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岸边露伴想结婚》仙韵梦果

2、07-12

　　07
　　露伴还是认为你养过狗。
　　而你也想通了之前那些感觉过的很快的时间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男孩。嗯。他是小男孩幽灵，我是狗幽灵。你这样想着点点头，收拾起碗筷去厨房。
　　“麻烦你了！”露伴刚给小奶狗洗完澡，正在客厅给小家伙吹毛。
　　然后你听到他打了个电话，挂断后他带着狗过来了。
　　“露伴老师。”你平静地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养过狗呢？”
　　“我看过你其他的作品。里面但凡出现宠物就一定是狗，并且狗狗的名字叫安迪、安妮、安娜、安希贝尔还有很多A打头的名字。”他把小狗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跑着玩儿，“因此我推测出你养过狗，你给你的狗取名也是A字母开头。”
　　“可那也许只是我翻字典翻来的呀？”你将碗筷放进架子上摆好，接着拿出自己买的沙拉碗，从冰箱取出一瓶酸奶一瓶番茄酱倒进去。
　　“可能是吧。我都是猜的。”现在的露伴毫无破绽，他听见叮呤咣啷的声音，顺口问了句，“你在干嘛？”
　　“我在做水果沙拉。”
　　“……用番茄酱？”
　　小奶狗趴在露伴脚上啃他的袜子，露伴不好拔腿走人，就让替身过去看了眼。
　　你看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飘到你身边好奇地探头看了眼。
　　“你要吃嘛？”你笑起来。
　　“不用了，谢谢。”露伴在你身后礼貌的道谢。
　　“不，我不是说你。”你挖了勺苹果递到小男孩嘴边，“我是说他。”
　　小男孩唰得一下飞回露伴身边，露伴唰得一声转头看你。
　　你摊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害，接着，你抱起地上的狗狗——刚刚才现出身形的大狗狗。
　　“你说我养过狗……是她吧？她叫安迪。”你揉揉她的脑袋，“是个只有我才能看见和碰见的幽灵狗狗。准确来说，我没养过她。”

　　08
　　感谢露伴老师的科普，你知道了原来这个从小到大都只有你能见到的小家伙有个学名叫替身。
　　你之前看见的那个幽灵小男孩就是露伴老师的替身，他叫天堂之门。
　　露伴怀里揣着奶狗，看着你的替身狗，嘴里念念叨叨。
　　你仔细听，似乎是这样的话——
　　“原来是潜意识里将替身当成幽灵了吗。因为写着家里人不让养狗所以从来没有对家里人说，又写着是我一个人的朋友，所以我才会把替身安迪当成流浪狗的吗——？！”
　　你严重怀疑天堂之门是能看到人的记忆之类的能力。
　　你还怀疑你已经被露伴看了好几次了。
　　“所以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呢？”思考完了的露伴开始研究你的替身，“大丹犬吗？不，太小了。”
　　“腊肠吧？”你接话，“但是腿又太长了。”
　　“有待研究。”

　　09
　　互相知道对方有替身的第二天，一个叫康一的男人上门来带走了小奶狗。
　　露伴看上去跟人家关系很好，他对你介绍说康一是他最好的朋友。
　　“康一结婚的时候还邀请我做了伴郎。”露伴看上去很自豪。
　　“噢……”
　　你不太想谈结婚的话题，这只会让你想起EX和日本小媳妇在德国那场盛大的婚礼。虽然可能露伴只是随口一说，但为了防止他忽然兴趣来了跟你大谈特谈结婚，你还是率先转移话题。
　　“你昨天不是问有个幼驯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你稍稍回忆了下从前，颇为感慨地说，“从我的经历来看，其实挺好的，独生子女如果有个幼驯染的话，就像多了一位手足，彼此是最亲密的人，会互相分享小秘密，如果能发展出爱情并走到最后的话，就是完美的童话故事了。”
　　还记得昨天他说的那个设定，你点点头，又说，“露伴老师的设定也很好，关系十分好的幼驯染的话，的确是可以做到这个程度的。”
　　你真心实意地说完这些话，倒是没想到露伴居然神情古怪地看着你。
　　“……怎么了吗？”
　　他摇摇头，“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其实不用再提起这个话题的。”
　　“？”
　　起初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你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天堂之门！
　　“……你……！”
　　露伴大概是知道你要说什么，面对指控可疑的沉默了。
　　后来他给你道歉，还专门给你的处女作画了动画化的贺图。

　　10
　　在知道安迪是你的替身，不是什么背后狗灵后，你开始频繁地喊她出来玩儿。
　　有时候安迪就像一只真正的狗狗一样，你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你们之间的距离从没超过10米以上，露伴说可能是因为替身使者与替身之间的距离限制，也有可能是这只长得像狗的替身保留了狗黏人的习性。
　　你似是而非地点点头，有关替身的一切你都是从露伴那里听来的——尽管拥有替身很多年，但你实际上跟新生的替身使者差不多。
　　在这一方面，你很感激露伴。
　　漫画家为你讲了许多关于替身的事，还在休息时陪你做了些能训练替身使者的练习——虽然作为回报你每次都要讲一个留学期间见证的故事，给他积累素材。
　　渐渐地你们的作息时间对上了频道。
　　你们会在晚上十点一起吃夜宵然后各赶各的稿，你们会约好在第二天十点一起吃早餐，你们口头商量了轮流采买料理和谁煮饭那另一个人就洗碗。
　　当你的编辑上门拜访来收最后一次的漫改小说稿件时，见到你们之间融洽的气氛都惊呆了。
　　“挺好的嘛。”她用暧昧的眼神看你，“我记得你喜欢露伴老师的吧？”
　　你哭笑不得，“我是喜欢露伴老师的漫画好吗？”
　　“咦，那你不喜欢露伴老师吗？老师长得很帅气呀，衣品也好，还愿意给你画图。”
　　“Emmm……”
　　你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不管喜不喜欢，总之在你完成任务后，他并没有提出叫你搬走，甚至还作为庆祝请你吃了晚饭。
　　“这样可以吗？”坐在餐厅里时你这样问他。
　　他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为什么不呢？”
　　没有前因后果，但他知道你说的什么。
　　于是你点点头，第二天就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不用再因为担心搬家的时候不方便而不敢买东西了！舒服！

　　11
　　露伴研究过安迪大概整整一个月。
　　“你是大丹犬和腊肠犬的串种吗？”他曾经这样捏着安迪的两只前爪，面对着她的狗脸和长长的身体百思不得其解。
　　“……我觉得这个研究没有意义。”你有点无语，“仗助先生的替身的脑袋还像个爱心呢，难道是什么特摄片的超人吗？”
　　“……”
　　在你坚持不懈地用仗助康一等人的替身做比喻后，露伴放弃了研究安迪原型的想法。
　　他换了个爱好——在思考剧情的时候撸安迪的毛，将她当做一只真正的小狗狗那样来治愈因灵感不足时受挫的心灵。
　　因为安迪和你不能离得太远，露伴思考剧情的地点就从他的画室变成了客厅。他安静的时候除了手部其他地方就跟入定了一样，你也不会烦恼被他吵到的可能性，于是在他瓶颈期需要撸狗时，你会将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搬到客厅码字。
　　不过这样其实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
　　替身使者与替身在某些方面的感官是共同的。平时露伴撸毛的手劲比较轻，你完全感受不到所以也就随便他撸，可一旦他思考剧情过于深入，手下一时没了分寸，尴尬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你正好端端地码着字，忽然就感觉一股微妙的触感从背部升腾起，渐渐地蔓延到了整个上半身。
　　不太自在地看向露伴，他正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安迪趴在他的膝盖上，露伴的手有一些没一下地在她背上摸着。
　　慢慢的，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伸向了安迪的小肚子，你嘶得一声，有股温暖落在了小腹上，眼见着还有上升的趋势时，你将笔记本一合，“岸边露伴！”
　　“？！”露伴被你吓了一跳。他有些迷茫的看向你，在注意到你微红的脸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放开了安迪。
　　“……对不起。”
　　你眨眨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有点尴尬。
　　“露伴。讨厌。”安迪忽然开口。
　　露伴，震惊，“？！说话了？！”
　　你，震惊，“？！说话了？！”
　　露伴看向你的眼神更震惊了，“……你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替身会说话？”
　　“……我当然不知道啊，直到上个月我还以为她是幽灵，不知道她会说话是很奇怪的事吗？”
　　“……等一下……？”这个槽该从哪里吐起？露伴又看向翘起后腿开始惬意挠痒的安迪，“我应该先问为什么连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替身能说话，还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讨厌你你心里没数吗？
　　你这样想着，脸上摆出了敷衍的笑容。
　　像是配合你的心声一样，安迪跳起来在露伴脸上踹了一下。
　　“……”
　　“……”
　　道歉的变成了你，“对不起……我没叫她踩你的。”
　　“……没关系，看来安迪是自主意识比较强的替身……”
　　后来露伴再也不敢在撸安迪的时候随性地放飞思绪了。
　　为了赔礼道歉，他还事先看了你下一本小说的稿件，给你画了所有重要人物的人设图。
　　……你忽然觉得这样的事多来几次也不错。

　　12
　　当编辑小姐再登门拜访，跟你敲定下一本小说的连载时，你和露伴已经能在一个杯子里喝水了。
　　“我早猜到了，但我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她唰唰地翻着那些人设图，明显已经惊呆了，“我的天……这么多精致的人物立绘，咱们还一分钱都没花，这真的是露伴老师吗？他爱惨你了吧？？？”
　　你有点无语，但画画的缘由又不能和编辑讲，只好含糊其辞，“……有这么夸张吗？”
　　编辑的表情夸张了起来，“他给你画画！！！”她压着声音说，“你知道一个画手表达喜爱的最佳方式是什么吗？！不是说情话！是给你画画！！免费画画！！”
　　“……噢。”
　　你冷淡的态度也使编辑冷静了下来。她摸着下巴开始琢磨，“挺好啊，咱们社内销。露伴老师从不拖更，希望你能跟他学学也不要拖更。”
　　“我什么时候拖过更……”你不服气地反驳，“再说露伴老师停更过一次的！”
　　“噢是吧好像是有这个事儿。”编辑没怎么在意露伴，“你是不拖更，但你总喜欢拖到最后一天再疯狂赶稿，还跟我说前几天在拟大纲在酝酿。”
　　这是事实，你不说话了。
　　“内销，真不错。”她笑眯眯地拍拍你的肩膀。
　　你的下一本小说自连载开始就备受关注。
　　一方面因为动画化的处女作开始到处宣传，一方面是因为那本漫改小说的热度很高。更重要的是，新作在连载前就打出了岸边露伴亲自操刀人设的宣传标语，这也吸引了很多露伴的粉丝。
　　露伴对此没有异议。
　　你虽然在刚开始时别扭了一下，感到有些自尊受挫，但随着连载内容的推进，每回的读者反馈表都是好评不断后，你也渐渐地放下了这份无谓的别扭。
　　网络上兴起的一些论坛里也开始频繁地讨论你的作品，连带着之前有些爆冷的两本也被拿出来咀嚼。
　　喜欢你思想的人越来越多，读者们甚至还亲切的称呼你设定的一切为德意志小姐世界观。
　　“进步好快啊。”
　　在你某次签售回来后，露伴这样夸你。
　　“……那还是露伴老师更厉害。”你有点酸酸地想，出道即别人的巅峰从此再也没下来过，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好想这样啊……
　　露伴扬起嘴角。
　　看着很得意的样子。
　　“安迪。”你望了望天花板，大狗狗出现在你脚边哈斯哈斯，你看着露伴怎么都下不去的嘴角，冷静地说，“踹他。”
　　“……”
　　其实说实话，露伴的人气能一直高唱不衰，其中八分是靠他自己打拼，两分才给到运气层面。
　　虽然露伴老师的敬业在业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但直到你们同居以后，你才能体会到敬业这个词后面更深刻的含义。
　　除了保持多年的高质量连更记录外，为了漫画更具真实感，露伴不但会实地考察，还会亲生上阵。
　　你记得他吃过松针叶，嚼过蜘蛛，还舔过一些动物的臭腺。
　　他真的是个很尽责的漫画家，你知道他是真的热爱着漫画。
　　你很佩服他。

　　然而，佩服是佩服，亲吻是亲吻。
　　一码归一码。
　　如果你在目睹了他干什么力求真实的事后，你会拒绝他的索吻。
　　比如第一次看到他舔臭腺的当天晚上。当露伴画完了草稿，写完了亲身上阵得到的心得躺到被窝里跟你要一个睡前亲亲并试图做些什么的时候。
　　你：……
　　毫无欲望。
　　甚至满脑子都是臭腺。

　　这不太利于和谐生活的发展，于是后来你要求他，不可以在你面前干那些事。
　　露伴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