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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活的半个国家宝藏 ...

  •   瑶瑶一走,阎少就开始安排“深夜项目”———

      “仙乐,维也纳,栀子花,大华,你们选一个呗?瑶瑶不在,爹带你们几个狗儿子去沪上最好玩的舞厅玩去!咱们美人美酒,不醉不归!”阎少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冯少往西洋舶来的水晶杯里掸了掸烟灰,慵懒沙哑的嗓音响起,“随便。”

      段少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另一手上的戒指笑说,“那去维也纳吧,听说他们前段时间搞了个花国总统选举,有一个蓝萍小姐貌美得很,想一睹芳容的人都排到黄浦江了。”

      蔡少声音温和,柔声道:“怕是什么好模样的人咱们几个都见过,只差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罢了。”

      说话间,副官已带人去了维也纳舞厅,叫那边清了场。

      维也纳老板跟经理一听说来的是这几个现世阎王,吓得半死。打发妈妈桑带着几个花国总统副总统的赶紧去重新梳洗打扮准备迎接贵客。

      这儿的妈妈桑是个胖胖的女人,名叫大果,穿着打扮金碧辉煌,是个嘴巴比四肢勤的人精,活像个行走的首饰铺子。

      “呦!姑娘们、小伙子们,今儿个千万要给老娘打起精神来啊!这几位小爷来头那可这天底下头一号的!别以为之前来的肯给咱们花大把银元的就是爷!在这几位面前那是一点脸面都没得!怎么伺候皇太子,就给老娘怎么伺候他们!我不是吓唬谁,你们的小命,老娘下半辈子养老,老板这几十年的基业,可都捏在这几位小爷的手里啦!我看今晚谁敢惹他们不高兴,我果姐保证不打死他就跟你姓!丑话说在前头,姑奶奶们可别不高兴,说千道万的,都拿出看家本事,迎接贵客啦!”

      大果肉嘟嘟的小手一拍,身后维也纳舞厅金色大门再一次打开。
      一阵风吹来,把连珠炮的话跟胖妈妈桑难得矫健如风的身影,从大门刮到了舞池,刮得站在走廊两侧的侍者站的笔直,刮得正描眉画眼的舞女们心肝乱颤。

      维也纳舞厅很快被以闪电般的速度打扫得光洁如新,五颜六色的酒水珍馐摆满银质餐盘,现场乐队演奏起欢快轻松的西洋旋律,高级的香氛喷洒在温暖舒适的空气里,连插在花瓶里的鲜花都显得精神抖擞,硕大的冰盘装着老板私藏的酒恭恭敬敬摆在桌子当中。

      “大果姐,您就放心吧!”
      “是啊,大果姐,咱们姐妹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待过啊!”
      “可不是嘛,洋人长官、太君什么的不一样拜在咱们姐妹裙下?”
      “再说还有蓝萍姐姐呢!”
      要说这花国总统蓝萍小姐名气正响亮,她一个眼神抛来,维也纳舞厅都得抖三抖。
      “哎呀,蓝萍小姐自然是没有什么让姐姐我不放心的。我说的就是你们几个小妖精,几时几刻了?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挑唆!”
      大果拿手指隔空点了点胆敢打趣她的死丫头片子们,转身朝大门口一路小跑听差去了。

      没多久,四辆漆黑锃亮的小轿车刷刷开到维也纳大门前,后面跟着的五辆军用卡车。车队一停下,先从卡车里跳出几十个人,虽然穿着常服,但那令行禁止的做派,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几个长官模样的人派一部分手下进了舞厅内部,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检查了个遍,另一部分人则将舞厅外围团团围住,还有几个拎着黑色大箱子上了屋顶。

      他们的速度快极了,前后一盏茶的功夫,确定舞厅内外没有危险,才向轿车方向打了个手势。
      同时有四个手下上前,开了轿车车门。
      四位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齐齐站在了维也纳舞厅的门口,一片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呦!段少、冯少、阎少、蔡少,热烈欢迎您几位大驾光临,小人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仓促准备,不周之处还望您几位大人大量,海涵海涵啊!”
      老板带着经理跟妈妈桑几人一路小跑抱拳,迎着几个人小心翼翼躬身上前来套近乎,被军官们一把上前伸手拦住,不让近身。

      几位少爷略点头致意,便大步往里走去,只有段少故意落后两步,轻声跟老板说了句“您客气啦。”

      侍者引着他们进主厅落座。
      硕大的小羊皮手工制作的沙发对面是灯光炫目多彩的舞台,十几位金发碧眼的舞娘正在火辣热舞。

      大果姐带着一排打扮时髦、身材妖娆的姑娘进来。姑娘们方一站定看向对面的少爷时,眼神里都透出惊喜的光芒。
      ——今晚这活不要钱也接啊!

      阎少狡黠一笑,余光瞄了身边另三人,见都没有动作,便换上一副高冷表情,伸出手来点了其中一位烫着bobo头,柳叶眉的姑娘。

      那姑娘踩着小高跟鞋,扭着水蛇腰坐到了阎少旁边,身上香喷喷热乎乎的,低头浅笑跟阎少咬了几句耳朵。阎少的手搂着她的肩头顺着后背滑到腰际。

      大果姐朝剩下的一摆手,她们明显有些失望的离开。
      换了一批新人进来。

      段少跟蔡少也各点了一位姑娘作陪。
      紧接着又换了两轮,那位冯少都没看上的。
      阎少沉不住气了,大声喊话——
      “咱们冯大将军是当过货真价实的民国大总统的,今儿冯少屈尊降贵专程来见见这花国总统有何名堂,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快让她出来吧!”
      “什么民国总统,呵。”
      冯少将那瓶舞厅老板珍藏的酒喝得像喝水一样,还不忘讽刺自己的亲老子。

      大果姐堆起最和善可亲的笑容,啪啪拍着小巴掌热情介绍:“下面有请我们的花国总统蓝萍小姐,副总统丁莎小姐,总理茉莉小姐,副总理颜悦小姐。”

      压轴的四位轮番登场,各表演了一段歌舞。在伴舞的衬托下,这几位有名头的果然长相更加上乘,气质也出众。

      冯少这次一反常态,先声夺人,伸手朝身穿蓝衣的蓝萍一指。

      “冯少,你果然还是老样子,惯会留后手!”阎少斜睨了一眼,愤愤不平道。
      段少和蔡少也一起附和,冯少从小到大话不多,心眼子可不少!

      这蓝萍肤若凝脂,腰细腿长,胸部鼓鼓,明眸皓齿,是个极品美人。
      眼见卧龙凤雏为她争风吃醋,高傲如她也难免心下喜滋滋的。何况,眼前点了她的是四位里她最喜欢的。因为做久了这一行,看人眼光格外毒辣。这位少爷是最难拿下的,而她蓝萍就喜欢挑战。

      “你叫蓝萍?可巧了,我认识个人,叫王凭阑,你可知她?”
      冯少半垂着眼睑,刀子般的目光顺着蓝萍脖颈诱人的肌肤肆意往下深入,而声音却像从遥远的雪山上缓缓传来。
      “你跟她倒有几分相像。”
      蓝萍微微一怔,背后竟出了一把冷汗。
      “那不是民国第一美人吗?这年岁谁还能不知道呢?”段少身边的茉莉好奇地问。
      “我有幸得见一次,”阎少玩味的笑了下,“一见倾心,再见……”他砸吧砸吧杯子里的酒,故弄玄虚欲言又止。
      其实蓝萍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先有民国第一美人王凭阑,再有花国总统蓝萍。
      东施效颦,高下立现。
      蓝萍脸色泛红,脸颊发烫。
      他怎么就提起了王凭阑?

      幸好这一夜,冯少只跟几位少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偶尔问蓝萍一半句,举止上却没有丝毫亲昵。

      天色泛起鱼肚白,蓝萍在段少嘱托下乘车陪着冯少回去。
      累得呼哧带喘的花国总统一踏进冯少在沪上的家门,就被等在门口的年轻女人拦住。
      蓝萍当即认出,是王凭阑!
      谁人不知王凭阑?
      而她怎能不识王凭阑。
      “又喝多了?”她看了眼蓝萍,眼神复杂,语气不善。
      “跟兄弟们很久没见了。”冯少抬头答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醉了,刚刚明明一路上全身无力压得蓝萍小身板直打颤,现在说话却好像很清醒。
      “她是谁?”王凭阑不施粉黛,俊脸微愠,抬了抬下巴。
      冯少扭脸看看蓝萍。
      眼神迷茫,摇了摇头。
      “!”
      “你进来吗?一起?”美人问美人。
      “不,不啦,再见,我回去了……”
      “不送。”
      王凭阑接过冯少。
      哐的一声,门被粗暴的关上。
      蓝萍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旋即释然一笑,转身离去。

      维也纳舞厅后街的小巷子里。
      “你看到了?他还真有个小情人?”
      说话的男人藏在暗影里,看着有些落寞的蓝萍。
      “是,主人。”
      “呵,有趣。”
      “那人是王凭阑。”
      “……!?当真有本事。”
      “那我,先回了?”
      “等等,”暗影中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蓝萍的手腕,“你受委屈了。”
      “不敢,都是卑职,该做的。”蓝萍向那人压低头,微微行了个礼,“这个月的银钱,主人……”蓝萍想问,可还满意,可话到嘴边却一转,“主人可收到了。”
      “嗯。”
      等蓝萍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那躲在暗处的人才蹙起眉头,一拳狠狠砸向旁边的砖墙,砸出了一个带血的深坑。

      这边冯少私宅里。
      王凭阑恭敬地垂首站立,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做了汇报。

      “还有一事很蹊跷。半月前,突然传出消息,说是私藏半座国家宝藏的梅林两家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林家的长子林子慕还活着。如今化名林中,在沪上念书。五家都收到了匿名消息,你们昨晚聚会没人提到吗?”
      “没提及分毫。”
      “那就奇了,您是我们刚寻见,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这消息都放出半个月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林家那小子呢?”
      “不知是哪家沉不住气,打草惊蛇,现在跑了。”
      “跑了?怕是有什么阴谋吧。本来梅林两家消失得就蹊跷。”
      “就算被谁抓了,也藏不了多久。既然他是宝藏唯一的线索,五大军阀、几大家族、洋人势力、□□都要把他找出来。”
      “这小子命不久矣,而且还会死得特别惨。”冯少用手搓了搓脸。
      “您看起来黑了,也瘦了。”
      “没事了就出去吧,以后没用的话别说。”冯少略带嫌弃的说。
      “是。”
      王凭阑极力掩饰内心的一丝酸楚。她这张脸、这身材,放眼全国也不会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动心吧。
      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却是那凤毛麟角。
      “四天后,黄埔中期考核,已经为您安排好回去的行程。”
      “行了,知道了。”冯少站起身,背着王凭阑脱起衣服。
      这是不耐烦,下逐客令了。
      王凭阑知趣出去,轻叹了一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更新,林还在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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