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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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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急忙地跑到宜妃身边,喘着粗气说,“娘娘,她……走了。”
宜妃对这坐在旁边的袁红炎说,“妹妹,你这个好姑姑,不会再回来了吧,若是再回来我们可吃不消了。”
袁红炎对着上座的宜妃笑笑“姐姐放心,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然后转向身后的樱雪“对吗?樱雪”
他想到应该把她隐藏起来,深深地隐藏起来,虽然这样一来就不在能够给她她应该坐到的位子,但是玄烨知道她不在乎,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在一起。这样就够了,那么这样一个处死的假象要谁来做?,只有在畅春园放一把火,找一个身形与方清伊相似的死囚来。玄烨已经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福全,但究竟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重要的是方清伊,要提前告诉她。
玄烨连梁九功都没有带独自渡步到了畅春园,此时的天还没有亮,按照常理,畅春园应该是彻夜有灯光的,今天是怎么了?
玄烨紧走几步,到了方清伊住所的门外,轻轻一推们就开了,“初蕊,你主子睡了吗?”他本想即便是方清伊睡了,初蕊也是要在的。但是房间了明显透着一层寒意。
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冲进卧房“清伊!清伊!方清伊……”所有他熟悉的她的物件全部都不见了,唯一呈现在眼前的,是他昨天送来的哪个锦盒,‘难道她又走了?怎么可能!他能去哪里?难道她不明白她的身份已经和原来不同不能轻而易举地说走就走吗?而且,她又怎么可能出的去?’需按也冲过去打开那个锦盒,一片叶子躺在里面:
泉涸。鱼相遇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相忘于江湖?!方清伊你想干什么?针对你怎那样你看不出来吗?是你体会不到,还是根本没有去体会过?……方清伊,你我怎样才能相忘于江湖!!!”
……
“姐姐可知道我姑姑已经走了?”
德妃一愣手中的毛笔停在空中,“什么时候走的?和谁走的?是皇上要她出宫的?”
袁红炎摇摇头,“是他自己悄悄走的,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可能是怕皇上继续追查这件事,还有明天宗人府可能就要进宫带人了,她对皇宫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德妃继续写起了佛经,“他的走只会是短暂的,皇上不会放她走的,宗人府算什么,宗人府固然对皇室的不法有所管辖,但是,毕竟宗人府也是皇上的衙门。,鳌拜也没有因为获罪而被处死,又于他的义女何干?更何况方清伊那时候才多大点?皇上若要护着你姑姑,宗人府能奈何?”
“那姐姐是说,皇上会找她?”
“自然会,只是早晚的问题,人既然走了就让她避过这个风头早了过个一年半载晚了也就三五年接回来不迟。”
“三五年,恐怕早就物是人非了。”
德妃放下手中的笔,在嗓子里轻咳一声,抬眼瞟了一下站在不远的雪啼,雪啼立刻走过来为袁红炎填茶,“袁常在,皇上绝不会让方主子在外面待上三五年,连一年半载都不会的。” 德妃一拍桌子,“主子说话,哪有你这奴才插嘴的地方。”
雪啼赶忙跪下,“奴才该死,娘娘息怒。”
“姐姐,你让她把话说完。雪啼,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雪啼诺诺地看了德妃一眼,“是,奴才也是听说的,昨天晚膳后,佟太医去给方主子诊过脉,方主子已然怀有身孕了,这事昨天太乱没有机会回禀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是杀头大罪也都免了又怎么会让方主子出宫?”
……
玄烨坐在养心殿盯着面前的锦盒,梁九功从外面进来,又悄悄地关上门,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不在蝶魂谷吧。”
“是,奴才派人在方圆五里内都找过了,没有找到方主子和初蕊。而且听说,蝶魂谷的房子,没有人去过的痕迹。”
“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彻底的离开朕。也许是朕昨天打疼她了。不过也好,让她暂避一阵子,过些时候再去找她回来。刚才是不是有谁要见朕,不要耽误了国事。”
“可是皇上,刚才是佟太医求见,奴才奉旨,回了。”
“有什么事?是不是皇贵妃的病又重了。”
“不是!是……昨天佟太医为方主子诊脉,发现方主子有喜了。”
康熙朝在继清除鳌拜余党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搜查,只不过这次的搜查更加隐秘,更加地急切。
玄烨抖着手再一次地把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笔扔到御林军统领的脸上,“朕不想听见找不到,你们这批在皇城里的御林军都是见过她的,如果再找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梁九功赶紧让御林军统领退下,把茶杯递到玄烨手里,“万岁爷你消消气,方主子是有意走的,她自己有了身孕怎会不知道,照这样看来,多半是有意躲着咱们的。凭御林军本事再大,也不能当逃犯似的全城搜捕不是,既然是静悄悄的,那就更难了。”
“朕知道,但是朕不能让她在外面漂泊,怀着朕的孩子漂泊。她能躲到哪去?京城就这么大,蝶魂谷没有人住,朕还能到哪里去找她?”福全!这个名字迅速从脑海中冒出来,玄烨最近的经历都放在找到方清伊上面,全然忽略了福全的反映,寻找方清伊的事情虽然隐秘进行,但是在宫中,这绝对不是秘密,如果方清伊不见了福全应该最先找到玄烨来□□究竟,最起码他自己也会去找,但是他毫无动静,只是他的不管不问就绝不正常。
“办妥了吗?”
樱雪在旁边低下头,“没……没找到。”
“没找到?”袁红炎拍案而起,“怎么可能没找到,我就不相信,她怎么可能不会到蝶魂谷去……王家你找了吗?”
“找了,还派人进去调查过,但是都没有找到,连去过的痕迹也没有。”
“他没有地方可去,还能到哪里?总不会就这么消失了?”
“娘娘,消失了不是刚好,您要的不就是要方主子消失吗?
袁红炎转身给了樱雪一记耳光“她是我姑姑,我怎么可能想要她消失?你这个奴才这些胡话若传出去我就得陪你死的!……我从没有要她消失,我只是,只是不想要她再回到宫里来了。她不知道,她的存在使我活得有多辛苦,她只是一味的傻傻的考虑自己是否需要玄烨,全然没有考虑到她的背景太复杂,让皇上根本无法承受。你帮我谢谢安郡王,就说我对安亲王的逝世很痛心要他节哀顺便,皇上那时是被迷住了心智,没有考虑到安亲王已经年老了,即使再骁勇善战也是岁月不饶人,现在好在方主子已经出宫了皇上的心思也会慢慢回到国家正事上来,还是需要他们这些自家的兄弟们辅佐,因此为了使那些莺莺燕燕的人物不再出现在皇上身边,还要麻烦安郡王多多出力了。……我说的这些都记下了吗?”
“是奴才都记下了,奴才会尽快传达娘娘的意思。”
康熙二十七年,岳乐再度领兵驻防苏尼特,二十八年死于军中。因此玛尓珲继承父亲爵位世袭为安郡王。
安亲王岳乐是清朝初期创新派的代表,而顾命大臣鳌拜则是保守派,所以在鳌拜掌权期间岳乐郁郁寡欢不得志,在鳌拜倒台后被迅速启用。但是,岳乐在军中病逝使得玛尓珲认为皇上是听信了鳌拜义女方清伊的蛊惑因此欲除之而后快。
在共同利益的驱动下迅速的找到了宜妃和袁常在以及隐藏在后面暗中鼓励的德妃达成除去方清伊的统一战线。
王达子在得知方清伊怀孕之后,料到了自然会有人找到他们家查找方清伊的下落,因此迅速的召集家中的老人为方清伊搬家,所以无论是袁红炎一方还是皇上的人马都没有找到方清伊。
“额娘,感觉怎么样,”胤禛跪在皇贵妃床边端着药碗“药已经不烫了再喝一口。”
佟佳氏摇摇头,“四阿哥,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但是,你是个好孩子,额娘也就知足了,等额娘走了若是你姨娘方主子再回来,替额娘道歉,额娘对不起她。”
“额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料到她会出宫更不知道她已经坏了孩子,现在她身怀六甲还要只身一人,丈夫不再身边陪伴……嗨!都是我一时冲动。”
因皇贵妃膝下无子故认四阿哥胤禛为养子,所以胤禛称其为“额娘”。
‘想来,皇贵妃是及其单纯之人,耳根又软,所以才会受了宜妃等人的唆使。’胤禛替皇贵妃擦去眼角的泪,“额娘,你再睡一会吧,皇阿玛说,等他批完折子就过来瞧你。”
“真的?我是有太久没有见过他了,宽宽的额头厚厚的嘴唇……”
“还没有消息?我就不相信她能上天入地不成,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找不到人。而且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再做个人出来时间都够用了。”袁红炎盯着樱雪问道。
“奴才们已经下功夫去找了,现在不光是咱们这边没信儿就是皇上那也没有消息。”樱雪跪在袁红炎脚边答道。
“难不成要皇上找到了告诉你方清伊在哪?”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恕罪……”
“别叫我娘娘,她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得自称是奴才,而你就是奴才的奴才。”
这是门外小太监禀告,“袁常在,杨太医奉旨来给您瞧病来了。”
袁红炎长出一口气对跪在地上的樱雪说,“一定是苏嬷嬷看我的脸色不好吩咐太医来的,你看看,地位不同连过来瞧病的太医都不同,方清伊和皇贵妃用的都是佟太医而我和你都一样是杨太医……去开门吧。”
杨太医进来,樱雪为他搬过椅子,袁红炎让座道“杨太医辛苦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日有些乏力罢了。”
“袁常在说哪里话,咱们做奴才的本分就是服侍主子,主子稍有不适,奴才定当尽力,苏嬷嬷来嘱咐,那是奴才的失职了。”
说着坐下为袁红炎诊脉,不大会杨太医笑着收拾诊脉盒,“袁常在大喜了”。
袁红炎眼睛一亮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