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川有南易》蜗牛那个更

14、番外·往事（玉笙寒X述白）上

　　（1）
　　千年前，魔族内战——
　　祁渊借助魔刀麟怨倒戈，成为魔界新任魔尊。
　　一年后，祁渊攻上天界，挑起神魔大战。
　　季安川带领白虎、青龙、玄武、朱雀四大神君和数万万名天兵天将镇守天门。
　　神魔交战陆续数百年，三界已是民不聊生。
　　药仙谷——
　　述白跪在地上，坚定地说：“父亲······我想去······战场。”
　　啪！
　　“荒唐！”述自清猛拍桌子，看着跪在面前的述白气得直哆嗦。
　　“父亲······我是······医者······有责任······去战场。”述白丝毫不动摇自己的决心。
　　述自清瞪着眼说：“你要还把我当父亲，就不能去。”述白是秦肃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他断不能让述白去冒险。
　　“父亲······受伤······天界······没有······医者······不行。我去······战场······能行。”述白一着急，说的话便让人有些费解。
　　述白是自己从小看到大，述自清自然听得懂述白的意思。
　　在神魔大战初，述自清之前是在助阵天界的，但被祁渊暗算受了伤，支援不了天界，天界便失去了一个资深的医者，情况对天界十分不利。
　　述白的医术如何，述自清也清楚的很，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述自清知道，述白这是在逼着自己同意他去帮天界。
　　述自清手握成拳，淡淡地说：“战场不是医馆，你医术虽好，但你不懂习武，一点防身术都不会，去了也只会给白龙战神他们添乱。”
　　述白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拱了拱手，低声说：“父亲······说的是······我先······退下了。”述白说完，低头退出了大厅。
　　“唉，这孩子。”述自看着述白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述白离开大厅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跑到了膳房。
　　此时不是做工点，厨房的下人都不在，述白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小包药粉。
　　这药粉是述白改良过的迷魂散，无色无味，药效更是极佳。
　　述白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混在述自清必吃的糕点里，确认无破绽后才离开了膳房。
　　回自己小院的路上，述白心虚的想：“父亲，这是孩儿第一次对你不敬，日后若还有机会，孩儿一定好好孝敬你。”
　　出神的述白，并没发现身后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午后，述白蹑手蹑脚地跑到述自清书房门口。
　　透过门缝，述白看见述自清坐在案前，单手撑着额头小憩，书桌上的糕点也只剩下一半。
　　以为是自己下的药起了效果，述白忙跑回自己房间，留下一张字条，背起自己的药箱跑出了述府。
　　述白离开没一会儿，述自清和清水出现在了述白房间。
　　述白不懂习武，警惕性不高，自然察觉不到他在下迷魂散的时候，全都被清水看在了眼里。那块糕点他也并未动，只是被述自清掰去了几块。
　　述自清拿起述白留下的字条，只见上面端正的写着“子不孝，父勿念”。
　　“老爷，用我把少爷追回来吗？”清水问道。
　　述自清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清水，我去看看阿肃。”说完，述自清将纸条攥在手心，背过手去，走去了后院。
　　几日后——
　　述白赶到天界天门时，被当时的惨状惊的头皮一阵发麻。
　　死伤的人喷出的鲜血形成一层血雾，在空中久久不散。哀嚎声、厮杀声不时在耳边响起，每一步都踏在残肢、尸体上，仿佛置身炼狱。
　　述白素爱干净，面对这般景象不免有些发怵，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述白一袭干净白袍在这混乱中十分显眼，不多时就被季安川和祁渊发现。
　　“述白？来人，把那个人抓过来！”祁渊大吼一声，三个手下挥起刀纷纷冲向了述白。
　　季安川闻声，打趴眼前的魔族将领，抽出身闪到玉笙寒身边，帮玉笙寒接过另一个魔族将领的进攻，对玉笙寒喊道：“玉笙寒，去把述白接过来。”话音一落，又有一个魔族将领冲了过来。
　　“呀啊！”玉笙寒怒吼一声，与季安川合伙解决掉另一个魔族将领，转身跑向述白。
　　祁渊的那三个手下见状，其中两人忙转移目标挥刀砍向玉笙寒，却不想都被玉笙寒一爪子按到地上撕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另一个手下也挥起了刀，砍向述白。
　　祁渊见状，忙喊道：“不要伤了他！”
　　“快躲开！”与此同时，玉笙寒也惊喊出声。
　　述白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被吓愣在原地，全然忘了躲闪。
　　玉笙寒急忙化出白虎真身，一下跃到那手下身上，一爪子将那手下拍的七窍出血，断了气。
　　白虎低吼一声，生气地说：“刀都砍下来了，你不会躲吗？”
　　述白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白虎，惊恐的说：“我、我、我······不懂······习武。”
　　“啧。”白虎嫌弃出声，叼起述白甩到自己背上，一路撕杀回天界营帐。
　　其间，述白险些从白虎背上摔下来，白虎一顾及述白，不慎被砍伤了左前腿。
　　天界营地——
　　将述白和药箱往地上一放，白虎化回玉笙寒，指了处营帐，说：“你先去那里待着，别乱跑。”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述白拉住玉笙寒的左手臂，小声地说：“你的伤······需、需要······治疗。”玉笙寒不知述白有口吃，以为是述白胆小所致。
　　甩开述白的手，玉笙寒嫌弃的说：“不用。”
　　十分怕生的述白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拉住玉笙寒的手臂，着急的说：“不、不行。”
　　玉笙寒不耐烦地说：“啧，你怎么这么麻烦？不会习武就算了，说个话还磨磨唧唧的。你说你到底跑这里是来干嘛的？净添乱。”
　　听完玉笙寒的话，述白下意识抿紧住嘴，但依旧没有松开玉笙寒。
　　外面还在厮杀，玉笙寒无心再跟述白多说，准备再次甩开述白的手。
　　述白察觉到玉笙寒的动作，忙手中汇灵，将手轻附在玉笙寒左手臂上，灵力慢慢渗入了伤口。
　　随着灵力的渗入，玉笙寒手臂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愈合。
　　看着恢复如初的手臂，玉笙寒觉得述白的医术不容小觑，不免有些欣赏。
　　述白松开玉笙寒的手，温声说：“好了。”
　　玉笙寒看着温柔的述白，觉得自己对述白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了，但自尊心作祟，玉笙寒没有向述白道歉，只闷闷的道了声“谢谢”。
　　（2）
　　玉笙寒回到战场时，祁渊突然撤退，季安川也领兵撤回营地，暂时休整。
　　主营帐——
　　此时营帐里，只有季安川和玉笙寒。
　　季安川问：“述白呢？”
　　玉笙寒指了个方向，懒散地说：“大概，在那边营帐里吧。”
　　季安川说：“从现在起，你负责保护他。”
　　“你开玩笑的吧！？凭什么？我不去守战场去保护一个麻烦精？我不！”玉笙寒不干了。
　　季安川冷冷的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保护述白；二，滚回你爹那。”
　　玉笙寒的生父白龙季然，也是季安川的伯父。季然性子直，做事雷厉风行，之前就是因为不满季爷爷将自己许配给玉北冥，就连夜离家出走逃了婚。不过，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嫁给了玉北冥，也就是玉笙寒的父亲。
　　玉笙寒随了季然雷厉风行的性子，做事莽撞不计后果，季然怕玉笙寒影响季安川，便从不让玉笙寒在外人面前喊季安川表哥，所以世人都不知道季安川和玉笙寒的关系。
　　季然对玉笙寒管的严，季安川提到季然玉笙寒就发怵，不免为难地说：“哥，他就一柔弱公子，胆小的连说话都不利索，我是天界最强武将，犯得着用我去保护他吗？”
　　季安川淡淡地说：“抽空去给述白道歉。”
　　“哥，怎么还要我去给他道歉啊？”玉笙寒不解。
　　“述白有口吃，他也不想说话不利索。而且，述白是述自清的独子，他要是胆小柔弱，就不会出现在这。”季安川知道，述自清十分爱护述白，定不会让述白冒险。如今在这里看到述白，那必然是述白偷偷跑过来的。
　　“哥，话是这么说，但这里是战场，他一秀气公子在这着实不安全，万一磕着碰着了，述伯也心疼不是。要不，把他送回去得了。”玉笙寒觉得还是自己想的周到。
　　季安川瞪了玉笙寒一眼，淡淡地说：“祁渊费尽心力偷袭述自清，就是想让我们后方无医。如今述白前来援助我们，你觉得祁渊会如何？”
　　玉笙寒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臂，低声说：“你的意思是，祁渊也会对述白动手。”季安川点了点头。
　　“不过，保护述白武月他们也行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去保护他？”玉笙寒还是不明白季安川为什么硬要他去保护述白。
　　季安川淡淡的说：“四大神君中，属你武艺最强，你不保护述白，谁去？”
　　“可是，战场上也不能没我啊。”玉笙寒还想再挣扎挣扎。
　　季安川往椅背上一靠，不紧不慢的说：“前几日，你父亲派人来找我，说是你爹想你了，想让你回去陪他几日。”
　　“啧，我保护他就是了。”相对述白，玉笙寒更不想面对季然。
　　就在这时，述白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主营帐的门帘。
　　述白作揖道：“述白······拜、拜见······白龙战神。”
　　季安川微微点头，介绍道：“述白，这是白虎神君玉笙寒。”
　　述白对玉笙寒拱了拱手，低声说：“白虎神君······安好。”
　　季安川淡淡地说：“述白，战场危机四伏，为了你的安全，日后，由玉笙寒来保护你。”
　　“谢······谢谢······白龙战神，白虎神君。”述白说完对季安川和玉笙寒深深的鞠了一躬。
　　玉笙寒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麻烦死了。走吧，我带你去找处住的地方。”说完径直走出了主营帐。
　　述白对季安川拱了拱手，忙跟了上去。
　　玉笙寒大步走在前面，述白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路过安置伤员的帐篷，述白停住了脚步。
　　见述白没跟上来，玉笙寒折返回来，不耐烦地问：“你愣这干嘛呢？”
　　“白虎神君······我想······先去······伤员那。”述白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躺在帐篷里的伤员。
　　玉笙寒爱兵，便没拒绝述白，带着述白走了过去。
　　走进帐篷，述白拿出自己的医箱，从里面取出几个药瓶，找来一个照顾伤员的仙娥，交代道：“这是······回灵丹，把这个······喂给他们，伤势······十分重的······报给我。”
　　“这······”仙娥犹豫着，看到玉笙寒点头，这才接过述白的药瓶，分给其他仙娥，开始喂药统计重伤人员。
　　统计下来，伤势十分重的足有百号人！
　　述白眉头微皱，说：“把他们······集中起来······我来治。”仙娥们听完，忙去集中重伤人员。
　　“你一个人，怎么治？”玉笙寒有些信不过述白。
　　述白没有理会玉笙寒，认真准备着要用的药材。
　　过了一会儿，一个仙娥走过来对述白说：“公子，都集中好了。”
　　述白点点头，跟着仙娥去了重伤员的帐篷，玉笙寒也跟了过去。
　　躺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述白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牵出百根细丝同时为这百人号脉。
　　“同时给百号人号脉！能行吗？”“能行，他可是述白啊！”“述白？就是那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述白？”“就是他。”“我的天！我可崇拜他了！”······仙娥们开始小声讨论起来，玉笙寒只觉聒噪，便倚靠在另一边，开始打量起述白来。
　　“嗯~细看，长得不错，清秀脱俗，尤其是眼睛，好看······”玉笙寒不免看的有些出神。
　　片刻后，述白已基本掌握每个人的脉象，收起细丝，述白手中汇灵化出数千根细针，双手一推，数千根细针四散，根据述白施展的点位落下，没入伤员体内。
　　这细针由述白的灵力淬炼，细针入体更易输送灵力治疗，在护住各个脉络的同时也能滋补灵力，十分玄奥。
　　一炷香后，述白收起细针，又将自己配好的药汤喂到每个伤员的口中，仔细处理好每个人的伤口。
　　原本奄奄一息的伤员慢慢恢复了气血，述白的脸色却没了先前的红润。
　　仙娥们接手过伤员，述白这才放了心。
　　述白慢慢转身，刚迈出一步，却不想脚下一踉跄，朝地上栽去。
　　玉笙寒忙闪身过去，一把拉住述白的左手臂，述白才没有栽到地上。只是述白的表情十分不对劲，像是疼痛难忍般。
　　玉笙寒不免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述白站稳双脚，将自己的左手臂从玉笙寒的手里收回来，低声说：“有几个······我······没能······救回来。”百号人，述白拼尽全力还是只救回来七十多人。
　　玉笙寒轻叹一口气，拍了拍述白的肩膀，算是安慰。
　　述白看向玉笙寒，眼眶泛红，说：“如果······我再······厉害些······他们······说不定······能救回来······”
　　看着这样的述白，玉笙寒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将述白揽入自己怀里。
　　述白行医时间不长，还未习惯生离死别，又玉笙寒这么一抱，述白没忍住，脸埋入玉笙寒的衣襟，低声哭了起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抱着低声呜咽的述白，玉笙寒猛然惊醒，但又不好意思再推开述白，便这么僵着，直到述白哭完，自己离开。
　　（3）
　　入夜，祁渊再次发起进攻，季安川和其他三神君带兵迎战，天界营帐里除了几个侍卫和杂役、伤员，只剩下述白和玉笙寒。
　　述白给伤员换药时，玉笙寒得空便朝双方交战的方向观望。
　　给伤员换好药，述白看着玉笙寒坐立难安的模样，温声说：“白虎神君······你去吧。”
　　玉笙寒烦躁地说：“不行，季安川让我保护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交代。”
　　述白温声说：“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
　　看看述白又看看交战的方向，玉笙寒犹豫着说：“那你在这别乱跑，我去那边看看就回来。”述白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收拾起药材来。
　　玉笙寒还是不放心，叫来一个侍卫，吩咐好后才离开了营地。
　　玉笙寒赶往战场的路上，与正往回撤的季安川撞了个正着。
　　见玉笙寒独自一人，季安川问：“述白呢？”
　　玉笙寒说：“在营地呢。”
　　“快回去，述白出事了。”季安川说完，快步走向营地。
　　这次魔界夜间偷袭，并没有看到祁渊的身影，季安川便觉得不对，交代好武月和东方溟后便赶了回来，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玉笙寒。
　　“他在营地，能出什么事？”虽然心里有疑惑，但看季安川不像在开玩笑，玉笙寒不免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快赶回营地时，玉笙寒叫来保护述白的那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白虎神君······不好了······”侍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看着侍卫浑身是血，玉笙寒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述白呢？”
　　侍卫强撑起身，颤颤巍巍地说：“白虎神君离开不久，祁渊突然闯入营地，掳······掳走了述公子，还留下了这个。”侍卫说完，将手里的布条递到了季安川面前。
　　季安川拿过布条，只见上面写着“人我带走了，要救就来魔界石狱。——祁渊”的字样。
　　玉笙寒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说：“这里不能没你，我去。”
　　季安川震碎布条，冷冷地说：“不行。”祁渊狡猾多端，他不敢让玉笙寒去冒险。
　　玉笙寒明白季安川的用意，坚定地说：“你把述白交给我，是相信我能保护好他。现在因为我的疏忽，使他落入祁渊手里，那我就应该负责。”
　　看到玉笙寒难得认真的样子，季安川轻声说：“那好。”
　　玉笙寒露出虎牙，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把述白带回来。”
　　季安川还想说什么，那个侍卫突然瞳孔发红，眉间出现一个花纹，随即一声嘶吼，挥起腰间的佩刀刺向季安川！
　　“哥！”玉笙寒惊叫出声，准备化出利爪冲过来。
　　季安川推开玉笙寒，随之侧身闪过刀刃，顺势朝侍卫手腕拍出一掌，震掉了侍卫手里的佩刀，紧接着闪身到侍卫身后，一记手刀将侍卫打晕过去。
　　玉笙寒查看了一下侍卫，吃惊道：“这是，毒蛊！？”
　　季安川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祁渊这么沉不住气，这么早就搬出毒蛊。”他以为祁渊会想法设法给自己或者四大神君下毒蛊。
　　祁渊如此“打草惊蛇”，实在让人费解。
　　“那，军中会不会也有人中了毒蛊？”玉笙寒担心地问。
　　季安川摇了摇头，说：“还不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毒蛊淬炼难，数量不多，我应付得了。”季安川顿了顿，接着说：“倒是你，去石狱小心些，别恋战。等我处理好毒蛊一事，就去支援你。”
　　“好。哥，你也小心些。”玉笙寒说完，化成白虎飞向魔界。
　　魔界石狱——
　　述白被绑在一处石柱上，原本干净的白衣也被血污染成了黑红色。
　　祁渊走到述白面前，勾起述白的下巴，邪笑着说：“小医仙，我们又见面了。”
　　祁渊长相不难看，只是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
　　看清祁渊脸上的刀疤，述白一怔，一段往事在脑海里闪过。那时述白还是少年，一次在人界游历，救了一个叫“阿远”的魔界男子，脸上就是留着这样一道刀疤。
　　述白吃惊的问：“你是······阿远？”
　　祁渊兴奋的说：“对啊，我是阿远，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哈哈哈哈哈！”祁渊那时还是前任魔尊的贴身侍卫，名字也不叫祁渊，而是叫阿远。在人界办事时被魔界对家暗算重伤，之后就遇到了少年述白，并被他救了回来。
　　看着述白厌恶的表情，祁渊一把抓起述白的头发，迫使述白昂起头，戏谑着说：“许久不见，小医仙真是出落的越发儒雅秀气了，这要是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述白瞪着祁渊，厌恶地说：“你······别碰我。”
　　祁渊也不恼，指尖轻轻划过述白的脸颊，盯着述白的眼睛，欣赏地说：“这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真是好看。”
　　述白厌恶地问：“祁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渊邪笑着说：“我想做什么？我想统领三界，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
　　尤其是你，述白。
　　述白挣扎着，恶狠狠地说：“早知······你会成······这样，那时······就不该······救你。”
　　祁渊眼神一暗，松开述白的头发，冷笑着说：“哈哈哈哈，是啊，你那时为什么要救我呢？不然，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述白看向祁渊，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祁渊邪笑着说：“小医仙，你还没搞清楚吗？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还会变成什么魔尊吗？所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想起战场上的惨状，述白一怔，垂下头，低声念叨着：“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吗？都是······我的错······”述白一心行医行善，却没想到，救人也成了害人。
　　看着述白失落的模样，祁渊笑的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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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工作原因蜗牛更新的会很慢，忙见谅QAQ
这周双更哦～感谢在2020-12-02 22:11:56~2020-12-15 15:1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辰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