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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   凌棱回来的时候子车橭翮,应该还在恐吓卢音。海棠雁看见凌棱肩上扛着一个人形沙袋,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的时候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可太喜欢这种场面的了,极其狗血但又极其好玩。
      以至于没有顾及背扛回来的那个人,也暂时忘记了自己已经骨折的尾巴,也没有考虑多出来的女子是哪来的,兴冲冲的就去找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去了。海棠雁在慕菽那里找到子车橭翮,子车橭翮看着海棠雁兴冲冲的样子感觉没有什么好事,因为他们狐狸精这个样子来找你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情。狐族八卦,而且看热闹不嫌事大,外加心眼儿多。
      事情果然不出子车橭翮所料,海棠雁开口就说:“凌棱带回来一个女子,长相干净,气质超脱。”
      饶是子车橭翮做好心里准备,也没有接住这猛然的一棍子,硬生生的接下,脸上的笑多快崩了:“他们人在哪?”
      海棠雁对子车橭翮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但是又给他们狐族大军增加了一个新的创作思路:“在住的小院。”
      子车橭翮快步走过去,速度之快,让跟在身后的海棠雁差点赶不上看好戏。
      “咣当”一声,小院的门从外面打开,子车橭翮很快就锁定的凌棱,缓缓的走到凌棱面前,脸上的笑容更深:“海棠雁说你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是遇到劫匪了?有没有受伤?”
      凌棱:“?”
      孔倩换好衣服打开门,从凌棱住的房间里面出来。有点眼熟,但他可不来看女人的。子车橭翮脸上的笑容未减,拉起凌棱的手,一根一根的揉,认真询问:“怎么让客人在我们房间里休息呢?房间多的是,收拾一间还是有的。”
      凌棱:“?”
      孔倩轻轻的扫了一眼子车橭翮,对着凌棱不咸不淡的开口:“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善妒,容易不宁。”
      凌棱:“?”
      手指有点疼,凌棱想抽回来,子车橭翮紧紧拉着,揉手指的力度轻了一点,凌棱在不继续抽手:“暂时就这一个啊,有什么不宁的?”
      孔倩看这子车橭翮微微含笑:“比你爹幸运多了。”
      凌棱:“?”
      子车橭翮手上的动作未停,毅然猜到了孔倩的身份,还是让那个狐狸精给忽悠的:“......”
      孔倩看着凌棱,想上手摸摸他的脸。不是很像,倒是刚像凤衍多一点。刚伸手,子车橭翮一拽,凌棱直接扑倒子车橭翮怀里,凌棱抬头:“?”
      手停在原地,也让孔倩心中那点微弱的舐犊之情消散。孔倩收回手,对着凌棱说:“自己小心。”
      凌棱:“?”
      半响之后,凌棱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才反应过来:“我的孔雀翎?”
      子车橭翮:“她带走了。”
      凌棱瞬间懵了,带走了,连声都不吭一下。茫然的看着子车橭翮:“那我用什么啊?”
      子车橭翮很喜欢凌棱此刻看向他的眼神,这让他感觉凌棱还是需要他的,子车橭翮小声说:“用上邪。”
      凌棱愣了一下,没有隐瞒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上邪还差一点东西。”
      子车橭翮摸着凌棱的背,发丝微风吹起,划过子车橭翮的脸。软软的,稍微有点扎。鸟类的羽毛都比较硬,但凌棱的头发是软的,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戳。子车橭翮用同样的声音:“缺的东西在鹿手里,见到,她会给你的。”
      凌棱有些失落:“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鲲那个骗人精才不会告诉我呢。”
      子车橭翮:“将那个木乃伊弄醒,他知道。”
      司启一言不发的的在原地站着,眼中有化不开的疑惑,想的太深入,以至于凌棱叫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到。凌棱走到司启身旁才发现他的嘴唇发白,手肿胀甚至有的位置已经开裂流出里面的红肉,有的位置已经流血甚至是结痂,可是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凌棱回头说:”小侯爷,会先别管那个木乃伊了,司启受伤了,先去找大夫。”
      司启现在才像是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看着不严重。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想到这里司启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受过重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下意识的想法,但是司启却觉得这不严重,也不想麻烦凌棱:“没有什么事,鱼冻不死的,等内丹的灵力恢复他自然也就好了。”
      一直靠着柱子上看戏的海棠雁此刻默默的举手:“我需要。”
      凌棱将海棠雁从头到脚看了一半,也没有看出他那点受伤:“伤那里了?”
      海棠雁:“尾巴,收起来了,在脊骨上。”
      海棠雁变成一只白狐跳到桌子上,努力的翘着自己肿大且在一半就直直往下垂这的尾巴给凌棱看。尾巴就像树枝被折了一样,凌棱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嘎巴的响声,听着就疼。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忍到现在的,凌棱看着许了:“了了,你有受伤吗?”
      问了一圈下来,确定好伤员,凌棱准备带着伤员去看伤。在族人没有内斗的时候受了伤,身为王子自觉的担任起给伤员治伤的担子:“走吧。”
      司启:“去哪里?”
      凌棱:“去找慕菽,你看手,海棠雁看尾巴。”
      司启有些慌张:“我不需要,你们去吧。”
      凌棱从小活的顺风顺水的,遇见的最危险的事情也是当时师父已经规划好的,而且最后鹏及时赶到还顺便收了一个尾。一直就是就是一个活在鸟翅膀下的雏鸟,自然啥事都没有经历过。但是司启的状况让凌棱心中生疑,根据妖族与靖安司之间的规定,人族境内若有妖族化形现有靖安司出面将其带回,然后在根据妖的意愿送往妖族,或者留在人族。留在人族的妖将有靖安司教生存技能,等妖族学会之后可根据意愿离开还是待在靖安司任职。
      像受了伤要治疗这种事情是一定会教的,可为什么司启这么排斥,凌棱神情有些严肃:“在野外受伤会致死的,你的教养人没有教过你吗?还是说你的教养人并没有告诉你这些,你的教养人是谁?”
      教养人?他的教养人是谁,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司启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那人手中那个一把刀,刀上有血。那人跟他说:“忍忍就过去了,不要发出声音,被发现了会被外面的人杀掉的。”
      司启支支吾吾:“没,说过,我的伤不重,忍忍就过去了。”
      什么叫忍忍就过去了,凌棱听完很生气,非常生气,胸闷的那种生气。凌棱准备说话的时候,子车橭翮走上前,手顺这凌棱的背往下滑,凌棱轻颤,心中的怒火瞬间就散了,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子车橭翮。
      子车橭翮笑了笑无视这个眼神,甚至伸手揽住凌棱的腰,弄的凌棱腰间痒痒的,压低声音:“别闹。”
      你这个时候来挠我,搞得我一点威严都没有。
      子车橭翮用手指划了划凌棱的腰,凌棱转头去看司启。司启的嘴角被咬出血了,而且全身忍不住的打颤,这个时候子车橭翮低头轻声说:“应激创伤后遗症,别凶了。”
      那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说过,凌棱想了想最终还是信了子车橭翮的话。他是一个好王子,不是一个坏王子,不能让族人害怕。
      子车橭翮松开手的时候还不忘在凌棱腰上摸了一把,凌棱上前对司启说:“海棠雁也受伤了,一起吧。”
      见司启不动,凌棱想了想还是贸然的去拉司启的手,司启此时到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手还是往回收,凌棱硬拉着没有松开。司启见收不回,也就放弃了。子车橭翮松了口气,没有激烈反应,不然小王子可就遭罪了。
      凌棱拉着司启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海棠雁并没有跟上来,凌棱停下脚步,转身看那只狐狸还在桌子上。海棠笙不想走的时候就喜欢在一个地方趴着等着凌棱去抱她,刚开始的时候凌棱不知道什么意思就在原地等着,两只妖会耗很长时间,最后凌棱等烦了就抱着走了。后来他师父说,他一点都不会养狐狸。她一个白狐狸被他爹养成红狐里,现在又要被他养成黑狐狸了,他又不是专门养狐狸的。
      是所有的狐狸都这样吗?还是说叫海棠的狐狸是这样?凌棱跟司启说:“等一下。”
      司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还有些警惕,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原地等着。凌棱快步上前一把捞起趴在桌子上的狐狸,一只胳膊架着狐狸,一只手拉着司启,三只妖看伤去了。
      “你这样架着我很难受的。”
      “再说话,你自己下来走。”
      “唔唔唔。”
      子车橭翮扫了一眼不远处一只纯灰色的的狗,看上去就跟坐着的石座差不多大。此时的那只狗正在院子里刨坑,还低头在土里闻。纯色的,看来是废了。子车橭翮对着狗嘬嘬两声,正在刨坑的狗听到声音抬头,头往右歪完,又往左边歪。又嘬嘬两声,狗终于循着声音跑过去了。
      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灰狗绕着子车橭翮转了两圈,又跑进闻了闻终于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是刚刚那个抱狐狸的身上的味道。灰狗对着子车橭翮伸舌头喘气,如愿异常的得到了抚摸。子车橭翮在狗的脑袋上摸到一根插着的针,又摸了摸狗的背。
      听色泉,这是帝川聍给这个地方取的名字。因为这里有一处可以喷出三个颜色的泉眼,想要什么颜色就可以从这三个颜色里面取。帝川聍左手端着调色盘右手拿着一根画笔在画布上作画,亚麻的衣服上染上不同的颜色。
      帝川聍一边画一边哼着曲,还是第五位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曲子。正在兴头上的帝川聍突然停下手中的画笔,转身略微同情的看着第五位。
      第五位:“?”
      帝川聍手中的画笔一甩,笔中的颜色被甩在空中。飘着的颜色在半空中形成一副虚幻的镜子,镜中子车橭翮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了出去,一只灰色的狗跟着石头就跑了。帝川聍在一旁说:“纯色,以力量可激发的程度来看,你在那个坏东西眼里就是一个废品。”
      第五位:“?”
      子车橭翮看着跑远的废品感叹的说:“妖族对未婚妻下手真狠啊。”
      许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成猫,正趴在桌子上晒太阳。眼睛眯着听到话睁开看了子车橭翮一眼,继续眯着重复着之前对海棠雁说过的话:“取消了。”
      废品叼着石头兴气冲冲摇着尾巴就过来了,子车橭翮摸摸狗的下巴,然后伸手夹住长针拽出来。废品嗷嗷叫了两声,对着子车橭翮呲牙咧嘴的开始狂吼。子车橭翮威胁的挥着手中的长针,废品看见拔腿就跑,离远了又叫了两声才算完事。
      子车橭翮将带血的长针放到桌子上:“封建包办,理解。第五位除了家世就是一个小可爱,有萧褶谷这样的初恋很难不去比较。”
      许了:“......”
      帝川聍毫不留情的说:“那个坏东西在骂你。”
      第五位:“坏东西?谁啊?你说长史?他说我可爱,不对,你们认识?”
      帝川聍并没有理会第五位:“他说你除了家世什么都拿不出手。”
      第五位:“......”
      许了:“不装了?”
      子车橭翮:“暂时一条穿上的,我可不想中途被掀船落水。”
      子车橭翮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人在看着他们。子车橭翮也学着许了眯着眼,嘴角微笑无声地说帝川聍,看的开心吗?
      帝川聍用画笔将飘在空中的镜面划掉,打了一个哆嗦,被坏东西看见了,要洗眼。帝川聍面前出现一扇门,打开门进去,关上,门就不见了。第五位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帝川聍出来的时候头发有些湿润,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裙子,裙子的尾部还是荷叶边。看着地上的第五位,弯腰托起第五位的下巴,语气有些轻浮:“你在想什么?小可爱。”
      第五位看着帝川聍,语气不由的冷漠:“你跟子车橭翮什么关系。”
      帝川聍轻轻一笑,伸手在第五位头上敲了一下:“请注意你的言辞,是我们,暂时一条船上的。”
      一条船上的?子车橭翮跟妖族也是暂时一条船上的。那他们共同的目的是什么?
      帝川聍坐下,自动出现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类似于脖子和爪子一类的东西。透明的水壶里面飘这几朵菊花,帝川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废品...都被那个坏东西给教坏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第五位,头发没来得及吹干就是跟他说事情的:“恭喜你,暂时死不了了。”
      第五位:“你好像很开心?”
      帝川聍:“谁上班的时候开心啊,尤其还有一个喜欢搞事情的同事。差点儿以为临时通知要上班了呢,结果那个坏东西不是这个意思。”
      第五位:“......”
      他像是一个才反应过来的差生,看着眼前的答案,别人都交卷了,他才会抄:“我能问一些问题吗?”
      帝川聍眨眨眼看着眼前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太慢了。这一任的转世看上去好像不太机灵的样子:“不能。”
      第五位无视帝川聍的回答直接说:“是因为一千年一次的魔种吗?”
      帝川聍有些困了,还是忍着困意做工作交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吃了一个辣鸭脖清醒了一下:“是,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是万物的执念聚集起了合成的一个东西。”
      第五位:“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掺合进来。”
      帝川聍说明自己的本意,又找了一个第五位能听懂的话说明缘由:“我不想掺合进来,是鲲非要掺合进来的。你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乾坤袋,这个袋子里的生物在这里生存繁衍。而我们就是制作这个乾坤袋的人。有一天鲲发现制作的乾坤袋里面有了活物,就开始观察他们。后来鲲预知的未来之中,大乾坤袋里面的活物开始探究小乾坤袋里面的活物,并且去强制改变小乾坤袋的运行法则。鲲想阻止,我不想。为此我们发出了激烈的分歧,但是一向分明的母亲却认同了鲲的看法。于是我们就进来了,我不知道鲲做了什么,但是后来事情严重失控。活物们的执念因为灵力的使用而变得实体化,这个乾坤袋的意识就将入口关闭,就将我们封起来了。”
      第五位久久无法回应,声音可以压低:“子,长史,也知道这件事?”
      帝川聍::“嗯。”
      第五位:“你们几个人?”
      帝川聍:“五个,不过现在六个了。长安两个,妖族两个,还有一个不知取向。”
      第五位长安和妖族的都见过了:“不应该是七个吗?”
      帝川聍平静的说:“他们两个算一个。”
      第五位想起当时的那两箭,明显是刻意射偏的:“所以,长史,是想让我死?”
      你们两个以后是要共事的,你可别整妖蛾子,我不想出去上班。帝川聍平静的说:“也不是让你死,他需要狼的力量,出现的是你还是我都可以。你出去之后听那个坏东西的就行了,目前是一条船上的,比那个爱找事的靠谱的多。但又不能全信那个坏东西的,那个坏东西有自己的打算。”
      第五位::“我妹妹和我媳妇儿在哪?”
      好无聊的问题,帝川聍:“就在你身边,一个年龄符合,一个是你前妻。”
      第五位愣了一下:“是男是女我还是能分的清的。”
      帝川聍给自己到了一杯花茶,闻着花香,享受着宁静的下午茶时间。当然要是没有这个只有家世的小可爱可能会更开心一点,喝了一口花茶慢慢的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娘当时以为你是女孩儿,就准备了很多女孩的衣服,结果生出来是个男的。所以,当凤衍找上门托孤的时候,你娘就将准备的衣服给换上了。不过凌棱小时候长得确实有些男生女相,而且还是冷白皮。”
      冷白皮?是白的意思吗?当时他在天界呆着,回家的次数少,印象中妹妹是张的挺白的:“那萧褶谷是谁?”
      帝川聍:“你前妻的初恋。”
      前,前,前,已经知道是前了,能不能别老是说。前这个字就像是细针扎肉一样,不疼,一动就能感觉的到。可是,他在许了身上闻不见当时的味道:“没有当时的味道。”
      “味道?你说的是他当时上完初恋的坟在上父亲的坟的时候身上的那中泥土中又带着压力激素的味道?你当时没有看清脸,就看到人家眼角的泪珠了。你连妹妹的味道都没有闻出,鼻子和眼睛不要可以捐。”帝川聍说了一会儿,停下之后感概的说:“你们男人啊,骨子里的救风尘,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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