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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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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抒还在迷茫当中,怎么自己来当个监护人,还要免费赠送个女朋友的身份呢?
正想着,曲以周已经换好了衣服蹬蹬蹬从楼上跑下来,曲以周穿了一件白T和黑色背带短裤,温抒看了看自己穿的,又看了看曲以周穿的,两个人的衣服很像情侣装。
“抒抒,你想吃什么?”曲以周跑过来亲昵的搂住温抒的胳膊,温抒有些不自在的把胳膊抽了出来,曲以周笑了笑也只好作罢。
“现在还不到饭点,该等一等。”
“可是……我都换好衣服了。”曲以周瘪了瘪嘴。
“那就先吃饭吧。”本来她还想着收拾下东西的,现在看来,吃完了再收拾也可以。
“抒抒想吃啥?”
“我随便,什么都可以?”
“那怎么行。”曲以周拉着温抒的手就往外走,“抒抒第一次来,当然要吃好的,走走,我带你去吃海鲜,顺便领你熟悉一下地型。”
温抒想了想,她好像真的还不熟悉地型,正好趁这个时间转转。
曲以周比温抒矮上三厘米,不过却拽着温抒往前走,好像家里小孩儿缠着自己的姐姐去外面玩。
厦门夏天挺热的,温抒是个平时不常锻炼的人,曲以周又领着她快步走着,不一会儿汗就从额头上滴下来,还微微有些气喘。曲以周感觉身后的人速度慢了下来,就回头看了一眼。
“呀,你怎么这么热?”曲以周从兜里掏出卫生纸给温抒擦汗。
“一直都是这样,容易出汗。”她是北方人,虽说夏天温度和厦门这里差不多,但是冬天温度差的还是很大的。
曲以周把速度放慢了,就和温抒肩并肩走在一排,双手抄着兜,一边走一边往温抒那边瞟。
“抒抒在哪上的大学?”
“我在国外上的大学。”
曲以周眼前一亮:还是个学霸小姐姐。
“那抒抒是哪的人哪?”
温抒轻轻笑了笑:“我是河北的。”
“来厦门还习惯吗?”
“还没待过,怎么知道习不习惯?”
“抒抒的家人呢?”
温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轻叹一口气,说:“我的家人永远在我身边,只不过他们不肯出来而已。”
听着虽然有些渗人,但也总算是委婉的让曲以周知道了。
曲以周是个很会调节气氛的人:“我也在抒抒身边,那我是不是抒抒的家人?”
温抒看着曲以周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小酒窝,让曲以周有些看呆了,温抒这么温柔的人,居然还有酒窝,更奇怪的是,还一点不违合。
“怎么了?”温抒见曲以周一直盯着她,不免有些奇怪。
曲以周喃喃道:“抒抒真好看……”
一句夸赞让温抒红了脸:“继,继续走吧。”
“嗯”
到了地方,温抒才想起来她好像对海鲜过敏,上次吃差点没要了她的命,一时间进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抒抒?你怎么了?”
温抒尴尬地看了曲以周一眼,小声解释:“我对海鲜过敏。”
曲以周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松开:“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对海鲜过敏吗,那咱以后不吃了,我带你吃别的去。”
“抱歉啊。”人家满心欢喜的带自己来吃海鲜,偏偏她对海鲜过敏,又扫了别人的兴。
“嗯?”曲以周转过头来看着她,戳了戳她的脸颊,“这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啊,你吃不了,就说吃不了,我依着你的来。更何况,是我在追你呀。”
提起曲以周正在追她的事,温抒觉得更玄乎了,自己今天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小女生表白了,还扬言要追到她,而且还是她要照顾的人,又不能当个甩手掌柜,只能硬着头皮,以后再给她慢慢解释好了。
本来奔着海鲜去的两人最终到了面馆。
“你们北方人是不是都爱吃面?”
温抒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爱吃面的,我认识的人里大多也是爱吃面的,但所有人的口味我不清楚。”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大部分?”
温抒仔细想了想,答道:“该是这样的,南稻北麦,大部分北方人还是愿意在冬天里喝上一口热乎汤的——南方不也有面?”据她所知,安徽也有很多种面。
“我在厦门就很少吃面。”
“你喜欢吃海鲜?”
温抒点点头:“喜欢啊,不过你吃海鲜过敏,咱以后就不吃海鲜了。”
这样一说,不免让温抒有些愧疚,她抿了抿嘴,说道:“你不该因为我放弃喜欢的东西的,不然,我看着你吃也并非不可。”
曲以周平时常跟一群混小子们一块儿混,这样文雅的说话方式,在女生堆里也还是少见。
“我喜欢你,就能依着你。”
温抒脸又一红,小声呵斥:“别乱说话,你才多大。”
“诶?我也快成年了,你也就比我大四岁嘛。”
“你现在该好好学习才是。”
曲以周不吭声了,从小到大她听的最多的话就是好好学习,她走到一边踢了踢路上的石籽,背对着温抒蹲了下来。
温抒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也不好意思上前,就在曲以周背后站着。
“温抒”
“嗯?”
“别再给我说好好学习了。”
“好”温抒没有犹豫的应下来,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给曲以周安全感了。
人行路上匆匆,车水马龙,谁也不肯驻足,只有太阳肯在此停留,透过繁密的枝桠,给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的人,以温暖,以光辉。
曲以周缓了一会儿,重新站起来,转过身对温抒说:“走吧,十一点多了,是饭点了。”
“嗯,该吃饭了。”
两人要了两碗牛肉面,虽然不太正宗,温抒严重怀疑这个牛肉是羊肉充当的,有股膻味,因此没吃太多。
曲以周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饭嘛,就是能活命的东西,只要能吃,她就能吃的下。
“我结账吧。”说着温抒就要拿出钱包,被曲以周拦住了。
曲以周嘴里还含着一口面,就空出一只手按住温抒要拿钱包的手,含糊说道:“别别,我结我结。”
“还是我来结吧。”
曲以周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那么别扭,就生出了想逗逗温抒的念头:“行啊,那就结呗。”
温抒嗯了一声就起身去付账了,到回来她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直到她看见曲以周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
曲以周咳了一声:“你说你结?”
“是啊。”
“结什么?”
“结账啊。”说完温抒就发觉不对劲了,她说的结,是结账的结,曲以周说的结,是结婚的结。
温抒脸又上升了一个温度:“你哪来这么多鬼点子,真是……”
“是什么?”
“好不安分。”温抒憋半天就憋出这么四个字,曲以周也不生气,笑的更大声了,温抒脸的温度也随着音量提升。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温抒不理她了,任凭曲以周怎么哄温抒就是不理她了,总在回避着她,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诶,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啊。”
温抒不理她。
“抒抒,好抒抒,我以后再也不开玩笑了,好不好?”
温抒猛的转过身来,憋屈地说:“不是不可以开玩笑,而是……这玩笑……”
“怎么了?”
温抒咬着下唇不开口。
“怎么了嘛。”曲以周摇着温抒的胳膊撒娇,“好抒抒,你就说呗,我以后一定改。”
说什么?难不成还能说,这玩笑让她害羞了?所以才不肯理她的?这也太难为情了。
温抒喘了口气,平声说道:“没事没事,我刚刚不过就撒了撒女儿家的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呀,抒抒就在我心里,抒抒说的话也早就在我心里了。”曲以周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又开始调戏温抒,而温抒也没再怪她了,只当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喜欢过个嘴瘾。
曲以周趁着手机好了给曲父打了个电话,但最终还是没打通,曲以周也没有问温抒,只当这个人不存在了。
晚上,温抒正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伏案写着什么,齐肩的头发散到一边,映照出温抒的五官更加柔和。
“抒抒?”曲以周从后面走过来,趴到温抒肩膀上,温抒险些没支撑住。
“怎么了?”温抒轻扶起曲以周,让她正对着自己坐着。
“抒抒晚上在哪儿睡?”
温抒打量了一下现在自己在的屋子,房间很整洁,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装饰品,是个比较不错的选择。
“我……”
“要不抒抒和我住一起?”还不等温抒说完,曲以周就插嘴。
“这怎么行?你快成年,快是大姑娘了,还和别人同寝而居,成何体统?”
“诶呀,抒抒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教训我,我毕竟还没成年嘛,晚上我一个人会怕的。”
“那曲父与我都不在时,你如何过的?”
说起这个曲以周更来劲:“你和他都不在才恐怖,你想想,我一个人在这么空的房子里,晚上安静什么风吹草动听不到?连半夜想上个厕所还要卡着点儿去。”
“好了,不许胡说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要是晚上怕了,就想想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人呢,自然就不怕了。”
眼看劝不动温抒,曲以周干脆赖在这儿不走了。
“诶?这是做什么?”温抒看着曲以周一头扎在她的床上,轻轻拨弄了两下,“曲小姐可不能这样赖皮的呀。”
听见温抒这么称呼自己,曲以周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你叫我什么?”
“曲小姐啊。”
曲以周瞪大了眼:“我,我都开始抒抒长温抒短的叫了,你还叫我曲小姐?”
“这……这种称呼不是很常见吗?你我初次见面,我叫你一声曲小姐,不过分吧?”
“过分!当然过分!”
“怎么过分了?”
“看我对你显得多熟悉?你看看你对我多生分啊。”
温抒想了一会儿:“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本就不熟,这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装熟?”
“这……这不是一个概念。”
温抒看曲以周也接不上来了,温和地笑了笑:“好了,回去睡吧。”
“不行,你以后要叫我周周。”
“好了,先去睡觉吧,现在很晚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不,就现在说,你叫了我就去睡。”
温抒看曲以周态度很强硬,无奈只好叫了一声:“周周”
“诶!我我我现在就去睡觉。”
温抒又看着她上楼才回屋把自己没写完的日记补充完整:
今天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