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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私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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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的二五八万的宋锦箫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想要在今晚搞死他,他狠狠攥着文卿诗的手腕:“伤养好了就滚出去,自暴自弃算怎么个事?”
‘丧心病狂,连病号都欺负,宋锦箫你脸呢?!’
得不到文卿诗的回答,宋锦箫又自顾自的说话:“文卿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如此废物?”
千言万语,此时的文卿诗也骂不出声一个字。无从得知他说了些什么东西,但光看那嘴巴一张一合的频率,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词。
“如今看你倒,也是精神饱满的很。”宋锦箫冷笑两声,他虽然看不懂唇语,但还是很不喜他这副浑身是刺的模样。
不听话的扎手刺猬可不行。
文卿诗骂累了就瞪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久。
“文卿诗,你弟弟妹妹还在我手上,若是你再有任何轻生的行为,我会让文卿雅和文昔辞一同陪葬!”
文卿诗咬紧牙,攥紧了拳头。
虽然这只是历劫,但被人以至亲性命威胁,任谁心里都不爽。
他右手抬起还想再骂两句,突然眼前一黑,两眼一闭就往前栽去。
沙哑的骂出了一句“去你的”。
宋锦箫都做好了被打被骂的准备,结果被晕倒的文卿诗扑了个满怀。
又是惊喜又是害怕。
他静静看着肩上昏迷的人,轻轻摇了摇,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慌乱:“怎么又晕了?”
宋锦箫颤抖的伸出手,探了探文卿诗的鼻息,幸好,还有呼吸。然后下一秒,触摸到了黏腻的液体。
他仔细探查后发现,是文卿诗嘴边流出了血。
“来人!太医!宣太医!”
宋锦箫慌张的喊声让守在门外的一位年轻太医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简单做了一些处理后,太医朝宋锦箫拱手道明缘由。
“陛下,这……”他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斟酌着称呼,“文公子需要安静环境好生休养,且暂不可动怒。剩下的情况,微臣还要再检查一番,您不如出去等候。”
这一变故吓得宋锦箫连连点头,轰走了其他人,只留了这个太医一人守着。
太医利落的关上了门,蹑手蹑脚的回来床边。小声道:“芙菀仙君,人已经走了。”
文卿诗睁眼坐了起来,对着太医点点头通灵传讯‘多谢,今天差点被宋锦箫这厮给气死,还好察觉到了你的气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应该的,不必谢我。不过芙菀仙君你的喉咙应当无恙了吧?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什么哑巴了。”
‘我要是真无恙了还用得着消耗仙力传话跟你在这废话?”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文卿诗说罢随手抓了个东西丢了过去。
太医从容接住,嘿嘿一笑:“哥你没病你没病。”
‘谁是你哥?!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哥!……呸!’文卿诗只感觉今天被气的要减寿。
“哈哈哈哈担不起担不起。”太医压着笑声,但是已经笑的猛拍自己大腿了。
‘我敬你是初君上神,但你也别太过了!还有,这是我的历劫,你下来凑什么热闹?’
“我……我碰上了卿雅…啊不…珑霜仙子,她让我来寻你的。”
文卿诗心思缜密,不难猜出扭捏的初君的心思。
‘这么亲密?卿雅都叫上了?’他冷哼了一声,‘虽然她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但是,我妹也是你能肖想的?况且,我都这情况了,你们还有心思想着谈情说爱是吗?’
初君眼轱辘一转,不知打着什么坏主意,只听他道:“咱也得讲点理不是!这怎么能叫‘肖想’?我自认为我这上神身份配她也不算高攀吧?再说了,你和宋锦箫老吵架也不能赖我呀。”
文卿诗骂道:‘我去你的。’
初君嬉皮笑脸的又凑到诗他面前:“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他?你要是真喜欢宋锦箫,不早就去追了!”
提到宋锦箫他就来气,抓着枕头就朝初君的脸砸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文卿诗又被气的骂出了一句“追你妈”。只不过声音还是略带嘶哑。
只一句随口而出的话,初君倒安安静静在旁边分析起来了,他不分析还好,分析起来胡言乱语,差点又给文卿诗整破防。
“嗯……我如果管你叫‘爹’,但我不想唤卿雅‘姑姑’,而且似乎……宋锦箫也当不了我‘妈’吧?”
‘给我滚!!马上滚出去!!’文卿诗气得只想下床捶他。
仿佛再交谈几句,又能被气吐血。
“好嘞,别激动别激动,我现在马上滚。”初君一路小跑了出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文卿诗好不容易平缓了心情,只见初君又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你TM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滚了吗?’文卿诗简直看到他就要来气。
说好是天界有名的追捧对象呢?说好是温润儒雅的翩翩公子呢?说好是实力高深的上神呢?
怎么传言和现实差别这么大?!
‘不……不好了不好了’初君竟然也不张嘴说话说话,而改为用通灵传话了。
‘是你不好还是我不好了,你不好的话需不需要我给你挖个坟立个碑什么的?’文卿诗说罢拉上被子就躺下,不想给他一个眼神。
初君听出文卿诗话里话外的排斥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想说……宋锦箫正在往这边赶。’
?!!!
文卿诗一骨碌爬坐起来,震惊地瞪向初君:‘什么??你妹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初君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戳了戳手指:‘你这也不是没让我说嘛……’
‘不行,这得赶紧走。’文卿诗双手掐诀,变出了一个半死不活且无自我意识的分身。
他轻轻扶着分身躺下,自己则迅速穿上鞋袜,开窗打量四周,确认没什么威胁后一溜烟翻窗跑了。
‘初君上神你先顶着,看着宋锦箫那张脸我压力大就先跑了。狗皇帝要是问起,你就说已经气绝,半死不活了,早起安葬吧,然后记得把我分身偷出来。’
‘芙莞仙君?芙莞仙君!喂?喂!喂!’
文卿诗跑的太快,以至于接收不到初君的传音。
初君气的只想笑,但是没办法,这烂摊子不接也得接,默默心疼了自己一会儿,也正式进入状态。
他用就近的茶水撒在眼睛周围,脸色忧郁,心事重重的守在门外。
宋锦箫来了,好戏也开场了。
“陛下!”初君哭着跪到了宋锦箫面前声泪俱下,“文公子……文公子他……”
说着说着,他竟真的憋出了一行泪。
宋锦箫心中一紧,拽着初君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文卿诗他怎么了?!你说清楚!”
初君猛的被拽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竟有点想笑。他抿着嘴,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都想了一遍,勉强压下了嘴角。
“公子他……急火攻心,已无力回天,眼下没有几天好活了陛下……”
“怎么可能……不可能!”宋锦箫发疯似的冲进了屋里,抱紧了床上文卿诗留下来的分身,呼吸平稳,脉搏有力,“你是不是在骗我?!”
“陛下,最后几天……您就让公子安心的去吧……”
宋锦箫又气又急,初君这番话更是火上浇油,他当即骂了一声“滚”。
“好嘞!”
初君求之不得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