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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番外·往事(玉笙寒X述白)下 ...

  •   (4)
      轰隆!
      突然,石狱大门一阵巨响,随即碎成了几块,只见一头巨大的白虎屹立在门口。
      祁渊收起笑容,冷冷地说:“哼,来的到挺快。”
      “白虎神君······”述白从自责中清醒,看向白虎。
      看着绑在石柱上浑身血污的述白,白虎瞬间怒意上头,来不及思考,一声虎啸扑向祁渊。
      祁渊往后一闪躲开白虎的攻击,白虎趁机化回玉笙寒,挪到述白身边,扯断了述白身上的锁链。
      玉笙寒扶住述白,担心地问:“你怎么样?身上这么多血,伤哪了?”
      述白摇摇头,轻轻地说:“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祁渊并没有出手伤述白,这是述白在逃跑时不小心蹭到的。
      倒是祁渊为了不伤到述白,不得不用毒蛊分散了季安川的注意力。
      看着玉笙寒碰述白的手,祁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放开他。”祁猿手中化出麟怨,掌心往刀刃上一抹,麟怨迅速吸收掉祁渊的血,刀身顿时散发出骇人的黑色戾气。
      想起述自清曾经多次提起过魔刀麟怨,述白急忙对玉笙寒说:“那把刀······是麟怨!”玉笙寒自然知道那是麟怨,碰不得,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刚了!
      玉笙寒将述白护到身后,手中化出一把虎头重刀,比在身前,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
      祁渊冷冷的看了眼玉笙寒,对述白说:“述白,如果不想让他白白送命,就自己走过来。”祁渊现在想要的,只有述白。
      述白动摇了,轻声问:“我······过去······你就······放他走?”祁渊邪笑着点了点头。
      见述白要往祁渊那边走,玉笙寒一把拉住述白的手腕,生气地说:“述白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他的话你也信?相信我,我带你走。”
      “哼,不自量力。”祁渊冷笑一声,随即挥起麟怨砍向玉笙寒。
      玉笙寒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述白,急忙举起重刀挡住麟怨刀刃,但还是被逼的往后退了四五步。
      紧接着,玉笙寒稳住腰身,推着刀背将麟怨顶了回去。
      述白怕自己惹得玉笙寒分心,忙躲到石柱后面,担心地看着玉笙寒。
      方才这一挡,玉笙寒只觉自己的手有些麻木,低头一看,两只手的虎口都被震的裂开了,鲜血顺着刀柄纹路流下,滴落到地上。
      玉笙寒心想:“再来这么一下,保不准连刀柄都握不住了······”
      “玉笙寒!小心!”听到述白提醒,玉笙寒忙抬头,只见祁渊再次挥起刀,玉笙寒急忙往左侧一翻,顺势转起重刀借力抡向祁渊。
      祁渊见状往后一撤,轻松的躲开了重刀的锋刃。
      几十个回合下来,玉笙寒已经力不从心,手早已麻木,重刀也只能借力才能抡得起来。
      祁渊却丝毫不见疲倦,毕竟他都没出全力。
      没出三个回合,玉笙寒实在扛不住麟怨的戾气冲击,被压倒在地,重刀也被震飞出去数米远。
      玉笙寒躺在地上喘息片刻,强撑起身体,吐出一口血,在心里想:“哥你怎么还不来,我快不行了······”
      “到此为止了。”祁渊走到玉笙寒面前,举起了麟怨。
      “不要!”述白见状,急忙从石柱后面冲出来,扑到玉笙寒身前,将玉笙寒护在了怀里。
      “小医仙,你就这么想死吗?”祁渊咬牙问。
      述白没有回答,只是抱紧玉笙寒,闭上了眼。
      玉笙寒看向护着自己紧闭双眼的述白,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就在祁渊还想说什么时,一个魔界小喽啰突然跑过来,焦急地说:“魔尊,不好了!季安川攻到大殿!”
      祁渊放下麟怨,问:“就他一人?”那小喽啰点了点头。
      “哼,今天就是季安川的死期。”祁渊冷冷的看了眼述白,嘴角一提,邪笑着说:“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说完,祁渊手中汇聚一团戾气,扔向上方的石壁。
      随着一声巨响,上方的石壁顿时碎成数块,径直砸向述白!
      “述白!”玉笙寒一惊,瞬间化成白虎,将述白卷入身下,与此同时,大大小小的石块也尽数落下,不多时就把两人埋在了下面。
      看着眼前的碎石堆,祁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凄凉,但转瞬即逝。
      “走。”祁渊拖着麟怨,带着小喽啰走向魔界大殿。
      四周重归平静,述白慢慢睁开眼,周围一边漆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上方白虎重重的喘息声。
      述白摸黑推了推白虎,担心的问:“玉笙寒?玉笙寒?你······怎么样?”
      白虎闻声慢慢睁开眼,喉间发出阵阵低吼,四肢发力,拼力撑起了身上的石块堆,叼着述白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将述白放到碎石上,白虎闷哼一声,随即瘫倒在一旁,口中顿时涌出大股鲜血,化回了玉笙寒。
      “玉笙寒!”述白一惊,忙跑到玉笙寒身边,手中汇聚灵力注入玉笙寒体内,探寻着玉笙寒的伤情。
      玉笙寒先前跟祁渊硬刚时经脉大多受损,现在又加上真身受创,玉笙寒的情况不容乐观。
      探寻完玉笙寒的伤情,述白心一横,转换灵力释放,换成了第一次给玉笙寒治疗时的治疗术。
      这是述白隐藏的治愈术,能将伤者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达到快速治疗的效果,而他就要替伤者承受伤痛。
      随着玉笙寒经脉的恢复,述白的脸色也越发苍白,随着一口鲜血涌上来,述白才收起了治愈术。
      述白捂住胸口缓了片刻,又强撑着体内的疼痛帮玉笙寒包扎好伤口。
      “这样,他就没什么问题了吧。”做好一切,述白实在撑不住,倒在玉笙寒旁边晕了过去。
      两人晕死过去后,季安川与祁渊在魔界大殿对峙。
      面对季安川,祁渊不敢懈怠,每一刀都是下了死手,季安川便在这场对峙中被麟怨砍了三四刀,祁渊更没好到哪去,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两人的对峙被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打断,那个男子帮季安川打退祁渊后,便消失不见了。
      季安川无心顾及斗篷男子的身份,忙赶到石狱找到了玉笙寒和述白,同时,还在石狱中发现了一个绝美男子,也一并救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述白慢慢苏醒过来,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营帐里。
      述白吃力的坐起身,看着左手臂伤的绷带和换过的衣服,心想:“我这是,被救了?”
      “你醒了。”玉笙寒上半身缠着绷带,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述白怕玉笙寒扯到伤口,急忙说:“白虎神君······你的伤······不能······乱动。”
      玉笙寒活动了活动筋骨,露出两颗虎牙笑着说:“无妨。听季安川说是你帮我治的伤,述白,你可太厉害了,不然,估计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看着玉笙寒阳光般的笑容,述白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温声说:“我是医者······救人······是应该的。”说完,述白脸上的笑容一僵,祁渊的话在脑海里回响,
      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5)
      见述白突然出神,玉笙寒担心地问:“怎么了?哪里还不舒服?”
      述白看着玉笙寒,豆大的眼泪涌出眼眶。
      见述白突然哭起来,玉笙寒一时慌了手脚,一屁股坐到述白床边,笨手笨脚地帮述白擦着眼泪,为难地说:“你别哭啊,季安川要是看见了,又说我欺负你了。”
      述白低声说:“都是······我的错。”
      玉笙寒疑惑地问:“什么你的错?述白,你在说什么?”
      述白抽噎着说:“现在······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时······我不该······救祁渊,我不配······做医者。”
      玉笙寒停下手里的动作,表情也严肃起来。
      将述白拉入怀里,玉笙寒坚定地说:“错的是祁渊,不是你。述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医者。”
      听到玉笙寒对自己的评价,述白仿佛得到了救赎。
      “谢谢······谢谢你······谢谢······”又想起玉笙寒不顾危险跑来救自己,述白抓着玉笙寒的衣服,将头埋在玉笙寒的肩头,不停的道谢。
      玉笙寒心中一涩,将述白又抱紧了几分。
      等述白平静下来,玉笙寒松开述白,试探着问:“述白,你实话告诉我,我的伤,你是怎么治的?你是不是,把伤都移到你自己身上了?”
      玉笙寒清楚的记得,自己与祁渊硬拼的时候经脉被震断了好几根,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倒是述白明明没有打架,落石的时候也被自己护在身下,却听季安川说述白经脉受损,伤的比他还重!
      起初玉笙寒以为自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述白不会习武容易受伤,但是在看到述白左手臂上的伤后,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述白帮自己承受了这些伤痛。
      述白眼神躲闪,否认道:“不······不是。”
      “不是?那为什么你左手臂上的伤,跟我之前被砍伤时的伤痕一模一样?”玉笙寒虽是问述白,但语气十分确定。
      “因、因为······因为······”见述白回答不上来,玉笙寒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只顾别人,那你呢?你真是傻的可以。”玉笙寒既生气又心疼,不免语气重了些。
      “我······”述白垂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
      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玉笙寒放软了语气,轻声说:“你这样,别人会心疼,我也会心疼。”玉笙寒接着严肃地说:“下次,不对!以后,以后你都不能再用这个方法了,听到没有。”
      “他这是,在关心我?”述白想着想着,不由脸一红,害羞的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给你。”玉笙寒从脖子上取下一条虎牙项链,送到了述白手里。
      看着手里雕刻精细的虎牙,述白小声问:“这是······什么?”
      玉笙寒无所谓的说:“这是我的牙。”玉笙寒接着说:“这虎牙可以调动我家的暗卫,以后遇到危险,你就用它。”
      述白将虎牙还给玉笙寒,紧张地说:“不行······这个······太贵重······我······不能要。”
      玉笙寒再次将虎牙放到述白手里,不耐烦的说:“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不要,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好吧······谢谢。”怕玉笙寒误会,述白只好收下虎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自此,在述白的心里,玉笙寒就成了最“特殊”的人。
      一年后,祁渊落败,季安川将其锁在天界禁地——镇魔坛,麟怨也被封印在业火炼狱,天界人界终于重归平静。
      白虎神殿——
      “述白,这是我从季安川那偷来的陈酿,要不要来几杯?”玉笙寒拎着两坛酒,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好。”述白从不薄玉笙寒的兴,接过酒坛麻利的倒了两杯酒。
      玉笙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欣赏道:“嗯~这酒得劲!”说完,还不忘提醒道:“述白,你酒量差,少喝点,别伤了身。”
      “嗯,好。”述白温柔的应了声。
      面对玉笙寒,述白越发难以控制自己对他的爱慕,不知不觉间,多喝了几杯。
      看到述白的脸慢慢红起来,眼神也开始没了焦点,玉笙寒忙拦下述白的酒杯,担心的说:“述白,你喝多了。”
      述白呆呆地看向玉笙寒,在心里小声念叨着:“喜欢,真的好喜欢,我喜欢你玉笙寒,喜欢你。”最后实在敌不过醉意,述白头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怕述白睡在这里着凉,玉笙寒小心翼翼的将述白打横抱起,走向自己卧室。
      玉笙寒将述白放到床上,帮述白脱去外衣,拉来被子给述白盖好,就看到述白脸颊红扑扑的,嘴巴轻微的一张一合,十分诱人。
      “这么看,述白更好看了。”看着述白的睡颜,玉笙寒不由红了脸,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卧室。
      玉笙寒回到座位上刚想再喝几杯酒,一个侍卫就走了过来。
      侍卫拱手说:“白虎神君,白龙战神大人喊您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玉笙寒不耐烦的摆摆手,放下酒杯,拿起外袍走向白龙神殿。
      一刻后——
      述白酒醒了一半,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
      看着房间的陈设,知道自己是在玉笙寒的卧室。
      “玉笙寒?”述白轻轻唤了声,却不见玉笙寒回应。
      述白起身下床,穿好外衣,叠好被子,便走去了大厅。
      在大厅寻了一圈,还是不见玉笙寒,述白不免有些着急了。
      方才给玉笙寒传话的侍卫正巧路过,看到述白一脸着急的模样,走上前拱手询问道:“述公子,何事如此着急?”
      述白期待的问:“你······知不知道······玉笙寒······在哪里?”
      侍卫回答道:“白虎神君去白龙神殿了。”
      “谢谢。”述白谢过侍卫,一路小跑跑向白龙神殿。
      白龙神殿——
      “哎呀,你真是醉迷糊了,万一玉笙寒跟季安川有要事相商呢?要是冒然闯进去岂不是太无礼了?”述白跑到大殿门口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
      就在述白准备回去时,从大殿内厅传来一阵声响,像是瓷器打碎的声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述白走进大殿,走向了内厅。
      内厅是季安川卧室的位置,此时门窗紧闭,只能透过窗纸隐约能看清卧室内有两个人。
      述白往前走了几步,卧室内两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一个像季安川,一个像玉笙寒,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缠绵不清,难舍难分······
      述白猛然酒醒,瞪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6)
      卧室里,玉笙寒察觉到门外有人,警惕的问:“谁在外面?”
      “真的是玉笙寒!”听到玉笙寒的声音,述白瞬间回神。
      “我不能······不能再喜欢他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述白的身体也因为心痛开始不停的颤抖。
      见门外的人影依旧不动,玉笙寒放开因戾气伤口复发几乎发狂的季安川,走向门口。
      季安川的“秘密”,可不能被别人发现!
      听到卧室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述白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白龙神殿。
      玉笙寒推开门,发现外面并没有人。
      玉笙寒眉头微微一皱,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又关上了房门。
      季安川渐渐平静下来,轻轻的问:“是谁?”
      玉笙寒耸耸肩说:“没谁,我看错了。”
      见季安川终于平静下来,玉笙寒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要不是自己死命抱住季安川,这白龙神殿恐怕要被季安川夷为平地了。
      “哥,你这伤真的没法治吗?要不,我去喊述白来,让述白给你看看?”玉笙寒担心地述。
      “别让别人知道。”季安川摇摇头,开始闭目养神。
      “那好吧。哥,述白喝醉了他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喊我。”玉笙寒草草告了别,不等季安川回应就快步离开了白龙神殿。
      白虎神殿——
      玉笙寒径直走向自己卧室,想看看述白醒了没有。
      扣扣扣。
      玉笙寒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问:“述白?你醒了没?”屋内没有回应。
      “看来还没醒。”玉笙寒没有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床上空空的,被子也被叠的方方正正。
      “看到述白没?”“述白呢?”······
      玉笙寒眉头皱的紧,逮着神殿里的侍卫和侍女就问,却都没有述白的下落,直到问到那个侍卫。
      “你看到述白没?”玉笙寒着急的问。
      那个侍卫惊讶地说:“回白虎神君,述公子不是去白龙神殿找您了吗?您没见到他?”
      玉笙寒烦躁地说:“没有,我要是见到了我还会问你?”
      侍卫一脸迷茫,也不知怎么回答。
      玉笙寒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他回来过没?”
      “回白虎神君,述公子没有回来过。不过,述公子找您的时候,一副很着急的样子。”那个侍卫回答道。
      玉笙寒来不及多想,忙跑出神殿,把去往白龙神殿的所有路线找了好几遍,却依然不见述白的踪影。
      述白不见了,玉笙寒第一次慌了。
      药仙谷——
      “述白?怎么哭了?”看着述白的泪人模样,述自清一脸疑惑。
      述白哭着说:“父亲······我······好难受。”
      述自清把述白拉到自己面前,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述白抱住述自清,呜咽着说:“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可是······他有······喜欢的人······父亲······我不敢······再看到他······你把我······藏起来······求求你······”
      述自清一怔,不再多问,带着述去了芍仙居。
      芍仙居被结界笼罩,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片花海,所以除了药仙谷的人,外人都不知道药仙谷有这么一处住所。
      在芍仙居里,述白这一哭就是三天三夜。
      不久后,玉笙寒三番五次跑到药仙谷询问述白下落,述自清都以“述白没在这”将玉笙寒拦在门外。
      玉笙寒起初不信,便偷偷潜入述府找了几十遍,都没找到······
      百年过去了,述白始终躲着玉笙寒,玉笙寒也成熟了许多。

  •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工作原因蜗牛更新的会很慢,望见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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