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短篇系列]岁月如歌》孤**寒

1、岁月如歌之一少年意气

　　【鼠猫短篇系列】岁月如歌之一少年意气

　　年少轻狂时，剑气初破空。
　　不识愁滋味，侠情自在胸。

　　当展昭还只是展昭，不是御猫、不是南侠;而白玉堂也不是锦毛鼠，只是金华白家的二少爷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对，就是那只都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见过面，而那次见面，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白玉堂人生观、价值观和侠义观，也正是那次见面开始了他们与对方一生的纠缠。
　　白玉堂曾说过：“猫儿，要不是当初你刺激了我，我可能就不会非求着哥哥去拜那个老头为师，可能到现在我还是白家二少爷呢！”
　　展昭说：“那时候的我脾气不怎么好，若不是中途发生那件事，估计你会被我好好教训一番，感谢那个疯子吧。”
　　他们之间的故事原来是这样开始的。

　　那时候在金华的地界上，可能有人不知道县太爷的名号，却没有人不知道白家那个俊美无双却脾气暴躁的二少爷白玉堂，说他是混世魔王可能有些过了，算起来比起那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他要好太多了，天生一副“侠肝义胆”，不管白天黑夜都做着着“侠客梦”，而白家大少爷对自己的弟弟宠溺的不是一般，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可以无条件地满足幼弟一切要求。于是在金华的街道或是酒楼上可以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少年手里拿着一柄看上去很名贵的剑过着他想象中侠客的生活，不过还真没人去招惹他，一来也是一个有钱有势会几个招式的小爷，惹也惹不起；二来却是这小孩除了脾气不好其他还是挺让人心疼的，也没有那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过不去，不是？让人头疼的是即使看到夫妻吵架、兄弟斗嘴他都会“拔刀相助”，弄得大家只得换了笑容散去。
　　于是白玉堂就很郁闷，为什么总没有强抢民女、劫盗财物的“大案”呢，也许因为自己的存在没人敢干坏事了吧，这样想着心情也好起来，转身上了一个酒楼。
　　“小二，烫壶酒来，上几样小菜。”白玉堂把那柄精美的却没有开刃的“宝剑”横在桌上，白衣一撩，潇洒地坐下，然后一只脚就踏上了椅子，露出精致的白靴子。
　　小二满面赔笑地跑了过来，又上上下下地擦了一遍桌子，诺道：“白公子稍候。”
　　白家小孩点点头，看似无意地扫了一遍这里在座的，确认一下有没有抱打不平的机会，然后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柄象牙扇骨的白扇子，一下一下地摇着，眼神飘向了外面---这场景若是换了一个年逾弱冠的年轻人便是潇洒无双，只可惜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怎么看怎么像小孩扮大人，有些滑稽。
　　坐在对面桌上正对着白玉堂的同样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看到这个样子的白衣小孩，不由地笑了一下。
　　“昭儿，你笑什么？”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人不解的问道，不过自己的师弟接到家里催归的信以后就没笑过。
　　这个笑容偏偏就让白玉堂的眼角瞥到了，心里有些憋气：他凭什么笑话我，且听他怎么说！
　　“师兄，没什么。”同样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喝了一口茶，又掩了刚才的笑容，正色说道：“师兄，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说罢拿了剑就要走。
　　“昭儿，唉。。。”刘云本想劝些什么，转念一想师弟的犟劲自己还不知道么，再劝也是惘然，而此时小师弟的内心的焦急自己也能理解：“走吧！”
　　“站住！”一个白影挡在了眼前。
　　“为何挡住在下的路？”展昭心里也明白也许刚才自己无意中露出的笑容让这个小孩误解了，却是不愿和这个小公子哥纠缠。
　　“这位公子，我们有急事，可否借过！”刘云除了自己小师弟，对外人一向也没有什么耐心，可是面对这么一个小孩，自己还真觉得无奈。
　　“刚才为什么笑我？”白衣小孩不依不饶。
　　“你怎么认为是我笑你？”展昭刚才虽然的确是被白玉堂装样的样子惹笑了，可是此时嘴上却也不让，抬眼又冷笑了一下，道：“我笑我的，又干你何事？”
　　白玉堂被眼前这个冷冰冰的小孩冷冰冰的话语激怒了，想他白二公子何等骄傲，何时有人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小脸憋得通红，取笑你白爷爷还不赔罪，一下子就把那把名贵的剑拔了出来。
　　这时候，展昭又笑了，笑得让白玉堂几乎濒临发狂的边缘，这也罢了，展昭还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你的剑还没有开刃，在这里装什么？”伸手把白玉堂伸过来的宝剑拨开，道：“借过。”侧了身就要离开。
　　“我要和你决斗！”白玉堂咬着牙，放狠口气边喊边拉住了展昭的衣袖，这小孩太目中无人了。
　　“我没空！”展昭有些生气了，一振臂就把自己的袖子救了出来，这小孩太无理取闹了。
　　“没得商量！”白家二少爷狠了心，一定要挽回自己的面子，要不以后怎么在金华混下去，再说这小孩虽然口气硬，长得却瘦小，能有多大能耐，那个大个子看上去也是做袖手旁观的打算，自己好歹也拜过震南镖局的大镖头为师，他们都说自己的功夫了得，哼，要不是大哥说剑开了刃不安全，自己也是威震一方的大侠，不，少侠了。
　　“两位小爷，要动手的话还是门外宽敞些啊，这里地小你们也施展不开不是。”小二敏锐地感到一场打斗不可避免。
　　两人正欲动手，却听到窗外有人呼喊到“救命啊！”
　　白玉堂之间蓝影一闪，那个小孩就从窗户飞了出去，白玉堂心里一急，冲到窗口一看，准备也跟着跳出去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白玉堂回头一看正是展昭的师兄，不由嚷道：“你。。。”
　　“你自己看！”刘云指着窗外，没有好气地说道。
　　白玉堂一看，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瞠目，这里好像有些高，一跳下去难保不断胳膊断腿，自己还真是明智啊没跟着跳下去（好像是有人把你拦住了吧），可是。。。可是那个小孩怎么可以？难道。。。难道那就是所谓的轻功？
　　窗外的街道上一片混乱，只见一个疯子从拐弯处冲出，拿着一把菜刀胡乱砍人，大家纷纷躲避，一个娇小的女孩却被其逼在了一个角落里，眼见就要被伤到，就在这个关头，一道亮光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直奔持刀大汉的手腕，大汉吃痛地叫了一声，刀就落在了地上，然后大家就看到从天而降的小孩灵巧地腾挪间，在大汉的背上点了几下，那汉子就定在了那里。
　　一个老人匆匆跑来，看到这个场景有些激动地冲了上来：“孩子，你怎么了？”
　　“老伯，他是你的儿子？”展昭轻声问道，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实在对不住了，刚才情急之下在下伤了他的手腕，还点了他的穴道，这里有一锭银子和一瓶伤药权当在下赔罪了。”
　　老人见儿子手腕被伤到，破了些皮，流了些血，扶着疯儿的肩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摇着头念了句阿弥陀佛，叹息道：“唉，还好没伤到别人，我这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受了刺激坐下这癫狂之症，若是适才伤了人可教老汉我怎么面对街坊邻里啊！”
　　这时，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包括白家二少爷，不过他还是采取了最安全的办法下来的---走楼梯，而且做了一件自己很得意的事情，就是上前把那个收到惊吓还有些发抖的女孩扶了起来，温柔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展昭与老人对话时的余光扫到了白玉堂的所作所为，嘴角又勾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小孩，真把自己当救美的英雄啊！”
　　“我说老张头，快领儿子回去吧，让他按时把药吃上，也就控制住了。”邻里们面对这个场景也不好再为难，相互安慰着。
　　“可是。。。”老人看了看展昭。
　　展昭立即反映过来，应道：“老伯，为了安全起见，刚才在下封了他的穴道，这一解开。。。”
　　“没事，我儿子还是很听我话的。”
　　展昭颔首一笑，解开了那人的穴道。
　　只见大汉接了穴道，见了自己的老爹，嚎啕大哭：“我找不到爹了，一定是别人把你藏起来了。”
　　老汉哄着比自己还高大的儿子，渐渐离去：“乖，爹就陪着你好不好，哪也不去了。”
　　大家不由地纷纷称赞起这个蓝衣少年，身手好沉稳大度，日后必将会是一代大侠。
　　白玉堂听了撇撇嘴，心里虽说还是别扭，可是人家又会轻功又会点穴的自己也不是对手，哼，白爷爷也要去拜大师学武艺，到时候看谁厉害。
　　等白玉堂从自己的人生规划中缓过神来，发现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已在十丈以外了，对小姑娘说道：“你等等，我去和他们说句话，就送你回家。”。
　　白玉堂跑了几步，感觉自己好像赶不上了，便大声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展昭，”那个小孩没有回头，白玉堂却听到清亮的带有挑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要还想成为一代大侠，有机会和我决斗，抓紧拜师学艺去吧！”
　　“我们的决斗定在什么时候。”
　　“若是有缘，会再见的。”
　　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声音却一直萦绕在白玉堂的耳边：“若是有缘，会再见”。
　　白玉堂笑了，想着回家就和哥哥说自己要去学艺，这样想着便欢快地往白府跑，可怜那个小女孩还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