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夜行路》嗷呜兽行

35、第 35 章

　　#闲来无聊摸的一个if线！实际上因为一些改动应该算是au了？请当成只是为了进一步解释小恩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所刻意设置的场景吧。

　　前置背景如下：
　　在涩谷战前小恩就被五条悟捡到了，因此和虎伏钉三人一起参与了涩谷战，在那里前去支援虎杖的小恩见到了假油。之后乙骨救场打跑了假油，夺回并解封了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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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骨忧太在门外站了十分钟，也不免偷听了十分钟，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进去。五条老师在里面发火，伏黑恩在里面发疯，他本该尽到一点责任去制止他俩这越来越趋向于发泄的无意义争吵，但出于对五条老师的信任，再加上自身的立场微妙性，实在不好插手拉架，只得在此处做个门神守着不让他人靠近。适逢多事之秋，这两人的话被外人听了任何一句去，都巨浪滔天。

　　屋内，伏黑恩被打得趴跪在地上咳血。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五条悟还是收着力的，否则他大可以把她打得肋骨全断爬都爬不起来。但伏黑恩绝不会领这份情，光是五条悟现在好整似暇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点就叫她恼火。

　　他总是干干净净的，真方便啊，无下限，而我就总得在漆黑的地方钻来躲去，滚进仿若泥沼一样的……自己的影子里。什么都脏，什么都该藏起来，思想和存在本身仿佛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没来由地这么想，既然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么仇人眼里自然出宿敌。她无拘无束惯了，就算晓得什么东西不该说有时也偏要说出来讨人厌，也不介意在那之后用直率为自己开脱，特别是对五条悟。猫被没来由地踩了尾巴都要挠人的，也不是头一次故意踩他雷区被教训，她唯独不理解这次为什么他这样凶。硬要说的话之前那些不就是预告了吗？又不是不告而为，怎么搞得和头一次发现我本意似的。

　　“反省完了吗？”

　　五条悟还在问，她嗤之以鼻。难道我有什么让你非这样逼我承认不可的错误吗？从你开始动手打人开始，你就输了啊。

　　她为着这胜利而窃喜，强撑着翻了个身仰面躺平，无所谓地将没有防备的柔软躯体摊开着，说：“有什么好反省的……不是未遂吗。是你的话一定……”

　　不要说那句话。

　　就算一直在告诫自己作为老师不可以气到对学生下手这么重，但那个瞬间五条悟只是单纯地拒绝再次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付诸了实践，被他掐住脖颈的伏黑恩没能继续说什么，也没有试图去扒开他的手，虽然面庞上还是喘不过气来的痛苦表情，但五条悟仍旧从她眼底看到了她在兴奋，为着他这破防。

　　他松开了手，默默地又回到了原位，将眼罩戴上准备离开。再这样下去毫无意义，五条悟在她身上感到了挫败。伏黑恩可以随时不把他当老师看，平日里她就是这样的，但他却不能不当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学生。一旦做出了不像教师的举动，就是他五条悟的彻底败北。

　　“咳咳……所以还是需要……特级……才行……”

　　她还在说，还在想。特级就可以吗？最强就能处理好一切吗？如果人的思想都能用咒术给轰得一干二净，他也不会如此辛苦。那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现在面对他留下的养女依旧束手无策。

　　强大并不能代表幸福。

　　“不要再诅咒他了。”

　　说完这句话，五条悟转身离去。乙骨忧太见他出来瞥了眼屋内的情况后替他掩好门匆忙跟上。

　　“没事，硝子一会儿会过来。虎杖那边怎么样了？”

　　这就意味着家入老师也知道了这件事——换句话说她也是五条老师信任的对象。接下来只要找目击了现场的虎杖同学统一说辞，伏黑恩的行为就能被瞒住。诅咒一个叛逃过高专的诅咒师这样的事情真的会让上层那些人不满吗？在乙骨忧太看来这件事甚至没有宿傩出来作乱导致的后果严重，不过作为曾经诅咒了里香的人，乙骨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的理解与其他人有偏差也很正常。又或者，五条老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还有些别的原因。

　　“暂且没让其他的人越过高专直接同他对话。不过，她没能成功诅咒对方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她不是‘特级’吗？”

　　“和特级无关，她只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诅咒人而已。”

　　“欸？已经是那副疯狂到不顾一切的样子了，居然并没能‘诅咒’到对方？我原以为比起最扭曲的诅咒来也不遑多让。”

　　“诅咒只能靠诅咒来祓除，但身为咒术师的我们平日里只是依赖于用咒力发动咒术去祓除咒灵，谁也没有真的去诅咒过他人，这一行为并不是简单到用咒术杀人就可以完成的东西，可以说大家都是新手。棘的咒言算是少见的只要开口就能成为诅咒的例子，至于你，乙骨，你能像诅咒里香那样诅咒其他的人吗？”

　　“做不到，那个时候的感情……不可能随便复刻。”

　　“正是这样。爱是最扭曲的诅咒，而这把特殊的钥匙并不属于她。”

　　2

　　这不是虎杖悠仁第一次被绑得结结实实地关在这里，只是这一次，再多的符咒也无法阻拦两面宿傩在他的脸上露出嘴来插入他们的谈话。乙骨守着门，五条悟向虎杖悠仁询问着涩谷事变的情况，对于在涩谷的所作所为诅咒之王并不屑于撒谎或是狡辩，这倒是对于虎杖悠仁有利。但在五条悟要他隐瞒伏黑恩曾经试图诅咒夏油杰时，宿傩发出了嗤笑。

　　“哈哈哈……真是可怜啊，让人忍不住想教她什么才是正解。”

　　“宿傩，安静点！”虎杖悠仁不耐烦地又想伸手打上去，奈何手臂还被束缚着，只好不断呵斥着叫宿傩闭嘴，一边回复五条悟的问话，“总之我们要尽量避免让她学会诅咒他人的方法，是这样吗？”

　　“嗯。和杀人一样，一旦跨越了那条界限，她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咒术师的同伴，又何来回头一说？让有诅咒师天赋的孩子白白浪费，暴殄天物难道是你们的传统。”

　　“都说了闭嘴了，宿傩！我不会让你和她定下任何束缚的。”

　　原来如此，小恩她拒绝过宿傩抛出的橄榄枝吗……不和诅咒之王做交易，算她还有点脑子。

　　“安心吧，悠仁，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也不会有事。”

　　“钉崎呢，她怎么样了？”

　　“在治疗中，没有生命危险。刚才的事情，连惠也要瞒着，只有你我，乙骨还有硝子知道。”

　　“好。”

　　多么好笑，几个咒术师在这里合计着蒙骗自己的同伴，就为了包庇一个随时可能跳反的孩子。自诩正道的人也不过如此，他们甚至不知道如若一个人的本心不变，即使再给她一万次机会，她都会头也不回地踏进同一条河流。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手段，强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勾引，而宿傩也有这个自信。即使有先杀的两人在前的警示，伏黑恩这个女孩只会用更加谨慎的态度去谋求合作。

　　想到这里，早就对五条悟安抚着虎杖悠仁的谈话感到无聊的两面宿傩在生得领域里打了个哈欠。连最强的咒术师都想利用的女孩，会用什么条件来试图说服诅咒之王呢？伏黑家的这对双生子，哪一个都令人期待。

　　3

　　“啊啊~还真是惨啊，你。”

　　“……对着病人说什么风凉话呢，家入老师。”

　　“对于自己作死的病人我可没有什么同情心。”

　　伏黑恩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家入硝子蹲在她身旁检查着她的伤势，用反转术式将那些都一一治好。治疗过程中小恩嘶嘶地抽着气，抗议着她是不是在替五条悟出气，家入硝子也不否认，对于不配合治疗的病人，医生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疼疼疼……行了行了我道歉能不能轻一点。”

　　“你面对悟的时候要是也这么乖能省很多事。”

　　“呃，难道不是他在乱发脾气吗？就算我提的要求很过分，拒绝就好了，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发火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家入硝子看着周边被打坏的椅子等家具想。先动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能容忍她这么放肆，悟也算很克制。但28岁的人了还被一个孩子戳得蹦起来，两头伤兽在这里咆哮撒野，罪责就五五开吧。

　　“明知故问啊……在战斗时疯得像野兽一样我没意见，但我们是人类，不该以互相撕开对方的伤口为荣。”

　　“……就当是刮骨疗毒呗。”

　　“伤和毒不一样啦……那样就能疗伤的话，我还学什么反转术式，全都切掉好了。”家入硝子说着，给她治好最后一处伤，而后看着满是血的地板叹气。这样的话想要瞒过别人可不容易，平时的体术练习哪次见过这么多血啊，只怕一下子就会被拆穿。

　　“下次不要再惹悟生气了。”

　　“是他先动的手哎，我们相看两厌，打一场让他出气不是很好。”

　　“换了别人对杰动手动脚，悟早就让那人灰飞烟灭了。如果想要用诅咒的形式留住杰的话，百鬼夜行时他就会那么做了。”

　　“所以就对抱持着这样想法的我感到生气？轮得到将夏油老师的遗体自己带走处理却出了岔子的他来指责我吗？那个脑花可还是好端端地待在老师的身体里，你口中说会让对方灰飞烟灭的人倒是呆在当场被关进了狱门疆。你敢说他心里就从没像我一样有着让死者复生的渴望？”

　　“因为这个，你就去诅咒杰，甚至想让悟去诅咒杰，为了让他复活，你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要利用你的亲友师长？”

　　“或许以后我真的会这么做吧，我从来坦荡，为了让自己活得快乐，我愿意做任何事，也做得到任何事。”

　　“难怪他生气。你讨厌他也无所谓，想利用他也无所谓，但在这个瞬间你们太像了……在这个舍弃一切的瞬间。如果连唯一的家人都无法阻拦你的脚步，谁又能让你停下？”

　　老实说，至今家入硝子也无法理解当初夏油杰叛逃又弑亲时的心情，但她能明白五条悟的感觉。在被丢下的人眼里看来三年的青春被抛弃得太过轻易，弑亲更是决绝地同之前的人生彻底一刀两断。没能察觉挚友的转变是五条悟心里的一道伤，而如今在伏黑恩的刺激之下又被翻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作痒。

　　“……我就是讨厌他这一点！我是我，夏油老师是夏油老师，就算我是他的养女，我也不是他窥视夏油老师的透镜。他在看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他不熟悉的，作为教祖的夏油老师的影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关照我，如果是出于对故友的私情，那我并不是可以睹物思人的旧镜，如果是因为哥哥的缘故，那从一开始就被亲人抛弃的我并不需要他的怜悯。”

　　仿佛被划了一刀的鼓胀的水球，漆黑粘稠的内容物就这样炸了出来，只消听上这么几句都心梗，何况是敏于常人的六眼正面对上她这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阴影。好在家入硝子早就习惯做局外人，将本就破碎的东西进一步戳破大概也算特殊的拿手好戏。

　　“你敢说，你就没有拿悟做触及你的夏油老师的阶梯？你所不知道的还是咒术师的杰在我们身上留下了他来过的痕迹，你将这些都收集起来试图拼出一个你想看的图景，而后刻薄地想着我们谁会为你荒唐的梦想买单。这方面，你们半斤八两。”

　　伏黑恩无法反驳，当她抛却了一切之时就失去了在家入硝子面前作为一个孩子可以任性撒娇的权利。怡然自得的女医生不吝于向硬充大人的她做出同等程度的回击，就当做是对自己28岁还像个大小孩一样被气到的老同学的同情。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打扫的声音，伏黑恩拿着抹布擦拭着血迹，家入硝子用鞋尖去蹭那些顽垢。

　　“……刚才的事情，都不要告诉惠哥哥。”

　　“悟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点上这两人还是出奇的一致，真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家入硝子不觉得自己有安慰人的天分，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既然是唯一的家人了就要好好珍惜”这样的话，就打算收工回医务室去。离开那里亲自跑到这儿来给人治疗还带善后都是五条悟任性的委托，心理辅导已经是需要日后向五条悟诓一顿酒钱的额外赠品。涩谷战后接收了一堆病人的家入硝子自身也疲惫不堪，要不是更适合这个任务的七海重伤尚在休息，她并不乐意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要和哥哥为敌的话，最先崩溃的一定是他而不是我。我也知道五条悟是因为这个才那么生气，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和捡来还没过几年的小孩，肯定不一样。”

　　说悟完全不偏心是假，但说悟太偏心也是假。同样是在童年被抛弃，伏黑惠和伏黑恩的后遗症以不同的方式表现了出来，恐怕伏黑恩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她在嫉妒，就连临终托孤这点伏黑甚尔抠出的心意都叫她难以忘怀。家入硝子在心里再次叹气，为这对兄妹感到悲伤。津美纪的存在都不能让伏黑惠改正以死取胜的坏习惯，那么伏黑恩也不太可能行；伏黑惠的存在也不能让伏黑恩放弃复活夏油杰的念头，在未来他们说不定会再次背道而驰。

　　对于家入硝子的所思所想尚还一无所知的伏黑恩蹲下身来，用指甲去刮最后一块血渍，说：“即使没有我，哥哥也能在你们的照顾下过得很好。但是……夏油老师的家人，已经只有我了。”

　　家入硝子想起那两个死在宿傩手上的女孩，直到最后她们都是杰的家人。将夺舍后的怪物谎称为教祖大人的教徒并心照不宣地追随着他的人已然不是杰的同伴，留存下来的最后一人的确只剩下从盘星教中逃离的小恩而已。最先逃离了家的人，反而成了最后的坚守者，当初放任她逃走的杰显然并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其实你心里知道他希望你成为怎样的人，过上怎样的人生，早在你出逃时他就给了答案，不是吗？为了他而和现在的朋友决裂，甚至打算去和诅咒之王做交易，你觉得他自己会乐意你这么做吗？”

　　一个两个的都是笨蛋……悟也是，杰也是，现在还在试图说服她的我也是。家入硝子做出了最后的努力，却说不清自己是出于当初没能拉夏油杰一把的遗憾，还是单纯为了一个在岔路口晃悠的孩子而痛心，或许就是因为这两者兼具，五条悟才会被拒之门外，因为伏黑恩拒绝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家入硝子做好了会听到强硬的回答的准备，反正被蒙蔽双眼的孩子是不会听得进去的，并非健康地成长起来的小孩的感情是一块巨大的混沌体，爱恨情仇都在里面纠缠不清，同欲望混为一体。就在这时她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在五条悟暴躁地甩掉了教师的面具大打出手后，另一方的假面也终于哐当坠地。

　　“我知道呀……我当然知道他不愿意。”

　　被五条悟暴打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的小恩哭了起来。

　　“‘快逃’……他对我这么说。不是他控制住了那个脑花拖延了一点时间让前辈赶来的话，恐怕我现在根本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夏油老师的咒灵操术有多厉害，那个怪物就有多可怕，我是最清楚的，虎杖哥哥就被打得在一边寸步难行，我根本没有胜算。”

　　“可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我……我知道了他还在那里，伪物之中尚有真魂，就算只有那么一点我也必须诅咒他。”

　　“如果他真的死透了就好了——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吗？”

　　“只要他还在那里，我就必须这么做，让他从那个怪物手里解放。就算成为诅咒师也好，就算成为咒灵的他会恨我，解咒时我会被反噬也好。”

　　“因为这是没用的，废物的，只知道逃避的我唯一能想到的对已死之人的回报。”

　　4

　　伏黑惠守在钉崎野蔷薇的病床前，这位一向精神满满的女同学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眼睛上的绷带还没有拆。这过分安静的氛围让他不习惯，家入老师也不在，令他担心的事情多如乱麻搅和在心头。虎杖怎么样了？小恩呢？听说咒术师方此次伤亡惨重，所幸封印着五条老师的狱门疆被夺回，但是还没有看到五条老师出现，难道是解封失败了吗？放出了魔虚罗却没有死成的自己，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如坐针毡，在听到敲门的声音时简直是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奔了过去。

　　“哟！野蔷薇怎么样了？”

　　“哎呀等下你把我挤到了！”

　　“抱歉，要不我先退出去吧！”

　　“都给我闪开医生先行。”

　　几个人都想进门，结果大只的五条悟一下子将小恩和虎杖一起卡在了门里。缝隙里可以看到乙骨前辈在后面苦笑着，而家入硝子一脚踹得这三人往前一扑，总算是让开了道路。虽然病房里吵吵闹闹不合规矩，但这些人一来，伏黑惠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不多时，躺着的野蔷薇也没闲着，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依旧这几个活宝聊得有来有回。

　　既然虎杖来了，五条老师也出现了，这就说明应该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前没在病房里看到家入老师还悲观地以为除了钉崎之外还有其他人受了需要医生重点照顾的伤被调去了，担心起自己的妹妹来，现在伏黑恩就在面前生龙活虎，大可宽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伏黑惠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伏黑恩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高兴。明明她一如既往地不时在怼着五条老师，和大家插科打诨，但总觉得她似乎拘谨了不少。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在一起去给大家拿饮料时伏黑惠问道。

　　他的妹妹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拥抱了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想要丢下我吗？”
　　影子在她的脚下漫开，逐渐渗入伏黑惠的脚底的那片黑影。魔虚罗本就是从这之中召唤出的产物，兄妹所掌握的影世界内部相通，岂有她不知道之理。在战场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兄长使用了必死的杀招，谁能保证自己能继续镇定。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又不会保证不再犯，罚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探望七海先生还有伊地知先生。”

　　这算什么惩罚，伏黑惠心想。

　　“要叫上虎杖一起吗？”

　　“最好不过。”

　　这样一来，我们就又回到了平稳的日常吧。伏黑恩跟在哥哥的身后，回想着关于谁舍弃谁的问题，最终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算啦，哥哥，这次我们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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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比较乱七八糟的一点个人解读，希望大家看完后不要讨厌小恩【？】
爱是诅咒……可她对夏的不是爱，而是她渴求着夏对她的爱。所以她的诅咒没有成功。
小恩确实是抱着想要复活夏的念头成为咒术师的，和五的表面和平也是她目前尚要依附于五。五一直都知道她从不把他当老师看，但五不介意这个。直到五发现她是真的想要触犯禁忌去复活夏，还是以诅咒的形式，并且为了这个什么都不要，包括惠时，五才真正动怒。
五和恩都在透过对方看自己所不熟悉的那个夏【你们别打了啦】放大一下他们的矛盾大概是这样：
五→恩：夏的养女，惠的妹妹，是个超级麻烦难带的孩子，三天两头萌生“干脆丢给七海好了”的念头。绝对不能让她诅咒夏。如果要用诅咒的方式留住夏的话不如由自己来。想利用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你能调皮到哪里去乖乖成为我的同伴好了但是你敢让惠伤心让杰痛苦我就替你爹揍你
恩→五：没能在一开始阻止夏走上死亡道路的失职同学，这样还能算挚友吗。有一个和夏一样不切实际的梦想的大笨蛋，姑且因为你照顾了哥哥给你点好脸色。但是如果只是因为顾及哥哥的感受才不得不照顾我那这师生情我不要也罢。是啊我就是只想利用你但是反正你五条悟也不喜欢我我允许你随时拿我当弃子这不就扯平了反正比起你的其他宝贝学生来我一定是最可以舍弃的那一个请随意使用我。
实际上从一开始五逼小恩做咒术师时小恩对五的印象分已经降到负分了，桀骜不驯伏黑恩，生平最恨别人教她做人。
小恩从没得到过来自亲人的爱，所以即使是伏黑甚尔给惠的那一点她都在内心深处嫉妒得要命，嫉妒着由于甚的嘱托在五底下好好成长起来了的惠，即使惠也被抛弃了，即使她也在夏的呵护下健康成长了，她还是妒忌——因为甚是真正的父亲。她也知道惠并没有做错什么，惠对她也很好，所以她也只能把这部分心思藏起来，藏到最深处。因为现在的她就算想要得到来自亲人的爱，也只能向惠索取了。在夏叫他快逃之前，小恩已经感觉到惠用了杀招，知道哥哥必死，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她才下定了决心要诅咒夏。从这一角度讲这次她并没有率先抛弃惠，而是惠先抛弃了她，只是她并不打算对五说明这点。只要夏还活着，她做出类似的举动并不奇怪。