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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你有看清梦里最开始周围的环境吗”
“是一个,嗯,很大,的仓库吧?或者是其他的,总之很空旷……”
“有窗户吗?”
“有……对了,那个仓库很暗,是靠一扇窗户透进来的光才看清了屋里的环境。”
“你看到了外面吧,外面是什么样?”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我只是一瞥知道有光,没有看清楚外面是什么样。”
皆沢努力地回想了一会,泄气地道:“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看见。”
我放下笔,心平气和地教她:“你暂时先忘记你没有仔细看这个认知。不要靠大脑去回忆,用你的异能力。”
“异能力?”
“异能力是你的精神代体,通过异能力而做的预知梦理论上属于你异能力的一部分,像是照相机拍下照片,你梦到过,这个梦就永久保存在你的异能力中了。掌握自己的异能对一名权外者来说并不难,因为那就如五官一般,是你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新手权外者大多时候总会忘了自己有异能力,比如小枝当年用了半年才习惯自己成了异能者。
皆沢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应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重新拿起笔,我用笔戳着自己脸上的酒窝,耐心地再次询问:“那么,现在再回想一下,你从那个窗户往外看到了什么?”
“……树。”安静良久,她道。
“很好,然后呢?”
“绿色的,叶子是椭圆形,在树的后面,很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山的虚影。”
“嗯。继续。”
“好像,还有奇怪的…咕嘟咕嘟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咕嘟咕嘟吗?
我在纸页上圈出这个词,在旁边画了个问号的待定图标。
“我记得你说过,之后那些人还对着其他东西,在其他地方拜过?”
“是的。”皆沢说,“有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也有似乎是旅客的一家三口,他们拜的对象除了您之外都是具体的人,至于地方…我个人感觉他们都是在这些人的视线盲区。”
“施咒过程不能被发现,还必须直接接触承受对象…”我在纸上点点,自言自语了一句。
“抱歉,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有没有比较奇怪的,或是让你记忆深刻的细节?”
“……出现的人都是老年人?还有我在地上看到了很多,很像是煤渣的东西……黑的,硬物碎片。”
“嗯,还有要补充的吗?比如那个「万岁」的咒语。”
“……那个,那个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万岁」,只是听音的话,是「万岁」…”
“有大概范围就可以,用不着吹毛求疵。”
我盖上笔帽,把笔和本子都合页,拖着脸看她。
“你介意再重点回想一遍最后的画面吗?”
我轻快地问出来这句话后,迪诺终于想起了我拜托他来的目的,从书里抬起了头。
这是整段对话中最重要的部分。
皆沢如果能稳定住情绪,将故事的结局平静收尾,这就是她没有被诅咒操纵心智的铁证。
这样假使咒术师或是青衣服那边怀疑,我也能够替她笃定担保。
可要是她再次发疯…
我在心里难得真心诚意地替皆沢画了个十字。
不管什么神,反正都来保佑皆沢不要被迪诺判断为真正的敌人,不说迪诺,书房门外的黑手党们个个都不是善茬,她在我这死了或者受伤都偏离了我为她定下的命运方向,这会让后续很多事都变麻烦的。
“最,最后的画面?”
皆沢一开始还是反问,但是,在话落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似乎她看到了什么,她开始喃喃重复。
“最后的画面是…是…是…”
她的手开始发抖,我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身后迪诺似乎也变了动作。
天照神能不能救她我不知道,但估计西方的三位一体是不打算救她。
“皆沢?”我试探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希冀她能找回理智。
“…是!我想起来了!”就在这被神抛弃的一刹那,皆沢仿佛忽然醒悟,从椅子上猛地起身,高声道,“那些人看到了我,他们,他们对我参拜,说着…岁万!”
“岁万?”我为了偶像包袱,即使现在松了口气也是面无表情。
“对!不是万岁,是岁万,两个音颠倒,读得很快可能会误认成万岁。我刚才仔细又听了一遍,他们说的,其实是岁万。”
岁万…参拜…惨拜!
我恍然大悟。
“是惨拜啊。”
“惨拜?”皆沢好奇地看我,虽然看上去还是感觉有san值降了的后遗症,但比昨晚是正常不少,“您是知道这是什么吗?”
“很早的乡村里的一种陋习,用诅咒的名义去借此杀害触动利益的外来人,最后人死了也就归咎到诅咒咒杀,在江户时代比较流行。”
要说一开始还只是杀人的借口,演变到后面也逐渐成了真正的诅咒。
我随口回她,然后自己又被自己的话搞出了疑惑:
等等,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方式按理说早就被抛弃了——它想要达成诅咒的前提太过繁复,而且稍有不慎就容易造成失败从而反噬。
这样的繁琐违反了诅咒只是工具的规则,被社会淘汰再正常不过。
至少在如今知晓者应该只剩寥寥几人才是合理的
我能知道因为是我作弊了,可我的这种作弊方式只有我自己能用,而「惨拜」沦弃后以黄金之王的情报手段都不会有它的消息。
既如此,为什么皆沢梦里这群人会知道?听起来他们还并不是第一次用。
这玩意要说诅咒师也不可能有记录,除了是过去的人交给别人,根本不会有其他可能。但是惨拜兴起的时间距今太有年份了,当年的人能活到现在的话多半不是人了。
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生物到处溜达,教普通人如何诅咒,这一看就极有阴谋。
……黄金之王怎么回事?青王怎么回事?咒术师高层那群烂橘子皮们又是怎么回事?
平时闲事管不少,这种事上居然没人管一管啊,要不是这次和我扯上了关系,鬼知道要引出多大的祸事才能被发现啊。
这也证明这么久都隐而不发,所谋求的并不是小目标。
但——等等,我可能死在万圣夜?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被我遗忘了很久的事,瞬间放松手臂,捂住脸趴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为清闲日子即将逝去悲鸣的嘤嘤声。
“…老,老师?”
皆沢在叫我。
也有人靠近了我,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我知道这个胆大包天敢摸我头的人是迪诺,但是心累让我不想抬头,只想当一只不必思考这些琐事的草履虫。
“还好吗,深月?”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闷闷地说:“……我永远讨厌不正常的热血漫。”
比生活在热血漫世界里更惨的是,生活在一个作者不做人的热血漫世界。
我现在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时间隔得太久,我几乎都要忘记漫画正篇内容——说到这个,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错了。糅杂这么多漫画,我又生活了十七年,怎么记清楚每部的时间线和剧情——但是提到万圣夜,但凡看过那部漫画的人都不可能遗忘涉谷的那个血色万圣夜。
那夜涉谷如伏魔殿一般,人鬼不分,血流成河。
咒术师殉职者数十,最强者五条悟遭到封印,而咒灵一方也损失惨重。
那将悲剧拉开了序幕。
而唯一的胜者只可能是那位意义上是化度伏魔,实际上却恶祸源头的羂索。
哦,或许现在应该暂称他为‘夏油杰’才对。
不过要是我真的这样称呼了,寄住在书店里的那只黑猫可能会生气。
虽然身为人身的记忆损失了一部分,可有些东西是铭记在灵魂里的,只要还没有走上转生路前,他迟早会想起来。
这是人类的缺点之一,又是人类的优点。
我揉了揉脸,然后把脸从手心抬起。
“我们快去吃饭吧。”我动了动身体,离远了迪诺的手,看着他道,“我现在心情悲愤,再不吃东西就要对人生丧失希望了。”
说完,我看了眼有些无所适从的皆沢瞳:“皆沢中午没有其他安排吧?没有的话也来一起,那家中华料理超级超级超级好吃,不吃你一定会后悔的。”
皆沢声音猛地拔高:“和,和您一起吃午餐吗?”
“如果你不想的话……”
“不不不,我非常愿意!”皆沢应下。
于是,就这样。
我们一起去了那家中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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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馆一如既往的忙碌,进门时我瞟过有的人手里号码牌,上面的数字怕是排到午夜凌晨都不会有吃到的可能。而我们这群姗姗来迟的家伙因为有迪诺的手下帮忙预约,所以轻巧悠闲地,仿佛万恶资本家一般经过大数字的号码牌走进了里间。
还是单独包厢——迪诺的手下真会做事。
上菜的时间要等,我坐在椅子上等了也就只有一两分钟就开始疲惫了。
大概是昨晚眼睛过度劳累,身体疲惫的同时,我感觉到视线开始模糊,世界刹那间从清晰变得混沌难分。
这样的世界对我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我原本打算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当个正常人,但是迪诺的敏锐超出我的预想,我只是在模糊的一瞬间下意识皱了下眉,他便立刻询问起我。
“眼睛难受了吗?”
他伸手靠近了我的眼,而我的眼前由于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未知的不安全感促使我想要往后躲开他的手,可我向后一躲才发现迪诺的另一只手已经挡在了我的脑后。
迪诺非常擅长贩卖恐慌,我已经听见皆沢在他这句话落下后也紧跟着着急地担忧声:“老师不舒服吗?”
“其实并没…”
“还是实事求是一点比较好哦,深月。”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他他他,他居然捏住了我的嘴唇,我从餐桌的余光上瞥见我的嘴被他捏成了好像鸭子嘴的形状。
胆大妄为、胆大包天!
我白石深月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即使他只是捏了一下就松开,换作用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安静,但是屈辱感依然缭绕在我的头顶,不报仇对我来说是万万不可能的。
趁着他被我舔了下指腹而陷入僵直状态时,我立刻狠狠地咬住了他放在我唇边的手指,虎牙用力地磨着。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家伙以后肯定就以为我深月大人好欺负而更加得寸进尺,像上午能敲我头,中午能堵我嘴,那下午我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求饶,我是绝对不会松开的。
我以为在我用力攻势下他至少也会有所痛感,但是我清晰无误地听见在我的头顶响起了一声轻笑。
不会有错,来自于迪诺的笑声。
“你是小狗吗,深月?”
这是嘲笑吧?
这么一想,我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打算这次要恶狠狠地咬下去,不过没想到的是,黑手党可真是见缝插针的机会主义。
只是才有了一点空隙,他另一根手指就屈指抵住了我的牙,而口腔里原本的手指也反应很快地变了动作,指腹划过我的舌尖,我再努力都咬不下去分毫。
这么一看,像是…我在含他的手指。
迪诺也意识到我们现在这个动作的怪异,他抽了抽手指,指腹上有些粗粝的茧蹭上全是嫩皮软肉的口腔,视线模糊导致感官放大的触感令我竟然产生了被划破的错觉。
“在外面这样可太热情了一点,阿月,乖一点,回家再说哦。”
我抬头和他的视线接触,朦胧世界的色块加深了他眼里的阴影,哪怕看不清楚,我也瞬间悟了。
这家伙,就是个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老男人!
和夏马尔一丘之貉!可恶的南意人!
我飞快地呸呸掉他的手指。
“回家再说个头!”我大声反驳迪诺刚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刚才那是意外,你这家伙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我扭头对着满脸复杂的皆沢,试图解释清楚,最起码不能让她误会我和迪诺是情侣。作为我的朋友圈里难得的新人,我还在等她哪天能叫我参加联谊多认识一些新鲜血液,争取早日摆脱远东月老这个称呼。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想找点乐子也是人之常情啊。
“我和这家伙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真诚地,努力让她能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诚挚的心,“所以,有联谊请一定叫我,我完全不介意年下,女性我也可以。”
“…我,我一定会尽力的,老师!”真是奇怪,只是答应带我联谊而已,皆沢怎么好像是做了什么要命的艰难决定一样。
“那就太好了!”我感激地握住她的手。
如果不是迪诺现在坐在我的外侧,挡住了我走向她的路,我可能完全不会介意亲一口皆沢来表达自己的开心。
吃完饭,我让迪诺找人先把皆沢送回了家,而迪诺则陪我去编辑社吹毛求疵。
在看了样本,挑出了无数毛病,把编辑打击得开始自闭之后,编辑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表情很好地抚慰了我在中午被迪诺压迫的憋屈心情。
这就是甲方的快乐啊。
我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出版社,回到自己家里继续去当一个宅到天荒地老的干物女。
我像是没骨头的软饼一样瘫在沙发上,一边因为姿势昏昏欲睡,一边和坐在我身旁的迪诺嘲笑刚才藤川编辑和出版社滑稽的表现。
其实原本没有好笑到这个地步,他们那群人委曲求全的模样比起好笑更应该用荒诞无趣来形容,只是我刚吃了美味程度一级水准的美食,对于他们冒犯的容忍度远高于平常。
因此他们个个仿佛多么忍辱负重,为了业绩不得不哄我这块性格恶劣的金招牌的虚情假意完全是一点都没有激怒我,反而戳到了我的笑点,让我一到家回想起来就捧腹大笑。
其中以副总编池下的行为最为滑稽,他是上次泄露了我原稿导致我差点被激进粉丝物理交流的罪魁祸首,半年里遭到了降职挨骂的一条龙对待。
也因着这点,他每次见我,表情都会在不得已的恭敬与不甘里游移。
“池下要往前出生几十年,看他刚才的神情绝对就要大喊武士道的道义——”我说到这,扭头兴致勃勃地看着在写什么文件的迪诺,“干脆等池下生日,我送他那把据说是他祖上切过腹的刀好了,物归原主嘛。”
多损。
损到头了。
但谁让我不是什么标准化的好人呢,比如我这段发言就是标准的反派语调,换到那些编辑部是主角的动漫或是轻小说中,等于提前预订了下线。
当然,我不是好人,那我身旁这位黑手党首领就更是恶中之恶。
听到我的话,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看起来好像我刚才只是在说晚餐吃什么一样稀松平淡。
“如果深月你不喜欢这个出版社,可以换掉他们。”
“…很麻烦欸,我的新书马上出版了,临时换出版社会影响我和小枝友谊的。”我蜷缩起身体,调整成方便入睡的姿势,“反正我也没有吃亏,暂时先留着吧。”
迪诺没有说话,我也没打算听他嘴里或是教育又或者其他的话语,说完话我便闭上了眼,将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带着热气的风从窗间缝隙钻进,我受不了周围升温的温度,想要叫迪诺调低空调,但困意桎梏住我的身体,浑身都在抗议不想动。
而意识模糊间,我似乎感受到脸上被挡住了光。
那应该是一只手。
手上冰凉的,像是刚打开冰箱时那样让人心头烦闷都一扫而空的温度,我忍不住遵从本能靠近了那只手,然后将脸放在手心蹭了蹭,抱住堪比移动人形空调的手臂。
似乎有人笑了一声:“你是在撒娇吗?”
我用鼻音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人还有话要说:“坏孩子阿月。”
我的脸被人轻轻捏了几下,头顶响起了一声极其无奈的叹息。
“总是这样,故意装不懂。”
四处都安静下来。
我遵从睡意睡了过去。
咒回新图透,就,rnm气得老子鬼火冒。
太阴间了,我要称独眼猫阴间第一人,他这一操作把我直接从退坑的边缘又拉了回来。我重新找回了对娜娜明的爱(又鞭尸,七三分这把刀绕不过去了),还成了全员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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