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吴潼

8、Let’s start from here

　　第二天来找无泪的，竟然不止亦煜一人。陶子带着亦煜，还有一个说不上给人什么感觉的男子来到无泪家。陶子把无泪父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在亦煜和那男子翻白眼之前，无泪把陶子从自己家里拉了出来。
　　“不错不错，无泪都穿上慈悲装了。真漂亮。”陶子拉着无泪左看右看，那男子“哼”了一声，干巴巴地说：“可以做了吗？”陶子瞪了他一眼，拉起无泪的手，带头向向神秘洞穴走去。亦煜和那男子跟在后面，一声不响。
　　“无泪啊，你别怪他，那是我表弟，叫紫陌•比利安奇，他父母疼他，一开始就没舍得让他洗礼，他现在14岁多点，通融了下让他转职。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别人怎么劝，他非要当铁匠。家里没有别人带得了他，就来麻烦你来帮忙组下他了。无泪，今天组平均吗么？”陶子拉着无泪的手，说得无泪觉得自己不组平均实在太对不起人家陶子了，于是由她当队长，组起了亦煜和紫陌。
　　“无泪啊，以后紫陌可能就要跟着你们好一段时间了。麻烦你了哈。”陶子又说着，注意到无泪戴着的护士帽：“咦，怎么你也戴护士帽了？我早上出来时看到蓉也不戴涅磐帽子改戴护士帽了，可是我赶着来接你，没时间问她。”
　　“陶子姐姐，我这有个护士帽，是要送给你的呢。”无泪拿出昨天给蓉儿做示范的+9护士帽，又给陶子详细地解释了戴护士帽的好处，陶子高兴地换上了护士帽，问：“无泪你真聪明！这帽子用了不少石头点出来的吧？我给你钱。”
　　“陶子姐姐！”无泪赶紧拦住，“不瞒你说，你送我的那些衣服大部分我都穿不上，拿去卖了。你这帽子是用卖东西的钱点上来的，你千万别给我钱，折煞我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达今天的练级地点，陶子给亦煜加了状态，让无泪看好紫陌，开始工作起来。那紫陌跟在亦煜后面，和他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无泪站在他旁边，不知道用什么话题开口好，紫陌却开口了：“谁教你练的全智？”
　　无泪是真的有被他吓到的，惊完之后却很开心：“你知道全智？”
　　“有全智力祭司，然后就是全智力法师，再下去就是全力量剑士骑士和全智力小丑。”紫陌似乎没了之前的生硬，“这时就是铁匠赚钱的大好机会。”说话间，紫陌就升了2级，骑士带人升级果然不慢。
　　“其实我想鼓励亦煜哥哥练全力。”有个志同道合的人说话真好，“可是这样代价很高。”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紫陌看了看那个跳动着的人，“他家里就是不缺钱。至于祭司，听陶子说，你是她亲自给亦煜找的祭司？就算没有你，等亦煜等级再高点，陶子自然会接手。”
　　“那——”无泪想说要怎么开口跟亦煜解释，紫陌却说：“我之前已经收了些材料和装备，就等我的等级上去。大家也应该从骑士是防御最重要的观念转过来了——其实骑士和小丑一样，最重要的都是攻击速度和攻击输出，不是吗？”
　　这些林可手札里当然也提到，可是，无泪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亦煜哥哥会接受吗？如果其他人也这样练的话祭司不就很紧缺？”
　　紫陌却不以为然：“亦煜应该很容易接受，毕竟他有那么资本这样烧钱，其他人就很难说。也许全力量骑士和全力量剑士真的有点不可能，但不可否认现在大家把祭司摆错了位置。因为非全智祭司加的状态不够多，造成现在全民都追求高的防御力。而事实上，作为一个平衡，应该是剑士追求高攻击力，骑士追求高的攻击速度，法师、小丑、祭司追求高的魔法力，铁匠才算是一个辅助性的存在。所以一切转变应该从祭司开始，这点上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别人，而且算是个陌生人的肯定，无泪很开心。两人又探讨了下别的东西，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啊。”陶子叫住了他们，“该吃饭了，你们不觉得饿？”“呃……”两人这才觉得肚子空空，确实该去填了。
　　陶子请吃饭当然是去月满西楼的，这正合无泪和紫陌的意。当陶子戴着那护士帽进入乐园镇范围的时候，无泪惊喜地发现乐园镇有好一部分祭司已经戴上了护士帽。还有些人，见陶子竟然也是戴护士帽了，竟马上下定决心：“收护士帽啦~~”
　　“无泪真有先见之明。”陶子带着他们进去月满西楼，紫陌说要去拿点东西，大家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先进去就坐。无泪当然知道紫陌要拿的是什么，心里隐隐就觉得开心，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陶子刚打完一圈招呼下来，不少人都问她关于护士帽的事。经陶子一解说，大家都觉得祭司还是多加点状态的好。陶子坐下来，见无泪在偷笑，问：“什么事那么开心？”无泪笑而不答，这时紫陌刚好回来，拿出一个+9 10S（S表示攻击速度，下同）的蝙蝠侠面具和+9 2S的着火的尾巴给亦煜，让亦煜戴上，亦煜起先不同意，怕防御力低了。紫陌和无泪赶紧解释了一通，主要是说明攻击速度对于骑士来说比防御还要重要，顺便带出全智祭司的概念。陶子当即拍板，说自己以后除了智力什么都不加了，还要马上叫她父亲给她找铁匠G装备云云。月满西楼吃饭的人多，听到这些的人也就多，特别是听到陶子也向全智力发展，让那些将信将疑的人有了信心。无泪和紫陌看在眼里，相视而笑。
　　吃了饭再去练级的时候，亦煜明显感觉杀起怪物来轻松很多。晚上在吃饭的时候，在月满西楼这么提了一下，更加坚定了不少人的信心，从当晚开始，属性好的护士帽和高攻击速度的蝙蝠侠面具开始大卖，而且越卖越贵。祭司的G装也开始走俏，G书炙手可热，铁匠的生意从此开始好了起来。这是后话。
　　第二天陶子要值班，于是三人进去封印练级。组的依然是平均，但因为陶子不在，练级速度慢了下来。三人也不急，亦煜大累了就在一旁休息，练练歌。无泪从来不在亦煜和紫陌面前唱歌，所以所谓的练歌不过是亦煜长，无泪和紫陌听。而他们的好兄弟——霄，已经90级了，带着83级的浅浅拼命练级。用紫陌的话说：“两个练级狂。”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陶子也渐渐放心无泪一个人带着亦煜，自己回到她该练级的地方。转眼间，期待已久的全民歌唱大赛的报名终于开始。紫陌说没兴趣，一个人跑市场去了。亦煜带着无泪去狮子城中央的公告牌前，也就是报名处，报名。
　　报名的人很多，遇到熟人的概率就大了很多。比如说，霄，和浅浅。
　　“亦煜！好久不见~”霄一拍亦煜的肩膀，亦煜也反拍霄的肩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浅浅姐姐好~”无泪当然记得要给浅浅打招呼。
　　“呀，是无泪！”浅浅淡淡地笑着，身上的苦行套装闪着好看的紫色光，“多少级了呀？”
　　“69级了。”本来组平均跟着亦煜混，当然不至于是这个等级，可是无泪知道亦煜想要换月光套装，跟紫陌商量了后，改组各自，升级速度也就慢了下来。“浅浅姐姐多少级了呢？”
　　“101而已。”浅浅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骄傲，那骄傲，无泪懂的。
　　“亦煜，你多少了？”霄也问了起来。让无泪觉得，互相问等级是否是希尔特的基本礼貌。
　　“88级，你呢？”亦煜并不觉得自卑，虽然霄已经是一身“太阳装”，而自己只穿“月光装。”
　　“112级，想去护卫，还差了点防。蓉儿姐最近都在忙，我也没够级组她。”霄带着一点遗憾，浅浅却更骄傲了。
　　“哦，我姐前阵子都在值班，现在应该空下来了。她最近开始走全智路线，也许你可以叫下她。”亦煜提议道。
　　“好，我迟点去找她。”霄把目光移到无泪身上，“无泪，69级怎么还穿着慈悲装？我记得应该穿恩惠了吧？声望怎么还是男爵？亦煜，这你就不对了，你应该带无泪过过任务。我和浅浅都到公爵了，就差小哈没过。”霄的语气有点责怪的意味，浅浅脸上却越发骄傲。
　　“迟点吧，反正小哈目前不是全区都没人过得了？”亦煜轻轻地说了句，其实是愧疚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忽略了无泪了。无泪从来没伸手向自己要过钱和装备，甚至掉落宝石都没要过。而家浅浅，自从跟了霄，什么都好了起来。
　　没等亦煜自责完，霄拉着亦煜往队伍走去：“我们报名去。”浅浅并不报名，所以到别处转转，无泪跟在亦煜后面，一如平时跟在他旁边练级。
　　负责登记报名的是蓉儿和沐灵。蓉儿最近声望很高，不只是她带起的护士帽风潮，更重要的是她提出了修道院应该收容弃儿——自从无法洗礼后，很多父母都养不起或者说没时间带孩子，于是把婴儿随便丢弃。蓉儿意识到问题严重后，向桑提出了修道院应该收容弃儿，同时雇佣一些老的，或者不再想升级杀怪的人来照顾这些弃儿。桑向游请示后，同意了这一举动，同时在各区推行。同时菲尼克斯出资办了个幼儿园，而巴哈姆特出资兴办学堂，以解决无法洗礼后儿童的教育问题。为了纪念蓉儿这一伟大提议，桑特批凡无法确定弃儿身份的婴儿均冠以蓉儿的姓——菲利多斯。
　　轮到无泪时，蓉儿登记了无泪的一些基本信息后告诉她：“你是078号，别忘了。”旁边的沐灵见了无泪，拍了拍无泪的手背：“帮我向爸妈问好。”
　　一旁看着的亦煜更自责了。他只知道自己要参加比赛，却从来没问过无泪要不要参加，无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却只顾着向前，忘了身边人。
　　报完了名，紫陌也找了过来了。五人一起去看公告牌。鸢尾区等级前十名上，蓉儿依然是第一位，190级，桑依然第二，187级，大有超过蓉儿的趋势。明希排第七，165级。
　　“霄，你再努力点就可以上榜了哈，我们鸢尾区第十的是147级，你努力点就可以上去啦。”浅浅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让五个人都听见。紫陌毫不遮掩地鄙视了一下浅浅。
　　“好嘛。那我们去努力。先走咯两位。”霄说了一声当交代，然后与浅浅向马车走去，甚至没说一句再见。
　　亦煜被触怒了，左手拉起无泪，右手拉起紫陌，很用力很用力：“我们也去练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