啊的东西。
她和我八字不和。算命的说她会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唯一的“劫”。
而她。不出意外会成为我未来的大嫂。
我们叶家和白家世代交好，一般每一代都会有一对夫妻。我们这代白家只有白苏城一个孩子，所以两家的后代繁育工作自然就落在她的肩上。
叶家虽然也是有名的捉鬼世家，但没有白家人的热血和牺牲精神，所以地位并不高。
我哥早就做好入赘的准备，而没有捉鬼天赋的白苏城也就只要和我哥哥生出天才的叶白两家的结晶就好了。
一切都很简单。但太简单的事反而很容易产生变数。
那个变数。就是我。
作为叶家的次女，我出人意料地拥有了哥哥和白苏城做梦都想得到的才能。我的体质特殊，很会吸引灵，天生就有很强的灵力。本来我会成为叶家家主，或许还能带领叶家走向繁荣。
但我不相信灵。我连“存在”都不相信。
就是这样的我。捉鬼家族的败笔。在16岁的那一年。遭了报应，遇了不幸。
那一切。都只是因为。遇见了白苏城。
虽然我不相信灵，但看的见，而且时常会让周围的人遭到恶鬼的袭击。奇怪的是，那些恶心的家伙就像惧怕我一样，从来不会来烦我。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让朋友因为我而遭遇什么，所以即使是万分的不愿意，我也学了不少捉鬼除灵的招数，身上也带着木剑和鬼符。
而就是和白苏城相遇的那一天，我平生第一次输了。木剑折断，鬼符全部烧毁。
那天有点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白苏城的名字，轻咳一声，说接下来介绍一个可爱的女孩，将是我们的新同学，和我们度过美好的中学生活。
我趴在桌子上，懒得抬头，身边那的吊死的女学生又开始哭了，说什么怀了孩子却被抛弃了，被家人赶出家门，我听了不下五百次。
被吵得有些头疼，刚想让那哭地厉鬼一样的女人闭嘴，白苏城的声音就脆生生地钻到耳朵里来。
[大家好，我叫白苏城，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学习，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吓了一跳。白苏城这个名字听了不下百遍，却没见过真人，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大嫂。
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耳边一片的抽气声，紧接着是“好可爱”“好漂亮”“仙女一样啊”的感叹声，似乎还有男生的口水声。
有那么夸张么。那她是我大嫂的话我哥就赚爆了。
于是我抬眼。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女人。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身材好了点，脸蛋好看点。一眼看去找不出任何缺点而已。
说实话我一直很喜欢看美女。但白苏城是美女，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真的没有。甚至什么也没想，就觉得不过是个女的。而已。
大脑一片空白。能识别的，只有对方的性别而已。
她看见了我。当然也看见了我的眼。叶家标志的褐瞳，明显的琉璃色。
[你是叶迁月。]她走到我面前。我点点头。
[放学后我有话和你说。]
我闭上眼。终于昏睡过去。
有些事可以想很明白，也可能无论怎么想都不清不楚。
放学后我没醒来。听到身边的吊死的女生发出惨无人道的尖叫，我才睁眼，发现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不。还有我。
没有白苏城。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一睡也睡了太长时间，让我有些不能适应，头昏昏沉沉的痛。
[刚才，我睡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转头问身边的东西，虽然她还在哭，但似乎冷静下来了。
[刚才……就刚才……来了好厉害的鬼……好可怕……把刚才还在的那个女孩抓走了……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刚才还在的女孩。白苏城么。
没时间去想。无论是谁。都必须救回来。
不需要带路，我很明白那个厉害的家伙在哪里。全身都发出强大又恶心的气场，太惹人注意了。恐怕白家人会来。
但我没有想太多。即使救不回来，拖延点时间也好。
赶上那厉鬼才发现它正在等我。心里暗惊，想来恐怕是中了圈套，却懒得逃跑。也不可能丢下女孩子自己一个人逃。
[嗨。]我伸手打了个招呼。那厉鬼抬起了头。
面目全非。难怪别人看到会发出那么吓人的尖叫。看起来是烧死的。
[你知道……我找你为什么吧。]低哑的嗓音。标准的索命鬼。
[不知道。我杀了你的朋友亲人爱人之类的？]
[你杀了我的水鬼姐姐。]厉鬼周身爆出惊人的巨大火焰，看来生气了。很生气。
我杀了某只水鬼？好象是有那么回事。果然有人来报仇了吧。就是这样我才讨厌捉鬼。
[抱歉。但是我不杀她她就会杀了我的朋友。]我真心道歉。不相信它们的存在是一回事，同情它们是另一回事。虽然都是死了的人，但好不容易找到了死后的幸福我们却要去摧毁，有些不忍。但是这些东西喜欢残暴地杀死活着的人也是事实，所以它们要是捉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我就杀了你的朋友让你尝尝失去的痛苦！]
[她不是我的朋友。]我在那厉鬼将手伸向白苏城的一瞬间开口。
[她今天刚转学过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可我看见她在等你！]
[……她在等我是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开口，死都不能说我和她的关系。能否认就否认，总之打死不认。
[那你为什么来救她！]
果然是只聪明的厉鬼。
[我不喜欢自己的事牵扯到无辜的人。]
[哼，还是有种的嘛。好，我就放了她，你来吧，我们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真糟糕。我还不想死啊。我抽出叶家专门藏在身体里的木剑，看它放开白苏城。
[来吧。叶迁月！]厉鬼双手握着火焰的剑高述向我冲来。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这个家伙，到底有多爱那只水鬼呢。别人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它很恨我。那我夺走了那爱，是不是应该赎罪。
可是就算我死了，它爱的水鬼也不会回来。那报仇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说到底。不过是逃避自己的痛苦让自己好过一点的借口。杀人借口。
可笑。
我用木剑挡住它的攻势。火焰的高温让我有些睁不开眼。虽然我的剑有防火的功能，但毕竟是木头做的，很快就挡不住火焰，硬生生折成两半。我当机立断向后一跳，好不容易躲开了火焰。
我们叶家最不拿手的就是火鬼。木剑不能用，符也怕火。即使是用咒语，也没有能让这么大的火焰熄灭的力量。
怎么办。或许就死在这里了。白苏城果然是我的“劫”。我叹息。
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闲，厉鬼又冲了上来，我别无选择，挥手丢出一叠符，口中迅速念着咒语。
老天保佑。我这么想。
但就一瞬间，所以的符都被烧毁了。
或许天要亡我。但我真的不想死。
[为什么……]
我正发呆，不料那厉鬼却突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这么没用！为什么姐姐会死！为什么！]
它疯了。火从四面八方向我围过来。我没有任何地方可逃。
虽然是死定了。我拿出所有的符。
如果就这么死了。或许能救白苏城。我未来的大嫂。我哥哥是个白痴。很弱。但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哥哥。如果能保护他的妻子，我也算为他，为叶家，做了件好事。
叶迁白。你要好好谢谢我。你的妹妹。
[叶墨舞。]
这是叶家防御的绝招。用所有的符保护自己。虽然这一次或许能活下来，但已经没有下次了。
[……]烟雾散开。我周身都是符的残骸，火还在烧。厉鬼看着我。
[竟然没死。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叶迁月！]
烈火再一次向我袭来。这一次。真的没理由活下去了。
我闭上眼。我努力过了。我尽了全力。输了就是输了。
[给我住手！]空中传来成熟的女声。
我知道是谁。那个白家史上最强的捉鬼师，白染。白苏城的母亲，白家家主。
只有一瞬间。我没来得及看清楚。火鬼被劈成了两半。消失了。
我愣愣地看着低上残留的火焰，不知道该说什么。
竟然……差了这么多。
[你没事吧。谢谢你救了小女……]耳边是好听又温柔的女声，我有点回不过神。
[不用谢。保护自己的大嫂是应该的。]
[？……]白染看着我。以及我的眼睛。好半晌。
[你是月月？啊~小月月~]尖叫起来了。
[好……好久不见了。染阿姨。]我被疯狂的白家家主搂得透不过气来。怎么也想不通。平时优雅美丽的白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我就这么激动。小时候还以为她只是有恋童癖，可是现在的我已经16岁了啊16岁。
[妈。收敛一点。]白苏城终于是看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从白染的怀里挣脱出来，长长舒了口气。差点就又死了一次。
[不好意思。我妈太喜欢你了。]白苏城彬彬有礼地向我道歉。
[她啊。在家里24小时里有23个小时都在讲你，念叨你的名字。]
我喷血了。拜托。我和白染就小时候见过几面而已啊喂。
[没办法啊。小月月这么可爱~我怎么都忘不了啊~]谁来把这个变态抬走啊！
[要是小城是男孩就好了，真想把小月月偷回家好好爱爱~]
……我恶心地要吐了。
[可是妈……你为什么就要我是男孩啊，她是男的不行嘛~]喂，白小姐，问题不是这个好不好。
[可以啊。我就想着让你们结婚来着，为什么你们都是女的啊~好可惜好可惜~]
问题越扯越远了。
[那个……打扰一下……和白同学结婚的是我哥哥。我哥哥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啦。可我比较喜欢小月月一点。]
[要结婚的是我哎~妈！]
[那你喜欢谁多一点？]
[……我没见过那个人。]白苏城脸红了。
[那就是喜欢小月月多一点~]
这就是蛮不讲理。
[妈！]貌似脸更红了。
[好了。染阿姨白同学，我们回去吧。已经很迟了。]我提议。一定要把这个话题结束。太让人纠结了。
[对哦。小月月，我们刚到这个城市，没地方住，就住你家吧。]白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白家和叶家的家宅都在另外一座城市。我和哥哥为了学习和自理才搬到这座城市来。我们住的是一个小公寓，根本住不下四个人。
[可是……我们家很小，住不下的。]
[没事。让小城和你睡就好，我是要回去的，就住一夜，打地铺就好。]
[这样啊。那好吧。]话都到这地步了，再拒绝就不对了。毕竟白染刚刚也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是长辈。
[对了，你说有话和我说，是什么？]半路上才想起之前白苏城对我说的话，就靠近了她在她耳边轻轻问。
[！]她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躲开了我，才回神。
[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和人这么接近。]
[没事。是我太唐突了。]我摆摆手。有点不太舒服。大概是刚才生死一劫，还没晃过神来。
[那个……我本来是想和你说，要住在你家打扰一阵子进行修行的。现在。不说也可以了。]
[哦。是这样。]我点点头。看见走在前面的白染哼着歌，一脸开心到天上去的样子。这个变态到底在想什么？看上去好奸诈。
到了家才有些感到羞赧。太小太乱了，根本没法见人。
白染倒是没有在意开心地变态地尖叫着[哇，小月月的闺房哎~~~]
我能不能掐死她？
白苏城很安静地站在一边。我很好奇。那么变态的妈妈是怎么生出这么淑女有气质的女儿的。
很快叶迁白就回来了。他转开门见到发着疯的白染和安静在一边看着的白苏城。静了一秒，关上了门。
[我走错门了。不好意思。]门外传来他冷静的声音。
……果然是白痴。
[那个人就是……]白苏城指指再三确认自己没走错门的某白痴，我一阵脱力。好丢脸。为什么我有这种哥哥啊。可也没办法，只好认命地点点头。
[叶迁白~叶迁白！]我叫他。[这个是你未婚妻。白苏城。过来打招呼！]
[？]叶迁白终于从某个白痴的状态恢复过来，绅士地行了礼。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叶迁白，你未来的丈夫。]
有礼貌的好孩子。就这点上他做的比我好太多。
[你好。我是白苏城。]
[哦哦。小白长大了好多，变帅了呢~]白染终于看见了我哥，很开心地过来打了个招呼。[还记得我么。]
[染阿姨。我未来的岳母大人。许久未见，您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呢。]
[啊哈哈~小白的嘴还是这么甜呢~嘴甜是好事，不过不能变成嘴甜的花花公子哦~]
[是。我会谨记您的教诲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白痴嘴上功夫果然了得。
[哥。她们来我们这里住了。染阿姨就住一晚。白……白同学转学到我们学校了，就在我那班，大概要住好一阵了。]
[哦~那可是我们的荣幸啊。]哥一脸开心。那当然，要是我有他那么漂亮的未婚妻我也要高兴死了。
[那就说好了。白同学和我住，染阿姨今天先睡你那，你就睡沙发好了。]
[好吧。]哥也不抗议，毕竟是他未来岳母，让张床没有任何意见。
[那……就这样好了。]奇怪的是白染也没有意见，也完全没有感谢我哥或不好意思的样子，好象一切都理所当然。她根本就忘了来之前要打地铺的宣言。
[……]白苏城似乎有些不忍，那毕竟是她未来老公。但她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我突然就觉得我哥要当那白家的女婿，似乎是前途多难啊。
把东西都整理好，把我的小床腾出一半的空间，还是好挤的样子。真是的。一个人的时候明明轻松自在的。两个人就差了好多。
[不好意思，我的床不大，虽然可以睡两个人……你不喜欢和人靠太近吧，要不我睡地下好了。]我还不想半夜被人踹下床什么的。
[不，没关系的。迁月是女孩子，所以我没关系的。]
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大约她只是不喜欢男性的亲近。可听到她叫我“迁月”，有点怪怪的感觉。不算讨厌。说不出来。
[哦哦。那好吧。就睡吧。明天还要上课的。]我躺上床对她招手，忽然又觉得这动作不太对，尴尬地收回手，转身闭眼。
[好的。]白苏城就睡上来，也没说什么，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安稳。我睡得很熟。想想原来两个人睡也不过如此，不料一醒就看见白苏城放大的脸。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昨天是一起睡的。入睡时明明是背对背，距离很远，怎么醒来就抱到一块去了。
似乎是我单反面被抱。我看了看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怪。似乎我成了白同学的抱抱熊了。
[呜~]无意识地呻吟一声，白苏城渐渐转醒。啊。美女的睡相可爱，呻吟也格外诱人。幸好我是女的。我想。
[早安。]我低头对趴在我肩上的美女说。
[早安。迁月。]美女刚醒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我有点晕眩的感觉，下意识捂住鼻子。
[啊，不好意思。]好半晌美女才发现我们诡异的睡相连忙松开我，脸红地低下头。[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我们家的多多了。]
[多多？]
[……我的抱抱熊。]白苏城的声音细细的，看样子是很郁闷很害羞了。
[还真是抱抱熊啊。]我喃喃，又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起来吧，再迟就要迟到了。]
[啊，真的。]白苏城手忙脚乱起来，差点和被子扭成一团。
[不要慌。]我温柔地安慰她，生怕她又出什么乱子。
好不容易和被子战斗完毕，我起来作早餐。很倒霉，正好轮到我了。
白染吃了早餐就走了，哥哥也去上学，结果我和白苏城差了一秒险些迟到，我生命中最忙的早上终于是平安度过。
白苏城的人缘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脸。当然也因为她性格温和有礼。总之一下课就有很多人围着她。我自然忽视她投来的求救视线。开玩笑，我才不想成为全民公敌呢。那种人老哥一个人来当就好了。
白苏城显然对我的理由很不满意，于是生了我半天的闷气。自然，被老哥知道后我被狠狠的骂了一顿，还被告知一定要用他的名义保护白苏城不被外人指染，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平生第一次不爽老哥比我们大一岁，要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爱怎么保护怎么保护去了。这个有老婆没妹妹的死人。
不过说是这么说，下课时我依旧不去管白苏城。自从哥哥知道她被人围的事情，每天从楼上跑下来保护她，结果弄的“白苏城是叶迁白的未婚妻，叶迁月的未来大嫂”这件事人尽皆知，我也不必再去烦心什么，每日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本来一切很好。我的人生也没发生什么大的变数。但很多事情不是说没了就可以完结。
我对白苏城太好了。所有有关体能的事我都会帮她的忙。她运动神经很差，也是她不能捉鬼的原因之一。当然我对她好是老哥嘱咐的。可别人不知道。
久而久之就有人不满了。说凭什么她是我大嫂我就要像她的奴隶一样。虽然是为我报不平，也多少有嫉妒白苏城是成分在。白苏城在别人眼里太幸运了。有美丽的脸蛋，有帅气的未婚夫，连未来的小姑都对她百依百顺，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
她们都不了解她。只是单纯地嫉妒。
我很反感这些校园里的勾心斗角。只想着要保护好白苏城似乎比以前更难了。天理何在。
再怎么贴身保护也不行。总有人会来阴的。我很不爽。最后看见白苏城的眼泪时我发飙了。当着全班的面砸了讲台，气势汹汹地说谁还敢再来一次我绝对要他的命。
然后这事传开了。虽然没人敢再欺负白苏城，但我和她的谣言却越来越暧昧越来越过分。连“小姑和大嫂有一腿”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都出现了。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虽然不敢当面说，但背地里的话却谁也阻止不了。
我哥很相信我。相对的，他对事情的了解比我想象的还多。他也很生气。但无可奈何。
我是没关系。但我很害怕白苏城会受不了。
很明显，我小看了她。她比我想的坚强许多。
本来事情还不算太糟糕。可是意外总在人松了口气时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灭亡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