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肆意

4、四离开

　　静谧的气息，安静的氛围，我想我也不是那么讨厌这个散发着冷漠严肃的‘家’。不过是时候该搬出去了。
　　穿过许多长廊，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啊，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我还真不太找得到呢。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后。
　　“进来。”
　　声音相当浑厚低沉。
　　拉门，关门，跪坐，一系列动作严格按照月色记忆中的礼仪。应该没错吧。
　　和室，茶叶的香气弥漫，把周围显得更加寂静。我低着头，一片片茶叶慢慢沉入杯底，细腻的白瓷。我究竟到底是慢慢看我的茶继续神游还是喝一两口茶再吃点懂点东西好呢？摆在这的和果子相当高级不吃可惜呢。算了，还是敌不动我不动吧。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啊啊，怎么还不说啊！比毅力也比够了吧，在不说我快睡着了。
　　“前段时间委屈你了。”小丫头不错，很沉得住气。
　　“呃？”附送疑惑的眼神。
　　“就是樱舞已经说了，你只是想拉她一把。”唔，怎么有些心虚了呢，小丫头看起来不好打发啊。
　　“哦。”垂头看向茶杯，遮住眼中的感情，算是摆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不过悲伤吗？对我来说还好，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看不出来，要装也敬业一点好吧，一点都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老狐狸，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很无聊，我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樱舞那孩子一直想谢谢你，说她好了以后总找不到你。”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小丫头就不要气了。
　　“这没什么，请祖父大人为我向樱舞妹妹转告一声，依依很感谢她。”这不是你们的采取的措施吗，真是可笑，是隔绝我再次加害的机会吧。不过是得感谢她，感谢她让我有机会来到这，也感谢她让‘前人’走得毫无牵挂。月色依依在另一个世界会得到她想要的吧。
　　“这些还是当面说好吧。”还是有芥蒂了啊。
　　“当然，但是如果没事的话，我想下午就回京都，看一下外婆，可能时间不太够。”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她真的没责任吗？没有人是无辜的，就算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但也不能否认她的不诚心，否则怎么会看不出月色依依在她诉说时的强颜欢笑。
　　“想见一下父母和哥哥吗？樱舞跟他们在一起。”小孩子应该都渴望家庭的温暖的吧。
　　“不用了，我想他们也不太需要。”谁要去跟那几个脑残见面呢，见一面少十年寿。估计那紧闭就是他们求的，没脑不是错，错起来要人命，尤其还有能力犯错，后果更严重。要陷害月色依依会选那个地方、哪种方式吗？
　　“什么叫不太需要？”恩，很凌厉的气势。果然能执掌一个大家族的掌权人不是那么简单。
　　“我不以为有必要，樱舞妹妹比我更像他们女儿不是吗？再说，多我一个不是很碍眼吗？”
　　“你这是在嫉妒你妹妹吗？！”裂痕很深呢，小丫头都不准备要父母了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喝口茶，“再说，我难道不能嫉妒吗？”是啊，啊拉，都怒形于色了啊。只是装的成分更多一点吧，你也不怎么敬业好不好。
　　“我只是怕一时气愤毁了家族和睦的气氛罢了，毕竟我还小，再加上有父母人生没人父母教，礼仪修养总是不到家啊。”还不发火啊，果然还是太小看了呢，那么底线是什么呢？
　　“这么些年来，你外祖母就教了你怎么忤逆长辈吗？！”这总行了吧。
　　“不，我回来时才八岁，不用尊重不值得尊重的人是我在这五年中你们的言传身教中学到的。”
　　激将法吗？对外婆的孺慕之情的确是月色依依的弱点呢，计算的很好。只可惜没算到月色依依死了，感情的强烈程度不同造就结果不同。我倒是对月色依依的外婆很欣赏，但是对她教育小孩的方法不敢苟同，毕竟如果不能护着的话，就要教给她生存的能力。
　　“放肆，太不象话了！”
　　恼羞成怒了吗？拜托，请你装的像一点，不要以为我小就看不出来。“还好吧。”
　　“不肖，太不孝了。”
　　啊啊，这次是真生气了吗？不过我倒是很怀疑啦。如果说真生气了，那么是应为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虽然你的计策没用，但你是不是怒的不是重点吧，好无力。
　　“我以为您从当过我是您孙女。人家都说，偏心是正常的，毕竟人的心脏从来不是长在中间。但一个如花的生命差点因此消失，你们有人关心吗？又有人在乎吗？，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是吗，毕竟生恩大如天，你们怎么待我都可以不是吗？本来我也没资格抱怨，毕竟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不能勉强的不是吗？那次事件就当还了生养我的债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还是直接摊牌吧，真是，这么久都没说到重点，老狐狸就是麻烦。
　　“那么你想这么样？”无语，小丫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平淡的表情、语气说这么激烈的话。
　　“唉，虽然我觉得大家族‘弱肉强食’是本能，但是我觉得我的生命不太能接受这种残酷，这次我差点丢掉小命的行为，算是我教的学费吧。”月色的死是她自己心里太脆弱，不能怪你们。但是，死了就是死了。“您知道我在京都的地址吧，把我逐出家族的话相关事项请处理好后派人告知就行，我的日常衣物之类的不麻烦的话就帮忙寄给我，嫌烦的话就也一起处理掉吧。”月色依依的衣服都不合适和我穿，扔掉又可惜，唉，真是两难的问题啊。
　　“知道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丫头，真是舍不得啊，多好的家族继承人人选啊，现在要白白送给别人家，肉痛啊。“你以后随你外婆姓花间吗？”
　　“恩。”啊，死老头，太过分了，人家都想好一个名字了，杨柳依依。多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啊，为什么要提醒我。不过花间依依也不错啊。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好过，怎么说也得气他一气，拉开门，顿住：
　　“让你们损失掉一个联姻工具很不道德，如果实在觉得不合算，也可以请律师列清单，合理范围内我尽量支付。”
　　啊拉，这么粗俗的话又可以让那老头气一阵子了吧。不过好爽，终于把穿过来后的郁闷全发泄出来了。压抑果然还是不利于健康。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格外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