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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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王良和夏宇航分别之后，直接回到家中，过几日就要月考了。为了不让老娘的河东狮吼折磨耳朵，王良决定把王娜啊，记录啊，调查啊统统抛到一边，专心冲刺一把。
挑灯夜读至十二点，王良合上习题册，揉揉酸痛的肩膀，摘下眼镜，望着窗外黑黝黝的夜空，陷入了发愣当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这种不详的预感，果真应验了。
月考当天，王良奋笔疾书，刚把客观题的内容完成，准备翻页去做大题时，前面那位同学的头上，非常迅速地飘过一排鲜红的四号加粗宋体：“748号，这题怎么做啊？快点给我答案！”
王良惊讶得连手中的笔都掉了。
愣神了一瞬间之后，王良再去细看，发现那里空荡荡的一片，啥也没有。
也许是昨天复习太晚了，出现了幻觉。王良心中如此解释道。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拿起旁边备用的水笔，刚写下一个解字，抬头整理解题思路之际，前面同学头上有冒出一大片鲜绿色楷体：“（1）连结OC，因为CB=CD,O 为BD中点，所以CO垂直BD,又AO垂直平面BCD,所以AO 垂直OB,AO垂直OC……”除了这些楷体，旁边还一副添加了辅助线的几何图。
我CAO，这不是最后第二大题嘛！王良的脸上瞬间闪过BB的表情。
还不待王良做出更多反应，绿色字体之后，又加了一排蓝色放特大的字“谢谢惠顾，承汇2个系统币。”
“你自己扣吧，别打扰我抄题。”接下来又是刚刚那种红色宋体，干巴巴的字体中，王良甚至能读出其中的不耐烦。后面又飘出一段低估“最后一题答案也帮我搜下，の，我不能抄全，不然全对了，老师会怀疑的。上次是128分（满分150），这回大概凑个135分差不多了，最后一大题，做准备做个两小题就够了。748，你不能2个系统币都扣了，我只要一半答案，你只能扣一个。”
之后又是几句红字：“哎，现在做任务奖励太少了，主线合适上，气运之子何时才出现啊！我账上只剩下58个系统币了，用得太快，平日扣生命值的钱都不够了啊！”
王良粗略分析，这大概是两个人的对话，绿色代表那个叫748的系统，红色大概就是前面那位同学，王良又看了看，正在四处巡视的监考老师，发现老师神色正常，其他同一考场的同学也没有反应。现在他能确信，这些字似乎目前只有他能看到。
数学开考已经40分钟，王良才做第一道大题，最后两大题他准备预留30分钟，再加上检查时间，其实留给王良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此刻的王良，反而不惊讶于看到这种不科学的情况了。他现在更想吐槽的是，原来考试作弊可以这么高科技，他已经被科技的大潮流拍死在岸边上。
当然此刻王良的内心也是纠结的，绿色的答案就像是美杜莎的诱惑，撕扯这他的良心和自尊。最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三观还是不允许自己做出考试作弊的事情。如果他抄了，也许成绩会很好，但是这并不是他的能力，他不需要这种自我欺骗。
王良降视线从那些文字里扯了出来，之后的时间他再也没有抬过一次头。所以他跟不知道，之后前面有飘出一段红色字：“748，老师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怎么总觉得后面有视线盯着我。”
“普通人无法感知我的存在，我是通过神经系统直接接入你大脑，说句通俗的话，我们是在思维交流。一开始我就说过，只要你隐藏好，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你也不需要当心被抓紧实验室。这是个初级世界，最适合新手做任务了，你在这个世界多刷点系统币，之后遇到丧尸世界或者修正世界就有自保的能力了。”绿色楷书
“话这么讲是不错呐，不过你也不用让我穿越到高三这个时间段好嘛！现实的我都工作好几年，这些高考题对我来说堪比天书啊！考试时，可以用系统币买答案，但架不住这么浪费啊。50几个系统币，只够我维持一个多月的生命。你们这个太坑爹了，既然选中我们来做任务，何为还要另外花钱买生存值，每天一个系统币的生命值看着不多，但架不住每天扣啊！你们的日常任务奖励太少了，还有那些天价的商城产品。我都怀疑你们这些高科技的系统出厂前做过传销培训，这么坑你们的绑定者。”红色宋体。
“……”绿色楷书
“我要去你们的主神系统投诉，记得帮我邮寄一封。”红色宋体。
“您的投诉已传达。主神已归入垃圾邮件。”绿色楷书。
“……”红色宋体。
“天呐，你们主神也坑爹了，我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我只是想救小美呀！你当初介绍这个世界也不清不楚，来这里都有三四个月了，你说的气运之子到现在还没出现啊。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还让我攻略他（她）。万一是个男的，那怎么办，我是直男，笔笔直的！”红色宋体。
“宿主，严肃更正。当初和你签订契约时就已经声明，我们系统是公正的，当初契约签订时也是本着自愿原则，但是一但绑定就无法回头，直到你们通关所有任务。”绿色楷书
“撇嘴.jpg。谁知道你们会坑爹的连任务时间都要花系统币，系统币达到负一万就要抹杀（小声嘀咕.jpg）。”红色宋体
“宿主，我们是思维交流，你即使低估，系统也能接受到。”绿色楷书。
“这还有没有隐私啊！”红色宋体
“宿主可以选择屏蔽。不过鉴于宿主还需要我来提供答案，并不建议你那么做。”绿色楷书。
“……”红色字体像是被暴击了一万点，久久没有飘出下文。许久之后，才淡淡的出现,“你看我，每天熬夜写作业，头发都掉了很多，我上班写代码也没这么拼，你多给几个日常任务，让我赚些生命值。”
“748系统已向主神发出申请。鉴于宿主第一次做任务，这又是个新兴世界，没有其他任务者参与过，主神同意宿主可以贷款购买商城中E等级以下的任何商品，例如过目不忘，只需要999个系统币，任何贷款有一年的还款期，利息收入5%，宿主只要在一个生存年内还清即可。至于生命值这件事，748系统已和宿主解释过。任何系统的运行是需要能量的，这一点的生命值是系统维持日常最低运作的需求，无法避免。为了解决这个系统币的问题，主神给出的方案是由748系统搜罗出方圆100公里内所有可以做的日常任务，保证宿主每日有20个系统币奖励值，宿主只要勤快刷日常贷款很快就能还掉。PS：贷款还在还款期内不计入负1万点系统币的临界值内。于此同时，系统开启支线任务，宿主只要攻略支线任务，也会得到丰厚的奖励。
关于气运之子，系统搜索这个世界，只能确定她（他）会于最近一段时间出现在这所学校，这个时间精确度在1天-1年之间。现如今出现的气运之子是最和善阶段，之后检测到气运之子的气息是在某高等学府，这时的气运之子已变得非常危险。为了降低难度系数，748建议宿主投身到改具身体之中，当宿主离开之时，748会给身体原主构建一个合理的记忆，并不影响后续发展。”
听完748的一系类解释，红色字体稍微释然了一点，他一边抄着答案一边一心二用道：“知道啦，748你帮我算算分，差不多就收手，不能太突出了。第一次时没控制好，班主任找了我很久谈话。过目不忘帮我兑换下，计入贷款里哈。后面那哥们做哪里了，刚听他刚翻页，我是不是抄太快了，最后一题，我多磨会儿，假装打草稿。哎，老子当年高三怎么过来的啊！”前桌的同学烦躁地揉起脑袋，监考老师见怪不怪，确认没有作弊可能，又转移了视线。
之后，红色字体又细细碎碎地飘了很久。绿色字体一板一眼地回答了些问题，用词冰冷。每每涉及到很复杂的逻辑感情问题，绿色字体会显示一段乱码，这一切标明这个748系统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数据。
最后的红色字体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748，我叫黄文轩，不要总是宿主宿主的叫。”
“好的，宿主。”绿色字体
“……”红色字体。
这之后空气中再没有任何字体出现。双面似乎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王良誊写完所有答案，前面的座位发出一阵动静。那位头上飘字的同学，准备交卷了。王良本能地抬起头。
王良发现前面同学头上已经没有任何字体了。对方的身材非常纤细，站起来时，校服松松垮垮的，似乎大了好几码。对方的头发相当蓬松柔软，对比自己板刷头，王良瞬间觉得自己发量有点堪忧。对方走出教室门时，脸转了过来，露出了白皙清俊的侧脸，虽然没戴着眼睛，却比他这个四眼更像一个文化人。
我们学校何时多了个高颜值？王良疑惑地想。
“离交卷还有10分钟”监考老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拉回王良飘远的思绪。王良甩开杂念，最后检查了一遍，最后第二大题的最后一步，王良没有做出，最后一题大概也只完成了一半。前面已经完成部分王良基本肯定自己是没错的。算了，他尽力了。希望成绩出来后，老娘能够稍微温柔一点，只要不是100分贝，他都能忍受。
交卷铃声响起，王良弯腰捡起刚受惊时掉落的水笔，整理好考卷和文具，生无可恋地走出考场。凑巧胖子，夏宇航也隔壁教室走出，他一个健步跨到王良的身边，一胳膊肘勾住王良的脖子道：“妖孽，最后一题做完了吗？”
“没……”王良幽幽地回答。
“胖爷也没有，哈哈哈”夏宇航贱兮兮地笑道。
“选择题最后一道我选C，你选什么？”夏宇航继续对答案
王良懒得理他：“别对了，下午还有理综，现在对好，下午要没心情考了。对了，那个叫什么名字？”
沿着王良的手指，夏宇航发现了刚从厕所那个方向走来的黄文轩。
“我们楼上4班的胡宁。还有你不认识的人？”夏宇航捅捅王良。
王良奇怪地问：“怎么我就该认识所有的人？他我就不认识，刚坐我前排。”
“哦。那小子原来也不出挑，暑假好像做了一个激光束手，把那副土得掉渣的眼睛摘了，一下子受欢迎起来。现在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小白脸，你看看两个腿加起来都还没我一条腿粗，各自也没我们高，就脸白了点。你说说女生啥眼光。胖爷我瘦个80斤，肯定比他帅。”
听不惯夏宇航酸葡萄语气，王良伸出大长腿在胖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去你的，等你减下来再说。”
王良又看了几眼胡宁（黄文轩），留个心眼。所有反常都是从暑假过后开始，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胡宁和王娜是否认识，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尽管此时的王良疑问重重，但他却没有任何要探索的心思，高考的压力时时担在肩头。他永远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