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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凌棱看着眼前红色的凤凰有些惊讶,走的时候凌棱收回了凤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事都不太重要。回到西南郡之后卢暨与子车橭翮短暂的交流之后,一直在忙于城门布防和将附近的村民撤回。之后几天里,凌棱又看见撤回的村民有陆陆续续的往后撤移。经过这一战,卢暨也不会简单的认为能轻轻松松的解决尸群,城里也一直都在紧张的准备着。
      城中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着些紧张并没有妨碍到凌棱他们。子车橭翮带着凌棱去了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子,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漂亮,温柔,又有自己主见的女孩子。在女孩子自我介绍的凌棱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叫卢音是卢暨的女儿。
      在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凌棱看了一眼子车橭翮,并且思考应该叫什么。子车橭翮手在凌棱腰间划了一下,将桌子上的吃的都拿到凌棱眼前,子车橭翮说:“叫妹妹。”
      凌棱回过神来:“啊?”
      子车橭翮拿起桌子上的吃到喂给凌棱,有补充说:“我表妹,就是你表妹,叫妹妹。”
      凌棱被吃的堵住嘴,犹犹豫豫咬字不清的说:“妹...妹...”
      听到凌棱这么称呼子车橭翮很开心,又喂了口水怕他咽到。卢音轻轻一笑:“你跟我退婚是为了他吗?”
      卢音在决定退婚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但是今天看到子车橭翮这么紧张凌棱心中有一丝不忿。但是看着凌棱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她和子车橭翮之前的关系,如今说说出来有一丝报复的心里。
      凌棱:“啊。”
      子车橭翮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看着凌棱的神色,语气有些轻声:“还没有来的及说。”
      制造完矛盾,卢音笑盈盈的离场了,剩下的她没有兴趣看了。卢音抬头,一片雪花飘在她脸上。卢音抬手用手帕擦去脸上的雪水,西南郡要变天了。卢音又摸了摸手上已经退化的茧,许久不练都生疏了。
      又想起什么卢音返回去的时候听见凌棱说:“你放开我,你个鸠占......唔唔唔。”
      子车橭翮面对着卢音,凌棱背对着。不管凌棱说什么他都会让凌棱说完,但是卢音太聪明了,上次退婚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卢音对他的试探他没有察觉到。不知道卢音听到了多少,话是不能让凌棱说完,只能堵他的嘴。
      子车橭翮松开凌棱,凌棱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子车橭翮嘴角微微勾起,扣住凌棱的脑袋让他待在自己怀里:“表妹有什么事吗?”
      卢音:“对于你们遇见的尸群,表哥有什么头绪吗?”
      子车橭翮:“这件事靖安司还在调查。”
      卢音点点头,感觉也问不出什么来,就转身离开了。子车橭翮看着凌棱憋的红红的脸蛋儿,柔声说:“我们回屋在说好不好。”
      凌棱缓口气,点点头。
      对于这种事对于一个刚吃到荤腥的子车橭翮表现的就很激动,但是到凌棱身上就没有太多的感触。子车橭翮抱着凌棱就回屋了,关门的时候还顺便把门锁死了。将凌棱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压上去了。
      子车橭翮像一条蟒蛇一样死死的缠这凌棱,飘飘欲仙,忽上忽下的感觉让凌棱生出了想跑的心思,仔细一想他们来房间不是讨论鸠占鹊巢的事吗?想明白之后凌棱就想钻出来,刚伸出手就被子车橭翮扣住。
      凌棱手猛的一颤,舒服的他想哭,想推开子车橭翮,手又被扣着,颤颤巍巍的说:“你鸠占鹊巢...嗯...”
      子车橭翮动了动,凌棱都快要疯了:“你好像很纠结这个词,一点都不专心。”
      凌棱大口呼吸着为数不多空气,最后小声说:“因为这个事喜鹊一族经常在深林里骂斑鸠,严重的时候还回打架,所以妖族里面没有几个喜欢斑鸠的,我也不喜欢。”
      子车橭翮:“这个问题在我坦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为什么在卢音说完才说。”
      凌棱:“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不仅占据他的身子,你还要占人家媳妇儿。”
      子车橭翮满头黑线,甚至有些生气,动作浮动大了一些,说到最后还有一点委屈:“退婚了,已经退婚了。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我知道之后就退婚了。我跟她现在已经没有关系,知道吗。”
      凌棱怀疑自己在跟他说下去,就被玩死了,急忙点头:“小侯爷,你先别动,我先缓缓。”
      子车橭翮退出去的时候凌棱松了口气,气还没有咽完就被占满了。气的凌棱直接咬在子车橭翮的脖子上,知道嘴里有一股腥味的时候才放开。子车橭翮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看着手上红色的血,笑着说:“生气了?”
      嘴里的腥味让凌棱难受,咳了两声之后还是不舒服。子车橭翮抱着凌棱起身,全身只有一处支撑点,摩的凌棱不舒服,只能抱着子车橭翮的脖子往上爬。子车橭翮搂着凌棱的腰,走在桌子边上,倒了杯水送到凌棱嘴边:“喝一口含一会儿。”
      有拿一个没有水的杯子:“吐掉。”
      来回几次之后,子车橭翮问:“还难受吗?”
      凌棱:“不难受了。”
      脖子上的伤口有细小的血珠流出来,凌棱说:“先上药吧。”
      子车橭翮:“等一会儿结束了在上药吧。”
      凌棱:“还来?”
      子车橭翮没有说话,松开搂着凌棱胳膊,吓的凌棱死死的扣住子车橭翮的脖子。子车橭翮让凌棱坐在桌子上,凌棱这时才放开子车橭翮的脖子。凌棱在桌子上做了半个小时,然后又被子车橭翮抱着在房间里溜达了好几圈。最后凌棱抱着子车橭翮的脖子,边哭边咬脖子上那个伤口边说:“小侯爷你太过分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凌棱被迫喝了好几口子车橭翮的血,子车橭翮将凌棱放在床上,离开的时候凌棱的嘴红红的,像是刚吸饱血的血妖。子车橭翮将被子盖在凌棱身上,又将刚才移位的水杯回归原位。又拿了两套干净衣服,子车橭翮穿好之后,凌棱感觉里面的里衣有点大:“里衣不是我的。”
      子车橭翮:“我的。”
      凌棱:“你也穿不了我的里衣啊。”
      子车橭翮:“那就不穿了,要出去吗。”
      凌棱点点头,出门的时候发现太阳都快落下了,刚才他们进屋的时候才吃的中午饭。卢暨将他们安排在小院子里,院子里有个凉亭。每顿饭都会有人送过来,当然也可以自己做。对于不知道技术如何的大厨,他们也不想在口味上面忧心重重。于是在海棠雁的撺掇下,由凌棱打头阵,海棠雁站左边,第五位抱着不明所以的许了站在右边。
      几个手下目标一直的集体叛变,逼着他们的直属上司给他们当大厨,解决一日三餐。至于许了为什么在第五位怀里,当然是因为狗子身上暖和啊。许了是个短毛猫,喜欢晒太阳怕冷。原本的暖炉已经被他的直属上司拐跑了,剩下的一个是狐狸一个是狗子。狐狸心眼儿太多,狗子有脑子但不多。他在东郭子身边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学会,以后也学不会了。
      凉亭里许了窝在第五位怀里晒太阳,海棠雁捧了一杯热茶在那里喝。子车橭翮牵着凌棱的手走过来,第五位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发现他们穿的好像都是绿色的:“换衣服了?”
      凌棱点点头,子车橭翮拉着凌棱坐下:“衣服脏了,就换了。”
      第五位又说:“长史你脖子缠白布做什么?”
      海棠雁有些无语,这么明显了都看不出来,闻不见他们两个身上的味吗?子车橭翮依旧解释说:“脖子怕冷。”
      海棠雁看了第五位一眼,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些斑点,像是明白什么的点点头。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内部消化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发生因为外人这个团队分崩离析的剧情。
      第五位问:“长史,现在怎么办。”
      子车橭翮:“不知道,按照靖安司与妖族的约定,现在妖族不会出兵援助人族。”
      许了:“再人族求助妖族的情况下、在人族的军队全军覆灭的情况下,妖族才会出兵。”
      凌棱在心里默默的将这两种情况记下来,这样规定应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凌棱暂时不想打破。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短短的时间就已经覆盖大地。天空也逐渐灰蒙蒙的,子车橭翮做了一会儿对凌棱说:“我去做饭,你们在玩一会儿。”
      第五位的身体向前栽去,被离他最近的许了接住。许了抱起第五位去了房间,凌棱和海棠雁对视了一眼也急忙跟过去。凌棱摸第五位的脉,摸了半天摸不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甚至感觉第五位的身体都在慢慢变凉。
      凌棱告诉自己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转头对海棠雁硬生生的将字挤出来:“找大夫。”
      这种脉象,在医术里说是死脉,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为什么刚才才晕倒,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啊。海棠雁出去又回来了:“已经让然去请了,你不是大夫吗?”
      凌棱:“不是,我是半吊子。”
      海棠雁佩服凌棱的胆大:“你当时还敢给长史用药,想毒死他?”
      凌棱:“那是治风寒的药,当时一只犬妖得了风寒,他自己找的那个药吃了几天就好了。犬妖吃了都没有死,小侯爷也死不了的。”
      海棠雁:“所以,那药更开始是犬妖吃了,你才去采的。妖吃的跟人吃能一样吗?”
      凌棱:“有什么不一样吗?”
      听见声音子车橭翮也赶了过来:“怎么了。”
      凌棱刚刚探了第五位的心脉,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凌棱想都没有想在里面注入了一丝灵力。那是他从自己心脉处分出来来的,独属于凤凰的力量。刚分完凌棱心脉处有些难受,子车橭翮上前轻轻的将凌棱抱在怀里,轻轻的像是在触摸易碎的东西一样。凌棱贴在子车橭翮腰间,喃喃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子车橭翮深深的吸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好看,仿佛刚才是他从心脉分出去的一样。声音虽然轻,确实给了凌棱力量,让他从心里安静下来:“不会有事。”
      凌棱:“嗯。”
      等了一会儿大夫还没有到,小厮脸色苍白进来说:“城里好多人都倒下了,还有尸群来了。”
      许了在第五位等大夫,外面冷他怕了冷。于是子车橭翮、凌棱和海棠雁先去了城楼,城楼上还有卢暨和卢音,卢音手中有一把细剑。子车橭翮上前:“舅舅。”
      卢暨点点头:“城里的事都知晓。”
      子车橭翮平静的回复:“知道的不多,靖安司已经有一个人倒下了。”
      卢暨很满意子车橭翮的态度,身为一支队伍的领导者,队员可以乱,队长不能乱:“过来看。”
      子车橭翮上千,尸群已经聚集在城外,当然也包括那些在峡谷里已经死掉的士兵:“他们不打算攻城。”
      卢暨:“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过来,又不攻城。他们的态度就像是这座城是死城,不急这一时,咳咳。”
      子车橭翮脸色未变:“舅舅你受伤了,让军医看看。”
      卢暨:“军医在医治倒下的人,最后在给我看吧。”
      凌棱走到卢音身边:“你不害怕吗?”
      卢音:“害怕,我是郡王的女儿,自然要待在这里的。”
      凌棱注意到卢音手中的剑,刚想说你会用剑,就发现卢音的脸色有些苍白。一瞬间凌棱凌棱愣在原地,耳边听见有人叫郡王,那个声音不是子车橭翮的。凌棱想子车橭翮应该知道卢暨会倒下,这是一个没有来由的猜测,凌棱知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旅馆,他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能等着子车橭翮一点一点的吐给他,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一时间乱哄哄的一团,有的去请大夫,有的去那担架,有的扶着卢暨。子车橭翮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一切,就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一样,一场早已预料的表演。卢暨很快就被抬了下去,凌棱也跟着去了,看上去没有第五位严重他就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看见卢音在在外面,凌棱上前接着问刚刚没有问完的问题:“你会用剑。”
      卢音呆呆的看着凌棱,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卢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但又听见自己的声音:“是的。”
      接着卢音听到凌棱问:“谁教你的?是他吗?”
      卢音:“是的,他跟我说女子不必困在院中,也可以当翱翔九天的凰。”
      凌棱又问:“你眼中的子车橭翮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子车橭翮的时候卢音的脸上带着一丝独属于女儿家的绯红:“他是一个温柔,坚定,跟他在一起让人感觉很安全的人。他平等的尊重任何人,无论是乞丐还是流民。他还特别爱护女孩子,他想望女孩子不只有柔弱,但有时候又拒绝不了女孩子。”
      两个人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凌棱没有打断,接着听卢音接着讲下去:“我跟他少年相识,甚至是相爱。他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我不喜欢玉佩,但是他送给我的那一块我感觉是最美的东西。后来,他要去别的地方当值,他说回来之后我们就成婚,可是他却回不来了。所以,天会嫉妒一些人,让他们早早离开吗?”
      “不,天不会嫉妒任何人。你不要太悲伤了,你爱的少年要你爱着,他就不会消失。”凌棱说。
      卢音轻声说:“所以,鸠占后面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凌棱愣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卢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为没有见过的子车橭翮感到悲痛,为眼前这个失去爱人的女子感到悲痛。可又不能说出实情,凌棱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卢音擦掉眼角的泪水,刚才的悲痛已经消失了,柔声:“抱歉,利用你的心软和善良。在退婚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如今在你身上得到了证实。鸠占鹊巢,是吧。”
      凌棱不敢去看卢音,凌棱起身僵硬着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到风更凌厉了。突然眼神微变,手中幻化出孔雀翎想将刺向卢音的剑挡开,看见持剑人是谁的时候就收回了孔雀翎,伸手接住那把剑。
      剑迅速回收,却被凌棱伸手抓住。子车橭翮眼神微动,晦暗不明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本应该变色的声音在此刻被压的很低:“松手。”
      子车橭翮松开手,凌棱也松开了,带着血的剑落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卢音脸色微变,又快速的回复正常。凌棱回头问卢音,平静的问:“你口中的子车橭翮是真的还是假的,说实话,我有证实的办法。”
      卢音:“这是我看的子车橭翮。”
      凌棱转过头,子车橭翮上前抓住凌棱受伤的手,上面的伤口已经没有了。幸好他拿的是一把普通的剑,要是拿的是景祝这道伤口会在他手上留一段时间。子车橭翮握住凌棱的手,依旧心有余悸:“你这话说的跟没有说一样。”
      卢音轻轻一笑:“那我应该怎么说?你才满意呢?”
      子车橭翮嘴角带笑:“闭嘴,更让人满意。”
      凌棱不想在听下去了,他想去看看师兄的情况。于是就甩开子车橭翮的手,捡起地上带血的剑递给卢音:“凤凰血可以辟邪,这件事保密,对你更好。”
      说完凌棱转头离开,子车橭翮走上前:“我可以救你爹,也可以保证卢家在皇子争斗中不被灭族,但前提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卢音抬头看着眼前人,又非眼前人的人,卢音沉默片刻没有给出答案:“我需要想想。”
      凌棱走进第五位的房间闻到一股药味,房间里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一位是穿玄衣的,一位是穿素衣的,穿素衣的大夫正在给第五位上药。凌棱看着第五位身上的斑点,问到:“是尸斑吗?”
      大夫说:“是,城里倒下的士兵也是这样。不过他还好一点,不知道用了什么药一直在调他的命。”
      药,听到大夫说药凌棱才反应过来,鲲让靳皖给他留了好多药,鲲意思是救他们。此刻凌棱的心情像是破开云雾见明月一样,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那他们还有救吗?”
      大夫说:“药还在研制中,但还是差一点。”
      凌棱:“我有药,你可以拿去试。”
      大夫上完药之后,就跟着凌棱出去了。在路上预见回来的子车橭翮,大夫和来的人脸色一变。子车橭翮轻轻一笑:“谢弦,慕菽,好久不见。”
      谢弦说:“侯爷,好久不见。”
      慕菽白这脸不敢说话,直到谢弦拉着慕菽的手说:“这是贱内。”
      子车橭翮点点头,凌棱看着慕菽的脸说:“大夫你没有事吧。”
      慕菽如梦初醒:“没有事。”
      凌棱:“那先跟我去拿药吧。”
      慕菽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好。”
      凌棱将鲲给他们的药都给了慕菽,然后又将自己包里的极乐仙草交给慕菽:“草可以让人忘,草根可以让人想起来。”
      慕菽点点头,凌棱又将包里全部的羽毛交给慕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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