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廊桥》张座右

8、调包妙计

　　八、调包妙计
　　冬雪在医院救治了几个月，仍然没有醒来，医师说很可能醒不过来了，她将成为植物人，这对云涛的打击确实是太大了。云涛刚从一个失恋的痛苦中挣扎出来，只享受了短暂的幸福和欢乐，又立即掉进了绝望的深渊。
　　云涛渴求医师救救她，医师说他们己尽力了，只能这样了。云涛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弄得无精打彩。云涛奶奶含泪说：“冬雪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进不了我们的家。”兴宗和潘秀兰默默地坐着，一言不发。云涛一会呆坐，一会抽泣。凤香在劝云涛：“哥，别太伤心，凡事要想开些，身体要紧。”
　　刘少芳闻讯打来电话，询问状况，潘秀兰接了电话，见奶奶、兴宗、云涛等人在旁，不便说话，就出去说。她对少芳说：“我早就看出，这女孩子命薄，不配作我家儿媳妇，这不是吗？眼看就要结婚了，会出这种事。”停了一会，又说：“飞燕她好吗？叫她多来我家玩。”少芳知道秀兰的心思，和飞燕说了，飞燕表示知道了。
　　几天后，飞燕来找云涛，约他出去走走，云涛全无兴趣。飞燕说：“街上刚开了一家西餐店，食材考究，正宗的西欧风味，去尝尝吧！”云涛拗不过她，只得去了。
　　进入店里，果然气派，他俩在临街的窗边位置坐下，要了几样西点，边吃边聊。飞燕问：“味道怎样？”云涛说：“不错，确实不错。如果冬雪在就好了！”飞燕见他如此放不下冬雪，就说：“你把我当朋友看，我就说你几句，如果不把我当朋友，我就不说了。”云涛说“你说吧。”飞燕说：“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冬雪出了这样的意外，都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可是，巳经出了，又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永远这样沉沦下去，男人对于父母、家庭、社会应该负起责任。”云涛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说起容易，做起来难。为何历史上有些帝王会放弃江山，去当和尚？”飞燕说：“你真的要这么想，这么做，别人也奈何不了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清醒。”云涛说：“各人自有天命，我只能随缘认命。”
　　飞燕见他说得越来越离谱，知道无法沟通，就说：“你好自为之，我走了。”云涛说：“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飞燕告辞走了。

　　冬雪出院回到二姨的家，在冬雪的房间里添了一张单人床，秋菱陪在她旁边。二姨看着昏迷不醒的冬雪，流着眼泪说：“这孩子真命苦，本以为嫁给上官家能享尽人间之福，想不到会有这种厄运。”
　　秋菱哭成泪人似的，拉着冬雪的手，边摸边泣，说：“姐，我真希望那跌落山谷的是我该多好呀！如今我成了孤雁一只，满眼凄清和冷落。”冬雪静静地躺着，她无法听见人们的话。
　　西门无定带了许多礼物来看望冬雪，见到冬雪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他对秋菱说：“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唉！”
　　蔡校长和老师们，还有金铃子的父母都从山村赶来看望冬雪，见到冬雪这副样子，个个都十分难受。金铃子的父母哭着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冬雪叩头，表示感谢。

　　云涛又变得神情恍惚，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本来已到园林公司上班，公司已有起色，现在他又撒手不管了。西门无定也无可奈何。云涛真想天天陪在冬雪旁边，虽然她不会讲话，但看着她也是一种安慰。他多么希望冬雪能醒来，和他一起过上美满的生活。云涛一天来看冬雪好几次，次次都是泪流满面，哽咽回去。秋菱见了心里也难受，但又不知怎么劝说才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冬雪毫无醒来的迹象，云涛的心变得越来越绝望。二姨见云涛这副样子，心里十分痛惜，心想：“多么好的孩子，真可怜。”
　　秋菱空闲时，不时翻看冬雪从山村小学搬回来的东西，那本天蓝色的笔记本露了出来，秋菱翻了几页，原来是冬雪的日记本，上面详细记录着她与云涛交往的种种情景、地点、话语和感受。秋菱深深地被他们的这些恋情吸引而感动，她感叹：“天下竟有这样刻骨铭心、舍生忘死的爱！如果我也有这种爱，就是死也值。”
　　她失眠了，睡不着觉。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奇特的想法：“如果我变作姐姐冬雪，哪会怎么样呢？姐夫云涛不再痛苦了，我呢，可以得到这真诚的爱，两家的长辈也都得到了安慰，真是好极了。”
　　第二天，她把这种大胆的想法说给二姨听，二姨笑了，说：“你说梦话吧？你怎么能变成你姐姐，难道你是神仙鬼怪？”秋菱说：“这还不容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姐梳了披发，而我扎了辫子。有一次我也梳了披发，去找姐夫，他竟然把我当作了姐姐冬雪，况且，现在我又看了姐的日记本，了解了她和姐夫的生活习性，我若假扮我姐，可以天衣无缝。”
　　二姨喜道：“真的？如果真能这样，我们家又可以攀上这个好人家，使我的脸又光彩了。二姨支持你。”二姨停了停又问：“你有什么具体的办法？”秋菱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我都会身败名裂。”二姨点头四处察看了一番，轻声说：“知道，不会告诉任何人。”
　　秋菱说：“哪一天，我们把姐送出去，我披了头发躺在姐的病床上，等有人来时，说冬雪醒了，这样人们就以为我是冬雪了。如果有人问起我秋菱，你说我出国找父母去了。”二姨说：“这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冬雪要搬到何处去？”秋菱说：“三姨她没嫁人，孤身一人在乡下住，我们把冬雪送到她那里让她照看，每月给她点钱，要她别说出去，就行了。”二姨点头说好，两人开始操办。
　　一天，西门无定来找秋菱，碰巧，云涛也来探望冬雪，秋菱说：“一个国外回来的人说看见我妈了，我想去找我妈。”云涛说：“真的？哪你快去快回，旅费我给你。”秋菱说：“谢谢，旅费我有。”
　　到了晚上，西门无定又来了，他约秋菱出去走走。两人在公园里散步，西门说：“你真的要去国外找母亲吗？”“真的，哪还有假？”“要多少时间？”“不一定，也许一年，或者二年。”西门说：“这么久？你去了，留下我一人，真是太寂寞了。”秋菱无言可答，她知道西门有心于她，说得太绝了，又怕伤了他的心，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其实你也不必在意我，我并非你所想像的哪么好。”
　　几天后，秋菱和二姨一起，偷偷将冬雪运到了乡下三姨家，回来后，秋菱换上了冬雪的衣服，披了发，躺在床上。
　　不久，杜磊发现了冬雪已醒来，立即告诉了妈，二姨很高兴，要杜磊快去告诉云涛。云涛一家闻讯，高兴万分，云涛急忙赶来，奶奶也要来，云涛就带她一起来了。进了二姨家，二姨知是云涛奶奶，惊异又敬畏地说：“奶奶，惊动您了，真不敢当。”奶奶说：“亲家姨，一家人不必客气，我来看我孙媳应该的。”
　　他们进了房，冬雪醒了，睁着眼睛看，只是不说话，看起来还很虚弱。云涛凑到床前，握着她的手，轻轻说：“雪，是我，我来了。”冬雪眼里渗出泪花，点了点头。奶奶凑近来说：“冬雪，奶奶看你来了。”冬雪轻声叫：“奶奶。”奶奶高兴得流出了泪花，说：“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别说话！”然后转身对二姨说：“冬雪需要营养，这是一点心意，望笑纳。”奶奶递给二姨一个红包，二姨收了，连说谢谢。
　　云涛问：“秋菱妹呢？”二姨答：“她巳出国了，前天走的。”云涛说：“她知道冬雪已醒吗？”“不知，她若知道该多高兴。”云涛点头说：“是呀！二姨，冬雪还要人照料，又要您辛苦了。”二姨说：“你放心，我会精心照料她的。”
　　临走，二姨送他们出去。
　　二姨父听说冬雪醒了，也很高兴，他对二姨说：“秋菱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二姨说：“别说了，什么事你关心过，连冬雪摔下山崖，要你开车去，你都不去，秋菱的事，还用告诉你吗？”二姨父摇手说：“好，好，算我没说。上次确实是送一个客人去远处，车开了一半，我怎么回得来？”

　　冬雪恢复得很快，不久就能下地走动了。她的醒来，使上官一家摆脱了沉闷的气氛，云涛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和兴趣。上官家又请冬雪到他家作客，云涛开车来接她。秋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第一次来到云涛家。她见到上官家的别墅是那么的气派，那样的富丽堂皇，心里真有点虚，小心翼翼地跨进第一步，幸好有云涛在身边，心神稍定。
　　奶奶见到冬雪像见到宝贝一样高兴，拉住冬雪的手，看了又看，问这问那，秋菱不好意思，胡乱回答。兴宗问：“冬雪，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秋菱逢场作戏说：“感觉还可以，就是有时有些头晕。”兴宗说：“这已经是万幸了。”
　　凤香说：“冬雪姐，你到楼上看看吧，我给你预先布置了一个房间，不知你喜欢不喜欢？”云涛带冬雪来到楼上，一个房间外面摆满了杜鹃花。秋菱说：“摆这些草花干什么，我最讨厌这花了。”云涛说：“你不是一直喜欢这花吗，我才买的，今天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呢？”秋菱知道说漏了嘴，忙说：“我过去是喜欢这种花的，后来觉得这花太软弱，容易被人欺负，我现在倒是喜欢玫瑰花了，玫瑰花有刺，不容易被人欺负。”云涛说：“原来如此，说得也有道理。”
　　鲁妈叫大家吃饭，大家就在大厅里的餐桌边坐下。秀兰出来见到冬雪，不冷不热地说：“你来了，现在身体好吗？”秋菱瞪了她一眼，假装露出笑脸说：“阿姨，现在好多了，谢谢关心。”奶奶说：“冬雪，逃过这一劫，真是万幸。云涛把你的房间都布置好了，你们就快点结婚吧，让我这颗悬着的心早点放下来吧！”秋菱不知怎么回答，对云涛笑，云涛接过话说：“奶奶，您放心，我们马上就结婚。”兴宗说：“五一节快到了，初步就定五一节这个日子，不过还是要征求冬雪和她家人的意见。”
　　秋菱回到家，将云涛家要结婚的日子告诉了二姨，并轻轻说：“二姨，我心中真的有些怕，毕竟云涛是我的姐夫，我怕我对他没有感情。”二姨说：“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你放心吧。”
　　几天后，云涛来到二姨家，将结婚的日子告诉二姨，问她有没有意见？二姨喜笑颜开，说：“一切听你家的安排，我都同意。”云涛说：“二姨父呢，他有什么意见吗？”二姨说：“他没意见，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你放心好了。”云涛高兴地回去了。
　　很快，云涛和冬雪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他们终于成为了夫妻。婚礼上，飞燕举杯前来祝贺，秋菱见飞燕如此端庄、秀美，问云涛她是谁？云涛说：“她叫飞燕，是我的朋友，她曾经去过你的学校，你应该记的。”秋菱说：“是吗，受伤后许多事情都忘了，真对不起，谢谢。”飞燕说：“你们有今天，我真为之高兴，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婚后，秋菱住进了上官家别墅，别墅的富丽堂皇让秋菱第一次感到心理的满足，心想：“原来人间还有这么好的生活，有钱真好。”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时，兴宗对云涛说：“我也老了，有些事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公司的事该让你接班了。我想，把你的园林设计公司关了，你到千里马公司任总经理如何？”云涛还未开口，秋菱就抢着说：“爸说的对，我们听爸的。”秋菱知道园林设计公司太小了，根本就无法发展，千里马公司才是大公司，将来可以发挥自己的才能。
　　兴宗不理秋菱，又问云涛，云涛说行。秋菱说：“爸，我也要工作，您给我一个职务吧！”兴宗想了想，觉得也是，就说：“你和云涛商议，如果他同意，你可当他的助理。”凤香问：“爸，我呢？”兴宗说：“你可到供应部门任经理，把好原材料这一关。”凤香说：“园林设计公司的人员怎么处置？”兴宗说：“优秀的员工可以安排到千里马公司工作，其他人员就辞退了吧。”
　　第二天，上官兴宗把这一提案交董事会审议，大家一致通过。这样，云涛、秋菱、凤香就到千里马公司上班了，云涛和凤香觉得西门无定是个人才，就把他带到千里马公司，安排到采购部门工作，他成了凤香手下的一名得力助手。
　　几月后，云涛在办公室内看各种报表，秘书小姐进来说：“银行的曹副行长要见您。”云涛早就认识曹文彬副行长，说：“让他在会客室里等一下，我马上过来。”云涛收拾好文件，来到了会客室，只见曹文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副金融家的派头，女秘书巳给他沏好一杯绿茶。云涛说：“贵客到了，欢迎，欢迎。”曹副行长说：“子接父业，恭喜，恭喜。”云涛说：“今后公司要发展，离不开曹行长的支持哟。”曹副行长说：“那当然，你们千里马公司是我们的重点扶持对象，我这次来就是放贷的，你公司需要多少资金尽管说，我好有个安排。”云涛说：“好，谢谢，不过目前公司流动资金还比较充裕，等需要时，我再向您申请，好吗？”曹文彬说：“好吧，如果需要，要早点打招呼，我好给您留着。”
　　这时，凤香有事找云涛，见到曹文彬说：“原来有贵客。”凤香在担任园林设计公司经理时，和曹文彬打过交道，所以也认识。曹文彬开玩笑说：“什么贵客？求我时，笑脸相迎，不求我时，对面不识。”凤香也笑说：“您是财神爷，谁敢不理您。”曹文彬说：“开个玩笑，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云涛和凤香送他出去。
　　为了扩大生产，千里马公司需要大批资金购买原材料，云涛让凤香去银行找曹副行长申请贷款。凤香来到银行，找到曹副行长，说明来意，曹文彬见到凤香很高兴，说：“好办，好办，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你们公司是我市的重点企业，市里诸葛副市长也有这个意思。”凤香说：“哪就多谢曹副行长帮忙了。听说诸葛飞燕也在你银行工作，是吗？”曹文彬说：“是呀，她是我行的部门经理，你们认识？”凤香说：“是的，她妈和我妈是同学。”曹文彬眨着小眼说：“原来是这样，哪太好了，我叫过飞燕，我们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曹文彬派人去叫飞燕，飞燕来了。飞燕见到凤香，高兴地问：“你怎么来了？见到你真高兴。”凤香也高兴地说：“飞燕姐，我好想你。”曹文彬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对面餐厅边吃边聊。”
　　三人进了餐厅，找临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上来询问吃什么？曹文彬说：“凤香、飞燕你们点吧，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反正，我无所谓。”飞燕笑说：“曹行长你对吃很讲究的，今天怎么随和了。”曹文彬说：“别叫我曹行长，别人听了不舒服，我是副行长，一定要加上副字。或者就叫我老曹。”飞燕说：“依你这样精明能干，行长位置不久就是你的，再说，行长也快退休了。”
　　曹文彬说：“今天别说这些，我们喝酒、吃饭。凤香难得来这里，她是贵客，我得遵重她的喜好。”凤香听了，有点受宠若惊，说：“曹先生真会说话，我是来求你办事的，哪是什么贵客，你才是贵客。”曹文彬说：“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大公司老板的千金，身价不菲，我算什么？只不过一个小职员罢了。”
　　菜上来了，大家吃了一会，曹文彬问凤香：“你在大学读什么？”凤香说：“我原是读音乐的，后来改为企业管理。但我对音乐还是很喜欢的。”曹文彬说：“我知道飞燕是读金融的，你们都是大才女，只有我是个中专生，在你们面前算是大老粗了。”飞燕说：“老曹，别太谦虚了，谁不知你是我行的诸葛亮，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曹文彬转了个话题，对凤香说：“我也喜欢音乐，前几年出国考察，国外朋友送我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可是由于忙，一直都没去碰它，真是寂寞了它。我想不如把它送给你，也好物得其所。”凤香瞪大了眼晴说：“是吗！那太好了，我正想去买一把，又不知那种是一流的。”曹文彬说：“那就一言为定，过几天我亲自给你送去。”
　　酒、饭吃得差不多了，曹文彬说：“飞燕，你是风险管理部门经理，凤香要求贷款的事，你按正规程序给她办了，之后，来我办公室一下，我还有事和你商议。”曹文彬又对凤香说：“你跟飞燕去办手续吧，我失陪了。”曹文彬说完就走了。
　　飞燕带凤香去办贷款手续，按照规定，凤香要将房产作为抵押，才能贷款，凤香将自家的别墅作了抵押。手续办好后，凤香就告辞回去了。
　　飞燕来到副行长办公室，曹文彬说：“飞燕，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飞燕说：“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帮的。”曹文彬说：“我有一封信，请带给你妈。”飞燕知道自己来银行工作时，她妈找过曹副行长，他们认识。就说：“你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带什么信？”曹文彬说：“有些事电话里不能说，你妈看过信就明白了。”飞燕不解，说：“什么事这么神密？”曹文彬说：“别问了，你给我带去就是，我很忙，马上要去开会，拜托了。”飞燕不好再问，带着信出来了。
　　晚上，飞燕将信交给妈，说是行里曹文彬副行长给您的，我猜一定是有什么事求爸爸帮忙。刘少芳打开信边看边笑，飞燕问：“妈，倒底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刘少芳说：“这个曹文彬真是老不要脸，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飞燕听不明白，越听不明白，越想知道，急问：“怎么啦，妈？”刘少芳说：“曹文彬是个离过婚的人，居然要我给他作媒，想和上官凤香谈恋爱，你说可笑不可笑？”飞燕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神神秘秘的。”
　　飞燕说：“这个老曹真有点异想天开，不过，这事我该怎么向他交代？他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少芳说：“你别急，虽然这事不可能，但我还是要把话传到，上官家答不答应，和我们无关。”飞燕点头说对。
　　上官家正沉浸在刚刚完婚的喜庆气氛之中，一家人围着大桌子吃饭，真是既开心又热闹。奶奶看着云涛和冬雪，又看看白胖的凤香，说：“凤香，你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有没有合适的？”凤香脸被问红了，回答说：“奶奶，您真会管闲事，我自已的事我知道。”奶奶又说：“秀兰，你有哪么多熟人、朋友，难道都没有人给凤香介绍介绍？”秀兰转脸对兴宗说：“前天刘少芳打来电话，说银行的曹文彬副行长想和我家凤香搞对象，你说这事能行吗？曹文彬年龄偏大不说，他还离过婚，所以我就一口给回绝了。”兴宗点头说：“这小曹是个人才，也很机灵，作为朋友可以，至于其它是不行。”凤香听到这话，连吃饭都没味了，她站起来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就走了。
　　过了几天，曹文彬估计刘少芳的话已传到了，他就带上小提琴来千里马公司找凤香。曹文彬直接冲公司的采购部而来，凤香想躲巳来不及了。曹文彬说：“凤香，我是信守诺言的，给你送小提琴来了。”凤香心里很杂乱，不知该如何应付他，说重了怕断了交情，往后还用得着他，说轻了，他不知好歹，该怎么办？凤香说：“难得你亲自送琴过来，不过，我的朋友已给我买了一把，同你这把差不多名贵，所以，我就不能收你的了，请你原谅。”曹文彬本是借送琴来试探的，听了这话，心里已明白了，就说：“原来是这样，我本以为这把琴可以找到知音了，看来又落空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凤香说：“曹行长走好，恕我不送了。”
　　曹文彬走出公司大门，心想：“一个机遇又落空了，为了一个好机遇，碰壁一次也是值得的。”
　　曹文彬回到银行，碰见了诸葛飞燕，诸葛飞燕笑问：“曹副行长手里拿着什么？”曹文彬说：“是小提琴，本想去找知音，怎知知音难遇。”诸葛飞燕知道他一定碰了壁，就说：“只要有心，知音总会找到的。”曹文彬看着华丽的飞燕，有些想入非非，说：“我把这琴送给你吧！”诸葛飞燕说：“我属牛，对牛弹琴牛不懂。”
　　曹文彬说：“你属牛，我明白。你的朋友、同学有没有不属牛的呢？”诸葛飞燕听出他话中有音，笑说：“我的朋友、同学也不多，更没有懂音乐的，恕我无能为力。”曹文彬笑了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