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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借银灯(原著p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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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富婆约稿
第一次写丧丧子,爽
1
道上了个人尽皆知的规矩,甭管谁,就算道上鼎鼎有名的张哑巴和瞎子,只要被吴家二爷砸了嘛,事成之后都得乖乖参加团建。
所以吴家二爷在背地里还有个不太好听的外号——团建狂魔。
当然了,这是谁也没敢说,所以二爷每次下斗之后都能维持他的老规矩。
再怎么在斗里惊险刺激勾心斗角,经过泡澡,K歌,烤肉这么一条龙服务下来,队伍里没有一个人不感叹回到人间真好,这次也不例外。
这次夹喇嘛的阵容堪称豪华了,吴家小三爷,南瞎北哑组合,潘家园的胖爷,贰京叔,浅昔,还有一个说得上是老熟人的朋友了——“高人”刘丧。
自从上次雷城已经回来,该说是丧人有丧福吗?刘丧不仅捡回了一条命,还奇迹般的保全了他的双宝贵的耳朵。
“哟,丧背儿,回来晚了嘿,又让我们等你。看着架子端的,这回带没带相机啊?小哥也来了,不拍两张合适吗?”胖子嘻嘻哈哈怼刘丧,自从雷城一行他和刘丧的关系迅速升温。还让刘丧拥有了微信唯一顶置这项殊荣,浅昔无意间看见了,当时她还吐槽胖子怎么给里给气的。
刘桑把手里的器材往胖子那边一丢,笑骂了一句死胖子。
浅昔环臂靠着墙,笑着挥了挥手:“刘丧,好久不见。”刘丧却神色淡淡,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王胖子心思活络,一眼就看出两人间气氛不对味儿,当下也没多问,搂住了刘丧的脖子架着他就往外走:“走,二叔在外边烤肉呢,咱俩去找天真唱歌去。”
刘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吴邪跟你唱那歌——”
还没说完就被胖子打断:“怎么着,瞧不起胖爷我的歌喉吗?当时我可是凭借这副金嗓子迷倒了西湖边上一溜小姑娘。”
胖子扯皮间还不忘照顾一旁沉默的浅昔:“怎么着小浅昔,一起吗?”
浅昔看了看胖子身边跟被下了定身咒似的一样目不斜视地看向门口,好像打死也不转过来看她一眼的刘丧,不禁心底发笑。
难道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她只好婉言拒绝:“不了胖哥,我去帮二爷烤肉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说完这话刘丧气压好像更低了。他一言不发,闷头就走出门去,胖子被这两个人搞得摸不着头脑,看看浅昔,又看看走出一小段的刘丧,急忙追了上去:“哎,怎么回事丧背儿?你等等我。”
2
烤肉其实也算是一门艺术。添加的煤炭的数量,火候,时间,方向,乃至烤肉的人的心情都会影响肉的品质和最后呈现出的结果。
跳跃的火花噼啪作响,浅昔一边烤肉,一边心不在焉地梳理着今日发生的事,依旧想不通为什么刘丧表现得如此怪异。
她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二爷。
她是能想象到,终有一天她会跟二爷独处,只不过在设想里是他们在墓里走投无路,队伍里只剩下二爷和他她两个人,最后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解救双二人,出走之后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跟二爷两个人面对面坐小板凳挨个给烤肉翻身,无言之中还有一丝该死的默契。
正当她想说点什么时候,不成想吴二白先开口:“小浅昔,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句。
浅昔神色不变,只默默低头把烤好的肉夹到盘子里:“我能有什么心事儿呢,二爷。”
吴二白也不看她只勾起嘴角,有种饱经风雨的沧桑感。
“小浅昔,人性比鬼神可怕,人生远比古墓中的机关更加变幻莫测,可若是能隔岸观火,永远明哲理保身,那到回味起来,也不过是一杯白水,寡淡无味。纵然飞蛾扑火,可人生往往只活扑火那一刹那。”
浅昔一愣,她听着二爷这番别有深意的话,不知他是从何时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只是要她这样敏感多疑的人,对别的人真的能做到奋不顾身吗?这有可能吗?
她沉思,手上动作不自觉就停了,吴二白什么都没说,替她默默夹好肉,把盘子往她手中一塞。
“去,把烤肉给小邪他们端过去。”浅昔。浅昔落魄的端着烤肉,靠近那边喝酒划拳不亦乐乎的一桌人。
吴二白继续烤肉,跳跃的火苗在他体现出苍老疲惫的脸上投射出乎忽明忽暗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句似有似无的话,飘散在晚风中。
“我只是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仅一墙之隔的另外一边热热闹闹,浅昔走近了才发现是铁三角霸凌现场。
胖子带头给刘丧灌酒,吴邪瞎起哄的干着劝酒。张起灵环臂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却也算是帮凶一个。
浅昔还记得刘丧酒量不好,所以这会儿看他没躲过酒被灌的得脸都红了有点好笑,刘上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眼角发红,额边有几缕秀发自然垂落脸颊,两眼发直地坐在铁三角中间,浅昔把盘子放下给自己接了一杯,跟胖子碰了一下。
“来胖爷,我敬你一杯。”
胖子笑嘻嘻:“小浅析没看出来呀,女中豪杰”
浅昔听了清浅一笑,又轮流敬了张起灵吴邪。
吴邪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浅昔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语气戏谑:“小浅昔,你这给刘丧报仇吗?”
刘丧动作迟缓,慢慢转过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神朦胧地看向浅昔,什么也没说,又默默低下头。
浅昔气乐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他了,也没问,只是在隔桌找了座位坐好。
3
没想到二爷口味还挺重的,浅昔。被烤肉辣的都流下了两行清泪,嘴里轻轻嘶气,缓解一丝辣意。
她拿起水壶想倒点儿茶,左右晃了一下,发现空了,心下无奈只好拿起旁边冰凉的啤酒瓶。
一声清冷熟悉的男生在隔壁响起。
“服务员,加点茶。”
浅昔回头看了一眼刘丧。他到底还没有醒酒,正端举着手,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人却像个幼稚园小朋友,要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样。
服务员端着茶壶小跑过来,掀开他们那桌的壶,语气疑惑:“先生,您这儿的壶是满的呀。”
刘丧动作迟缓的推了推眼镜,醉酒之后。语速慢了下来一字一句:“那你给他们上点吧”他开始随手一指,指向了浅昔这桌服务员旋即跑过来上满。
浅昔摇头轻笑一声,却看刘尚身子一僵,耳根慢慢爬上了绯红。
刘丧
浅昔在心里默默读了一遍他的名字
刘丧
她开始认真的思考二爷提出的问题。
4
一群人吃饱喝足了就开始想怎么消遣,K歌也k过了,有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就提出去蹦迪。
胖子一听这事儿的兴奋起来,拉着伙计就要出发,说什么也要给他们看看当年叱咤风云的霹雳舞小王子的风采。
刘丧坐在椅子上没动地方,一群人起身就他一个没起,显得一个人的身影更加寂寞萧条了起来。
“丧背,怎么着?去不去啊?”
刘丧把眼镜架好,刚想说话就被一句轻快的女声打断了。
浅昔替他回答:“胖爷,他那个耳朵估计去不了那么吵的地方,咱们走吧。”
刘丧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怎么就去不了了,死胖子,快走。”
浅昔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刘丧也没回应她的眼神,她从包里拆开一包棒棒糖,直到棒棒糖化得只剩下一根白棍儿,也没想明白。
5
刘丧在舞厅外,脸色就开始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从包里掏出了隔离耳塞塞进耳朵里,估计也没起什么作用,一直到正式进入舞厅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他身边都是一群喝的烂醉的狂欢土夫子,竟然一个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难受,浅昔扶额,游过人群逐渐靠近他。
“刘丧。”她怕刺激到他,语气柔和“我陪你出去吧”
刘丧大概是喝酒上头了,这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勉强自己,“我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他的音拉得老长,且其从中居然听到一丝撒娇的意味。
浅昔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双手扣在刘丧的耳朵上,刘丧惊愕地看着他胸口处的浅昔,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呆住。
浅昔声音无奈中又带着一丝哄骗小朋友的意味。
“刘丧集中精力听我的心跳,你就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
刘丧感觉有团火,在他耳朵处一直烧到脸,烧的他丧失理智无法思考,他好像算是失聪了一样,压根听不到她的心跳声。
因为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震耳欲聋。
6
秋天的风像是如释重负一样跑得飞快,还是洒下一路畅快。
刘丧浅昔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星夜里,浅昔有点好笑地看了刘丧一眼。
“不躲着我了?”
刘丧话里也带刺儿:“真有意思,谁躲着你了。”
浅昔丝毫不理会他的攻击性,两手一摊:“你说没有就没有呗。”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就像两个逐渐膨胀气球,比赛谁先撑不住压力爆炸一样。
刘丧认输。
他闷闷地开口没头没尾地:“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浅昔被他问的有点发懵:“什么?”
刘丧缓缓抬眼看了浅昔一眼,一字一句咬字沉重:“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好到让他误会,然后可以像没事发生一样轻松离开?”
浅昔嘴角僵住,缓缓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刘丧你.......”
刘丧打断她的自白:“浅昔,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我对你来说只是路边逗弄两下消遣的小狗?”
街边的路灯一排排亮起,就像是烂俗的言情舞台剧,男女主都到场后灯光师姗姗来迟一样。
浅昔沉默片刻,刘丧的心也像沉没在无言海洋中无法自救的孤舟,一寸一寸被被吞噬。
刘丧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他的手却被猛然拉住。
浅昔死死拉住他的手,用尽大约是毕生的勇气。
“刘丧……不同。”
她声音颤抖,已经带上了隐隐约约的哭腔。
“你对我……不同。可是我”她声音哽咽,几近说不出话。
“像我这样的人,一个,一个不相信爱,不敢去爱的人,真的还拥有爱和被爱的资格吗?你值得……我不,像我这样的人……”她语无伦次,星星藏进眼睛,逃离眼眶,变成一颗颗流星打湿手背。
她不敢去看刘丧的表情,她害怕用尽全部力气后被拒绝或否定。
她害怕春天的清风会嫌弃冬天的白雪。
可是等来的却是秋夜一般的怀抱。
她缩在刘丧的怀里嚎啕大哭,在他胸前的布料上自由作画,画出她一直以来自己都没察觉的心酸委屈。
她感受到刘丧纤长的大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无可名状的心疼。
良久刘丧才开口。
“别哭了,像你这样的人,就别去祸害别人了,只祸害我一个吧。”
她的手藏在刘丧的大衣后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刘丧力度轻柔地把她的手拿下来,藏在自己的手心里。
浅昔脸埋在刘丧胸口处,嗅着他身上的柑橘和木根草味清香,闷闷地应了一声,觉得不够,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7
浅昔站在刘刘丧楼下,看街边昏黄的路灯,忽然又想起他们刚表明心意的那天,她落荒而逃的丢人事了。
她老脸微微一红,又看了看四周,还好周围没人。
浅昔知道刘丧听得见,于是在楼下小声的嘟囔:“刘丧,刘丧。”
一颗美人头从2楼探出来,表情有点无奈,刘丧难道都没有扎头发,青丝随风摇动,语气不善:“怎么了?”
浅昔在楼底下漏出了一个有点傻兮兮的笑:“朱丽叶,吃火锅噻?”
刘丧翻了个白眼儿,咬牙切齿阴阳怪气:“又作什么幺蛾子,突然间想吃什么火锅。”
浅昔在楼下掐腰,对着楼上的刘丧眨眨眼,妄图萌混过关:“哥哥,去嘛,我想吃。”
刘丧无言地看了浅昔半刻,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知道了。”
浅昔耳朵没有刘丧灵敏,但她视力不错,看到刘丧后面小声嘟囔了个“罗密欧”的嘴型,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刘丧又从窗户弹出头,脸上一层薄红:“再笑不去了啊。”
浅昔只得忍住,只是嘴都咧到耳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