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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   警车刚带走了穆童等人,救护车也将被穆童打瘫的那几个人送进了医院。此时,距离并不太远的摩云大厦里,黄思嘉刚刚将电脑关闭。从嘉陵江边那狂欢的芦苇滩回来后,黄思嘉就驱车一人回到了公司,她打开电脑,仔细查阅了公司上月的财务报表,上月及最近几个月的账户盈余还是不错的。
      看完财务报表,黄思嘉才让自己靠在了椅背上,点上了一支烟,连吸几口后,仰望着自己吐出的烟雾向拼花吊顶和吸顶灯袅袅升去。她实在很欣赏自己这种能力,即无论情感上生活上有多大的波折,都不能影响自己理性的思考,更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工作。
      今晚是周末,整个公司的办公区域寂静得像是进入了沉睡中,只偶尔从别的楼层传来几声喧哗。黄思嘉伸着懒腰,站起身来,踱到宽大的落地窗前,瞭望着山城夜景,灯火如潮似海,涌动着的各色光影,变换着各种幻象,美如人间仙境。“人间仙境?”黄思嘉在心中问道,“仙境?那不过是过眼滔滔云共雾,人间才是真实的存在呀?可惜一切都是流水呀。”黄思嘉叹息着,自己心中那根钢弦又给拨动了,正铮铮作响,被一只无形的手。生活,就是生意场,需要征服一个又一个目标。黄思嘉想着,望着窗外变幻的灯海。穆童这傻小子,是座青山,苍翠欲滴,可我已经登上去了,风景确实不同,那是林东春之流不可比的,可是我不能久留,贪恋他太久,这样我就失去了动力。我的动力是什么?黄思嘉在心中自问,下一个,永远的下一个!我最好的进球是下一个,这不是那个什么球王说的吗?如果过程是刺激的惊心动魄的,又何必在乎结果?这时,一双清澈到绝美的大眼睛浮现在了黄思嘉眼前,这是双会说话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瞳像是两道利剑,刺得黄思嘉猛的一颤。她当然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也只有她配投射出这样甘醇清冽的目光,这目光似乎在反驳她。这两道光剑这时又成了两道小溪,汩汩清流浸入了她的怀中,她感觉到了温润与清凉。黄思嘉这时很想见到她,与她畅谈,向她倾述,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毫无顾忌的一吐胸中块垒,排除心中郁结,让自己轻松起来,扔掉不必要的包袱,岂不美哉?
      黄思嘉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韩岫的电话。“岫儿,你睡了吗?”黄思嘉问道。
      “哦,黄总,您有事吗?”韩岫在电话里语音清晰,语气仍然谦卑。
      “我突然想你了,我可不可以约你出来玩玩呐?”黄思嘉以她特有的热情邀请着韩岫。
      “现在?”韩岫犹豫着。“哎呀,现在也不太晚嘛,”黄思嘉说,“明天又不上班,再说了,就算上班你也不用上了的,你不是才辞了职抄了我的鱿鱼吗?”韩岫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接着就笑道:“既然黄总有令小女子敢不遵从?您说地点吧。”黄思嘉亦笑道:“协和广场七月雨咖啡馆,不见不散。”
      位于协和广场的七月雨咖啡馆是个幽僻的所在,掩映在茂密的各种移植树木中。黄思嘉和韩岫都很少来这里,有几次仅为招待客户谈合同来过。一次在谈定一家客户后,黄思嘉曾对韩岫开玩笑地说:“要是我谈恋爱了,我一定天天约我的情人到这儿来,这里太适合谈恋爱了!”当时韩岫笑了,黄思嘉觉着她笑得很是暧昧。其实无论韩岫还是黄思嘉,都从没约过自己的情人来这里约会过。
      黄思嘉先到,她的车跑得快一些。在她进门前,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黄思嘉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这里可以看到大门口。点了咖啡,她等了好一阵,才看见韩岫身着一白色套裙进了门,就忙招手叫她过来,韩岫过来坐下,侍者送上了咖啡。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哦,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这是黄思嘉的开场白。韩岫笑道:“好不容易可以睡到自然醒了,当然开心了。”黄思嘉接着说:“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说:可这‘心’还没有开起来,就又被你老黄叫来了,看来这自然醒的觉又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对吗?”韩岫莞尔一笑,说:“黄总就是黄总,这嗅觉真是灵敏啊!连‘心’都闻出来啦!”
      黄思嘉微微一愣,她当然听出了韩岫话中之刺,但她哈哈一笑,说:“是啊,我能闻出‘心’来,可也辨别不出人心的气味来,尤其是那种刻意隐藏起来的气味,你说对吧?”
      韩岫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睁着双眼与黄思嘉对视着;黄思嘉则双眸含笑,迎接着对面射来的炯炯波光。
      这沉默只是短短的一瞬。韩岫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咖啡桌上,推到了黄思嘉面前,说:“黄总,这张卡里是那套房子的全部尾款,密码就是您的生日,您当初还打了那么大的折,谢谢!”
      黄思嘉拿起了这张银行卡,以夸张的动作对着灯光看,凑到嘴边吻了吻,又伸食指掸了掸,说:“是啊,我爱钱,你一定认为我今晚约你来就是要这点钱的?”
      韩岫说:“你想要这钱,也用不着约我到这里来才要得到。可是我既然来了,就带过来嘛,欠了那么久了,该结清了嘛。”
      黄思嘉把玩着这张银行卡,烟波流动,说:“岫儿,我也不问你从哪儿这么快就弄到这么多钱,总之我收下了。还有,以后别黄总黄总的叫,我岁数比你大一点,叫我黄姐行吗?”
      韩岫笑道:“是,黄总,以后叫你黄姐。”
      黄思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岫儿,你今后怎么打算?”她补充道:“我是说你在我的公司辞职了,以后要道那里发展呢?”韩岫叹了口气,说:“不知道,至少现在还没有确定该做什么。”
      黄思嘉轻摇着手中的咖啡杯说:“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听从内心的召唤。我把这句话理解为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你同意吗?”
      “我只同意一半,”韩岫说,“活在这世上的人,绝大多数是要为生计而奔波劳碌的,谋生的手段有千万种,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认为他就是为这项工作而生的,他并不能得到他预期的快乐和满足。可他又不得不去做,迫于生计嘛!”
      黄思嘉笑道:“看来我们的岫儿思想上进步了不小嘛,对人和世界都有看法了嘛,好,那我们就来谈谈在现在这个世界下,该怎样活才快乐,行吗?”韩岫点了点头。
      黄思嘉端起咖啡杯猛喝了一口,说:“要想在现今的经济社会得到快乐,首先要有钱,我认为所谓幸福快乐都是钱堆起来的,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试想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伙会掉着膀子扯着嗓子成天乱嚎他很快乐?除非他有精神病!”
      韩岫笑了,说:“如果多一点这样的精神病说不定是好事呢!再有,幸福快乐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可是金钱本身并不是幸福,也不是快乐。”
      黄思嘉哈哈大笑,说:“你不会说出‘金钱诚可贵,钻石价更高,若为幸福故,两者我都要’这样的怪话吧?”
      韩岫也笑了,她说:“要是能要的话我当然还是要的,我是凡人,我恨不得黄金钻石什么的最好从天上掉下来,直接砸到我的头上。”
      “就不怕砸死你?”
      韩岫微笑着说:“是啊,即使黄金钻石砸到了我头上,我死都死了,哪里还谈得上幸福快乐呢?”
      “所以……”“所以不会有什么黄金钻石掉到我面前的,我并不向往这些。”
      “那你向往的是什么?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或者说什么人间至情挚爱?”黄思嘉以揶揄口气问道。
      “黄总,其实你高看我了,我想要的和你喜欢的是一样的,但又有不同。”韩岫双眼不眨地看着黄思嘉的眼瞳说,“我也很爱钱,在这但我更爱通过钱才能到的东西。你在乎过程,而我在乎结果。”
      黄思嘉隐约感到韩岫要说出什么来了,她并不忌讳韩岫说出这个人来,只是不想韩岫这么快就扯到他身上去,若是那样会影响自己喜欢的这咖啡馆谈话的氛围。于是黄思嘉说:“岫儿,现在钱好挣吗?生意好做吗?想要挣一点钱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钱的江湖,明枪暗箭,雨横风狂!稍不留神,就可能翻船。”
      韩岫笑着说:“你,黄思嘉黄总,就是一位能干的船长,你的船是翻不了的,我曾是你的手下,就知道你在商海打拼的能力有多强,在生意场上,你绝对是一位强者。”
      “真的?”黄思嘉高声笑问道,“岫儿,我是强者?那你说说,我有多强?”
      “强得就像一头凶悍的狼女王!”韩岫说道,双目在放光。黄思嘉却冷笑了一声,说:“狼女王?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赞我呀?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韩岫叹了口气,笑道:“黄总,现在崇尚凶猛进攻,提倡不达目的不罢休,人人都在高唱狼的精神,你自己在各个方面身体力行的不都是这些吗?”
      黄思嘉没有说话,她盯着韩岫,目光沉郁。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黄思嘉才又开口说话:“你能把对我的看法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韩岫端起咖啡小呷了一口,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黄总,你其实是一位富二代,可是你并没有躺在父辈给你留下的财产上过安逸舒适的生活,而是靠自己打拼,就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现在人人都在讲自立自强,可是真正做得到的又有几个?你在生意场上从不打你父亲的金字招牌,完全用自身的努力推广产品赢得客户赚取利润,比起那些只能靠父辈给自己营造安逸舒适甚至仗势欺人的富二代官二代权二代,你完全当得起‘自立自强’这四个字的。”
      黄思嘉微微一笑,并没有插话,她在等待韩岫的下文。
      “其实在现在这个世道,有很多所谓的财富英雄,”韩岫说,“这些时代的宠儿或者说幸运儿在他们的庞大的财富数字下有几滴他们自己的汗水呢?这个我不敢乱说,可是你是真的
      在艰辛创业,不怕苦不怕累……”“是哈,”黄思嘉高声打段了韩岫的话,“我呀是流着血淌着汗在赚钱呐!岫儿,你看我多可怜呐!你就不能说说别的,比方说你为什么要辞职?是另有目标还是做得不开心?”
      韩岫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真心对黄思嘉的夸赞反而引起了她本人的不满。其实自从韦晓月在她生活中出现又消失后,她就处于茫然无措的状态。韦晓月成了金钱的奴隶,为了钱把自己整个人都出卖了,最后落得被人当街打小三的下场。晓月,一个曾经多么美好多么阳光的女孩啊,沦落得如此的快,难道她仅仅就是出于对金钱的贪婪?韩岫迷惘了,如同在迷雾中摸索,找不到答案。而同为花季少女的黄思嘉,对于金钱的态度是强势的掘取和驾驭,她在韩岫面前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耸立挺拔,云雾缭绕,除了了仰视惊叹外还感觉到了她的冷酷。
      贪婪?当黄思嘉像打了鸡血似的永不满足地追逐着一个又一个客户时,当黄总因为某一员工的工作失误而大加训斥时,当黄大美女像头母狼似的将穆童揽入怀抱时,是否都是“贪婪”的表现呢?对于黄思嘉来说生活就是竞赛就是征服,远方颤动的地平线才是魂牵梦绕的风景,沿途的山川河流都刺激着她的斗志,至于沿途的人嘛,哈哈,不过是食物和跳板。韩岫似乎在自己的老板身上找到了答案,这答案又让她不寒而栗。是啊,黄思嘉黄总的心是冷的,除了自身欲望的满足,她不会对任何人和事动情的;
      火焰能给人以温暖和光明,但又能毁灭一切;冰雪能冻结世界之生机,但又孕育着强韧的生命之力。
      韩岫本想说:“我辞职是因为你黄总太厉害了太强势了,我在你手下工作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穆童这样的男孩你想抢不就是抢了吗?”然而韩岫却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她嘴唇动了动,盯着黄思嘉的双眼说:“黄总,我想问您一句,你以前认识穆童吗?”
      黄思嘉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她低头沉思了好几秒钟,才抬起头来,凝视着韩岫说:“岫儿,我知道你要问到他身上去的,好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以前在新阳就认识穆童,而且我好像还爱上过他的。”
      韩岫没说话,然而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莹莹地看着黄思嘉。黄思嘉微微一笑,说:“好吧,我就说说我和他相识的情况。”
      “我和穆童相识,是在一座酒楼里,当时他和他的几个朋友冒充警察,过来诓我和他喝酒。”
      黄思嘉以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起她和穆童相识的场景。第一句话就吊起了韩岫的探知的欲望,双眼都在放光,黄思嘉笑了,继续她的讲诉。
      她讲了王子服如何在酒楼里故弄玄虚,将自己“骗”到穆童身边去,这几个“警察”又如何成功地“保护”了自己。自己问穆童要电话号,他推说什么纪律要求而不给。就这样分手后,后来又鬼使神差地在老爸的手机店实习时又碰到了来买手机的穆童。就这样才和他有了联系。亲戚朋友们恶作剧似的搞了一个“男友品鉴会”,弄得穆童很难堪,就翻了脸,自己溜走了,把所有联络方式都删去了。
      “后来你都猜得到了,穆童,这小子,哼哼,我没想到他会到江沙来,更没想到他会变成了你韩岫的男朋友。”
      黄思嘉很坦然地讲完了她和穆童交往经历,语气中都不带感情色彩。当然隐去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
      韩岫听完后沉默不语,只是用小匙搅动着自己面前的这杯咖啡。黄思嘉点上了支烟,说:“岫儿,其实穆童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是个复杂的人,只是看起来好像清纯可人,像是山中泉水。我当初也傻乎乎地陷进去了……”“那林东春呢?他也是你黄大老板面前的一杯水是吧?”韩岫喊着打断了黄思嘉的话。黄思嘉一愣,一股被人窥破隐私的羞愤直撞脑门,她目光顿时锋利如刀片。然而这只是短短的一瞬,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猛吸了一口烟,当她喷出这缕烟时,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舒缓地说:“岫儿,你大概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和任何男人都可以上床,对吧?”韩岫沉默不语。黄思嘉说:“我并不认为我就是个坏女人,人之所以为人,首先是追求快乐幸福,这种快乐幸福并不一定要背上什么沉重的包袱,人生苦短,青春更是短暂,男女本是自然相吸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碰出火花,那不是很美好的事吗?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你说对吗?”
      韩岫低头不语,这时咖啡屋里播放着《月光奏鸣曲》,韩岫抬头往向窗外,窗外树影稀疏,天空微云掩月。她这时真想看见那一轮皎洁的弯月,在月光下,漾开的那一泓清泉。笛声?袅袅的传来那一阵笛声,丝丝缕缕,缥缥缈缈,还携带着远山木叶的清香……
      “现在什么都被污染了,”韩岫幽幽地说,“‘牧童’都不吹笛子了。”
      黄思嘉一听,冷冷一笑,想说点什么,可又说不出什么。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韩岫突然抬起头,看着黄思嘉,目光炯炯的,倒把黄思嘉吓了一大跳。她只听见韩岫说:“黄姐,你是个商人,可你更像个猎人!”黄思嘉一听哈哈大笑,说:“黄姐?岫儿,你终于叫我黄姐了?是哈,当猎人,狩猎于这钢筋混凝土的丛林,岂不快哉!”
      韩岫看着黄思嘉,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笑纹飞扬,她就可以笑得那么的是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发出如此响亮的笑声,她总能畅快淋漓地抒发自己的情绪,并不担心什么在乎什么,敢想敢做,敢恨敢爱,自己能做到这些吗?
      “是啊,”韩岫说,“对于黄姐来说,这金钱的草原,物欲的丛林,就适合你这样女猛士来横刀立马,以雷霆万钧之势来扫平天下,让天下群雄在黄姐面前颤栗听令……”
      “行了,”黄思嘉叫到,“岫儿,你这是人话吗?你我可是女人,用得着这样损我吗?”
      “我哪里在损你啦?”韩岫委屈地分辩道,“我这不是想拍拍您的马屁吗?”黄思嘉伸出食指点了点韩岫的额头说:“岫儿,要说到拍马屁你可真该向苏雨岑好好学学,他的‘马屁神功’那可是不得了,连我都差点儿被他拍晕了。”
      韩岫微笑道:“我可不想学他那门神功,再说了,这种功夫也不是人人学得会的。”
      黄思嘉颌首道:“是啊,你要是也学到了他那一套,你就不是你自己了。好了,说说你自己吧,以后作何打算?”
      韩岫把手一摊,说:“暂时还没想好,还是先让我闯一闯,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求黄总赏我碗饭吃,行吗?”
      黄思嘉撇着嘴说:“要我赏你碗饭吃?可以,但你一定要学会狗叫才行哦!”韩岫还真“汪汪”叫了几声,两个女孩又大笑了起来。
      待两人平静了下来,黄思嘉握住了韩岫的手说:“岫儿,我知道你因为穆童有点恨我,我对他感情和你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码头一处车站,我没有与他偕老的想法。事实上我不会与任何男人偕老的。当初我做出那种事也确实克制不了那家伙对我的诱惑,唉,我真有点对不起你……”“不,黄姐,”韩岫打断了她,“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穆童这傻家伙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想维护他这点清新的东西。在现在这种钱就是一切的世道,这种东西很难找哇。可现在看来,他要走什么样的路,变成什么样的人,还是要靠他自己,他的抉择决定他的一切啊!”
      黄思嘉放开了她的手,震惊地看着韩岫,她没想到韩岫这女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同是一男孩,她们都感觉到了他如山野之风般的清新亮丽,为他所吸引。可是她黄思嘉的想法是攫取,而韩岫是保护!黄思嘉感到了一丝愧疚,然而这一缕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她说:“他穆童不过就是一山里出来的男孩,像这样的男孩现在到处都有。他们有一种与城里人不同的秉性气质。如果就因为这一点就要保护什么的,那也太矫情了吧?”
      韩岫听完了黄思嘉的话,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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