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爱恋之太液芙蓉未央柳》小鸭先吱

6、羽化仙草

　　小平驱散看热闹的众人，夏原吉走上前拘礼，笑道：“张大人，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张楚楚起身：“你身边两位拘谨的便衣侍卫配着军用佩刀，证明你并非平民；脚上的水肿和脸上的晒伤，就是长期在水患区域活动的最好证据。早就听说夏原吉大人在浙西治水，为了便利穿着粗衣草鞋走在士卒前面，烈日当空也不打伞，坚持与民共苦，日夜不停地画着江水的走向，心中时刻想着治好水患福泽万民。京中的夏原吉大人觉得治水有益乡民所以才来到的浙西，他对皇帝治水的目的其实也是迷茫的。这一点，与你刚刚与酒客的对话方向也是一致的。夏大人，大内侍卫张无柳，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语毕，楚楚也深拘一礼。
　　“张大人从具体的草鞋到无形的神思都能观察如此细微，难怪能屡破奇案，果然名不虚传，夏某佩服。”夏原吉笑着再拘一礼。
　　“不敢当，我这次是奉皇帝旨意护送俞士吉到杭州府与您有秘事相商。”张楚楚直接切入主题，想快速落地护送俞士吉传旨这个项目。
　　终于找到他，知道京中有人来传旨，夏原吉匆匆换好官服，一行人到了杭州府衙见到俞士吉。俞士吉宣读完圣旨之后，张楚楚才知道这次跋山涉水，俞士吉不止是来杭州赈灾协助。此行重点是朱棣给夏原吉赐了一本书——《齐水利集》。
　　站在一旁的张楚楚看见夏原吉缓缓接过这本书，面色凝重，想必是与书的内容有关，莫非有什么旁人不可言说的隐喻？也不清楚这本书里到底讲了什么。

　　天黑之前，小平回来了。
　　“柳妃娘娘，小平已经安排好人手保护茹家小姐，都是锦衣卫里一等一的高手。”
　　楚楚点了点头，问到：“可有查到什么？”
　　“回柳妃娘娘，小的先查了相关人员，这是清单您看看。第一个是花五，年二十五，在杭州府卖花十二年，六年前已成家，现有一女，无不良嗜好。吴叔，张家老佣人现任管家，善茶道和花艺，膝下一女玉簪，也在张府当差。一捻红，点绛唇的头牌，今年二十岁，能歌善舞，姿态柔美可效颦西施不差分毫。谈嬅的夫君张礼是她的恩客，据点绛唇常客说张礼最近筹好钱准备给她赎身。”小平有声有色的描述着这些人，楚楚也听得认真。
　　“那涉事的这对夫妻呢？”
　　小平继续说：“话说这常州谈家大小姐谈嬅，年二十三，家族世代行医，年幼患腿疾，左腿不利于行，有一个弟弟谈复，这个与今天花五描述的一致。再说张礼，年三十一，张家世代务农，虽一直有在科考但是一直尚未取得功名。”
　　“那这两个人是怎么结缘的呢？”楚楚问到。
　　小平喝了一大口水，继续说道，“这个故事啊，还真是比较俗套！说是五六年前，张礼母亲身体不调和，看了很多郎中不见好。就寻到常州谈家问诊，虽然张母最后还是病重不治，但是张礼在求医过程中为谈家小姐的美貌和学识所深深打动。张礼每天以情诗传情，这一来二去谈家小姐竟真的为情诗动了心。谈嬅主动提出想和张礼成婚，谈家一直担忧她的终身大事，听女儿主动提出想成家，又惊又喜连忙查看了张礼的家世。张礼为人谦逊有礼，在乡邻之中口碑极好，虽然家境贫寒，可只要张礼待女儿真心这些倒也没什么，于是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喜结连理。婚后张礼不喜欢谈嬅抛头露面坐诊，谈嬅就专心在家红袖添香一直到如今。这些年，在杭州府张家的邻居们看来，他们是很恩爱的夫妻。”
　　“既然恩爱，那这张礼为什么不让谈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还与青楼的女子不清不楚，实在不像一个模范丈夫。”张楚楚愤然道。
　　小平一脸迷惑：“柳妃娘娘，您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不过是成家后不喜欢妻子抛头露面，结婚五年无子想纳一个妾侍，天下像张礼这般的男子比比皆是呀。”
　　张楚楚见小平不解，就笑道：“既然男子寻花问柳这么寻常，那我明天就让朱棣给小北赐上十个八个波斯美女，可好？”“啊，不要！不行不行！小北，小北不喜欢的。”小平摇着头慌忙答道。
　　楚楚莞尔：“为什么不行？”
　　“小北他不会喜欢波斯的美女的，小北喜欢…小北喜欢中原的女子，我觉得是这样！”小平笃定地说到。
　　张楚楚笑得无奈，便不与小平打趣，继续认真的梳理信息：“那花五提到的亲眼看到谈嬅变成神仙的小男孩，你可有见到？”
　　小平听到案子相关就又收敛起来，认真答到：“今天去探问未遇到这个小童，他们家门紧闭，我打算明天再去。我还另外安排了人潜伏在张府附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上报给我。”
　　“可以，我们一定要赶在回应天前将这桩谈嬅成仙案破了。”张楚楚坚定道。
　　小平听到这叹了口气，她絮叨起，杭州市民提起“谈嬅成仙”这件事情都是如何赞美称奇的，还说有人专门去张府拜访想沾沾吉利，张礼作为主人家也很积极的接待了这些访客，还带他们去张府的花园观摩。这是一件大家都在庆贺张家的大好事，不知道柳妃娘娘怎么会觉得是凶案呢。
　　张楚楚听到这里，想到由于时代局限，古人的迷信是很平常的事情。像茹芝芝这种跳出来质疑，甚至是笃定谈嬅已经遭遇不测的人，真是难得。
　　“柳妃娘娘，小平想问一句，您怎么就这么确定谈嬅没有成仙呢？我听当地人的传说，世间似乎真的有羽化仙草，这个传说很多古籍都有记载，不像是张家胡诌的。”说着，小平拿出几册搜集来有记载羽化仙草的古籍。
　　“那我们也查一下这个神奇的羽化仙草吧，茹芝芝那么坚定谈嬅已经遇害，想必她肯定知道什么内情，记得重点观察和保护茹芝芝的动向。”翻看着那些药草书籍，抛去羽化登仙的荒诞，张楚楚试着用自己身为现代人的医学常识去比对，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药草可以如此神奇：患者服用后一生感受不到疼痛，还会消除所有的负面情绪。无感疼痛，忘却忧愁，这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解脱，确实无异于成为神仙了。
　　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草药。
　　谈嬅没有成仙是一个不要太客观的事实，张楚楚想到这，又不得不消除对茹芝芝的一些疑虑，毕竟这个姑娘的动机是为受害者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