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居酒屋》魏江

12、第 12 章

　　十二月底，其他大一的学生忙着筹备元旦晚会的节目。
　　宋安三人却在实验室里盯着电子显微镜的画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数百个融合菌株在筛选夜里面缓慢的蠕动身体。大量的菌株正在一点点萎缩，只有少数的不受影响。
　　一百个，八十个，六十个，五十个，三十个，十个，八个，六个，四个。
　　最后四个，经过二十四小时的筛选溶液浸泡之后，顽强的活了下来。
　　三个人松了一口气，这只是第一个样板，他们一共做了五个样板，另外几个最后存活下来的也就两个到五个之间。
　　就连宋安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脱下防护手套，宋安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在预期期限里面完成了，还提早了两天，今天周三，下周一帝都科研团就到，教授们要在双休日整理好实验室。
　　宁远和甘云都看到宋安白色实验服后背已经湿掉一大片，宁远拍拍宋安的肩膀：“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吧，你这几天不眠不休做模型比对，都瘦了一圈了。你先回去休息，数据报告我们整理好之后交给教授。”
　　有人善后，宋安求之不得，现在能体会到有跟班是一种什么感觉了，难怪那些□□大佬出去看场子的时候都喜欢带一大群人。
　　骑上大哥新买的小熊猫电动车，宋安往中心广场开过去，玉粉又用完了，得再跟老李拿几罐。
　　这些天码字累了就研究新型功能卡，报废了很多材料。
　　在确定能摆脱御阳司的追查之前，宋安的手里只有一张鬼将牌。
　　从老李店里提出来一袋子玉粉，看看时间，下午四点钟，还有好多时间。这一个月，不是实验室就是卧室，再不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就要跟社会脱节了。
　　肚子有点饿，先吃点什么好。
　　路过一家招牌兔肉馆，宋安已经闻到红烧兔头的香味了。决定了，吃兔头。
　　餐馆里排队的人不多，这个点还没下班。
　　很快排到号，先点三个兔头，不够再说。
　　这一个月可把宋安愁坏了，帝都的科研团要借用实验室，要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宋安没有说出来，第一是说了也没有用，魔都虽然和帝都并列，但终究还是比不过，上头的安排，没有反驳的余地。
　　第二，有两个跟班帮他说了，也不再需要他再多说。
　　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之前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宋安就得再花时间重新做一次。时间很宝贵，再做一次，会耽误很多正事。胳膊拧不过大腿，跟谁干架都不要跟国家干，吃力不讨好，不管是输是赢，最后吃亏的都不可能是国家。都是血和泪的教训啊。
　　好在能在规定的时间里面能找到合适的融合起始点，数据模型做的还不是特别高级，排除选项排除的还不够多。
　　三个兔头一转眼就啃没了，再点三个麻辣兔头。
　　包裹着红油辣椒的兔头整整齐齐摆在面前，养眼又开胃。
　　兔头肉质香甜，香料也用得恰到好处，辣椒劲头爆炸，只一口就上头，根本不想停下来，一停下来辣味就直冲脑壳。
　　光速解决一个兔头，接着拿起第二个，都要送到嘴边了，身后一个声音让宋安的动作顿时停住。
　　“蓝馆长，很感谢您的招待，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白单宥和山水音乐社的馆长并肩从宋安身后的包厢里面出来。
　　眼尖如白单宥只一眼就认出了宋安的背影。
　　宋安也听出了白单宥的声音。都一个多月没有碰到这货了，怎么刚解放就碰上了，还在这种地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真后悔以前杀太多人，现在遭报应了。
　　手里的兔头已经不香了，但是得装作好吃的样子。只盼着你两赶紧走，最好是没看见我。
　　白单宥和蓝馆长经过宋安的过道，谈话声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慢下来，轻快的从他旁边走过，往门口走。
　　这一天天的，出门应该看一看黄历。
　　还好人已经走了，兔头又开始香了。
　　可惜啊，还没啃几口，一个阴影压在宋安头顶，白单宥的声音：“学校的事情办完了？听说你最近挺忙的，早出晚归。”
　　抬头，还是那个西装革履，着装得体的白单宥，面上总是挂着温和的表情。
　　但白单宥这个样子最是触宋安的霉头，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得看上去特别自然。
　　自认为很自然的宋安对白单宥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学校的工作告一段落，有一个多月的休息期。”
　　再加上寒假的话实际是有两个月的时间，宋安没有说出来。
　　“没吃晚饭？”看着桌上堆起的骨头架子，没有主食，白单宥脱嘴问到。
　　宋安也看一眼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骨头。啥意思啊，嘲讽吗这是，不计较不计较，当做正常的问候好了。
　　“嗯，肚子有点饿。”
　　“嗯”站着的人嗯了一声，自己坐到对面的位置上，招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看着菜单对宋安说，“刚才陪顾客，也没有吃饱，拼个桌可以吗？”
　　很想说不可以，但是你都已经点单了，现在还能拒绝吗。“你随意。”
　　白单宥点的都是素菜，最后对服务员说：“给他一杯橙汁。”宋安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白单宥，盯着他看了三秒，白单宥任由他这么盯着，还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可惜了，白瞎长得这么好看）又低头对付手里的麻辣兔头。
　　服务员妹子看这一个低头猛吃一个扶桌猛盯的两个人，脑子里已经浮想联翩，一副“磕到真的了”的表情，取过菜单捂着脸去后厨交单。
　　周围有人时不时把目光往宋安这一桌投过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两个人的长相真的帅惨了。放在人群里面也能第一眼注意到。
　　在这个世界上，宋安能在乎的东西还挺多的，唯独他人的目光他完全不care，别人想看那就看吧，长得帅就得有这个自觉。
　　但某人却觉得烦躁，那么多人盯着宋安看，就是心里不舒服。
　　隔壁的隔壁那一桌四个女孩子，已经偷偷拍了很多张照片。
　　短发妹子怂恿旁边的金发女孩说：“天菜耶姐妹，咱们姐妹里面就你还是单身，那边两个帅哥，双倍的机会你不试试？”
　　金发女生看着宋安和白单宥，手机偷拍了两人的合照，语气平淡的说：“谈恋爱有什么好的，多一个人占我的地方，还得迁就一个人。是追不动剧了还是打不起游戏了。”
　　“切，单身狗只会自己找理由安慰自己，活该你单身。”短发妹子插起一块肉塞进金发妹子的嘴里，“姐姐喂的狗粮香不。”
　　“哎呀，你别管她了，她谈恋爱不一定要跟我们一样的。”
　　“人家的恋爱观可比我们经济实惠多了，我羡慕都羡慕不来。”
　　另外两个姐妹搭腔，让金发妹子顿时底气十足，腰杆子都直起来了，对短发妹子甩了一个傲娇眼神，说：“磕到了就等于恋爱了懂不懂，瞧瞧人家小两口那甜蜜劲，我能就着这个画面吃两碗米饭。”
　　三姐妹表示佩服，纷纷竖起大拇指。
　　白单宥点了一盘虾，戴上手套一只一只的剥虾放在面前的盘子里，摆的整整齐齐。剥虾的时候嘴巴上还不闲着：“过两天就要到剧组里面培训演员，该带上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集训场馆虽然设备不错，还是比不上在家里自由。”
　　不就带几套换洗衣服吗，还得提前准备？宋安心想枫叔不是说山水音乐社什么都有，设施也是最新型的吗？心上不在意，嘴上还要回答的有层次：“带七套换洗衣服和一个月的洗漱设备应该够了吧。”
　　其实宋安心里也没有底，这种长达一个月的演员培训，宋安两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回答白单宥虽然用的是陈诉语气，实际上是个疑问句。
　　盘子里整齐摆放了十只虾，舀一勺酱料淋在上面，端到宋安面前把他前面一个干净的盘子换到自己面前继续剥。心想，果然如他所料，只带了换洗用具，像出门旅游一样。
　　宋安对着面前的一盘虾发愣，什么情况，这是，给我剥的？
　　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白单宥。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高蛋白的。”白单宥缓缓解释道。
　　“我想吃自己剥就好，你干嘛呀这是！”这句话很想问出口，宋安开口的时候只有一个“哦”字，全程完美演绎一只鹌鹑。这波骚操作打乱了宋安的套路，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明明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在怀疑你，却总是不自觉的回应他的话。回应之后又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居然会跟他浪费唇舌。
　　白单宥知道适可而止，第二盘虾没有递到宋安前面，剥了自己吃。
　　原本一顿简单的兔头宴，最后变成了满汉全席，白单宥点了不下十几盘，都是量少精致又特别贵的。宋安没少被白单宥推荐菜品，吃了不少白单宥的菜，宋安也不好意思占人便宜，把剩下的一个麻辣兔头给了白单宥吃。
　　兔头推过来的时候，白单宥眉头略微有些皱起，最后还是愉快地戴起手套把兔头吃掉。“前半个月是封闭式的训练，平时有什么习惯用的东西记得带上，剧组不会帮你置办，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封闭式训练？朱辕没有说过啊，什么情况。宋安点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多带一个行李箱就好。”此时脑子里已经开始计算要带上哪些东西，电脑肯定是要带的，还有零食，再把游戏机也带上吧。
　　主要还是得多带一些零食，不能溜出来找东西吃就得屯好粮食。
　　“主演阵容都认识了吗？训练营里的演员虽然大多是新人，但也有一些小名气的艺人。”白单宥温声问道，想着宋安一个大学生不知道娱乐圈里面的弯弯绕绕怕他被人下套。
　　宋安有很好的写作天赋，他的小说白单宥这段时间都有看过，每部都有值得人回味深思的地方，写法逻辑严谨，用词简练，表述浅显但不肤浅。如果给他时间，一定能写出大众欢迎的畅销书（如果写的不是同性题材的话）。有这种天赋的人，容易遭到功利人的觊觎，花言巧语骗他签下霸王条款压榨宋安的财富。
　　白单宥在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了宋安从小就生活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看着白白净净，憨憨傻傻的，实际上比那些老油条还圆滑。
　　“杨须惊演周冬藏，其他人还不知道。”宋安吃饱喝足，半靠在沙发上说道。
　　杨须惊这小孩被定下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宋安，因为杨田田的关系，宋安多少有点关注这个小孩子。上一次见面之后，宋安以为他会首先告诉杨田田，依照那妞的性格，知道自己活过来了应该会火速联系上他才对，这都一个多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是杨须惊没有告诉他老娘？
　　宋安关注了杨须惊的微博，但从定角之后他也没有发过一条关于剧组的微博，对于剧组其他演员宋安只能靠猜的，另一个主角应该是重谷，一个二线开外的男星，当时试镜的时候宋安觉得他和将军形象很接近，只是表演的时候感觉少了点什么，朱辕也只是把他放在待定席位。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找不出眼神比重谷更像将军的人了。
　　有时候选角也要看缘分，能找到百分百契合角色的演员那是奇迹，能遇到杨须惊，朱辕表示已经很满意了，重谷多加打磨也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只听到宋安提到杨须惊的名字，白单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么多的演员唯独只对杨须惊一个人有印象，是不是说明宋安很关心这个人。下意识的白单宥就不怎么喜欢那个叫做杨须惊的演员。
　　要是宋安再多说几个演员的名字，白单宥也不至于多想，但独独只说这一个人的名字出来，白单宥的思想已经开始神游了。
　　宋安不知道白单宥心里那偏到天外的猜测，有一说一地说：“导演这一次好像要秘密拍摄，应该不想那么快公布。”所以没有告诉他主演阵容。
　　白单宥其实是知道的，杨须惊饰演周冬藏，重谷饰演宁祈，两个主角已经定下来。本想告诉宋安的，但现在白单宥不想说了，只想把话题引开。
　　“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定时去检查。”白单宥问。
　　那次受伤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白单宥提出来的时候宋安稍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问的是上次被小混混打伤的事情。
　　“早就没事了，我从小皮糙，恢复快。”宋安难得眯起眼微笑的对白单宥说话。
　　“你……”白单宥想问他为什么会被人打成那个样子，但话说道嘴边又咽回去。
　　这种想问有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的表情，宋安一秒解读，知道白单宥想问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被人打，干脆自己编一个理由好了。
　　“以前还小，叛逆期，跟人家干了一架，他们就叫了些小混混来堵我，来来回回打了几次，梁子就结下了。”
　　说的时候若无其事，就跟讲述一个故事一样，宋安自己说都差点自己信了。其实是当时揍了两条街的人，连带把人家老大也给胖揍了一顿。
　　白单宥知道宋安在撒谎，只是这个谎真假参半，高中时候的宋安的确有跟人打架，但不是宋安主动挑衅（白单宥这么认为的）。
　　自觉看穿宋安的谎话，也不拆穿，笑着说：“没想到你一个天才优等生以前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谁说聪明的人就一定手无缚鸡之力。”往嘴里丢一颗葡萄，恰巧是一颗酸的，被酸到眯起眼睛的宋安皱起五官说着话，没有任何杀伤力。
　　白单宥有些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走的时候白单宥想送宋安，宋安表示他坐小熊猫来的。听到小熊猫白单宥停顿一秒之后想起来，宋安把他的小熊猫图案的电动车叫做小熊猫。
　　宋安自己有车，白单宥也不好再粘着他，在商场门口跟宋安告别。终于把白单宥这个麻烦给支走了，宋安松了一口气。
　　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宋安站在自己床脚看到床上的两个大皮箱，一个皮箱里面放了几套衣服、一个电脑、毛巾、牙刷、牙膏、面霜、身体乳、一盒面膜，另外一个皮箱铺了半箱的零食，豆干、果干、辣条、肉干、水果糖、奶糖、脆皮饼干、绿豆糕，蛋黄酥、玫瑰饼，以及无聊神器——瓜子花生。
　　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放，宋安左右看看实在想不出有该带什么东西了。
　　打包收拾干净之后，宋安挨个提起来掂量重量：嗯，不重，刚刚好。
　　收拾好行李之后，宋安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身上也有一股粘粘的感觉，提溜一条三角内裤进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透，宋安已经不在意可能会弄湿枕头，浴巾往头上胡乱摩擦两下就丢到一边，往床上一趟，什么都不想，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朱导安排的车子就等在楼下，宋昭书给宋安抗最重的箱子下楼，目送宋安上车，直到车子拐弯才回店里准备开门做生意。
　　同在车上的还有几个同样是做幕后工作的人，场记刘康是一个话多到嘴巴合不上的中年男人，从宋安上车开始就一直叽叽咕咕的说片场的注意事项，另外两个道具组的青年男人应该是助手之类的工作，还都是刚进行不久的新人，对刘康的话如数家珍地记在心里，时不时得感谢刘康的善意提醒。
　　宋安对刘康并不反感，但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当成普通的陌生人，对他说的注意事项表面上一副受教的样子，实际是左耳进右耳出。
　　也不知道刘康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构造，看到宋安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反倒觉得他是真心在听他说话，而那两个真正用心的人被他当做敷衍。不由自主地就想多照顾一点宋安这个大学生。
　　据说还是个高材生，得挑着时间来片场的优等生，对有谦和有礼，不做作，这么好的一个原作者他都没见过几个。
　　刘康已经跟着朱导好几年，见过的原作者也不少，但像宋安这种性格的实在是没几个，让人感觉舒服。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到目的地，下车的宋安怀里又多了一背包的零食饮料，都是刘康塞给他的，刘康是个资深零食爱好者，每当要去这种封闭式训练的行程的时候，就会带上超多零食。塞给宋安的这一背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山水形态社新派来的负责人已经接到上面的消息，知道了宋安的来头不小，也知道宋安不想暴露，看到他们一行人下车的时候主动上去跟刘康握手打招呼，带他们到各自的休息室。
　　全程没有跟宋安有过多的交流，把宋安带到他的房间就离开了。
　　因为宋安是最后一个被带进自己房间的，之前跟着接待人去了其他人的房间小小参观了一下，配置设施什么的都一样，他们这些幕后指导人员基本上是相互认识的住双人间，跟其他人不熟的就自己住单人间。演员们都是三人间四人间甚至五人间的都有。反正都是大学生，住多人宿舍可比山水形体社的寒酸多了，他们也都没什么意见。至少宋安接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打开冰箱门，里面摆满各种饮料和小零食，他记得别的房间是没有这些的，看来应该是特意把他的房间最后带过去，好不让人看到这些提前准备好的零食饮料。
　　宋安非常满意这种暗箱操作。
　　杨须惊这群主演比他要早到一段时间，基本上都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中午的时候杨须惊收到宋安的微信知道他已经到基地了。午饭的时候去宋安的房间找他，带宋安再逛一遍基地。
　　这会是午饭时间，杨须惊先把宋安带到食堂，食堂挺宽敞的，有s大的东食堂的三分之一了，s大的食堂可是按照足球场的大小来搭建的。
　　在基地里面的除了十几名主演团之外还有导演组和指导组的二十多人，加起来将近四十人，全放在食堂里面都是宽敞的。这会儿在食堂吃饭的基本上都是演员们，导演组的人都是些神出鬼没的人，作息时间跟正常人不一样。
　　宋安跟着杨须惊打了饭，宋安打了糖醋排骨和爆炒鱿鱼以及一些小菜，看品相还不错，就是比宋昭书做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找一个没人的位子坐在那边吃边听杨须惊讲述他们的训练进度。
　　由于吃完饭之后要带宋安去各个训练室了解地形，下午一点半还有形体训练，杨须惊吃的极其快，却不耽误他说话。
　　“剧本的我们基本上都看过一遍，每个人都试着去理解过同一个角色，但是都有偏差，还有一些出场只有几次的角色，本来导演以为可以把这些角色给砍掉，可后来发现砍掉之后效果不理想就又给加回来，这些角色的争议也是最大的。”
　　“剧情还有很多也是后来不按照原来剧本走，但很多感觉都不怎么对。我们现在也都还没找准自己角色的一个定位。哥，你确定你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教会我们？”
　　自从把宋安的事情告诉老妈之后，老妈没有想象中的火急火燎的冲去学校找他问个清楚，而是问清楚了宋安现在的身份，得知他写了书还特意去找他的书来研究。后来才知道，宋安书里的这些人物是真实存在的。
　　有的人虽然在当时名满京都却从未被记录进史书，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百年后便没有人再知道这些人。
　　别人只是把这部剧当做部耽美古装剧，但杨须惊将它当做严肃的历史剧看待，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他担心他没有办法正确地把历史中的周冬藏给演绎出来。
　　反观宋安，根本就不但心这回事。安慰了杨须惊几句之后也加快进食的速度，让杨须惊带他去熟悉路线。
　　另外一边在食堂吃饭的重谷一行人，看着那边一问一答的宋安和杨须惊。女二林巧饰演的范悠然是后宫里的万金油类人物，也是剧中两男主的头号助攻人物，看到杨须惊这么主动跟一个人说话，不由的问道：“重谷，杨须惊旁边那个好像有点眼熟，他不是那天试镜的那个？”
　　锦程饰演周冬藏的江湖好友龙达开，因为名字不怎么好听江湖人都叫他龙开，只有周冬藏会叫他一声达子，换做别人叫他保准生气。锦程跟杨须惊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他知道杨须惊平时不怎么跟别人说话是因为那人跟他不熟，不是因为他高冷。见到杨须惊跟宋安聊的热络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能人间以前就认识吧，你们谁知道那人叫什么？长这么帅，放在偶像剧里保证是男一。”
　　江杰明在剧里面饰演将军黎恒的副将旭阳，是一个有点匪气的角色，平时也是一个滑头的性格，对锦程的话也是半开玩笑的说：“你们说，杨须惊会不会因为这个才拿到的周冬藏这个角色？”
　　关系户在这个圈子里面早就成为常态，江杰明会这么想也没有道理，但重谷个人觉得杨须惊是一个骨子里高傲的人，是不会做这种攀关系拿角色的事情，把自己盘子里的饭菜光盘之后说：“别人的事情想知道就去直接问，在背后嚼舌根算什么男人。”
　　江杰明往嘴里塞一口饭不再接话，他觉得重谷这个人正直的过分，非常不适合在娱乐圈这种染缸里面混，现在两人都是没有名气的新人菜鸟，想吐槽的话也只能先憋着，等到哪一天重谷摔了个狗吃屎再去笑话也不迟。
　　下午结束形体课之后，上课的老师告诉他们，剧本组的宋老师已经到基地了，晚上的剧本角色训练正式开始，让大家注意时间。
　　基地的训练安排的非常紧凑，一天里面给主演们休息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之后几乎就没有了，比他们在学校里面的训练强度要多了很多。除了偶尔的抱怨之外，主演们上课的时候都很认真，训练紧凑意味着剧组的开拍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训练内容专业不参水说明制作团队规范专业，是真的像他们说的要打造高质量的第一部在外网首发的古装剧。
　　晚上的课程因为宋安前段时间的缺席，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开始。
　　宋安抱着剧本走进训练室的时候，主演们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