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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   大学生们的狂欢还在继续,黄思嘉已经抽身而去了。穆童呆坐了一会儿,也起身走了。他走到公路上,见一辆小型巴士正在上客,也不管这辆巴士开往何方,就上了车,投下币,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正到任何地方都无妨了。后排的座椅上是一对小情侣,正在搂抱着说着些腻得死人的绵绵情话。穆童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盯着他们,眼光似恶狼,这俩小情侣着实吓了一大跳。见到穆童眼中发出的凶残的白光,男孩惊恐地张大了嘴,显得不知所措;女孩先是一愕,随即坦然地看着这凶巴巴的双眼问道:“大哥,有事吗?”穆童咧了咧嘴,转回了头。
      车窗外的城市依然灯火璀璨,穆童拉开了车窗玻璃,夜风猛烈,灌进了车厢里。“我是个什么东西?”穆童在心中问道,“你黄思嘉是谁?有钱有势,有容貌有身段,好了不起呀,让我这山区来的穷光蛋睡了还说是在谈恋爱,好瞧得起我呀!”他心绪烦乱地咬着自己得下唇,任清凉的夜风吹打在脸上,还是吹不灭心火。那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稻草,乱糟糟的;这把稻草又给点燃了,燎得他几欲发狂。你拉我上了床,干了那事儿!穆童骂出了声,满车厢的人都望向了他。但一看到他那副谁敢惹就和谁拼命的架势,几乎所有的人都立即转过了头,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了。车箱里醒目处贴着“请勿吸烟”的牌子,穆童也不管不顾了,点上了一支烟,狠命地吸着,烟雾滚滚。你开口就是什么诗词,一会儿李白一会儿李贺,一会儿苏东坡一会儿又是易安居士,要不要还跩上几句英文,看个电影都感动得哭,看到街上的流浪狗都要买根火腿肠。可是看到遇到可怜的人,需要帮助的人,你从来就没有掏过哪怕一毛钱! 穆童想到这里,又接上了一支烟,他没有注意到车上的人在经过几个站后都下车了,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他一位乘客了。是啊,我书读得没有你的多,你和我聊不到一块儿,可我也从没花过你一分钱,就算是出去吃个凉粉要不是我掏钱就是AA,你从不吃亏的,大老板大美女!我他妈的又是咋的啦?鬼迷心窍了吗?我想躲你,可偏偏又粘着你,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在床上很爽吗?
      穆童想到这里仍然心烦意乱,只是觉得心中的火气稍微小了一些。
      “喂,小伙子,到终点站了,下车了噻。”,一声吆喝传来,穆童这才醒觉过来,连声答应着,在巴士司机厌恶的目光中下了车。
      一下车,抬眼就望见了一座高耸的大楼,灯光闪亮的尖状楼顶直插向天,这不是摩云大厦吗?原来这路小巴士的终点站是摩云大厦广场。穆童微微一笑,绕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岫儿呢?”他在心中自问,“韩岫在干什么呢?”。一想到韩岫,他心中顿时不再那么火烧火燎的了,一股清凉的的微风拂面而来。自从和韩岫分手后,穆童就掉进了黄思嘉的温床里,自己的作为男人的欲望被彻底释放了,就很少再想起韩岫。现在黄思嘉已将他踢了出来,那温润似晨风,纯净如山泉的韩岫又浮上了他的心头。我又去找找她行吗?我们是怎么分手的?现在我都没想清楚,是我没多少文化?还是我挣钱太少?或者我是没能上了她?屁话!穆童在心中骂道,岫儿从没嫌弃我没文化呀从山区来的呀钱挣得太少啦,可她又为什么不让我碰她?嗨,其实我也不忍上她呀,和她在一起,好像那方面的东西被压抑了。“这就是她和我分手的原因?”他自语道,“那我和黄思嘉分手呢?啥事都干过了,不也分手了吗?”想到这里穆童哑然失笑了。
      他已走出了广场,又走过了几条街,脑子里就想着这两个女人,不时有一两对情侣与他擦肩而过,又有一两位单独行走的女孩从他身边晃过。路边的挺立着茂密的梧桐树,车辆已经有些稀少,但仍然急急匆匆,向左向右疾驰而过;街灯仍在无休止的闪烁,光怪陆离得就像是群魔乱舞。
      一阵难以言传的感觉涌进了穆童的心头,激得他浑身都在颤慄。他靠在了一棵树上,颤抖着双手掏出了支烟点上,猛吸了几口后才恢复了思考能力:韩岫啊,岫儿啊,你才是最好的,我为什么就没搞明白原因就和你分手了?黄思嘉说你辞职了,你会去哪里呢?想到这里穆童掏出了手机,要给韩岫打个电话。不,你这混蛋,你不能再去打扰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块烂肉一潭脏水!你已经被污染了,就别去污染岫儿了!穆童顺着梧桐树干滑坐到了地上,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像被无数根钢针猛烈攒刺着。黄思嘉爱钱,我不是一样吗?黄总玩够了我,一脚就踢开我,就像踢开了一条狗,我还傻乎乎地贪恋着她。韩岫终于离开她了,她们本不是一路人,分开才是正常的。可我一定要证明给她看,老子也是搞得到大钱的人!哼哼,黄总,我们都是需要钱才能证明自己的人。黄思嘉,你几乎没花钱就玩了我,我一定要花大钱来玩你,你等着瞧吧!穆童抬头望向夜空,在楼群的遮挡下,夜空显得好狭隘呀,连天空都被占据了,穆童当然没望见那颗闪亮的星。岫儿,好好过吧,你一定要幸福,你也一定会幸福的!
      穆童在心中对自己的女神做了最后的祝福。他艰难地侧身扒着树干从地上站了起来,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了,他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哭声发出来。
      又过了很久,穆童终于缓过了劲来,他到街边一小卖部买了一小包纸巾,将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个干净,再信步向前走。拐过一街角后,一条迎风招展的酒旗扑进了眼中:三碗才过岗!穆童哈哈一笑,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他大踏步进了这酒店,屁股还没落坐,就豪叫着:“老板,给我来三大碗!”那小堂倌立即跑了过来,欢叫着:“大哥,你来了?好久没来过的啰!”穆童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叫他上酒上肉来。这小堂倌诡异地笑着,斜竖着大拇指向店堂的一角晃了晃,压低了声音说:“大哥,你看看,那天给你递纸条的女的今晚也来了,好巧哦。”穆童顺着他的拇指伸长了脑袋一看,只看到一位长发女孩的侧脸,她对面还坐着一男子。
      阴狠的眼神,刻薄的言语,穆童很快将这男子对号入座。那天晚上,自己做的“精彩”表演,不就是这家伙激出来的吗?这女孩的侧面好像很是眼熟,她怎么不转过脸来看看?穆童站起身,装成是要上厕所,走到了这对男女的对面,一回头,呵,这女孩不就是“龙太子”检测室里的那位吗?怪不得她说她见过我,我也觉得她挺面熟的,原来那天就见过我,还给我留下了纸条子!
      穆童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酒肉已经摆上了。他侧头又望了望那对男女,心中大为感叹,“龙太子”的女孩怎么就跟这种人搞上了?简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行!这个狗东西,我要想想办法让他远离我的同事!
      这对男女正在用着餐,并没有注意到穆童。就在穆童想着怎样才能引起他们注意时,进来了五个年轻人,四男一女,径直走到了那对男女的桌边,那男的一见立即起身相迎,女的却端坐不动,男的与来者一一握手寒暄,还亲热地和那女来客拥抱一下。双方坐下后,那男的高声吆喝着添酒加肉。
      穆童在一旁小口呷着酒,仔细观察着这五个来客,一个长发男,瓦刀脸;一个黑脸膛,厚嘴唇,像非洲来的;一个圆脸蛋,眯缝眼;一国字脸,大眼浓眉,一脸胡茬子;那女的浓妆艳抹的,香水味隔老远都闻得到。这四个男人一进来穆童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当初和周腾去到他们的住所,见到王子服和朱庆时有些相似。穆童浑身一激灵,端着酒碗的手都微微一颤。他很快发现了,这五人都纹着身,超潮的发型,色彩怪异。衣着虽然都很随意,但个顶个的从身上到脚上都是名牌;男的脖子上都戴着很粗的金链子,手指上的金戒指闪闪发光,手腕子上都箍着亮铮铮的手表;那女的更是浑身上下捆满了手镯项链戒指香包什么的。穆童心中暗暗发笑:这帮家伙大概恨不得把身体里外的骨胳内脏皮肉都镀上金才过瘾吧?和王子服朱庆周腾的老奸巨猾的低调比起来,这帮家伙算得了什么?这种暴发户式的浅薄和狂妄,只能说明这帮家伙太无知,不知道江湖之险恶,该挨上一顿暴揍,给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
      穆童脸色铁青地大口地喝着酒,很快就喝干了三大碗。他又叫了三大碗,一眨眼功夫就将这三大碗酒灌进了肚子里。他狠狠地盯着这伙人,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今晚他的胸中燃烧着一团邪火,就想找个什么茬发泄出来。
      这伙人喝着酒,脸红脖子粗地胡乱吹着什么在哪儿又“收拾”了某某,不给保护费就要杀他全家,那家伙尿都要吓出来啦,乖乖地送上钱;又说什么某某老大罩着的什么人,被他们这一伙人全灭了,那老大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还上门赔礼道歉;还说着什么某发廊的妹子让一地痞给白嫖了,他们一出面,那地痞就吓得只能加倍拿钱等等。
      穆童心中正想着:你们这伙人最大的快感就是让人害怕?这时他看见“龙太子”女孩站了起来,说是太晚了,要回家了。她那男朋友说多陪一会儿“东哥”,女孩坚持要走,将包都挎上了,那瓦刀脸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着要她坐下,还说今晚多少钱都可以,该怎么玩也随便。那国字脸胡茬子的家伙也叫着,说:“东哥喜欢你,你就陪陪东哥嘛,这一晚上挣的钱顶你打工一个月的啦。”那浑身香水味的女人也站了起来,拉着女孩的手臂说:“妹妹,东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份,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先坐下来慢慢说嘛……,女孩脸涨得通红,使劲挣扎着。她那男朋友居然坐视这一切而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微笑!那黑脸厚嘴唇的家伙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哎哟,兄弟伙些,咋个在这儿欢嗦?”一声吆喝转来,两只大手分别捏住了“东哥”和那女人的手腕,一使劲,将他们的手掰开了。瓦刀脸暗吃一惊,他感到了这只手的力量很大,一抬头,见一高个儿笑嘻嘻地站在他身边;被解救的女孩双眼放光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又遇上了他。“啊!是你!”女孩惊叫出声。“你不是要回家吗?”穆童挥着手说,“快走哇!”女孩一愣,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可就在这短短的一犹豫,一阵板凳响,这伙人已经都站了起来,将穆童和她围在了中间。
      国字脸吼道:“喂,小子,哪儿钻出来的?皮在躁痒哇?”穆童笑道:“是哈,我好久没洗澡了,是有点痒。”圆脸蛋手按着腰部,恶狠狠地说:“小子,这不关你事,滚远点,要不然就放你点水出来你信不信?”穆童做了个鬼脸说:“信!不用你来放,我尿早就快憋不住了。”国字脸叫着:“废他妈什么话……”他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出来,穆童飞快的一膝顶在了他的胯裆里,这家伙立即痛苦地捂着裆部嚎叫着在地下翻滚了起来。圆脸蛋刷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刀子,大呼小叫地就要向穆童身上招呼;黑脸小子却抢先抓起了一瓶啤酒,不由分说地砸向穆童的脑袋。穆童也眼疾手快地顺手从饭桌上抄起一瓶啤酒格了上去,“嘭”的一声闷响,两支装满了啤酒的瓶子同时爆裂了,玻璃碴横飞,四下飞溅着啤酒泡沫,连隔着几个座位坐得有些远的客人都受到了波及。餐厅里立即响起了女人们的尖叫声,黑脸小子和穆童也被震慑住了,两人头上脸上满是玻璃碎片和啤酒泡沫。微一愣神后,黑脸正欲将手中只剩一半的破啤酒瓶捅向穆童,那瓦刀脸东哥忙一把抓住了他。这时餐馆那胖老板跑了过来,边跑边惊叫着:“干什么?你们要打架哇?要打滚出去打!”
      穆童从容地伸指拈去了粘在了脸上脖子上的几片碎玻璃片,又抹了抹贱到脸上的啤酒泡沫,转头对还傻站在身边的女孩说:“快走!快一点!”女孩还想说点什么,但没开口,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冲出了餐厅大门。那伙人也没去拉她。
      瓦刀脸微笑着对老板点点头说:“老板,你看到的,我们一伙人在好好的吃饭喝酒,这疯子过来就骂我们,还打了我的兄弟,你说说,这杂种是不是该好好收拾收拾?”老板看了看穆童,冷笑道:“又是你?今晚没喝多吧?又要耍酒疯了?”穆童撇着嘴说:“我确实没喝多少,可我看这几个狗日的不顺眼,再加上我手痒得慌,就想调教一下这几条疯狗!”他不等老板说话,就对瓦刀脸说:“小子,要玩要打我们出去,别你妈的在人家饭店里闹,打烂了东西要赔,客人们看我们打得再热闹也不会付钱的,你说对吧?”瓦刀脸气得乐了,他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形下还敢叫板的人,还这样冷静。“好”他说,“走,出去。”那老板本想说酒钱呢?可他显然已经感受到今晚可能要出点事儿,这句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话就生生地咽了回去。不过也没关系,老板想着,要真打起来就最好打得狠一点,这样我这小店又要出名了……,一坨纸突然向他飞了过来,差一点砸到他脸上,他连忙接下一看:是一团钱!原来是穆童临出门前将衣兜里的钱捏出来扔向了他。
      站到了店门外的街上,穆童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夜晚湿润的空气。在他对面,那几个家伙站成了一排,其中包括“龙太子”女孩的那男朋友。他们个个阴沉沉地盯着自己,那国字脸还在揉着他的裆部,刚才那一下显然挨得不轻,还没缓过劲来。那女人则站在外侧,点燃了一支烟,显然是要冷眼旁观了。
      这时酒店里也涌出了一大群人,街对面同样也过来了很多人,将他们围拢起来。毕竟生活太平淡了,上哪儿找这么刺激的节目啊?这些人就像是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脸上漾满了惊惧和期待。
      瓦刀脸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就事故而圆滑地对着四周一抱拳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没什么事儿,就是闹着玩的,你们还是散了吧!哈哈!”周围的人见他们站了半天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既不叫骂也不打的,正觉着没劲,悻悻的就要散去。
      这时,穆童猛然指着人群中的某一人喊着:“嘿,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所有人,包括那几个正与穆童对峙的,都顺着穆童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穆童终于在这一刹那出手了,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了黑脸小子的鼻梁上,黑脸小子立即仰天而倒,他连吭都没吭一声,血却流出来了。周围的人几乎都听到了重拳打在鼻梁上的那声闷响。
      周围看客们的惊叹声还未及发出,穆童又闪电般的第二次出手了,他一个幅度并不大的肘拳,击中了圆脸的太阳穴,圆脸同样哼也没哼地倒在了地上;当穆童再次飞起右腿欲踢向瓦刀脸时,瓦刀脸东哥已经做出了反应,只见他敏捷地向后一跃,顺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然而他绝没想到穆童踢他乃是虚招!国字脸就站在他身边,还在轻揉着裆部,非常不幸的是,穆童的右膝又顶在了他的裆部,国字脸“啊”的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裆部拼命翻滚着。这才是穆童的实招!
      看客们忘记了喝彩,一个个都被穆童凶狠的打法给镇住了,刀脸和那“男朋友”也吓得不轻,而那女人叼在嘴里的烟都已经掉到了地上。瓦刀脸到底要沉着一些,他很快镇定下来,将□□死死地指向穆童,意图以静制动。可是穆童的表现又出乎他的意料,只见他微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举手挥动衣服煽向瓦刀脸握刀的手。瓦刀脸本能地将手一收缩,说是迟那是快,穆童立即撒手扔衣团身扑了上去,瓦刀脸避无可避,穆童的额头已经结结实实地顶在了他的鼻梁上,又是一声闷响,瓦刀脸也倒了下去。这下人群中居然响起了掌声!
      “男朋友”和那女人像是吓呆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穆童走到“男朋友”身边,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嗨,小朋友,以后交朋友,要聪明一点哦!”这家伙诺诺连声。穆童猜他尿都快吓出来了,就笑道:“走哇,快走!”“男朋友”立即转身溜了。穆童回身看了一眼那女人,正向对她说点什么。他见到这女人脸上已经没有了惊恐的神情,只是麻木呆滞地站在那里,就像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呢?自己对她的裁决和发落吗?穆童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她,心中充满了豪气。站到了她的身边,正想对她说点什么,这时街转角处警铃大作警灯闪烁,几辆警车快速接近了。穆童心中坦然了,是啊,该来的一定会来的,自己惹的事自己承担,反正也逃不掉了。他脸上现出了一抹笑意,一瞥眼,见这女人眼神迷离,表情很是奇怪。
      十来个警察跳下了警车,驱赶着人群;另几个走进了人圈中,看到地上横躺着四条壮汉,其中一个正在翻滚,另一高个青年抱着手臂笑嘻嘻站着,一女子站在她身边。一警官问道:“报警的人呢?怎么回事?谁和谁打架?”“我在这儿呢!”一女孩叫道。穆童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同事“龙太子”女孩吗?“是他们要打他,”女孩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又指向穆童说。警官笑了,问向穆童:“是这四个人要打你吗?”穆童点点头说:“好像是的。”警官端详着穆童,像是在查看一只珍稀动物,然后大悟似的问道:“他们四个打你一个,你反倒把他们四个全撂倒了,是吧?”穆童嘿嘿笑道:“这好像也是真的。”警官沉下了脸,问:“那你很厉害哟?”穆童苦着脸说:“可能是他们太兴奋了,以为可以痛扁我一顿,一激动,导致血压升得太高,连手脚都抬不起来了,所以我吐了几口唾沫,他们就躺这儿了。”警官凝视着他,冷笑道:“你唾沫都能击倒人,好,有本事,来,伸出手来,”他取出了一副亮铮铮的手铐,“到局子里说去”他说。
      “龙太子”女孩叫了起来:“警官,你不要铐他呀,是他们四个要欺负我,他救了我,这四个混蛋才要打他的……”警官对她喊道:“你也一起到局里做笔录。”说完又问周围还站着的人有谁愿意去作人证的,好几个人都应声愿往,其中包括那女人和三碗才过岗酒馆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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