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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消费 ...
他说什么阮洱就信什么,听完,发觉是自己赖皮,仗着睡觉非要躺人家腿上的,也怪不得别人。想到这里,脸又红了一个色号。
何冉亲眼看着粉红的脸又变得殷红:“……”得,白哄了。
他也没了耐心,反正哄了就是了,何方又没要他一定要把人哄好。走到挂着的羽绒服旁,掏出了几块糖扔床上,去写作业了。
他走得潇洒,留下阮洱一个人在床上盘着腿与那几块巧克力对峙。
几分钟后,手动了动,拿起来撕开包装袋扔进了嘴里。
嗯,好甜呀……
奶白的小手握着深棕色的包装袋,越发显得白皙,又盘着腿坐了好一会儿,阮洱才蹦下床,踩着可爱的小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
阮洱也穿着一件毛衣。好像是何冉的?记得听妈妈说过是冉哥哥穿不下的。
浅色的毛衣套在他的身上并不算很合身,有点大,衬得衣服里的身板小巧又瘦弱。脖子毫无遮拦的裸露在外。
不知是不是有人没关好门,偷摸进屋的一缕冷风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阮洱穿着何冉的毛衣,透过门缝看客厅里同样穿着毛衣的人。
何冉穿了一件深蓝色毛衣,高高的领子遮住了锁骨与喉结。他蹲在茶几前,似是也感到了一些冷,把领子往上拉了拉。
冉哥哥在写作业哦……
阮洱正扒着门看着,头上突然一痛,一道清脆的声音散发开来。
有人弹了他一下。
回头一看。
何方。
完了。
何方并不知道他心里正想着什么,自顾自地叭叭:“哟,小耳朵,干嘛呢这是?”
“没……没干嘛。”嘴上说着没干嘛,耳朵却“嗖”的粉了。
屋外,哥哥调侃着阮洱。
屋内,弟弟听见了说话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粉嫩的耳朵。
哦,又害羞了。
何冉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何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词句,还要张嘴叭叭。阮洱把门一关,翻出自己的作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何冉一起奋笔疾书。
何方:“……”草。
就算是写作业也不认真,时不时地抬起眼来偷看一眼身边人。
第一眼,写错了一个字。
拿起橡皮,擦掉错字。
第二眼,写错了一串字。
再次擦掉。
第三眼,何冉转过头来跟他对视,配文:“看什么?”
阮洱:“……没看什么。”
何冉重新问道:“我的意思是,看我干什么?”
阮洱:“……不干什么。”
何冉不说了,他无语,并不想透支自己的耐心。
阮洱也不看了,努力静下心来写寒假作业。
客厅的木门发出了一道“吱呀”声,没有人注意。屋外,阮晋和何方安静地亲吻着,院子里悄无声息地下起了小雪。
-
这次并没有写到一半便睡死过去,倒是没写多久,何老爷子就进来叫电视机前的四人吃饭了。
四人均应了声,两个大的站起身。
何方也应了声,却仍在写作业,阮洱也不知哪里冒出的好胜心,满屋都是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何方无语,给奋笔疾书的两人一人一个脑瓜崩。
何冉皱了皱眉:“嘶——写完这道题。”
阮洱:“呀!干嘛呀!”转头一看,何方。
“……方哥哥我这就去洗手。”
屁的好胜心。
阮洱屁颠屁颠地跑去洗手。
何方让阮晋也去洗手,后者点了点头,离去。前者俯下身,看着他的笔写下了一行又一行字。
直到何冉开始列下一道题的算式,何冉手一伸,抢过铅笔,在指尖转了起来。
“……记得放回去。”何冉说完便起身离开。
何方放下笔,散步似的走出客厅,顺手关上了门,木门发出了细微的“吱呀”声。
饭桌上,一老一少一小正聊着,还有一个自愿被“孤立”的——何冉。
阮晋不希望孩子这么小就放弃社交,几次把他拉进“聊天群”,何冉敷衍了事。
阮晋:“……”爱特么聊不聊。
何方显然觉得弟弟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一点注意力都没分过去,只想着怎么明目张胆地调情。
吃完饭,老爷子去找老头们下象棋。家里这四个下午去城里买过年穿的新衣服,主要是给两个小的买。
-
阮晋、何方都穿戴好,前者转过身越过孔雀开屏的何方,看向两个小孩儿。
阮洱在跟围巾对峙。
旁边,何冉把围巾随便围了几圈,刚要走,围巾散了开来。
何冉:“……”什么玩意儿。
阮晋跟何方就这么看着他气急败坏,然后把围巾放了回去。
感情这俩没一个会的。
阮晋看了何方一眼,后者自觉去给何冉围围巾,前者则是给另一个弟弟围。
阮晋率先完成,看着旁边的何方怼着弟弟的脖子左比划右比划,叹了口气,上前去帮忙。
殊不知,阮洱趁机偷偷出去干了点不为人知的事。
末了,又给他们都扣了顶帽子,这才出发。
依旧是何方开车,后座的两个小孩聊着天,说着悄悄话。
阮洱:“冉哥哥,我们要去干嘛呀?”
何冉有些不适,皱起眉,言简意赅:“不知道。”
阮晋停止与何方隐晦的调情,加大音量,装作没听见他们两个刚才的对话:“耳朵想不想知道去哪儿?”
“想。”阮洱应道。
阮晋用着哄小孩的语气,道:“去大楼买新衣服。”
阮洱整个人都激动了,转过头说悄悄话:“冉哥哥,你去过大楼吗?”
何冉忍下不适感,心想废话,眼尾瞥见何方,话到嘴边转了转:“去过。”
阮洱聊的还算高兴,得寸进尺,粉嫩的嘴唇凑到对方耳畔,用奶白的小手掩着,压低声音:“冉哥哥,你要不要喝奶呀。”
何冉:“?”
何冉疑惑的这点时间,阮洱拉开一部分羽绒服的拉链,把两袋纯牛奶露出来给他看,又用羽绒服的一边遮住。
何冉蹙着眉,牙在嘴里偷偷地咬着嘴唇内侧,,也压低声音:“哪儿来的?”
阮洱有些心虚,用着气音应声:“哥哥给你围围脖的时候我偷偷去拿的!”
还挺骄傲。
何冉摸了摸奶的袋子,热的??
阮洱刚好解释到了这个未问出的问题:“何爷爷泡的,我捂了好久,现在还是热的,冉哥哥你要不要喝?”
何冉:“……喝。”
不知过了多久,阮晋反应过来后座没了动静,转过头来看——
阮洱满脸“好高兴好高兴”地捧着一袋牛奶,两只脚时不时地踢一踢。何冉的脑袋抵着窗户,眉毛依旧皱着,眼神漂移不定,也抱着一袋牛奶。
阮晋:“……你们两个哪来的奶?”
阮洱浮在半空的脚一顿,眼神也跟着漂,“我……我自己拿的,藏衣服里了……”
话毕,眼睛瞪着深蓝色的鞋,一副“我错了”的样子。
阮晋也不多管他们,喝就喝呗,“热的凉的?”
阮洱顿时活过来了,抬起头,中气十足:“热的!”
阮晋无奈地叹了口气,“喝吧喝吧,一会儿要上厕所就说,别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何方闻言,笑了笑:“裤子湿了自己洗。”说完又吹了两声口哨,收到阮晋一个白眼。
阮洱嘀嘀咕咕:“谁还尿裤子……”
这段话落到了何冉耳中,也没来由地嘀咕了句:“不是尿过么……”
他的声音有可以压低,却还是被听到了,阮洱顿时惊了:“我哪有!”他怎么会知道???
何冉头也不回,语气平淡:“我哥讲过,你忘了?”
阮洱:“……哦。”早忘了。
阮洱带着不高兴继续喝奶,不再理人。何冉没有拉人主动聊天的习惯,眼睛看着车窗外,没有吸管,只好咬“本体”。
“喂,到了。”一道男声落入耳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摇晃。
何冉不爽地皱着眉,撩开眼皮。
何方。
“干嘛?”嗓子有些哑,带着起床气和身体不舒服导致的火药味。
何方挑了挑眉,反问:“到了,不买衣服了?”
“哦。”
商场。
一楼,食物的香味与油锅的“滋滋”声混在一起。
各种油炸食品散发的浓重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缠在一起,何冉闻到这些味道,胃里的不适感更加明显。
他抿了抿唇,学着阮洱拉了拉阮晋的衣袖。
阮晋头也不回:“耳朵又干嘛?”
何冉:“……”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突然被点名的阮洱:“哥哥我没干嘛呀……”
阮晋不解道:“那刚才是……”话还未说完,他脑内浮现了另一个小孩的脸。
转头瞥了一眼,继续说了起来:“刚才是小冉吗?”
何冉皱着眉,抿了抿唇,应道:“嗯。”
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引起阵阵恶心。
阮晋:“小冉怎么了吗?”
何冉又忍了忍,不想说,奈何实在难受,别别扭扭地开口:“……阮晋哥,我头晕、想吐。”
阮晋想着刚才车里的样子,了然,拽住了走在最前面的何方,四人走到了一个角落。
何方:“怎么了?”
阮晋把他当做傻子打量,不多时,道:“你弟晕车,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还挺理直气壮。
阮晋叹了口气,道:“我没晕过车,怎么办?”
何方看上去没什么担心的神色:“溜一会儿,凉快凉快就行了吧?我也没经验。”
说完又转过头,装作认真地看着阮洱:“耳朵,好好照顾你冉哥哥哦。”
阮洱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除了冉哥哥不舒服什么也听不出来,突然被委以重任,阮洱也跟着认真了起来:“好!”
阮晋笑骂了何方两句,四人找到电动扶梯,上了二楼。
二楼与一楼不同,相较起来冷清了些,一排有一排的玻璃柜里放着首饰,隐隐散发着或金色、或银色的光。
阮洱:“哇。”说完又转过头看了看何冉,拉了拉后者的袖子:“冉哥哥,你还不舒服吗?”
何冉忍下难受,言简意赅:“嗯。”
阮洱不知道怎么办,皱着眉毛,差点跟丢了两个哥哥。
收到了何冉的警告:“别看我了,好好跟着。”
“……哦。”
答应归答应,该看还是要看——
何冉一直紧锁着眉,眼睛看着前方,手揣在兜里,除了唇色有些浅,看不出什么事来。
看着,看着,何冉倏忽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与阮洱的视线对上。
“!”
视线相交不过一秒,阮洱倏地转过头,并不知道这动作有多么心虚。
何冉就边走着,边看着他的耳朵蔓上绯红色。
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四楼,童装区和占了整整一层。
阮晋、何方才各牵起了自己弟弟的手,以防丢失。
阮晋逛着衣服,看见一些棕白配色的小裙,拉了拉乱看的阮洱,指了指高处的衣服,俯下身问:“耳朵,哥哥给你买这个可以穿一穿吗?”
还没长开的奶孩子穿上棕白配色的小裙子好看的紧。
阮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三秒后,裸露在外的耳朵染上些许粉色,道:“不行!”
阮晋也知道不行,不多逗他,适可而止地摸了摸他的软发,笑道:“不买不买,走,跟上他俩。”
又捏了一把阮洱鼓起来的脸才重新抓起他的手跟上前面的两个人。
“哎,何方,这件怎么样?”
何方随着阮晋的目光看过去——一件白色卫衣,上面绣着一个可爱的小萝卜,萝卜下面有一小串的英文字母。
何方看完,蹲下身,把自己的头凑到阮洱的脑袋旁,指了指某件衣服,问:“耳朵,喜不喜欢那件?”
阮洱抬着头看向高处的衣服:“喜欢!”
阮晋叫了服务员,开始聊了起来,不多时便拿着一件比墙上那件要小的衣服来叫阮洱过去试衣服。
试衣间门前。
阮晋:“耳朵,会自己换吗?”
阮洱道了一句会就忙不迭地转过身关门。
又害羞了。
何方哥俩找了个离试衣间近的地方坐下了。
何方:“懂了么,这就是大商厦的好处,遍地凳子。”
“。”
何方无语,转头去看试衣间门前的人,道:“阮晋,你怎么不坐?”
阮晋无奈:“不知道阮洱锁门没,我帮忙看着。”
门内的阮洱闻言,耳朵又高了一度,“哥,我会锁门!”
阮晋试了一下,锁了,这才离开门前,坐到何方身旁。
何方趁没人看着,何冉又靠着后面的柜睡了起来。左手手指勾起阮晋的右手,转过头小声回答对方先前的话:“那件衣服真好看,不愧是我老板娘挑的衣服。可不可以也给我挑一身?”
阮晋目视前方,压低声音:“嗯,可以。”
何方勾起一抹笑,得寸进尺:“那我不会自己换衣服,怎么办呀?”
阮晋:“自己学!”
何方装作犯困,身子缓慢地向旁边靠拢,偷偷地、短暂地吻了一下阮晋的粉红色耳朵。
阮晋:“!”
亲完,始作俑者目视前方,一脸平静地看着刚换好衣服的阮洱。
阮晋:“……”
试衣间的门上有落地镜,阮洱正看着。
看了十来秒,转过身,撇了眼何冉,道:“哥哥,好看吗?”
“好看。”阮晋用力捏了下何方的左手小拇指。
何方:“嘶……”
阮洱疑惑:“怎么了方哥哥?”
阮晋也装作疑惑:“嗯?”
何方挠了挠阮晋的手心,笑了笑:“没事儿,耳朵穿着舒服吗?”
阮晋的手心顿时泛起一阵酥痒,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起了反应。
阮洱:“舒服!”
何方看见服务员正向前走来,松开手,捏住何冉的鼻子。
何冉臭着脸睁开眼,看向鼻子上的那只手:“……”
何方这才松开,问:“看看耳朵那衣服好不好看?”
何冉看也不看:“好看。”
何方伸手把他的头转过来,道:“看。”
何冉:“好看。”
何方观察了一下死人脸,并不知道他认没认真看,于是便问:“哪里好看?”
何冉这才抬眼认真看了看,“萝卜。”
阮晋已经起身去看衣服怎么样了,何方撇了一眼对方弯下身的侧影,继续追问:“萝卜怎么好看了?”
何冉再次抬眼,阮晋把阮洱挡了个严严实实。
何冉:“……”
他努力回想起了衣服上的萝卜,不多时便脱口道:“可爱。”
何方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是挺可爱。
又思量了一下,看了看何冉,主要是阮洱穿着可爱。
阮晋跟服务员又说了几句,付完款就回来了。
几人抬起腿,迈起步子,看了又看,试试这件看看那件,左逛右看到了十点半。
阮洱被哥哥握着手,眼神飘去了右边同样被握着手的何冉身上。
何冉像是有所感觉,倏地向阮洱这边看了过来。
阮洱一惊,眼神看向地板,再不敢乱看。
到了十一点。
中途,何冉试了一件上衣,但因为太小又没有库存,放弃。
十一点零三分。
阮洱终于忍不住了,又瞥了何冉一眼。对方这次没有再瞥回来,他便得寸进尺,压低声音:“冉哥哥……”
何冉转过头看他。
阮洱:“冉哥哥,我饿了。你饿不饿?”
何冉:“不饿。”
“……”
又过了几分钟,阮洱的肚子叫了两声,声音不大,却被何冉听见了。
后者转过头看向他,不走心地迈着步子。被看的人浑然不觉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只是红了耳尖,伸手揉起了肚子。
何冉看着他揉了半晌,接着又鼓起腮帮子,把脸鼓的圆了起来,颇像个不太规则的球。
何冉终是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看他不好意思开口,何冉的手用了点力,把两人的手往下拉了拉。
何方慢了脚步,何冉也向前走了两步,提醒:“看阮洱。”
说完,又退了回去。
何方闻言转头——阮洱盯着个“球”揉肚子,忍着笑,拍了拍阮晋,给何冉传话:“看你弟。”
看完,四人走去一个不挡人的角落,阮晋嘴角挂着笑,问阮洱:“耳朵是饿了?”
阮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揉肚子的手,压根不知道早就被人看了个遍。此刻才发觉被知道了,应道:“……嗯。”
“饿了就说呗,还要……”话还没说完,调笑还没开始,何冉在斜后方用力捏住他的手指。
何方偏不遂他愿,接着说:“还要你冉哥哥告诉我,耳朵是害羞了?”
何冉放开他的手指,冷着脸,眼睛看向货架,“我不爽”三个字规整地在他脸上显示出来。
阮洱的耳朵逐渐绯红。
阮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三分。
“十一点半了,走,吃饭去。”阮晋道。
何方:“走吧孩儿们。”
-
车里。
何方手握方向盘,趁着堵车,左右看着。
边看还问着其他三人:“哎,吃什么?吃面吗?还是别的什么……”
阮晋转头问后面两个小的:“你们两个吃什么?”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足,空气里弥漫着热气,阮洱正靠着车窗瞌睡,闻言清醒了一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何冉也靠着车窗,忍着呕吐感,很想睡过去却半晕半醒,只痛苦地靠着窗闭目养神。
何方抢先问:“吃面吗?”
阮洱还瞌睡着,迷迷糊糊道:“吃……”
何冉也没精打采:“……嗯。”
何方随他们睡,找了家面馆,停好车,四人下车
店名是“安徽板面”。店名里有“安徽”,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安徽口味的,几人撩开帘子走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老板娘。
老板娘开口问道:“吃面?”
何方“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老板娘边做着面,问道:“宽的细的?大碗小碗?”
何方转过身问其余三人:“吃宽的还是细的?”
最终,何方吃细面条,其余三人则是宽面。
正是中午时分,小饭馆里人并不少,只剩一张在最里面的桌子可以容得下四人。
何方拉了三个椅子给他们,又拉了一个给自己,坐下。
屋子不大,人也静谧,只有筷子碰到碗沿发出的轻微的敲击生、人们的轻声低语和嗦面条发出的声响。
何方是个闲不下来的,椅子上像长了草,他左扭右扭,时不时还从桌底偷偷挠几下阮晋的大腿。
目前是第四次挠他的大腿根,阮晋狠狠捥了何方一眼,后者这才收回作妖的手,委屈巴巴:“我无聊嘛。”
屋里太静谧,何方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有些委屈与撒娇,“嘛”字咬得缠绵,引得阮晋也不忍生气,却顾着人多,不理会。
何方看出他是害羞,也不多作妖,安静等面。
阮洱拉着何冉小声低语:“冉哥哥,他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何冉转头看了一眼,都在嗦面,挺安静。
转回头来:“他们不想说。你想说就说。”
阮洱也看了一圈,小声回道:“他们都不说,我不敢……”
何冉转过头去看桌子,冷冷回道:“那就别说。”
看,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阮洱委屈地转头拉了拉哥哥的衣袖。
这习惯性一拉,拉错人了。
何方满脸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耳朵?”
阮洱的脸唰一下红了,匆匆回了句没事,何方欲要追问,老板娘问他们要加什么,只好作罢。
面上桌,四人拆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装,吃起了面。
何方吃完嘴里那口面,用筷子戳了戳阮晋,道:“阮晋哥,我也想吃豆皮。”
阮晋闻言,夹豆皮的手一顿,豆皮就掉回了碗里。
“……你夹。”
“谢谢阮晋哥。”说完,何方夹走了阮晋夹过的那个,直接放进了嘴里,吃完还舔了舔唇瓣。
阮晋看到最后一步,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副淫靡的场景和……一件同样淫靡的事。
阮晋提醒道:“你比我大。”
“是嘛,那就是你叫我哥呗。”何方装出了一副天真稚子的模样,正看着他。
怎么你都不亏是吧??
阮晋不理他,低头吃面,换来何方对大腿根部进行的轻挠。
阮晋看了看摄像头的方向,拍不到他们现在的动作,因此并不想多理会他,直到这人得寸进尺到从大腿侧到上面。
阮晋也因此不争气了。于是,他左手身到餐桌下,抓住何方的手狠狠捏了一下,以示惩戒。
何方本来想装作匆忙离开,然后把手收回去乖乖吃面。手还没来得及收,椅子倏忽向前歪了一下,手也向前动了一点,正好碰到了某处隐秘的地方。
何方收回手,睁大眼睛看向他。
阮晋的两只耳朵都染上了绯红颜色,毕竟这种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发现的人还是……
何方去找老板娘换个椅子,老板娘也因为椅子不牢固而道了歉,毕竟这么小的地方有时一个不稳,头就扎碗里了。
阮晋再次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埋下头吃面。
阮洱窥见了一切,倒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桌上多余的一双一次性筷子被碰掉,他想捡起来,接着就看到了那样一幕——
方哥哥一直在挠哥哥的右腿,然后一不小心,差点碰到了哥哥的左腿。
不理解,阮洱很不理解,方哥哥为什么要挠哥哥的腿?
四人吃完午饭,又在车里休息了十来分钟,又去了一个商场。
几人直通五楼童装区。
这次不知怎的,没花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一件合心意的上衣,何冉走近试衣间换衣服。
换好,何冉站着给他们看。
何方最先开口:“怎么样?穿着舒不舒服?”
何冉言简意赅:“舒服。”
阮晋次之:“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何冉:“看不见。”
阮晋:“……”
何方哭笑不得:“你后面有镜子,自己看。”
何冉:“噢。”
说完,转过身去看。看完,道:“行。”
何方追问:“什么叫‘行’?喜欢还是不喜欢?”
何冉:“你买我就穿。”
“换回去。”何方说。
“噢。”
何方付了款,拿着一副在弟弟眼前晃,边晃边道:“看见没?六十七块钱。”
何冉冷冷道:“噢。”
“还‘噢’,噢什么噢。贵死了,我给你记账上,记得还我。”何方说完,抬起手来虚虚打了他一下。
何冉不放心上:“还。”
“还什么还。”说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四人打打闹闹了好一会,才拎起衣服又逛了起来。
“再逛会儿童装就去男装那看看。”阮晋说。
何方看了眼时间,想了下,道:“行,都听你的。”
……
阮洱肚子还饱着,隔着衣服戳了戳肚子,又问何冉:“冉哥哥,你还不舒服吗?”
说完又眨了眨眼,可爱的紧。
何冉没忍住多瞥了一眼,这才道:“没事。”
“我不信。”
何冉:“爱信不信。”
何方偷听着,闻言低声跟阮晋凑头聊天:“我觉得你改天可以教教他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关爱弟弟。”
阮晋:“看不出来?你家那个就对他这样,要是别人他一准不理。”
“是吗。”何方又看了一眼,对上弟弟的视线,虚心回头:“貌似是。”
又逛了二十几分钟,他们通过手扶梯到了六楼。
阮洱、何冉这两个小的便没了逛处,只偶尔答两句哥哥们问的好不好看,再有就是二人的悄悄话。
阮洱趁着哥哥们试衣服、看衣服的时候,拉着何冉聊起了天。
阮洱:“冉哥哥,方哥哥好好看呀。”
“嗯。”
他又问:“冉哥哥,我好看吗?”
“嗯。”
阮洱不乐意了,鼓着脸说:“能不能不要说嗯了?”
“行。”
“……”
何方拉着阮晋过来给他们看,后者不情不愿:“你看不就行了,他们看个什么劲儿……”
何方拽着他的手腕,道:“看怎么了,你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了?”
“小点声。”阮晋说。
“我偏不。”
眼见他要再说一遍,阮晋眼疾手快把他嘴给捂住了,说:“闭嘴,看就看。”
何方被捂着嘴,哼哼唧唧了两声,阮晋这才松开手,看向坐着的两个小孩,问:“好看么?”
阮洱:“好看。”
何冉附议:“嗯。”
何方倒不乐意了,道:“多说两句,特别是你,何冉。”
何冉被点名,又想了两个词:“好看,帅,高,白,真好看。”
“……”何方转过视线问阮洱:“耳朵,你说呢?”
“哥哥最好看了!”
听完,何方满意地转过头,看向何冉:“看看人家。”
何冉:“我说的词多。”
“人家说的有感情,好听。”
“。”
何方带阮晋去付款,两个小孩跟在后面。
阮洱:“冉哥哥你也好看。”
冉哥哥淡淡说:“噢。”
他想了想,没头没尾地说:“你知道吗,哥哥偷偷夸过方哥哥身材好!”
“噢。”何冉想了一下,是挺好。
“冉哥哥你怎么话这么少。”
何冉想了想,说:“天生的。”
“……”
付完款看了看时间,打算再逛一会儿。
不多时又给何方逛了条裤子,阮晋好说歹说才没让何方把他拽进试衣间,商场里擦出火来谁特么受得了。
何方试完又换了一个号,这才付了款。
何方偷偷按了按阮晋的小指,道:“我身材好不好?”
“突然问什么鬼话?”阮晋看着衣服,说。
何方:“耳朵他俩刚才偷偷讨论我的身材!”
“你还挺自豪。”
“耳朵说你夸过我身材好,怎么样,哪里最好?是不是腰腹……”何方没说完,阮晋红着耳朵退了两步,牵起阮洱的手重新走了起来。
何方笑了笑,也牵起何冉的手走了起来。
又牵着孩子的手逛了好一会儿,没什么收获,这才走出商场。
何方开着车,带几人回了家。
到家时已六点半,冬日的天黑的格外地快,早已不只是“擦黑”了。
何冉:我以后身材比他好
买衣服这段写完啦!
何方在公共场合逗阮晋是因为餐馆人不多,也都吃着面没人看。他喜欢刺激,阮晋也上头(超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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