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只混血的自我修养》西阳柳

52、第 52 章

　　凌棱机灵一动想到一个办法：“谁都不用睡地上，海棠雁你变成狐狸，我抱着你睡。”
　　“我...”子车橭翮刚要说话
　　他们两个一直意见不合，一个是自己要守护的族人，一个是对自己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吵得他确实很烦。凌棱此时脾气也上来了：“谁再有争执，我出钱，在开房间。”
　　子车橭翮接着说：“我听伙计们说他们晚上不送热水，但是他们有公共的澡堂子，。可以在哪里烧热水，还有木桶，要不一会儿没有人了下去泡一泡？”
　　海棠雁变成狐狸跳到床上，趴在被子上缩成一个圈，头放在前爪上，难得的没有去凑到跟前：“不要，泡水对皮肤不好。我的毛不干，湿这睡觉难受。”
　　对于这个提议凌棱很接受，禽类喜欢清理自己的羽毛，喜欢自己羽毛上靓丽的颜色，经常不洗澡羽毛会粘灰。凌棱虽然现在不能化形不代表他以后不会，而且他也是雄鸟，雄鸟不打扮漂亮一点是找不到雌鸟的。
　　洗澡，洗澡，开心，开心。对于凌棱来说做王子最大的乐趣就是洗澡，吃东西。要是能像别的妖怪一样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对象就更好了，虽然妖可以活很长时间，但是保持妖族繁衍依旧是个大难题，所以妖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找自己的□□对象了。
　　凌棱开心的说：“好啊，什么时候去啊？”
　　子车橭翮：“现在。”
　　凌棱：“走吧。”
　　走在走廊的时候看见有些洗完的正往房里走，又说有笑的，凌棱突然想起来对房间里那只心眼子贼多的狐狸还没有交代。凌棱停下脚步：“小侯爷，我又东西忘拿了，你先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说完凌棱就往回走，打开房门，海棠雁看着去而复返的妖有些愉悦：“不洗啦？”
　　凌棱走到海棠雁跟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还威胁他：“不许出门，不许偷听，不许搞小动作，让我发现你就回靖安司，要么去江南找司长。”
　　海棠雁反驳：“为什么？”
　　凌棱语气强硬，最后还补了一句：“不许反驳，现在你我一体，我是王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没有？”
　　海棠雁愣了一下，到底是谁说他好说话的：“看情况。”
　　凌棱在关门前又将话说了一遍，门外又轻微的动向。海棠雁大声说：“我会听话，不出这个屋子的。”
　　凌棱手中幻化出一把绿色的匕首，匕首进入房门，同时亮起一个红色的阵法，红光一闪而过。凌棱在门外大声回应：“知道啦。”
　　澡堂子里面雾气腾腾的，两旁还放在湿漉漉的木桶。澡堂中央有个池子，里面放满了热水。子车橭翮在池子里躺着，看见凌棱进来起身抬手：“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子车橭翮什么都没有说，凌棱却能明白的意思。凌棱上前将手放上去，子车橭翮轻轻一笑，十指相扣将凌棱拉进怀里。开始的时候凌还有些慌张，但是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冷静下来。要问吗？
　　凌棱靠在子车橭翮怀里，任由池水莫过胸膛。在热水里泡着，实在是太舒服了。子车橭翮抱着凌棱伸手卷他的头发：“染了？”
　　凌棱轻声嗯了一声，在师兄们离开靖安司的日子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子车橭翮就喜欢抱着他，还喜欢玩他的头发：“不是说只有木桶吗？”
　　子车橭翮：“池子基本上没有人用，加钱会有人填满的。”
　　凌棱：“嗯。”
　　子车橭翮：“你在妖界过的开心吗？”
　　凌棱：“开心啊，师父带我认识好多妖族，知道了不少，等你下次去妖族的时候，我带你玩啊。”
　　子车橭翮：“好，一言为定，你别反悔。”
　　凌棱：“我才不反悔呢。”
　　子车橭翮手揉了揉凌棱的脑袋：“长高了，也长的更好看了，像个大人了。”
　　凌棱转头：“因为我长高了，小侯爷我长高了。”
　　子车橭翮：“嗯。”
　　凌棱：“我一定会长的比你还高。”
　　子车橭翮：“嗯，会有那一天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这前后不相关的话，子车橭翮低头，凌棱耳边有些温润的触感，甚至耳垂还疼，凌棱最不喜欢的就是疼了，伸手推开子车橭翮起身愤怒的看着子车橭翮：“你咬我干什么？”
　　子车橭翮倒是不以为然反问：“我有惹到你吗？”
　　凌棱：“什么？”
　　子车橭翮提醒：“长史？”
　　凌棱一愣，一只手背到身后，手握孔雀翎。刚刚他一直在想问或者不问，或许他们三个若无其事的回到长安才是最安全的。只是没有想到子车橭翮先提出来了，凌棱想了想，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将这个话题绕出去，所以也就直说了：“你醒来的时候吓到他了。”
　　子车橭翮起身走到凌棱身边柔声问：“也吓到你了？”
　　凌棱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子车橭翮：“站着累，坐下说。”
　　说完便伸手去揽凌棱的腰，凌棱收起孔雀翎，压住子车橭翮的胳膊，抬头看着子车橭翮：“在这坐着也挺好的。”
　　子车橭翮也不强求，两人顺着池子边做了下来，子车橭翮看着凌棱轻声说：“说说你的想法。”
　　凌棱：“我只是想你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子车橭翮，也不知道你跟我娘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在你体内的力量用尽之前你应该不会轻易跟我娘宣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力量在我娘之上就当我没有说可以吗？”
　　子车橭翮看着凌棱：“为什么当没有说呢？”
　　凌棱：“要是我娘都打不过你，我就更打不过你了啊。”
　　子车橭翮依旧笑这：“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是子车橭翮呢？”
　　凌棱：“我，我不知道，就是感觉。”
　　子车橭翮伸手揽过凌棱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大笑，一直在笑。凌棱伸手去推他的脑袋：“你笑什么？”
　　子车橭翮收起笑声，莞尔：“你猜对了，我确实不是子车橭翮。”
　　凌棱一愣，呼吸不由的放轻：“子车橭翮还活着吗？”
　　凌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是子车橭翮却回答了这个愚蠢的问题：“他还有用。”
　　有用？就是没有死的意思。凌棱又问：“这件事司长和长公主知道吗？”
　　子车橭翮回复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应该吧。”
　　凌棱没有在说话，子车橭翮：“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凌棱思考片刻：“你叫什么？”
　　子车橭翮：“李汨。”
　　凌棱点点头不在说话，子车橭翮：“你没有别的问题吗？”
　　凌棱：“没有了。”
　　子车橭翮：“在见你,好像想的不少。”
　　凌棱平静的回复：“如果我娘只是普通的大妖怪，我只是普通的大妖怪的小妖怪，我是不会想这些的。”
　　子车橭翮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刚刚，我以为你会直接对我动手呢。”
　　凌棱：“师父说在对方没有动手之前，除非你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否则就不要轻易出手。而且娘的力量在你身上，你也死不了。”
　　子车橭翮静静的看着凌棱，思绪缠绕，最终说：“海棠笙啊，是这个很会保命的狐狸，跟着她能保命。”
　　凌棱茫然的看着子车橭翮，从他的眼中看见了他难以懂得的神色。师父说人族是一个心思很深的种族，凌棱在水中攥紧自己的拳头：“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师父的？”
　　子车橭翮也不隐瞒：“跟凤衍认识的时间差不多。”
　　凌棱脑子当时就白板了，可是脑子里有不断叫嚣着，这是我能听的吗？这是我这个段位能接触的吗？就不能一步一个阶梯的来吗？我有不是兔子，不能越级：“啊？这么早啊，你们关系怎么样？”
　　子车橭翮：“还不错。”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想了，在想他脑子会炸掉的。凌棱伸手，孔雀翎全身发光一闪一闪的。子车橭翮：“遇到危险了？”
　　你很懂孔雀翎的属性吗？不好意思，忘了不是一个段位的。凌棱看了一眼将孔雀翎收起来：“也可能是海棠雁想出去了。”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狐狸狠狠的踹了两脚门，又不想开窗户去外面，气冲冲窝在床上，无数不多的心眼子全用我身上了。
　　子车橭翮：“很会跟狐狸打交道？”
　　凌棱：“我师父就是狐族的，从她身上学的。”
　　子车橭翮扣住凌棱的手：“你问完了？”
　　凌棱看着子车橭翮的眼睛，眼中充满了真诚和坚定：“你会伤害妖族吗？”
　　子车橭翮：“这个问题我无法肯定回答你，首先伤害的定义是怎么定义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是不固定很难说的清楚，我只能说现在不会。”
　　凌棱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那种不舒服之前从来都没有过：“那你伤害妖族了要告诉我。”
　　子车橭翮轻轻在凌棱嘴上啄了一下：“好，那现在能听我说两句吗？”
　　凌棱点点头，先听听吧，他现在太乱了，根本捋不清，也不在意再乱一些了。子车橭翮：“我现在需要子车橭翮的身份。”
　　凌棱坚定的回复：“在不伤害妖族的情况下我会保密的。”
　　子车橭翮：“不是保密，我就是子车橭翮，不是别人。”
　　凌棱一直都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他问子车橭翮也没有隐瞒：“一切在不伤害妖族的基础下。”
　　子车橭翮轻轻一笑：“好。”
　　子车橭翮手放在凌棱的脖子上，声音有些低沉：“你十八岁了。”
　　凌棱：“嗯。”
　　子车橭翮慢慢的移动，离凌棱近一点：“是该找媳妇儿的时候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凌棱刚想拒绝，脑中又突然想起海棠笙的话，遇见什么人什么事你就当是一场修行，反正人的寿命很短的，修行的时间也不长，修行结束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那是不是修行的时间越长，效果会更明显。小侯爷不讨厌，而且他人还是很不错的，又是靖安司的长史，到时候分道扬镳的时候应该不会想画本子的人那样叽叽歪歪。而且甘茂当时做的也够果断，小侯爷应该也会如此吧。
　　子车橭翮见凌棱不说话，就跟他细数跟他在一起的好处：“我认识的人、妖、神都比较多，这些都是人脉、妖脉、神脉。我的力量暂时被封这，但是遇见危险的时候我还是可以保护我自己，不拖你后腿。我不会跟你吵架，就算吵架也是我没有说清楚让你误会。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为了舒服，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做饭比较好吃，我可以给你做饭吃。”
　　凌棱：“虽然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太懂，但是你会让我舒服，给我做饭吃的对吧。”
　　子车橭翮：“当然。”
　　凌棱一脸正式的看着子车橭翮，说完有补了一句，像是跟子车橭翮说的也像是跟自己说的：“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有，跟你试试也无所谓。只是试试，而已。”
　　子车橭翮轻笑，将棱棱揽在怀里。一股热气扑来，凌棱低头扫了一眼，不由的感慨：“你吃什么长大的？”
　　子车橭翮一本正经的回复：“可能是我长的比较高。”
　　凌棱酸溜溜的说：“我可以幻化的比你高。”
　　子车橭翮伸手按住凌棱的头，将自己的头抵上去：“只是幻化出来的，那不是真的。”
　　只要比你的大就行了，真的假的重要吗？不对，凌棱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害怕想往后退。但是被子车橭翮抱着想退也退不了，凌棱深吸一口气说：“我想问问鲲。”
　　“问他做什么？”子车橭翮手缠住凌棱的头发，迷恋的在上面轻轻一吻。
　　凌棱第一次说慌，还不太熟练，说的他自己都不信，生意越来越小：“他是我长辈，问一下没有坏处。”
　　子车橭翮抚摸着凌棱的背部低声安慰，身体上却是很诚实，轻声细语的说：“别怕，相信我好吗？”
　　凌棱有些松动，头转过去。有些好奇，又因为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心中隐约又有些失落。子车橭翮车察觉到凌棱的异样问：“怎么了？”
　　凌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待着：“还以为我会找一个漂亮的雌孔雀或者凰呢。”
　　子车橭翮：“你在孔雀族里有发现喜欢的雌孔雀吗？”
　　凌棱：“没有，她们是孔雀的时候很好看，羽毛蓬松，但是她们都不太喜欢化成人形。”
　　“恩。”子车橭翮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凤衍知道自己是天枢的力量之后一直在压制凤和凰的降生。”
　　凌棱：“娘为什么要压制他们？”
　　子车橭翮非常乐意向凌棱解释：“凤和凰不一定会赞同凤衍的决定，他们介入的话会有很大的变数，凤衍嫌麻烦延迟了他们的降生。”
　　凌棱点点头，子车橭翮拉起凌棱的手，抚摸虎口的位置。纤细的手指在子车橭翮的手里显得又些娇小：“被晒黑了一点。”
　　“妖族除了妖王宫没有别的建筑，就是在各族也是住山洞或者树洞，风吹雨打的都很正常。”凌棱说的时候脸上全是笑。
　　子车橭翮轻轻一笑，慢慢的靠近凌棱。凌棱又些失神，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同在海里遇见海浪一样，被拍的的忽上忽下的。
　　凌棱搂住子车橭翮的胳膊，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脑袋耷拉着，眼睛红红的有哭过的痕迹，在子车橭翮耳边说：“小侯爷，不玩了，我好累啊。”
　　子车橭翮却问：“有让你难受吗？”
　　凌棱摇摇头，很舒服，但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来说。子车橭翮接着说：“喜欢吗？”
　　凌棱：“嗯，感觉还不错。”
　　子车橭翮笑盈盈的看着他，凌棱从这个神色中知道了什么，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压下去了。凌棱起身的时候腿是软的，连路都不想走了。子车橭翮手中一个东西，凌棱看着好奇，盯着半响想起来那是什么。凌棱在医书上见过，也记得它的功效。
　　子车橭翮抱着凌棱走到门口的时候，凌棱小声说：“小侯爷放我下来，要是我叫你长史你不能在生气了，有些事不能让海棠雁知道，我也没办法让他对你放下防备，当然我也不想让他对你放下防备。”
　　子车橭翮亲了亲凌棱的脸颊，将他放下来，弯腰，小声的在凌棱耳边说：“真是一个心狠的小王子”
　　凌棱双脚占地，腿还在打哆嗦。整理自己的衣衫之后手放在门上，直接推开门孔雀翎回到他手里，小声嘀咕：“我才不狠心，我很仁慈的好不好。”
　　海棠雁都睡着了，听见开门声又醒了。鼻子动了动，看着凌棱，又看着他身后的子车橭翮。海棠雁起身尾巴垂着：“我是叫他长史，还是叫他王子妃。”
　　凌棱脑中一团乱麻，现在更是累的不行只想睡觉，摆摆手：“随你心意。”
　　海棠雁突然说：“你知道皇帝和海棠藻吧。”
　　昏昏欲睡的脑子突然惊醒，凌棱：“怎么？怎么了？狐王怎么了？”
　　海棠雁平静的说：“那个皇帝想让自己的小女儿上位，但又不直接跟自己的大女儿对上，于是就让她的小女儿认了海棠藻当义母。”
　　凌棱点点头，吓死妖了，还以为狐王出什么事了呢：“狐王没有事就好。”
　　海棠雁一脸无奈的看着凌棱：“你是不是不懂人族的政治？”
　　凌棱：“我有不是人，为什么要懂？”
　　海棠雁摆摆自己的爪子：“就算不懂也不能全信人族啊。”
　　凌棱上亲抱起海棠雁，手捂住他的嘴巴，转头对子车橭翮：“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子车橭翮：“外面。”
　　凌棱脱鞋抱着海棠雁躺下，手摸着海棠雁的脑袋和背部。过了一会儿海棠雁转身躺这，让凌棱摸他的肋骨和肚子：“你父亲也是人，你为什么这么防备人啊。”
　　过了一会海棠雁开口说：“正是因为他是人，所以我才更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你知道当时妖族为什么会跟人族联盟吗？你知道最后联盟又破裂了吗？”
　　凌棱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海棠雁说：“我父亲是一个伟大的帝王，他想一统，他想神族不再高高在上，人族不再等着神族的怜悯而降雨。他用很长时间命人写了伏妖录和诛神录，伏妖录是人族与妖族历来斗争的经验，诛神录是妖王提供的。”
　　凌棱：“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师父说娘以前当过神，那就应该是了。”
　　海棠雁斟酌之后继续说：“我爹和妖王一见如故，妖王以前...本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神。所以我爹的提议得到了妖王的认可，为此也给了我爹行动的支撑。妖族与人族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因为资源争斗在我爹眼里这很正常，所以他也主张联合妖族。可是后来还没有正式开战的时候伏妖录和诛神录丢了，我爹被各路诸侯背叛，最后不知所踪。之后，之后你应该听别的妖说过。人是可以背叛的自己的族人的，那对于我们这些妖呢？”
　　凌棱咧咧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刚刚他才跟小侯爷说好，不能下一秒就说我不相信人族吧。到现在耳朵还有点疼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小侯爷这么记仇。模糊之间让他想起当时小侯爷处理林丞相时候的雷厉风行，额...好像他一直挺记仇的。可是我有没有惹到他，咬我做什么。凭什么？一时间凌棱又有些不愤。
　　退一步越想越气，进一步现在不能动手，凌棱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我知道了，睡觉困死了。”
　　凌棱将海棠雁抱在怀里，毛软软的很舒服，这让他想起了在妖族流浪的日子。师父会幻化成大狐狸和她的九条大尾巴，躺在她的大尾巴上，那大尾巴当被子可舒服了。凌棱伸手摸着海棠雁的七条尾巴，想起来师父的尾巴根部好像又被砍过的痕迹，在海棠雁快要睡着的时候说：“狐狸会掉尾巴吗？”
　　海棠雁打了个哈切：“不会啊，只会被砍掉。”
　　凌棱接着问：“那狐狸最多会有几条尾巴？”
　　海棠雁：“九条啊，怎么了？”
　　凌棱：“没有什么，你赶紧睡吧。”
　　凌棱睡的迷迷糊糊的，手摸了摸也摸不着海棠雁，于是就转了一个身。子车橭翮趁机将凌棱抱在怀里，凌棱没有睁眼就伸手抱住子车橭翮，口中喃喃：“小侯爷。”
　　子车橭翮：“我在。”
　　凌棱继续睡觉：“嗯。”
　　子车橭翮轻轻的在凌棱耳边说：“关于十尾事情我知道的多一点。”
　　凌棱困的求饶：“小侯爷，那明天你在讲给我听好不好，我困。”
　　子车橭翮：“你亲亲我，我就明天讲给你听。”
　　凌棱迷迷糊糊的睁眼，亲亲子车橭翮的嘴角又睡了。子车橭翮轻轻的笑，看着凌棱背后两只发光的眼睛，将手放在嘴边。然后捂着凌棱的耳朵睡觉。两只发光的眼睛不见了，发出了磨爪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