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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2 罗泣杀猪 ...

  •   罗泣张开双眼,尝试找到自己的双手,但不是很成功。昨晚他是枕着自己手臂睡的,所以现在整个右手都是花椒级的麻。
      等那麻劲过了,他终于能把那在左手手腕上震个不停的手表掐灭了,在表面完全暗下去的前一刻,罗泣瞄了一眼。
      很好,六点五十四分。
      他昨晚调的是六点三十分的闹钟,而且每五分钟重响一次。
      也就是直到现在,它应该响了五次。
      罗泣强忍着心中的恼火,克制地陈述:“狗勾它妈养的。”彷佛是听到罗泣的呼唤,闹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循声走去,发现狗勾它妈养的手机正倒在地上,一边响一边抖着向他靠近。
      他记得自己昨晚是把手机放床头柜上的,如此看来,闹钟不但响了,而且还响了很多次,只是像现在这样,响着、抖着,然后就摔了。
      虽然铃声确实比平日小,但一般来说也不至于听不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得有多沉。对此,他只能无奈地叹气,然后做他该做的事——洗漱完毕兼换衣服下楼,耗时五分钟。
      “小泣你怎么起得这么晚?”王默菲看到罗泣时有点惊讶,她以为罗泣一早就出门了。
      “听不见闹钟。”罗泣抓了抓头发,“我先走了。”
      “坐下吃早餐,做了你的份儿。”罗燃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权利。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坐下吃早餐,但既然罗燃开口了,罗泣也只好把书包放下,乖乖地坐在餐桌旁,就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用将近一个小时吃早餐的。
      罗泣刚坐下时,他们已经吃了快半个小时了,而罗泣吃完时,居然他们还在吃。
      这时,挂钟响了两声,罗燃的私人助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走吧。”罗燃的一声令下,餐桌旁的几人马上就动身了。
      ……这会儿又吃完了?无法理解。
      不等磨磨蹭蹭的几人,罗泣背上包,拔脚就想走。正要走出大门,王默菲叫住了他:“小泣要迟到了吧?让阿飉送你吧?”
      谁他妈要他送啊!尽管很想这样说,但罗泣还是礼貌地婉拒了:“我们不顺路,不麻烦了。”
      “要不你骑我的自行车去吧?”罗飏建议。
      傻子,能不能想想那车有几位数!他们肯定扑上来把车拆了卖,哪能等到把车停好!
      还是说,整辆卖会贵点呢?
      对于罗飏,他的态度更随便一些,虽不至于原句转述,但他还是很直白地把事实说了出来:“你那辆SL6在三中活不过一个小时。”
      罗泣过得一点也不节俭,他会用新款的手机、买好的耳机、穿大牌的球鞋、东西坏了就丢、需要就买,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坐著名贵跑车或者豪华自行车去上学!
      他要是真这么去学校了,哪怕他是大佬级人物,也肯定没法活着回来,而未来十四天,贴吧上都会充满着富二代.罗泣的名字。
      一想到罗飉那些能凑够一副麻将的水果手机、上万块的耳机、当普通鞋穿的限量版签名球鞋,以及各种掉漆就扔的……唉,还好罗飏不像罗飉。
      再说,迟到在三中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对罗泣来说就更不是。
      所以……你们就不能随我吗!罗泣心中有一万只土拨鼠同时大喊。最后他决定不给他们一丝反应过来的时间和机会,“我走了!”说完就跑了。
      正当罗泣绕到平日翻墙的地方时,他却发现校长站在那里不知在等着谁。“开学才第二天啊。”他笑着对罗泣说。
      罗泣仰起头,痛苦地喊了出来:“惯例你懂不懂啊——”他走到校长跟前,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你在里头守着就算了,怎么还跑出来等啊!”
      校长只是看着他,笑笑没有说话。
      “……我回正门行了吧。”罗泣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绕回正门,“……唉。”
      如果过马路的时候碰上了一个红灯,那么接下来过的每一条马路都会是红灯,而倒霉的事也一样。
      要是罗泣今天出门前有看黄历,他的目的地将会是万岁家而不是学校。可怜的孩子刚登记完迟到记录,一走进教室就遇上发火的李飞刀,连书包也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轰了出来。
      直到第一节课开始,罗泣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要来上课。
      又没打算上大学……
      也没打算高考……
      毕业证也不是很想要……
      艹!我到底为什么要来上课!
      回到学校的第一个小时,想回家……
      “你是我见过最倒楣的人。”万岁同情地说。
      罗泣活动开被压坏的肩膀,趴到桌上,“我也这么觉得。”他乔了个好位置,把头埋在肘间,“我补个眠。”他知会着。
      “我劝你不要。”万岁说。
      罗泣扭头看着他,“为什么?”
      万岁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你今天倒楣。”
      罗泣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有病!
      但没过多久,罗泣突然就领悟到何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尤其是上万岁的老人说的话。
      要说什么比睡不够还令人发指,那一定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群学渣兼混混吵到不得了,直接将五个闹钟也叫不醒的罗泣从周公手上抢了过来。
      “……是学校列入轰炸区了吗?”罗泣沉声问。
      一瞬间,文四比隔壁理一还要安静。
      他环顾一圈,见没人回答,那他就当学校不在轰炸区了。于是他又问:“不是那你们吵什么?”
      这一条问题同样没有人回答。
      讲台上的老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他该说罗泣态度欠佳好呢,还是上课睡觉好呢,还是应该谢谢他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好让这节数学课可以继续好呢?
      也许可以让大家算一下,被列入轰炸区的面积一共有多少。注意啊同学们,是用Pi乘r的二次方,不是2Pi啊!
      不过,罗泣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见人都安静下来,便又趴下了。他侧头看着窗外,微风吹过树梢,树枝带着树叶左右摇晃,他旁佛能听见沙沙声。
      春回大地不觉晓,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高气爽宜做梦,冬日严寒要冬眠。
      更何况夏秋交界,双倍的快感……困感。
      “……学、罗泣同学,罗泣!”老徐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劈叉了,还是无法把罗泣唤回来。
      万岁把椅子前脚翘起,前前后后地摇晃着。“就跟你说用喊的没用。”他说着便抬起手要拍醒罗泣。
      “哎哎哎!你这孩子手劲那么大,还好意思往同学身上拍。”老徐挡住了万岁的手,“行行行,我来。”他的手刚搭在罗泣的肩上,就感觉他僵了一下。
      “啊……”罗泣茫然抬头,呆看着站在跟前的人,用十秒钟把大脑重启,“早……”
      “你是不舒服吗?叫你老半天都没反应。”老徐关切地问。
      罗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要能叫醒我,我跟你姓徐。”
      “不行,徐辑多难听啊。”万岁一脸嫌弃地说。
      “没事就好。”老徐走回讲台,“上课了,都别睡了,今天要讲的都很重要。”
      罗泣腹诽,他有哪天讲的是不重要的呢?就算不重要,他也会说很重要。看来这觉是睡不了了,但要是不想学生睡觉,那好歹讲得有趣点儿啊……
      他边抱怨着,边打着哈欠,泪花都被挤出来了。
      “官人,一日不见,想我想到寝食难安了吗?”万岁把头靠在罗泣的肩上,捏着嗓子说。
      罗泣厌恶地抖了抖肩,“滚!”只是,万岁不为所动,还抱住了他的右臂。
      讲台的方向传来两声轻咳,“早恋就是早恋,跟女的男的都一样。”
      嗯?这教什么才会讲到早恋这里来?罗泣疑惑地抬头,发现老徐在看着自己,其他同学也在看着自己,连万岁也在看着自己……
      “……万岁,我警告你不——我艹你大爷!”罗泣一句话还没说话,万岁便靠了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哎哟……”老徐连忙捂着眼睛,走了过去,“分开分开分开!”
      真他妈艹……
      看着万岁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罗泣决定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昨晚跟今早都没洗脸。”
      开括号,用洁面乳,关括号。
      只见万岁的脸逐渐变形,随即拉过衣袖往嘴上擦,“我艹!罗辑你讲不讲究卫生啊!”
      看着用衣服擦嘴的万岁,罗泣有点摸不清,这货对于“卫生”的标准是什么。
      好不容易捱过了语文课,偏偏下一节是李飞刀的课。罗泣刚把头低下去,李飞刀就放暗器了:“都给我精神点儿!别以为这是最后一节课就可以偷懒了!”她的声音尖得刺耳,罗泣瞬间清醒过来。
      我太难了. jpg。
      罗泣叹了一口气,乔了个好姿势,准备放弃入睡,转战白日梦。然而,正当他想把脚搭在桌脚那条杠上时,却踩了个空。他弯下腰,把桌底的断杠捡了起来,还好他的屁股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椅上,他可不想一会儿出现在贴吧。
      “哇……靠……”万岁隔了一条走道的壁的那人张嘴看着罗泣半天,“这么快就跟一中约好架了?”
      如果罗泣没记错,这个人好像叫陈良,跟他一个宿舍的。
      “开什么玩笑!”万岁踢了他一脚,“他打架用得着武器吗?”
      陈良抓了抓脖子,“那他带铁管干什么?”
      “我……”
      “后面两个给我站起来!”李飞刀把教案扔在讲台上,“不用听是吧?都会了是吧?那就别听了!出去!”
      看着吃瘪的两人,罗泣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笑意。
      “罗泣你也给我出去!”李飞刀指着他说。
      “……为什么?”罗泣不解地问。
      李飞刀讽刺一笑,“聊天会没你吗?刚好你不是困吗?站着正好能让你清醒清醒。”
      我艹?
      罗泣勾起右边嘴角,舌头舔了舔虎牙尖,抬手指了指李飞刀,才转身走出教室。
      李飞刀是吧?记住你了。
      走廊上,陈良和万岁并排站着,罗泣来回看了看二人,最后站到了陈良的左侧。“你不爱我了……”万岁可怜兮兮地说。
      “滚。”罗泣平淡地道。
      虽然上课无聊,但也比不上在外面罚站无聊,在用各种思绪打发时间的时候,罗泣想起陈良那句“跟一中约好架”,感觉会是件有趣的事。
      “一中的人又惹谁了?”他好奇问。
      陈良叹了一口气,“虎爷呗。”见罗泣看着自己许久没有说话,他反问:“不信?”
      罗泣哼笑一声:“谁有那么大胆?惹谁都不会惹他。”他勉强把那句“你当我傻?”的潜台词藏了起来。
      “就那个一中学霸兼校霸。”陈良回答,“不过也不能算是他惹的,算是事惹他,被动的。”
      这也能被动吗?罗泣的疑问刚冒出来,瞬间就解答了,因为他本人正是个好例子,只要班上的秩序出现问题,不管到底是谁惹的,先罚罗泣准没错。
      随便吧,反正这淌浑水他不想凑和,应该说所有跟这位虎爷有关的他都不想介入,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终于熬到了放学,万岁把空荡荡的书包背了起来,“今天来我家是吧?”他问。
      罗泣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打算每星期都问一次?”万岁嘻嘻地笑了两声,搭着罗泣的肩走出了教室。
      “老子回来了!”万岁一打开门,就蹦着进了厨房,“母后,你皇帝儿子回来了!”
      万母沉默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后夸张地捂着胸口,喊道:“哎呦!哪来的疯子,吓死老娘了。”
      门外的罗泣听到这对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罗泣回来啦?”万母在万岁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我这几天又来打扰了。”罗泣笑了笑,上前给万母一个拥抱。
      万母轻拍他的背,“都这么多年了,你每次来都说这句。”
      “对啊,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回我这句。”罗泣笑着回答。
      看着情同母子的二人,万岁啧了一声。
      没人理他。
      万岁又啧了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万岁啧了第三声。
      “你再啧一个试试!我把你舌头给拔了!”万母警告说。
      “亲儿子就不是人吗!”万岁哼了一声走回房间,在关门前他又啧了声。
      “我先去换衣服。”罗泣说完,又跟万母拥抱了一下才回房间。
      刚打开门,罗泣就受到万岁的袭击,他抱着刚换下的脏衣服往自己扑来,估计是想使用臭气弹,试图使自己窒息。
      方法是不错,但执行这方法的人废了不止一个点儿。
      罗泣微微侧身,闪过了冲向他的万岁,并在他经过自己时扯过他的右手,让他顺时针转了九十度,然后把他抱着的臭气弹往他脸上塞。
      老徐在“塞”字下划了条横线,标注“错误运用动词”;罗泣在标注上打了个叉,标注“这动作确实是塞”。
      “唔唔、唔唔唔!”万岁被罗泣按在墙上,既张不了嘴,也不敢张嘴——他可不想吃到臭气弹。
      半晌,罗泣才松开了手,“活该。”他无视地上那位再次成为年仅十七岁的傻逼,把书包挂在傻逼的正上方,然后把校服脱了下来。
      “……你不能转身换吗?”年仅十七岁问,“我不想对着罗小泣。”
      罗泣将他的话翻译了一下:“所以你想对着我屁股。”说完,他连忙提上裤子,“你想对它做什么!”
      万岁倒抽一大口气,“我去你的。”他疲惫地离开了房间,留下狂笑不停的罗泣一人。
      换完衣服出来时,万岁已经把他那PS不知道几接上电视机。当年,万岁用了大半辈子向罗泣推销这PS不知道几有多好玩,可惜还是失败了。
      不过那次的失败也不是没有得着,就在罗泣被洗脑失败的第二天,他把他爸给他买的游戏碟带给了万岁,美其名曰“借”,实际上其实是送给他了。
      罗泣不懂得欣赏它的美,正如万岁也不懂得欣赏音乐的美。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黑袋子,走出了阳台。
      万岁家的阳台很大,平日没晾衣服的时候会架起一张躺椅,坐在上面晒太阳十分舒服,尽管现在太阳要下山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这点小事。
      阳台的方向传来笛声,笛声清脆而不刺耳,是十分温柔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像小时候被大人背起来时,经过宽阔的肩背传到紧贴着他们的小孩耳朵里,那令小孩感到安心的说话声。
      他记得罗泣说过,这种笛叫陶笛、十二孔陶笛、十二孔紫砂陶笛、十二孔紫砂陶笛忘了高中低音不知道AB还是C。
      罗泣不喜欢照谱子吹笛,他喜欢自由发挥,不用思考,没有任何规律,也没有任何逻辑,总之吹就是了。
      罗泣的原话:我就是乱按一通,然后吹出来而已。
      至于是否涉及任何乐理知识,懂的人没在注意曲子,注意曲子的人不懂,但这样吹出的乐曲,还是十分好听。
      万岁直接关了游戏,然后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机,放在罗泣不远处。不知道哪天,也忘记了是谁,有人告诉他,这样的曲子只出现一次很可惜,在那次之后他总会偷偷录下来。
      然后?
      然后交给罗泣。
      “我又听到一首好听的曲了,反正你闲着没事,默谱吧。”万岁每次都这样说。
      “怎么又没开头?”罗泣每次都这样问,“原创的?听起来很幼稚。”
      有没有开头、幼不幼稚,万岁听不出来,但他听出了两件事:一、罗泣不知道那是他吹的;二、罗泣在说自己幼稚。
      太阳完全消失在建筑物后,只留下仍未散尽的金光,罗泣这才放下陶笛,转身回客厅。万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泣刚走进客厅,他就从洗手间出来了。“洗手吃饭了。”他拍了拍罗泣的肩,“我帮你拦住那臭小子的筷子。”
      万岁家的吃饭时间总是如此乐也融融的,罗泣有时会想,如果没有他,姓罗的那家吃饭的时候可能也是如此的。
      白饭上突然多了一只鸡翅膀。
      “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不要发呆!”罗泣抬起头,对上佯怒的万母,“都被抢没了,这是最后的了。”
      桌上那盘像山一样的鸡翅膀,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盘子和一只手,然后那只手把盘子拿走了。
      这下连盘子也没了。
      罗泣侧头看了正在舔盘子的万岁,后者打了个冷颤,僵着脖子不敢回头。
      到了深夜时分,万岁站在床边盯着已经躺好的罗泣,心里万分不舒坦,“商量一下。”他说。
      “不果着睡可以,睡里头不行。”罗泣言简意赅地说。
      万岁抗议说:“这是我床!”
      “你妈说这也是我的床。”罗泣回答。
      “就一个晚上!一个。你让我睡一次外头吧……”万岁继续哀求。
      罗泣正色看着万岁,“我不想对着你睡。”他说。
      “你向着墙那边睡啊,是非得右侧着睡吗?”万岁不死心地说。
      罗泣又道:“你睡觉打呼有多声,自己没点儿数吗?”
      “我!我……”万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睡里头。”
      昨晚睡得不好,今早睡得不好,下午睡得不好,没人能够夺去罗泣今晚的优质睡眠,谁敢谁死!
      “哦——喔——嚄——哄——”
      嘶——
      罗泣决定了,明早杀猪!

  •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输入法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每次都把我的全型符号变成半型的,然后我就得在电脑上一个个改回来。
    不止罗泣觉得自己吹的曲子很幼稚,我也觉得自己写的文很幼稚。
    唉……
    怎样才能使过场没那么突兀,每次都写得像在瞬移。
    2020-10-28 字
    ——
    改了错别字,加了连接词,修了些bug。
    2021-05-02 字
    ——
    又改了错别字
    谢谢玄狸的提醒~
    2021-10-02 字
    ——
    双改了错别字,希望这是最后一次OvQ。
    2022-01-3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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