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廊桥》张座右

9、炒股亏了

　　九、炒股亏了
　　一天，奶奶无事，来千里马公司逛逛。她不告诉任何人，一人从一楼走到六楼，又从六楼回到一楼，从这个车间到哪个车间，看到公司里生产一片繁忙，心里也高兴，东问问，西问问，人们不认识她，也不大理睬，她也不在乎。
　　不知不觉到了吃中饭时候，她肚子饿了，就到食堂里去，见到许多人买饭，买菜，她也拿出钱来，对盛饭菜的人说：“我也买一份饭菜。”食堂工作人员对她说：“我们是内部食堂，不对外开放。”要她出去，到外边街上去吃。
　　奶奶心想：“这么麻烦，看来得找云涛他们了。”这时，一个青年人在旁看见了，说：“老奶奶，您想买啥，我给您买。”他用自己的饭菜卡买了一份饭菜给奶奶，和奶奶一起到桌子边去吃。
　　奶奶很感激他，问他叫什么名字，这个青年人说：“我叫西门无定。”奶奶说：“你的名字新鲜、古怪，西门两字是东门西门的西门吗？”西门无定说：“是啊，我姓西门，名叫无定。您来我们公司是找人呢，还是其它什么事？”奶奶随便说：“是，我来找人。”
　　正说着，凤香过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奶奶，又看见西门无定陪她一起。她觉得奇怪，连忙过来问：“奶奶，您怎么在这里？”奶奶看见了凤香，笑说：“今天无事，来逛逛。”凤香说：“来了怎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接您。”奶奶笑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凤香问：“谁给您打的饭菜？”奶奶指着西门说：“是这位好心的年轻人，要不是他，我还真的无饭吃。”西门惊讶地问凤香：“她是你亲奶奶？”凤香说：“哪还有假。”西门连忙站起来对奶奶说：“奶奶，对不起，怠慢了。”奶奶笑了，招手让西门坐下，凤香打了饭菜也过来一起吃。
　　奶奶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凤香和西门笑，觉得两人很般配，仿佛西门就是自已的亲人。凤香问：“奶奶，今天为何这么高兴？”奶奶笑说：“今天天气真好，饭菜也香，所以特别高兴。”
　　饭后，凤香对奶奶说：“要不要去见云涛和冬雪？”奶奶搖手说：“不了，他们忙，不打扰了。”凤香送奶奶回去，奶奶说：“这位年轻人不错，有爱心，人也英俊。”凤香说：“是，他是我部门的骨干，许多事都要他打点。”奶奶说：“这么说，他还是个人才。”凤香说：“是，可惜书读了一半，因无钱停学了。”奶奶笑说：“你要抓住他，别让自家院子里的鸡跑了。”凤香明白奶奶的意思，说：“奶奶，你坐公交慢走，我回去了。”奶奶呵呵笑着，走了。
　　采购部月底发奖金，西门无定发现自已的奖金多了不少，她去问凤香是什么原因？猜想是不是请她奶奶吃顿饭所致。凤香说：“这是根据业绩考核得出的，不是随便给的。”
　　凤香又说：“你请我奶奶吃饭，我很感激，作为回敬，我也想请你吃顿饭。”西门说：“对老人敬重是应该的，我也不知她是你奶奶。”
　　“我知道，今晚有空吗？”
　　西门说：“你真的要请，恭敬不如从命，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得听你的。”凤香笑了，说：“真会说话，就这么定了。”
　　晚上，两人在蜂之屋饭馆用餐，要了几道菜，两杯葡萄酒。凤香说：“我喜欢诚实能干，外表朴实的人，在这么多员工中，你是我最看重的人。”西门说：“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成家了吗？”
　　“没有。”
　　“听说你和秋菱很好，是吗？”
　　“是，不过秋菱出国了，我们已无联系。”
　　凤香说：“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得罪人也不少，你如果不介意，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西门说：“我是个外地人，飘泊无定，又身无分文，恐怕不适合吧？”凤香说：“我看中的是人品，其余的无所谓。”
　　西门沉默了，一言不发，凤香端起洒杯，说：“喝洒吧，为我们愉快干杯。”凤香长得有点胖，大脸大眼大嘴巴，一副健康美，她的热情和直爽，令西门感到亲切，但西门还是有顾虑。西门勉强举杯，碰了一碰。
　　从饭馆出来，两人走在马路上，凤香问西门有无爱好？西门说：“从小爱好搭积木，长大了爱好建筑设计。你呢？”凤香说：“我爱唱歌，学的是音乐，可父亲要我学企业管理，只能听父亲的。”西门有了兴趣，说：“你会唱歌，唱个听听。”凤香说：“马路上怎么唱，人家以为是疯子，以后唱给你听。”说着笑话，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第二天，凤香来找西门，说：“这个星期天，有空吗？”西门问：“什么事？”凤香说：“我家别墅的院子想搭个假山，种几盆花，你来给我们出个主意，设计一下，行吗？”西门说：“好吧！”
　　星期天，西门应邀到了凤香家，凤香把他领到院子里，两个杂工巳在等候。西门察看了地形，和凤香比比划划了一阵，就把方案定了。西门开始指挥工人挖土、种花、垒石，忙得满头大汗。
　　奶奶听说装修院子，很高兴，对秀兰说：“我们去看看。”鲁妈陪着奶奶和秀兰一起来院子里观看，院子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别有一番风味，奶奶和秀兰很满意。凤香说：“奶奶、妈，布置得如何？”两人都说好。凤香说：“主意都是他出的。”凤香指了指满身泥巴的西门，奶奶盯着西门看了一会，说：“你是？”西门笑说：“奶奶您好。”奶奶这才认出是那个为她打饭的年轻人，连忙对凤香说：“他是客人，怎么能让他干这活？”西门说：“这活不累，我喜欢干。”凤香说：“他是专门搞园林设计的，没他不行。”奶奶说：“辛苦你了，在此吃饭吧。”西门说：“不了，我还有事。”凤香对西门说：“这是我妈。”西门又向潘秀兰问了好。西门借故走了。
　　这时，云涛、秋菱两人刚从外边回来，门口碰到西门，云涛问：“是找我吗？”西门说：“是凤香请我来修饰院子的，你们回来了？”云涛说：“吃了饭再走吧。”西门说：“不了，我还有事。”
　　云涛一家坐下吃饭，中间，秀兰说：“凤香，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别这个不行，哪个不行，错了光阴。”奶奶笑说：“凤香，这个西门真不错，你若有意，奶奶去说。”凤香说：“奶奶，我知道，你别掺和。”秀兰问：“哪个西门？”奶奶说：“就是那个修院子的年轻人。”秀兰瞪了奶奶一眼，说：“胡说什么，就那个满身泥巴的工人，天下都没人了？”奶奶说：“是我多嘴了，我也是随便说说，其实孙辈的事我也是空操心。”兴宗说：“妈，您是好心，我知道，现在吃饭，吃饭大于皇帝，咱们什么也别说。”
　　秋菱想：“奶奶真有意思，怎会想到西门，这人若进来，岂不又添麻烦了。”

　　为了公司的发展，销售部向云涛提出要找明星做广告，提高公司产品的知名度，云涛知道找明星做广告需要一大笔钱，就说：“打铁需要自身硬，产品质量做好了，不怕销不出去。”总经理这么说，销售部也无法再提了。
　　销售部经理缪经理是个会钻营的小人，他每年都会从广告费中得到回扣，他想：“云涛这边攻不下，冬雪这边试试。”他找到冬雪，说了许多找明星做广告的好处，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花一点广告费是小事，提高产品知名度才是大事。”
　　秋菱狡黠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事可做，也不可做，待我有便时跟云涛提提。”缪经理递过一个名牌提包说：“那就有劳了。”秋菱等他走后，打开提包察看，发现里面是一套做工精致的金首饰。秋菱一惊，连忙把提包合上，放进抽屉。她想：“原来这里还有这种事，这个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肯定好处不小。自己自从进了云涛的家门，虽说吃喝穿戴样样不缺，可是零花钱都得向云涛要，不方便，不如自己有才好。”
　　她找到缪经理，把提包还给他说：“你要我帮你做事，倒底得了多少好处？说明白了，我好斟酌。”缪经理大惊，以为她会举报他，抄他的鱿鱼，可是听她的话语，并无此意，就大了胆说：“你三我二。”秋菱吃了一惊，想：“如果广告费一千万，按百分之二十回扣，自己就可得一百二十万，这钱多好挣。”秋菱说：“好，你如对我有诈，我立刻开除你。”缪经理笑说：“你放心好了，我在你手下做事，怎敢讹诈你。”
　　秋菱回到家，晚上和云涛上了床，云涛说：“回到家真好，看到你，有你在我身边，所有的劳累、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秋菱贴着他说：“这找明星做广告的事，我看利比弊大，虽说出了一点钱，但公司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了，从长远来看，还是可行的。”云涛说：“你真的这么认为？”秋菱说：“是呀，如果要想更大地发展，就要有所作为。”云涛说：“是吗？过去你都是慎小谨微地劝我慢慢来，脚踏实地干，今天怎么变了。”秋菱怕云涛看出什么破绽，说：“此一时，彼一时，事情在变，我们也要跟着变，这次你就听我的，没错。”
　　云涛摸着她的脸说：“好吧，听你一次，成绩归你，错了归我。”秋菱说：“老公真好！”云涛见秋菱脱了外衣，露出手臂，就想再看看她手臂上那片像杜鹃花一样的胎记，可是，胎记没有了。云涛觉得奇怪，就问：“冬雪，你手臂上那醒目的胎记怎么不见了？”秋菱见问，吃了一惊，但立即镇定下来说：“这胎记难看，我到整容医院把它去掉了。”云涛点头说：“原来如此。”
　　第二天，秋菱把云涛巳允许找明星做广告的消息告诉了缪经理，要他抓紧办。不久，缪经理回来说：“谈妥了，对方要一千二百万。”秋菱说：“不是说好一千万吗？”缪经理说：“介绍费、手续费、公证费，各种杂费加起来就多了。”秋菱明知是缪经理做了手脚，但自已也上了贼船，只作糊涂。她把字据拿给云涛，云涛签了字，财务付了款，这事就完了。
　　秋菱拿到一百二十万，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她有了自已的小金库，花起钱来就大手大脚了。秋菱的心里还有一点对西门无定的感激，她约西门在餐馆里吃饭，西门不知冬雪为何会约他吃饭，他来了。
　　他见了冬雪说：“雪姐，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有什么事不可以在公司里说吗？”秋菱说：“我见你干事认真，勤快，秋菱出国了，你也有些孤单，所以请你吃顿饭，随便聊聊。”西门说：“秋菱什么时候回来？我确实有点惦记。”秋菱说：“你不必去想她，她在国外很好，估计不会回来了。”西门说：“真的吗？她同我说是一年或两年就回来的。”秋菱说：“她是在骗你，安慰你，听说她在国外已有男朋友了，过得很好。”
　　西门听了有些忧伤，说：“我是个四处漂泊无定的人，本以为在此可以找到一个安心的窝，现在看来又落空了。”秋菱见了，心里难免有些难受，但她怎能说破？她笑着说：“别难受，凡事一切随缘。今天姐发了点小财，送你一个相机，我知道你喜欢拍照。”秋菱拿出一个高级相机送给他，西门拿过相机看了看说：“相机真不错，我也不客气了，多谢了。”
　　西门又说：“说到发财，最近我也发了一点，也正想买一部相机，可是你替我买了，我就省了钱了。”秋菱好奇问：“你也发财了，怎么发的？”西门说：“前几天太无聊了，买了些股票，本以为玩玩的，谁知只有两天，股票就涨了，赚到不少钱。”秋菱问：“赚了多少？”西门说：“赚了两万。”“多少钱股票赚两万？”西门说：“十万不到吧。”秋菱有些吃惊，说：“这么好赚？照你这么说，如果买了一百万元股票，就有二十万元赚了？”西门说：“是啊，太刺激了！”
　　秋菱说：“西门兄弟，下次你买时帮我也买点，赚了我请客。”西门说：“这可不敢帮你买，亏了我赔不起。”
　　“哪你告诉我哪只股票好，我就买哪只。”
　　西门说：“我也说不准的，这事玩玩可以，不可当真。”秋菱急了，说：“有钱赚不赚，你儍呀？我不要你负责，只要你教我怎么买，这总可以吧？”西门说：“这事看来不该跟你说，你这样的急性子不适合。”
　　秋菱是个急性子，越是这么说就越气，说：“你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会考虑的。”西门觉得冬雪的脾气和秋菱一样，说：“你们姐妹俩的脾气怎么一样，都是火性子。好，你真的要买，你自已带上身份证，到证券营业部开个户，就可以了。”秋菱说：“过去你很仗义的，现在怎么会这样？好，好，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走了。”秋菱气乎乎走出了大门，西门不知该说什么。
　　秋菱是想：“自己刚有了一百二十万，怎么升值最快？”所以听了西门的话，真是正中下怀，怎肯放弃。
　　不久，千里马公司的明星代言广告在电视上播出了，上官兴宗看到后问云涛：“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云涛说：“我看您忙，这小事就不告诉您了。”兴宗问：“花了多少钱？”云涛说：“大概一千万。”
　　“一千万还算小事？以后五百万以上，都要交董事会讨论通过。”显然，兴宗对这件事很不满意。其实云涛是怕爸知道了不同意，自己答应的事，无法向冬雪交代。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说：“知道了。”
　　秋菱瞒着云涛去证券公司开了户，学起了炒股。她去问西门买什么股？西门不愿说，秋菱大怒，指着他说：“你说不说，我又不要你负责，你怕什么？”西门见冬雪真的发怒了，才说：“我是玩的，我只告诉你一次，下次别来找我。凭经验这几只股不错，你亏了可别怪我。”秋菱要西门写下来，西门写好递给她，她悻悻地走了。没走几步，她又折回来，对西门说：“炒股的事千万别跟别人说，公司上班时间是不允许炒股的。”
　　秋菱按西门写的股买了五十万元，每天偷偷地看电脑，果然，这几只股都涨了，有的还涨停了。没有几天，秋菱的五十万元变成了五十五万元，这令她兴奋不已，心想：“买的太少了，如果一百万全买了，现在就可赚十万元。”
　　云涛见她这么高兴，问：“何事这么高兴？”秋菱说：“没有呀，自从嫁了你，天天这么高兴。”云涛说：“是不是想你那个山村小学了？如果想的话，我们再去一次，那里有我们共同种下的同心树，回味无穷。”秋菱说：“哪鬼地方有什么可去，一见到就会伤心落泪，不去了。”
　　一天，秋菱去证券公司参加知识培训，问老师怎样炒股不会被套？培训老师说：“你可以把资金分成三批，第一批买进你看好的股票，等待它的涨跌，如果涨了没关系，如果跌了，等它跌到百分之五时，用第二批资金再买进这只股票，然后再等待，如果又跌了，当跌到第二个百分之五时，用第三批资金再买进这只股票，然后再等待。这叫三步买法，股票有涨有跌，不可能一直跌下去，所以，当它涨的时候，你就解套了。”秋菱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原来炒股这么简单。
　　秋菱兴致勃勃从证券公司出来，邂逅一个原来超市里工作的女工春莲，秋菱刚想避开她，谁知被她叫住了。那女同事春莲说：“秋菱吗？听说你出国了，怎么又回来了？”秋菱说：“你认错了，我不是秋菱，是秋菱的姐姐。”春莲说：“你们姐妹俩真像。”秋菱问：“你去哪儿？”春莲说：“原超市里几个姐妹聚会，就在前面那个餐厅里，有小素、阿春、文甜，你也去吧！”秋菱其实也想这些姐妹们，就答应了。
　　走进餐厅，三个姐妹已坐在餐桌边等了。春莲说：“你们看，我给你们带来谁？”众人看了，大叫：“哟！是秋菱呀，你不是出国了吗，又回来了？”春莲说：“你们都认错了，她不是秋菱，她是秋菱的姐冬雪。”姐妹们说：“真像。冬雪姐，你不是嫁入豪门了吗，怎么穿着还这么朴素？”
　　秋菱瞅了大家一眼，说：“姐妹们，秋菱虽不在，你们也是我的姐妹，今天碰见你们我很高兴，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替我省钱。”春莲说：“好，我要龙虾。”小素说：“我要鲍鱼。”阿春说：“我想吃海参。”文甜说：“我想吃人参炖乳鸽。”秋菱说：“能想出来的尽管想，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是何年月了？”
　　不久，一道道菜肴都上来了，大家喝酒吃菜，兴趣盎然。春莲说：“嫁到豪门就是好，出手大方，让我们小姐妹也沾了光。”秋菱酒意浓浓，说：“我在超市都记得你们的好，所以我想谢谢你们，给你们每人买一个名贵的提包如何？”文甜说：“冬雪姐，你什么时候在我们超市工作过呀？”秋菱被问，知道酒后吐真言了，忙改口说：“我说错了，我是说我妹妹在超市都记得你们的好，常跟我说起。”
　　饭后，大家都跟秋菱进了大商场，各人都挑了一个名贵提包，让冬雪付钱。秋菱付了钱，众姐妹说声谢，各自分手去了。
　　春莲穿得很露，很性感，秋菱问：“你穿得这么少，不冷吗？”春莲说：“现在流行时尚，我这么穿显得很有活力，你呢，太古板了。”秋菱说：“我也想和你一样，可是不知买什么，怎么穿？”春莲说：“这还不客易，你跟我走，我给你装扮。”
　　两人进了服装店，春莲给她挑了短衫、牛仔短裤，又到了鞋店，给她买了高筒皮靴，长丝袜。秋菱穿了短衫、短裤，露出了肚脐、长腿，长腿上穿了透明的丝袜，下面是高筒皮靴，嘴上涂了鲜艳的唇膏，红得像山花吐艳。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很时尚，很有魅力，就高兴地回家了。
　　走进家门，正好碰见潘秀兰，秀兰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就不舒服，秋菱也不招呼，扭头就走。秀兰气不过，喊道：“站住，成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小妖精。”秋菱回过头来说：“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就是个小妖精，怎样？”兴宗听见吵声，出来说：“冬雪，不可以这么和妈说话，去吧！”秀兰说：“我们大户人家穿衣要得体，你看她成何样子？回来也不跟我打招呼，一点礼貌也没有，没教养。”兴宗说：“年轻人和我们不一样，随她去。”
　　晚上，云涛回来，秀兰对他说：“你媳妇穿得不成样子，你得管管她。”云涛说：“我知道了，我会说她的。”
　　回到房内，云涛对冬雪说：“你以后装着注意点，别太出格了。”秋菱说：“什么叫出格，我这样穿已是最朴素了，真正的出格你还没看到。你妈就是看我不顺眼，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云涛说：“行了，行了！你也别有成见，碰见我妈一声不吭，这也不成体统。”秋菱发怒说：“她说我是小妖精，我怎么向她问好？她一直就看我不顺眼，最好我们搬出去住。”云涛想了想，说：“也好，免得大家都不舒服。”
　　云涛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了，兴宗觉得也对，说：“只怕奶奶不同意，她喜欢一家人住一起热闹、温馨。”云涛说：“我去跟她说，估计没问题。”
　　奶奶听了云涛的话，来找秀兰说：“你们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为何就容不下，非要搬出去住？”秀兰说：“妈，您不知道，不是我们要他们搬出去住，是他们自己要搬走，看我们不顺眼。”奶奶说：“怎么个不顺眼？”秀兰说：“平时进出家门连个招呼也不打，像陌生人一样，您说，这不是嫌弃我们吗？”奶奶说：“有这种事？如果是真的，是有点不像话。我去问问。”
　　奶奶要鲁妈去把冬雪叫来，秋菱来了，奶奶问：“冬雪，你为何碰到妈妈一声不吭，是何意思？”秋菱知道理亏，流泪说：“奶奶，妈老说我是小妖精，我怎么向她问好？”奶奶对秀兰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冬雪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了，说话要注意分寸。”停了停，奶奶又说：“今天把话都说明了，搬家的事就免谈了。”众人无话可说，各自回房去了。
　　其实秋菱一直想搬出去住，她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些老人，她只有云涛一个人。云涛和冬雪回到房内，秋菱说：“我还是想搬出去住。”云涛说：“为什么？今天奶奶不是说了吗。”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搬出去。”
　　云涛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秋菱说：“你也嫌我了是不是？”云涛看了她一眼，无奈说：“算了，什么也别说了。”云涛不理她，独自去睡了，秋菱跟过来说：“涛，你真的不理我吗？”云涛无话可说，摆手说：“睡吧！”
　　秋菱为了达到搬出去的目的，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嚣张了，进进出出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仿佛是个陌生人。

　　秋菱按照老师的说法，用三步法买股票，正巧赶上股市大跌，三步买进的股票还是继续往下跌，很快，她的一百万变成了五十万。她急得哭了，想立即卖掉又心中不甘，可是拿着又怕继续往下跌，每天就像有一把刀子在她心中割，割得她心中不断流血，彻夜难眠，人也消瘦了。
　　她去责问老师，为什么三步法还是被套，而且套得这么惨？老师说：“三步法只能用在振荡市，现在是下跌市，什么法也没用，只能尽快出局。”秋菱大骂：“放屁，你只几句话，老娘亏了一大把。”
　　她脸色蜡黄，闷声独坐，西门看出来了，过来问：“冬雪，是不是炒股亏了，我早就劝你别炒，你就不听。”秋菱听了火气更盛，喊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现在反而来取笑我。”西门捂嘴说：“轻点，别让人听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炒了。”西门走后，秋菱越想越气，心想：“总有一天我会赢的。”
　　秋菱心情不好，回家更是气呼呼的，好像家里人都欠她什么，连鲁妈也不打招呼，秀兰对兴宗说：“越来越不像话了，如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搬走，免得看见心烦。”兴宗点头说好。兴宗把云涛找来说：“看样子，冬雪是不想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你们搬出去住吧！我给你们五百万元，你们到外面买个像样点的房子住吧！”云涛说：“是，她是想搬出去，我听爸的。”不久，兴宗就把五百元钱打到云涛的银行卡内，要他抓紧去办。
　　云涛把爸的话告诉了冬雪，秋菱听了很高兴，仿佛轻松了许多。他们俩出外看了不少房子，不是太远，就是环境太差，一时还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