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羡羽

72、71废弃工厂

　　“很好！”服务员拍了拍手。
　　“那钥匙给你们，这几个小可爱跟我走。”说着服务员把钥匙扔给了玩家。
　　墨北顾伸手向前想接住，谁知钥匙擦着他的手掌，摔在地板上。
　　墨北顾蹲下去查看，然后瞬间石化。
　　“哦我的老天爷啊……这钥匙裂开了！！”墨北顾掩着嘴惊呼
　　然后他捧着钥匙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抽泣着。
　　“你……有点装……”楚昇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能换一个嘛？”墨北顾可怜兮兮地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礼貌的笑了一下，拎着几个小可爱就走。
　　头也不回一下……
　　墨北顾：“喂！喂！喂！”
　　“不要捶死挣扎了。”楚昇淡淡地甩出去一句。
　　“开门吧。”夏茗渊领着玩家走。
　　墨北顾费劲心思才把钥匙怼到孔里，对着短短的一小截难以下手。
　　“啊这……你们谁转的动谁来吧。”墨北顾退开。
　　楚昇上前几步试了一下。
　　然后脸色瞬间黑下来……
　　无言的退开了。
　　“不是，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连扇门都解决不了啊？”林希后退几步，然后飞速向门助跑，行云流水地起跳，直接把门狠狠踹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后帅气地跪在地上。
　　“呼……”她轻轻喘气。
　　墨北顾看着“吱呀”作响的门，愣在那里，缓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既然可以踢开找钥匙干什么呢？”
　　“既然可以踢开那为什么要把人交出去？”
　　楚昇的脸色更差了，跟活阎王似的。
　　林希拍了拍手站起来，白了他俩一眼：“那我是不是不该踢开，要等你俩和钥匙好好谈判呢？”
　　“……”
　　墨北顾和楚昇都蔫了吧唧的。
　　“咳咳，各位，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把门关一下。”沈亦奇说着就指着门外好奇的人潮。
　　楚昇一脚就给踹上了。
　　整个储物间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
　　“这……”许盈小声表示无语。
　　“嗨害嗨！！”墨北顾突然大声地喊起来。
　　灯“啪”的一下亮了。
　　然后瞬间又灭了。
　　亮了个寂寞。
　　“请问这是要一直说话吗？”许盈尝试着提高音量。
　　灯掐着点话音刚落就又灭了。
　　真是难伺候。
　　“啊啊啊啊啊，你们快看看这里是啥，啊啊啊……”沈亦奇扯着嗓子为玩家保驾护航。
　　玩家好奇地在周围搜寻起来。
　　这个储物间十分空旷。
　　四周有许多罩着布的东西，墨北顾一把把这些东西扯下来。
　　是一个灰色的笼子……还有……当时交易的猴子数字。
　　“天……你们——”墨北顾一时语塞。
　　数字们都瘦得没有人样了！！
　　说是一堆枯骨都可以，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淤青。
　　“救……救……”数字发出嘶哑的声音，一下一下撕扯着自己仅有的生命。
　　简单的音节，像是怪物的低吼。
　　沈亦奇喊得口干舌燥，只好停下来。
　　储物间再次陷入灰暗。
　　许盈的声音很快响起来，进行声音接力。
　　“这是婚纱？”墨北顾又扯下了另一个。
　　“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沈亦奇把一些空架子推到中间来。
　　“这些本来是放什么的啊。”沈亦奇侧头问。
　　“画。”楚昇看也不看地淡淡道。
　　“啊……什么画啊？”沈亦奇刨根问底。
　　“没什么，一个人画的。”楚昇还是淡淡的，但有一丝不耐烦了。
　　沈亦奇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大画家啊。”墨北顾接着感叹。
　　楚昇再没有说话，而是从角落里捡出一瓶过期的矿泉水。
　　数字贪婪地抢到了手中。
　　不管不顾地“吨吨吨”往嘴里送。
　　“这里还有很多，过期的。”楚昇语速很快，趁着许盈尖叫的尾声，把实物扔给了数字。
　　“不行了……我缓缓……”许盈败下阵来。
　　再次陷入黑暗，玩家已经适应了，这里静得只剩下数字咀嚼的声音。
　　“谢谢。”他们的声音还是很嘶哑，但明显不再是像怪物的吼声了。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墨北顾顺着声音围过去。
　　“这里是……交易后我们该来得地方啊。”数字泛泛而论。
　　“具体点。”墨北顾勾了勾手指，虽然也没有人看见。
　　“嗯……本来之前的交易都是在这里完成后续的工作的，但是……这里废弃了。”数字苍白地叙述着。
　　墨北顾总感觉不太对。
　　“怎么废弃的？”楚昇的问话打断墨北顾的思绪。
　　“因为你们。”数字的音量突然小了下去。
　　“我们？！”墨北顾突然激动的起身，扒住啦笼子的外框。
　　“是……”数字害怕地移动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墨北顾还是很激动。
　　这里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明明那么陌生，却又密不可分。
　　他心里的不安在一点一点的增加，原本单纯的人生一下子变得虚无起来。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数字惊魂未定。
　　“那你说全面一点啊！”墨北顾冲着数字的方向咆哮。
　　黑暗下一片狼藉。
　　“嗯……好……就是，当时墨云舒把我们带过来的时候让我们把这一长串的话转告给你们。”
　　“有的我记不清了。”
　　“她是说这里不会被……一个人监视……绝对安全，所以让我在这里告知你们真相。”
　　“你们被卷进了一个，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有的复仇机制，它源于……反正是一个故人的灰暗生活。”
　　说着说着，数字突然就不说了。
　　本来亮着的灯随着话音落下而灭掉，恐惧感一下子涌上来了。
　　“我去！开开！！”沈亦奇不顾一切地再次献祭出自己的金嗓子。
　　惨白的灯光下……他们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数字们。
　　刀子锋利地从他们依偎着的墙壁里刺出来，沾着血的刀刃闪烁着寒气逼人的银光。
　　楚昇一个箭步上前探了一下鼻息。
　　“没气了。”他轻轻地说。
　　灯又一次暗了下来，带来的一阵沉默。
　　墨北顾无言地捶打着地面。
　　可恶，太可恶了，可恶至极！！！！
　　明明很快就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总是会断在这里！！！
　　墨老爷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气的满脸通红。
　　然后——数字的话又霸道地在他的耳边回荡“你们被卷进了一个，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有的复仇机制，它源于……反正是一个故人的灰暗生活。”
　　……
　　复仇机制？灰暗人生？
　　玩家开始默默咀嚼这这句话，一点一点地细细品味，唯一关于真相的线索，就这么一点点。
　　“你们家族，有什么复仇机制吗？”墨北顾看向楚昇。
　　“自己猜去吧。”
　　楚昇冲他笑了一下，笑得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