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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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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第一次见到布加拉提是在波尔波那里。
在刚刚被通知由于表现优异而晋升为队长之后，首先被交到我手里的就是这孩子。不高的身量和尚且还留存着一点稚气的脸庞无不让他和这座监狱看上去格格不入，唯有看到我时虽然有点惊讶但并没有显露出胆怯的态度值得称赞。
“他通过了组织的测试，来互相认识一下吧。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队长了，布加拉提。”
波尔波向我介绍着，名叫布加拉提的男孩向我问好，我略一点头，说：“欢迎你成为我的队伍的一员，布加拉提，那么现在到外面去等着我，这是第一道命令。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波尔波先生。”
虽然我的态度未免有过于冷淡之嫌，但男孩还是顺从地离开了。
“除了这个新人之外，组织有计划给我安排其他的队员吗？”
我看着波尔波悠闲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尽量心平气和地向他发问，好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软一点。
“没有。你会从你原来所属的小队完全脱离出来，组织给予你自己组建属于自己的小队的权利。”
“也就是说，除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鬼以外，我是个光杆司令。”我总结了一下，“别的小队如果发生职位变动，都是从原来的队员里挑一个人当队长继续统领原来的队伍。我需要一个解释，波尔波，我相信组织对我这样安排绝不是没有考量。”
“注意一下你的语气。这只是暂时的，而且你和现在的小队里的其他人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不是吗？你的替身能力并不是很依赖团队作战，没有可靠的队员对你来说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在你的队伍人员丰富起来之前，组织也不会派给你超出你能力范围之外的任务。”
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波尔波似乎有着与他的身材相符合的气度，虽然我依旧不是很懂我的语气哪里冲撞了他。
“你该庆幸我很了解你，否则换了个人你这样说话真容易让人生气。我不介意你那种无自觉的冰冷语调，像还不懂得收敛寒光的金属制品，因为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组织的一把锋利武器。而那个叫布加拉提的男孩也一样，虽然他现在年纪还很小，我能断定他拥有着属于他的那份才能，他说不定会成为比你合格得多的领导者，我的眼光向来很好。好好培养他吧，他会成为你的助力，之后组织会逐渐给你分配队员，你也可以自己去寻找，但前提是你得好好磨练一下你与人交际的能力。”
2
我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从监狱里出来时，名叫布加拉提的男孩正在门口等着我。见我出门，他当即迎了上来，仰头看着我，让我想起街上以前有只会跑过来抬头看着我疯狂摇尾巴讨食物的小狗。但他不会像小狗一样摇尾巴，只有因为紧张而握成拳头的双手。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我蹲下来和他讲话，好看清楚那对湛蓝无暇的眼眸里的任何情绪变动：“没有人能永远保护你，我们的师生关系也迟早有一天会终结。我会教给你所有在□□里生存所需要的知识，能否掌握全看你的悟性。在组织里不要对别人抱有太大的期望，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记住了吗”
在他点头表示懂了之后，我站起身来向着波尔波告诉我的地点进发，布加拉提一言不发地跟在我后面。在过马路时我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到底该怎么教一个小鬼做□□，一边牵起了他的手。我的举动可能给了他一点安心感，这让他鼓起勇气向我提问。
“老师，我们要去哪里？”
“去你父亲所在的医院。”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被我握着的这孩子的手瞬间收紧了。
关于他杀死的那两个人的事情，波尔波应该已经通过组织和警察里私下的渠道摆平，我此来也只是顺路将波尔波给我的钱拿来给布加拉提的父亲结账。那个男人的伤势看来需要常年住院，也不能保证还有多少年可活，但无论他能活多久，布加拉提已经只能选择加入“热情”。
我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听布加拉提和他的父亲撒谎，试图安慰着自己的父亲。小男孩出来时，在父亲面前强装出的模样瞬间崩塌掉，只是低着头看着医院洁白到有点刺目的白色地板，强迫着自己的悲伤不要化作泪水溢出来。和病人说话更能体会到他的身体到底有多虚弱，在他说话宛如游丝的气音中穿插着的是医疗机械刻板的声音，滴，滴。
我于风衣口袋中翻找着也没找到能适合在现在派上用场的道具，于是我只能又蹲下来告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孩子。但我们现在该走了。”
“老师，我已经不能做孩子了。”
他说得对，早在他干净利落地杀掉了那两个人的时候，我就不该用看一个孩子的眼光去看他了。
布加拉提最终没有哭出来，只是又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去了下一个目的地。在他收拾着自己的必需品的时候，我将手插在兜里在他的家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看墙上还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合影。
那张合影最后也没有被他收进他简单的行李里，将大门一锁，就算布加拉提和过去彻底告别了。没有了父亲的照顾，从那天开始布加拉提就和我住在一起，而我的教学也正式开始了。
3
我教给他替身相关的知识。
“你的‘钢链手指’是可以用得非常灵活的替身。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固然有能力相克的因素，但是如果能将自己的替身能力发掘出多种可能性，就能在面对即使掌握了你的替身能力的敌人时，也能打出出其不意的一击，达到制胜的效果。”
我坐在床上，看他和他的蓝色小朋友将我的整座公寓左一道右一道地拉出各种口子。墙壁，花瓶，乃至各种物体。直到我捉来了一只猫，让他在活物上进行尝试时他开始显露出犹豫来。
“除了平时自己多琢磨以外，使用替身的经验也可以在相关的战斗中积累，但是生死攸关的战斗并不会给你机会去试错。”
我摁住了猫咪，抽出刀来砍断了它的尾巴。惨叫声与布加拉提叫出替身的声音一同响起，猫的尾巴被拉链又衔接了上去。
“看来你的替身能力针对生物也可以。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有勇气的话，试试看钢链手指能不能运用于你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他就给我展示了一个四分五裂的自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问题。
“老师，你说过热情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替身使者，那你的替身能力又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布加拉提。不要将自己的替身能力告诉你不信任的人，就像你今天也不应该告诉我你的替身能力能作用于自己。”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之前的课白上了。难道非要我说得这么直接，他才能懂替身战斗有时候也是信息上的战斗，你拥有别人不知道的替身能力，或者拥有别人不知道的替身能力使用方法，你就离胜利更近一步。
4
我教给他近身搏斗的技巧。
即使面对的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我下手依旧毫不留情。能够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地杀死那两个人的布加拉提在这方面并不是个笨蛋，甚至还可以说有一点天赋，但这还是不够。
“为了让自己的替身能力尽可能不暴露给别人，有时候只用武力解决问题也是一种好的方式。或者说，你有让所有看见过你替身能力的敌人都当场死亡的自信。”
十几岁的孩子身体还没长开，即使有时候做出了正确的反应，打在我身上还是不痛不痒，短了一截的手脚本就缺乏力气。但这总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被弥补起来的，重要的是先让他的身体记忆住，以后才能在遇到袭击时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击。人体的哪些地方伤到会很致命这种东西也可以现在就开始记，如果这孩子以后还是一直跟着我的话，我们大部分时候接到的都会是暗杀的任务，这种时候一击毙命就很省事，不会让目标喊出声来导致节外生枝。刀具，枪械，鞭子，电锯……所有我熟悉的武器的使用方法我都告诉了他，包括所有的物品其实都有成为兵器的潜力，就连头发丝那样的细线都可以有勒死人的本领。
又一次训练完之后，我将毛巾扔到瘫在地上的累得直喘气的布加拉提身上，告诉他明天和我去见波尔波一趟。
“是有任务了吗？”
“嗯。”
5
我带着他去进行任务，去暗杀几个组织需要他们消失的人。首次的目标对象一共有八个人，但我们只有两个人，为此他当场向波尔波提出了疑问，但波尔波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这是他的又一次考验，不光是对我，也是对布加拉提——我是否能带着一个新人完成这样的任务，以及，布加拉提是否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
“我六你二。我会和你分开行动，至于你要怎么解决那两个人，那是你的问题。我说过的，不要指望能够依赖任何人，如果你的任务失败，我不会帮你，所有的情况我都会告诉波尔波，后果由你自己承担——如果你能活着承担的话。”
我随手划分了人头，只告诉了布加拉提他的任务是干掉着两个人，从计划到实施，全部必须由他自己来完成。
六个人，也是我所能分担的极限了。
他完成得非常好，即使在敌人被他打倒之后也没有忘记我的教训，毫不留情地补了刀。在我出现在他身后，放出第一声呼吸时，他头也不回就一手肘向我的腹部撞去。
“用我教你的东西是打不倒我的。作为第一次的任务，做得不错。”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让他穿上，因为他的衣服上还是溅到了一点血迹，但这点瑕疵我可以忽略，不该就因为这样而吝啬他应得的表扬。
“如果我失败的话，即使我死了，老师作为队长，也要承担我的责任。所以我必须做到最好。”
我想了想，波尔波说得没错，他的确比我更适合做那种领导者。
那次任务之后，组织开始逐渐派给我其他的队员，而我也循着自己的想法开始打造属于我自己的领导模式。我们小队接到的任务依旧全是不需要团队合作的任务，这归功于波尔波的知人善任。如果只是需要将任务按照性质分别分配给拥有适合去做这件事的能力的队员，那么不互相见面，只是通过电脑和邮件传递消息，分头行动就可以。这么一来，我们小队和我有接触的人依旧只有布加拉提。
他曾经质疑过我的这种领导方式，而我只是告诉他，达成目标的方法不止一种。
“各人有各人的方式，选择自己最适合的方式去达到相同的结果，并没有正确与否的区别。等你成为了队长之后，你大可以选择你喜欢的方式。”
他的才能确如波尔波所预言过的那样日渐显露，能考虑的东西越来越全面，我能感觉到波尔波似是有意地在培养他，让他参与到除了暗杀之外的各种管理活动当中去。帮派间的争斗，各种不同势力之间的各种利益关系，和当地居民间的相处方式……
这样下去，他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最终就是组织的黑暗面。
我需要教他的东西变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女主，原作向，剧情有魔改
#年下学生布加拉提X老师 年龄差8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