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卷卷maki

11、牛奶

　　虽然顾灿回了晚安，但是他并没有睡觉，刚才的时间，他快速的把历史和政治整理完，还有地理没有。主要是因为地理有很多要结合图像，比如一些气压带、风带的示意图，或者地质构造的一些。
　　顾灿没觉得麻烦，就像是给老师批默写，自己如果对单词还没有记透的话，通过批改还会更熟悉。同理，给别人讲题也是，也能让自己头脑思路更清晰，起到复习巩固的作用。
　　他想了一下，继续动笔，地理有很多图像是没错，但是又不是完全都是图，总有一些固定的分布地区或者发展意义。
　　“我国高新技术产业产值较高的地区主要分布在：东部”
　　“江苏省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有利条件：科技力量雄厚、人才众多政策支持、基础设施……”
　　房间外面传来了开门声，顾灿放下笔，打算出来看一下，“妈。”
　　“才回来啊？”顾妈妈进门看到自家儿子还是外出时的样子。
　　“也不是。”顾灿走到门口准备接过妈妈手里的包。
　　“那快点睡觉呀，晚睡对身体多不好，我儿子皮肤那么好，我这老妈子都羡慕的不行。”妈妈躲着没把包给儿子接过。
　　“吃饭了吗？”顾灿看起来也没多纠结包。
　　“吃过了，儿子你快去洗洗睡。”
　　顾灿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说：“没有吧，现在开门的附近就只有全家，而且露出来了。”
　　顾妈妈下意识看了一下包，发现自己刚才从全家买的即食饭团，边角的袋子露出来了，肯定是刚才进门塞太急了，她没想到这会儿孩子还没上床睡觉，也知道他经常担心自己太拼。
　　“我没事儿，今天有个方案有点问题，就多留了一会儿，早上早走也是因为这个。”顾妈妈从包里拿出饭团放在微波炉里叮一下，然后走到顾灿跟前，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我也知道太晚回来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别揉我头发了。”
　　“知道啦，儿子都长大成大男孩了，快去睡觉！”说着就把顾灿往屋里推推。
　　白色的雾气渐渐充满浴室，少年身处其中，他不是说有多喜欢妈妈，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淡淡。从小父母就很少陪着他，小学时候还有次因为忙直接把他送去奶奶家，电话都很少打。
　　要不是那会儿有个小屁孩缠着他玩，那两个月对于十岁的小顾灿来说，肯定…会很无聊吧。只是，他每次看到妈妈疲惫的样子，还是会觉得心疼。
　　家里日常生活不怎么缺钱他自己知道，那是父母通过努力让他过上的他也知道，父母这么忙也是因为想让他过的更好他更知道，可没怎么陪他吃过晚饭也是事实。
　　洗完澡，顾灿回到房间，把刚才没整理完的简单写完了，剩下的结合图像，考前有机会再讲给他们听吧。12点多，他才上床睡觉。

　　“有没有想我！”第二天一进教室江一铭就听到戚赛对他喊。
　　“我想死你了呢，想你死了呢。”江一铭堵着耳朵贱兮兮地说。
　　“滚。”戚赛恶狠狠地凶了一句。
　　嘉扬一中高中的学生两星期才回家休一次，而且是周五下午放学，周日下午就要回学校，有时候还是周六下午放学。时间这么紧的也不止嘉扬，全市高中基本都差不多。
　　这样子每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基本上就是，
　　“作业写了没？”
　　“作业给我copy copy呗？”
　　“作业？还有作业啊？”
　　除了这三句，还会偶尔出现几句，
　　“这次我自己写完了！”
　　“这次我可是交了的！”
　　江一铭这次就属于后者，因为昨天顾灿给他讲了点，虽然没怎么太听，但也并不是完全什么都没记住，而且顾学霸讲课后劲太大，今天起床后他没承受住，直接把作业给写了。当然，也只是写了个别几个稍微会的。
　　戚赛听到自己万年都是早来一小时抄作业的同桌，此时说着一句这张试卷我做完了的鬼话，不可思议：“你昨天去灿哥家里了？”
　　“没有啊。”江一铭疑惑，明明昨天自己在家里八米大床上睡到10点。
　　“那你昨天把灿哥试卷带回去抄了？”戚赛接着问。
　　这次江一铭听懂了，和着他就是觉得自己试卷百分之二百不是自己做的呗。
　　“我自己写的！”
　　“哦。”
　　“不信你抄我的呗，肯定没有全对，我要是抄灿哥的百分之99.999都是正确的。”
　　“那你也可能不是抄他的，可能是抄班里其他人的，或者你其他小迷妹给你写的呢。”
　　“退下吧。”江一铭一脸佛系地说。
　　昨天下车前顾灿说今天下午笔记给他，现在我该去下去找他呢，还是等他来找，还是我叫戚赛跟我一起下去呢。
　　他已经到学校了吗，在教室吗，如果他在教室那我该怎么叫他，如果让他们班的人帮忙叫，会不会问我跟他什么关系，那我们什么关系啊？同学？朋友？朋友的同桌？叫出来后直接说笔记给我吗，好像不太行。如果他不在，那我该什么时候去，我现在该下去找他嘛。来来回回江一铭的脑袋瓜子里又开始产生泡泡了。而且泡泡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第一个泡泡了。
　　“啊，发消息！”他突然想到昨天都加上微信了，也不知道昨晚的消息对方回没回。
　　“发什么消息？”戚赛听到后随口问。
　　“就是灿哥说今天借我笔记看的。”
　　“哦，他书不是还在你那。”
　　“嗯，待会去还他，我先发消息问他在不在。”说着江一铭打开微信，群的通知他没开免打扰，好几百条群聊消息占据屏幕，都看不到“顾”的影子。
　　他往下划拉划拉，看到跟顾灿的聊天框预览还是晚安，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发的那条，一阵失落涌上头。但是书不能不还啊，他点开框框，发现最后一条晚安是顾灿回的，一阵开心又涌上头，江一铭这头，短短几秒就在经历大起大落。
　　我没有看到啊，为什么是已读状态？江一铭睡醒后就把通知简单看了下，并没有看到未读的个人消息。原来顾灿已经回了啊，不管了，回了就行。
　　“不用发消息，灿哥肯定在教室。”戚赛说。
　　“你怎么知道？”
　　“高一时候他这个时候都在教室。”
　　“哦。”江一铭无来由的淡淡不乐。
　　“你自己去吧，我作业还没补完，我得先补作业。”戚赛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
　　江一铭从书包里拿出顾灿昨天借他的几本书，想了想又把临走前他妈给他塞的牛奶拿了三瓶出来，反手放一瓶给戚赛，剩下俩瓶抱着就走。
　　戚赛看到江一铭给他奶，心里感动着，自己本身就因为抄作业没时间吃饭喝水，抬头说：“谢了啊，我发现你妈就喜欢”给你带这种奶……滚啊，那姓江的拿两瓶走了？

　　江一铭下楼梯后穿过走廊，路上泡泡铭还在想待会怎么叫他，就被正经铭在脑中打断:到了再说！
　　他刚到门口，就看到顾灿正在收作业，什么学科他一下没看清楚，刚准备仔细瞅瞅，坐在门口的一同学叫了声班长，一转脸顾灿就跟他对视了，同学把作业交给顾灿后，就朝他走过来。
　　“来找班长的吧？”那个同学说。
　　江一铭自从到门口一句话都还没说，难道自己脑门上贴着“顾灿的”三个大字吗！？他疑惑了下：“嗯？”
　　“我坐门口这位子大半年了，外面来十个人，九个人都是找他的，无论男女无论同学老师。”同学说着还挑个眉，也不知道是挑衅还是自豪。
　　顾灿看到江一铭后，就把作业放在讲台上，然后回到位子上把笔记拿出来，大步走向门口，同学看江一铭也不说话了就进了教室。
　　“给。”顾灿简洁明了。
　　“嗷。”江一铭笨嘴笨舌。
　　江一铭紧接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顾灿，又说“还有这个，书还你，还有这个，牛奶也给你。”
　　“看完了吗？”顾灿瞥了眼怀里的草莓牛奶说。
　　“还没，但是也差不多。应该能过。”他看着顾灿的视线在牛奶上，开始焦虑:他喜不喜欢喝这个啊，万一不喜欢怎么办，应该不会吧，我觉得挺好喝的啊，戚赛也觉得挺甜的呢。
　　“应该？”
　　“肯定能过！毕竟还有你这学霸buff笔记加成！”说着扬了下新到手的笔记。
　　“这牛奶……”
　　“我妈给我的，挺好喝的，你试试！”
　　“哦…地理有些要结合图像，所以不全，你挑时间我可以给你讲下。”
　　还有时间给我讲吗？后天就考试了吧，明天如果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的话，他就没时间自己复习了吧…江一铭这样想着，又这样回答:“没事儿，我会！”
　　江一铭看到一班有同学不定的从讲台拿作业下去参考，一会儿就少了三四本作业。“我先走了，灿哥你收作业，那么薄还没收齐吧。”
　　“嗯。”
　　“拜拜。”
　　“拜拜。”顾灿说完就进了教室，一班座位分布是三部分，两侧靠墙有两列，中间有四列。顾灿的座位在中间第三排。他先回座位上把书和牛奶放在桌子上，准备待会再去收作业，反正距离晚自习上课还有半小时。
　　“卧槽！”徐川宇看着他把牛奶放到桌子上后脱口而出。
　　顾灿又把牛奶放到桌肚里。
　　“卧槽卧槽！”徐川宇更惊讶了。他从来没见过他的学霸同桌兼班长收过谁送来的东西，而且就在他一个没注意收作业的间隙里。
　　顾灿瞥他一眼。
　　“灿，你坦白说，我不会宣扬的。”
　　“什么？”
　　“谁家姑娘终于得到你的心了？”
　　“没谁。”顾灿说完好像又觉得不太对：不是姑娘。好像也不对：没得到心。？
　　徐川宇的求知欲盖过了求生欲：“那你出去三分钟就专门买了这牛奶？”别人说不定不会一问到底，甚至不敢出口问，但是这厮清楚的很：顾灿不会动粗，看着冷酷实则心软又温柔的不行。
　　高二开学时报道，他因为没看通知早来了教室，一进门就看到顾灿关窗擦桌子，头天夜里连下大暴雨，老师发通知说课调后，让学生9点半之后再安全来学校。
　　他看到顾灿，顾灿也诧异：自己习惯起早了，没想到还有人来。
　　因为风雨都扫进来了，桌子上一片狼藉，徐川宇看着顾灿把靠窗的座位都用抹布擦干净，“我没看到通知早来了。”徐川宇说，“还有抹布吗？”他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事，俩人擦也快。
　　顾灿指着饮水机方向说：“放饮水机那个桌子的抽屉里有。”
　　之后其他同学来报道都说新教室的桌子干净，徐川宇就调到了顾灿同桌坐，要在以前他看到这种冷面早看人不爽了。
　　“嗯。”
　　徐川宇回忆完过去，才想到顾灿这句话在回答什么，“罢了，这奶其实不太好喝，甜的不行，我觉得有点太甜腻了。”
　　顾灿听完也没说话，自己从抽屉里拿了一盒出来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是挺甜的，喝的是甜奶，身上还散发淡淡的奶香，叫什么一铭，叫奶铭得了。他心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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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00宝贝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